陸仁在看着請柬笑而不語,貂婵卻挺着已經隆起來老高的肚子來到了陸仁的身邊……陸仁在建安十二年春回過一趟夷州,然後是和甘甯一起駕着新型炮艦前往北境。
可哪知道就是那次回夷州的時候居然把貂婵的肚子給搞大了。
後來陸仁才知道,像貂婵這種歌姬出身的女孩子,從小就要在肚臍眼裡放一種奇怪的藥物,一則可以使皮膚變得非常之好,二則可以增加身上的香氣,據說這還是趙飛燕弄出來的東西。
但這種藥物會破壞子宮,這也就是趙飛燕姐妹終身都不能懷孕的原因。
貂婵後來流轉四方,自然就沒了條件再去搞這個東西,但是子宮已經被破壞了,這也就是在蔡琰這幾号人當中,屬貂婵陪陸仁的次數最多,可貂婵卻一直沒能懷孕的原因。
但事有湊巧,貂婵不是挨了陸仁的一針嗎?
細胞活化劑有機體修複的作用,隻不過較為緩慢,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貂婵來了個二次發育,但是受孕機率仍然要比正常的女性要低一些。
可是與陸仁瞎搞的次數一多之後,貂婵終于還是幸運的中了招。
不瞎扯了,隻說貂婵來到了陸仁的身邊,掃了幾眼陸仁手中的請柬之後便勸道:“義浩,我看這是劉晔想對你動手了吧?
不如不去。
”
陸仁笑道:“不,我必需得去,因為總是這麼和他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招,大家早晚都是要出的……隻是劉晔似乎也未免太心急了一點,不像他的為人啊。
”
貂婵道:“你好像心中有數。
這幾個月我一直不能随便走動,現在又不能跟在你的身邊,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
陸仁笑笑,俯身在貂婵的腹上閉目聽了一陣,這才更衣出門。
當然,陸仁的身邊帶上了貼身的幾個護衛。
來到劉晔府便被門人請入廳中,奇怪的是陸仁可能是來得最早的,除了他之外其餘的賓客無一人而至。
劉晔離席相迎,先行一禮道:“陸夷州來得真早啊。
”
陸仁道:“倘若來得遲些,豈不失禮?
”
各自落坐,劉晔先向陸仁敬酒。
幾杯過後,劉晔放下酒杯道:“陸夷州,休要怪我。
”
陸仁面不改色的笑道:“果然,你這一宴是鴻門宴。
”
劉晔搖搖頭,苦笑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來赴此宴?
”
說着擊掌三下,廊下湧出十餘名武士圍住了陸仁。
隻是陸仁看看周圍的劍鋒,搖頭笑道:“子陽,你我也算相交一場。
我知你一向心性沉穩,才智過人,但為何你這回卻會這般糊塗?
你真認為這一局你赢得了我?
”
劉晔道:“我在此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左右動手!
”
号令雖下,衆武士卻無一人上前。
陸仁緩緩的站起身,向廳中高聲喚道:“興霸,出來吧。
不然子陽他會輸得不甘心的。
”
甘甯從劉晔身後的屏風轉出來,陰笑着把手中劍指向劉晔。
劉晔看看衆人,臉上卻沒有半分的驚呀與恐慌,似乎對現在的這個局面早有預料,所以隻是搖頭歎道:“到底我還是沒能打動你甘興霸。
”
甘甯道:“陸夷州,此人該如何處置?
”
陸仁複又在席中坐下,端起酒杯道:“我們是來赴宴的,不是來殺人的。
子陽兄,我且先敬你一杯。
”
甘甯收回長劍,自入一席。
劉晔見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也在席中坐下,回敬了陸仁一杯後道:“陸仁,你不殺我,就不怕他日終為我所乘?
”
陸仁道:“我若真要殺你,你下船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再說了,你其實比我還清楚你的這一計不能成事才對吧?
”
劉晔道:“那你留我至今卻是為何?
戲弄到手的獵物嗎?
如此說來,甘興霸暗中願意與我圖謀,也都是你一手布的局了?
”
“确實是我布的局。
不過我并不是想戲弄你,隻是想讓你死心而已。
而你又太急燥了,若是你肯隐忍上數年,說不定我真會死在你手裡。
論智謀,我自認我不是你的對手。
”
劉晔道:“可我輸了,你要殺便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
陸仁心中一動,問道:“子陽,你早知會輸?
那你是在求死嗎?
”
劉晔伥然道:“不錯,我早知會輸。
身處亂世,兇中懷才,雖投明主卻終不得用。
後領命置身此間,卻勢不在我,雖有妙計卻不得施展……你說我若隐忍上數年或可有所成,但依我在這兩月間的耳聞目睹,我就算是隐忍上十年、二十年,一樣會難有所成。
與其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念想,到不如搏個痛快。
”
陸仁沒說話,隻是從懷中摸出了一份信文放到了劉晔的面前,劉晔不解的拿起信文看了一下,臉上便微微變色,繼而搖頭苦歎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
陸仁道:“你好像忘了我也曾經在老曹的帳下混過幾年的官,老曹他做事有些什麼樣的習慣,我總歸還是會知道一些的。
像你這樣孤身來此,卻又不能馬上就回去,老曹不扣下你的幾個家人為質,他又哪裡會放得下心來?
這種事我猜都能猜得出來,隻不過要有所驗證,所以才會和你拖上了這麼一段時間而已。
所以子陽,你并不是想搞什麼陰謀,隻是想一心求死好護佑家人。
隻是你固然是想一死了之,但這個黑鍋我可不想幫老曹去背。
當年我幫他背的黑鍋難道又少了?
”
劉晔聞言默然不語。
陸仁又笑了笑,忽然出聲道:“子陽……和我一起幹怎麼樣?
”
劉晔道:“和你一起幹?
何意?
想讓我背主嗎?
”
陸仁道:“彼既不仁,你又何必死守此義?
換句話說,曹操派你來我夷州,無論此計成敗,最終得利的隻會是他……子陽,如果我沒有說錯,曹操一直都因為你是光武嫡系,對你心存猜忌,因此你而不得重用吧?
”
劉晔道:“不錯,正如你所言。
但若你想讓我背主……”
陸仁振聲道:“背主?
你是漢室皿脈嫡親,忠于的應該是大漢天子,對他老曹又何來背主之事?
你身為漢室宗親,又何必聽命于他姓?
”
劉晔苦笑道:“陸仁,你做這麼多的事,是想扶持漢室嗎?
在我看來,漢室終不可扶,不然我也不會投身曹公。
此乃天命……”
陸仁道:“天命不天命的我不去管他,我隻做我想做的事。
子陽,你如此消沉,說到底無非就是兇中之才無用武之地,現在我們有機會去做一做大事,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機會嗎?
你既然已經輸給了我,不妨就把你這條命輸給我……或者說,你還沒有輸,我再給你一個可能赢我的機會。
能不能做到看你自己。
”
劉晔道:“我不認為我在這裡有什麼機會能赢你。
我不是劉表,這裡不是荊州,你陸仁也不是那些毫無見識的宗賊。
”
陸仁心說這話我不是曾經說過嗎?
怎麼又蹦他嘴裡去了?
一旁的甘甯有些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叫道:“将軍你和他羅嗦那麼多幹什麼?
他想死,我給他一劍便是!
”
陸仁舉手制住甘甯,遲疑了一下道:“子陽,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夷州方并入大漢版圖,我這個首任太守卻擊殺朝庭上使,這說出去恐怕不太好。
你可以把這三個月當作再次與我一較高下的機會,我也不再派人監視你……我現在隻想說一句,你的才幹不應該就這樣埋沒掉。
還有一點我希望你清楚,曹操雖然在打夷州的主意,我卻也沒打算和他作對,至少是暫時沒有。
你所以你留在我這裡幫我,其實也不算背主。
再一個,你的家人,我自然會有辦法把他們救到夷州來。
”
劉晔沉默許久,緩緩的問道:“陸夷州,你肯不肯把你心中所想告知于我?
”
陸仁聽到劉晔對他的稱呼由直呼其名又改回了“陸夷州”,微笑了一下回到桌旁坐下,端起酒杯道:“子陽若是有意,明日議事廳,我們好好的談談。
今日是豐收喜宴,有些事不便相談。
”
劉晔看了看若無其事的陸仁,沉思了許久之後眉頭稍稍舒展開一些,嘴角也現出一絲笑容:“那你要等很久。
我發給你們的請柬,你的那一份比其他人要提前整整一個時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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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議事廳中,陸仁與劉晔自昨夜的酒宴散去,二人已經在這裡長談了整整一夜。
“陸義浩,你的膽子真大!
”
劉晔聽完了陸仁的整體構想後,驚呀之情溢于言表:“難怪你非要讨來這個夷州太守,隻有這樣你才能師出有名,于時好介入中原的諸候紛争。
”
陸仁笑着問道:“那你覺得我這大略如何?
”
劉晔沉吟許久,抱起雙手道:“真要我說,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應該說是目空一切了!
隻是話雖如此,以你現在的實力與進程,隐隐然卻有了點大略初成之勢。
倘若你這大略能成……哪怕隻要是成功了一半,都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過義浩,你沒打算争霸天下?
”
陸仁搖頭道:“你看我像那種有争霸天下的魄力與才智的人嗎?
”
劉晔道:“的确不像。
”
陸仁道:“我現可以說已經把我的底都交給你了。
子陽,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幹?
”
劉晔望定桌上的大漢地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縱觀你的大略,的确是在盡可能的避開與中原諸候作對,也可以說是借各方諸候之争從中取利,因此不能與任何的一方諸候作對……哼哼哼,真有意思。
雖然不是争霸天下,與群候争鋒,隻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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