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目送江遊遠去之後,一瞥眼就望見臨川正呆呆的望定了自己,不過那目光中到并沒有什麼好色之意,而是充滿了羨慕之情。
“那個……臨川師兄是吧?
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
臨川趕緊的收回目光:“啊,白師妹切莫誤會,在下絕無輕薄之意……”
白靈心說我知道,那種色迷迷的目光我見得多了。
臨川接着道:“其實在下是很羨慕白師妹能成為江師叔的弟子。
師妹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本門第三代的各位師叔中,屬江師叔的修為最高,可是江師叔卻從不輕易收徒。
一但收徒,就必是資質卓絕之人。
就拿陸垣師兄來說,入門不過十年之數,但在本門的第四代弟子之中,隻怕無人可出陸垣師兄其右。
”
白靈大感驚呀:“師傅和師兄有這麼厲害?
”
臨川面露羞愧之意:“在下也不怕師妹見笑。
若是在下與陸師兄比試,即便在下是全力施為,恐怕在陸師兄手上也走不滿二十招。
”
“哎呀……”白靈沒有接話,心裡卻是喜滋滋的。
本來嘛,拜師學藝這事,誰不希望拜到的是個厲害的師傅?
現在不光有個厲害的師傅,還有個厲害的師兄,自然是一樁好事。
當然了,這個師兄也要好相處才行。
不過白靈有這個自信能讓師兄多關照自己,因為小女生撒嬌這活,白靈很是擅長,至少是自認為十分擅長。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幾句閑話,臨江便領着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回到了山門這裡,看來就是江遊口中的陸垣了。
白靈細望過去,這陸垣相貌俊朗、氣質沉穩,不過在眉宇間似乎有着些許的憨厚與木讷,一看就知道陸垣肯定是那種很老實、很憨厚的人。
見陸垣是這個樣子,白靈心中暗暗寬心。
因為白靈知道這種老實憨厚的師兄,往往是很會關照人的好師兄。
自己以後的修行歲月。
有一位這樣的好師兄照應着可是樁好事,最起碼按白靈的經驗,這種老實憨厚的師兄,是鐵定擋不住自己的撒嬌攻勢的。
雙方各自見禮,陸垣又向臨江、臨川客氣了幾句,就領着白靈向派内走去。
二人走在道上,少不了要自我介紹一下。
白靈今年十六歲。
是蘇州名門白家的千金;陸垣今年十九歲,令白靈意外的是陸垣的老家并不在中原地區。
而是在西塞一帶。
忽然回想起之前臨川說過的話,白靈忍不住向陸垣問道:“垣師兄,剛才我聽臨川師兄說師傅從不輕易收徒,那師傅現在到底有幾個弟子啊?
”
陸垣憨厚的回答道:“算上師妹你,也隻有我們三個而已。
”
“啊?
就我們仨?
”白靈多多少少的覺得有點失望,這同窗的師兄妹也未免太少了點,平日裡自然會顯得有些不夠熱鬧。
畢竟白靈還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且文靜淑女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顆調皮搗蛋的心,因此還是比較喜歡熱鬧的。
不過熱鬧這東西往往是說來就來。
二人這會兒剛走到習劍坪。
遠遠的就望見習劍坪的周圍圍了一大圈人。
白靈是個骨子裡喜歡湊熱鬧的小女生,一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有熱鬧可看,再加上又是初來咋到的對什麼事都好奇,一時間都忘了向陸垣問及還有一位師兄是誰,反到是連忙一把拉住陸垣問道:“垣師兄,那邊是不是有人要比武啊?
”
陸垣望了一眼後點點頭:“嗯,正是。
本門和其他的門派一樣。
雖然嚴厲禁止私鬥,但對于合理的比試卻是鼓勵的……”
這裡陸垣的話還沒說完,白靈就硬拽着陸垣往習劍坪那邊去。
陸垣是個有些憨厚且木讷的人,而且也沒想到之前還那麼端莊典雅的白靈會突然這樣,被白靈這麼一拽給鬧得有些不知所措,稀裡糊塗的就被白靈給硬拽到了習劍坪旁。
二人趕到近前。
見坪中對陣之人早已各自就位。
一個相貌不錯,衣着端正,雖然年紀輕輕的,但往那裡一站卻已經隐隐然的有了幾分大家風範;而另一個嘛……樣子是蓬頭垢面的,衣着是松松垮垮的,臉上還挂着幾分隻能用猥瑣這個詞來形容的壞笑。
就那德性,說得好聽點或許還可稱之為放蕩不羁、不修邊幅。
說得難聽點就是典型的邋裡邋遢還稀裡嘩啦!
這邊的白靈對于髒的那位到沒什麼厭惡之意。
實事上她從許多在江湖上行走的仙俠之士是如何的好酒疏狂、不修邊幅,因此見到髒的這位到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隻是她剛想向陸垣問及場中的二人都是誰,卻聽見陸垣愕然的道:“哎?
大師兄?
和方遠師弟的約鬥不是應該在三天後嗎?
怎麼今天就開打了?
”
白靈楞了楞,這才回想起來剛才陸垣說過如今的江遊門下算上她自己也才隻有弟子三人,除去陸垣已經認識了之外,還有一個師兄沒有問及過,于是趕緊向陸垣問道:“垣師兄,場中二人哪個是我們的大師兄啊?
”
陸垣擡手指了指髒的那位,臉上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尴尬之意:“那便是我們的大師兄柴飛。
”
不過白靈沒有留意到陸垣的神情,而是興味盎然的問道:“垣師兄,你說這場約鬥誰能赢?
”
陸垣此刻的話卻有些支支唔唔:“如果是我下場,想赢方師弟大概要在百招之後;但如果是大師兄……诂計十招足矣。
”
白靈怔住:“哎?
之前在山門那裡,我聽臨川師兄說垣師兄你可能是四代弟子中最厲害的,可照你這麼說,大師兄豈不是比你還要厲害得多?
”
陸垣尚未來得及答話,旁邊不知是誰飄過來這麼一句話:“那說的是手上的真本事,我們對垣師兄也都是心服口服,可咱們這位柴師兄,陰招損招爛招那是層出不窮,叫人防不勝防!
”
“啊――!
?
”白靈聞言呀然的張大了嘴巴,這時才注意到陸垣臉上的尴尬神色。
再次的怔了那麼一怔,目光便投向了習劍坪中的二人。
此時方遠的長劍早已出鞘,尖劍指地拉好了架勢,說話間居然有些咬牙切齒:“柴師兄,上次我是栽在了你的手裡,可今天你别再想用什麼陰招損招來赢我!
”
柴飛嘿嘿壞笑,卻是什麼武器都沒拿,而且還伸手去後背撓癢:“我說方師弟啊,别那麼小氣嘛!
不就是讓你幫我掃了一個月的大殿嗎?
”
方遠一聽這話氣都不打一處來:“少廢話!
你到是把家夥亮出來!
”
柴飛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唉,這可是你逼我的啊……”
話音方落,柴飛猛然伸手入袖,唰的一下提出來一個大木桶……沒錯,是大木桶!
那邊的白靈吓一跳:“這麼大的木桶?
他的袖子怎麼藏下來的?
”
陸垣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神情,向白靈解釋道:“是‘袖裡乾坤袋’,本門弟子在入門之後都會配發一個,但可容之物并不多,一般大家也就是盛放些丹藥、銀兩之類的東西。
可是大師兄這個比較特别,是師傅特别煉制的,能裝的東西比我們一般的袖裡乾坤袋要多得多。
”
再看柴飛這邊,左手提出大木桶時,右手已然夾出了一張道符激發。
要說這張道符并沒有什麼威力可言,隻不過弄出了一陣小小的旋風而已,可是當柴飛将這張道符置于桶口之時……
“哇X!
這什麼東西!
?
怎麼這麼臭啊!
!
”
衆人這才明白柴飛這張沒殺傷力的道符是幹什麼用的,一時間紛紛捂住鼻子向後退開。
開玩笑,修仙一途最講究的就是“神清氣爽”,因此對各種的臭氣、臭味最為敏感。
再說柴飛弄出來的這桶臭東西也未免臭得太離譜了點,以至于這臭味一散發開來,圍觀的人中修為較差的當場就出現了類似于孕婦的症狀。
習劍坪中與柴飛對陣的方遠距離柴飛最近,自然被臭味薰得最慘。
此刻雖不至于出現一些圍觀者那樣的類孕婦症狀,但也早就以袖捂鼻,另一手橫劍護身間向柴飛怒道:“卑鄙!
無恥!
不過你别以為用這般陰損招數就能赢得了我!
”
柴飛嘿嘿奸笑:“方師弟,你和我鬥法還是太嫩了點。
你覺得我會隻是薰你嗎?
”
眼見着道符的靈力将盡,柴飛就随手将靈符一扔,再一甩手間手裡就多出了一杆竹勺,接着自然就是将竹勺探入桶中攪動了幾下,複又向方遠奸笑道:“方師弟,準備接招吧。
”
方遠一見柴飛的動作就隻覺得腹中一陣翻騰,盡管已經猜到柴飛接下來是準備幹什麼,卻仍忍不住向柴飛喝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
”
柴飛揚了揚眉頭,奸笑依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潑!
”
一大蓬深黃還帶着幾分褐色的液體被柴飛用竹勺潑向方遠,方遠忙不疊的向後疾退避開。
可是還沒等方遠穩住身形,柴飛就已經跟了上去,又是一勺液體急急的潑向方遠,嘴裡還大聲喊道:“都讓開都讓開!
你們可都知道我出手沒個準心的哈,不小心潑中了誰我可不負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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