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左右,李銳醒來,精神充沛,沖洗一下,換上了新買的全套西裝,就連襯衣和皮鞋也都是新買的,看上去确實有幾分富家子弟的派頭,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了幾分纨绔氣息,李銳準備一番,下樓來到餐廳吃了些東西,等到了八點左右,直奔賭場。
賭城已經人滿為患,每一個進入的都必須接受安檢,除了護照外還不能攜帶危險物品和管制刀具等入場,李銳将薄如蟬翼的刀片藏在嘴裡,沒人能看出來,很輕松就通過了安檢,打量起賭場來。
賭場很大,整齊劃一的擺放着各種賭桌,荷官正在嚴謹有序的為賭客提供服務,發牌,換牌,兌換籌碼等,動作行如流水,标準有序,頗有幾分藝術的效果,賭客就少了些優雅從容,多了幾分期待、緊張或懊惱。
有賭客興奮的情不自禁喊出聲來,有賭客為輸掉的牌面懊悔不已,和同伴唉聲歎息幾句,但依然忍不住繼續下注,人間百态在賭場一覽無遺,李銳觀察了一會兒,繞着整個賭場轉悠起來,并不着急。
賭場一共四層,下面兩層是普通賭客的場所,上面兩層是vip客戶專場,都是包房,可以自己人相約要一個包間,由荷官負責幫大家發牌主持賭局,同伴們自己玩耍,賭場抽取傭金,還有一些豪客在賭場的安排下聚集一起,不一而足。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李銳将整個賭場的每一個角落都認真觀察一遍,做到心中有數後直奔服務台,賭場到處都是監控,一個人閑逛太久很容易引起懷疑,李銳從兌換中心直接刷卡兌換了十萬籌碼,然後直奔一張賭桌。
賭場的玩法很多,21點最普遍,其次是梭哈等項目,但李銳對這些都不懂,來到一張賭大小的台子觀看起來,賭大小相對簡單一些,押大或者押小,赢了莊家賠,輸了給莊家,很簡單的玩法。
李銳觀察了一會兒就熟悉了規則,正好一個人離開,騰出個位置來,李銳當即坐下,假裝一副豪客做派,将一百的籌碼丢進去,押大,男人就應該幹大事,以大為尊,荷官等所有人押注完畢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不要碰台面,然後啟動機器,機器指示燈很快停下來:小。
第一把就輸了,但李銳并不着急,一口氣下了二十把,全部都押大,但輸多赢少,漸漸摸出門道來,在腦海中推算了一下赢的次數和概念,心中有數,再一次丢下一個籌碼,荷官再一次開局,還是輸。
李銳将二個籌碼丢進去,再次輸掉,李銳并不着急,這次丢下去三個籌碼,依然開出了大,周圍賭客好奇的看着李銳,搞不懂李銳為什麼把把壓大,要知道一會兒工夫就輸掉了不少,但李銳并不着急,這一次丢下去六個籌碼,氣定神閑的對經過的服務員要了杯飲料,慢慢品了一口,看向荷官。
荷官可不是普通賭客,對賭桌上的事懂得不少,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李銳一眼,但什麼都沒說,繼續主持賭局,這一次開出了大,莊家賠給李銳六個籌碼,等于前三次輸掉的六個籌碼全部赢回來了。
賭客們為李銳的押中喝彩起來,大家都是出來随便玩玩,并不在意輸赢多少,在乎的是賭的過程是否開心,而李銳卻像沒事人一般收了籌碼,再一次丢下去一個,荷官饒有深意的看了李銳一眼,但做的很隐蔽,繼續主持局面。
李銳的玩法說穿了很簡單,就是每次丢下去的籌碼是上一次的一倍,直到赢了返回去重來,絕不做所謂乘勝追擊的事,賭的是概率,隻要有一次赢了,前面輸的就能夠全部赢回來,一旦連續赢,就是純赢的了。
半個小時後,李銳按照這種方式不斷下注,台面上的籌碼漸漸多了起來,李銳對自己的辦法越來越有信心,見周圍好奇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看時間,該出手了,估算了一下手上的籌碼,拿起十個一萬的丢下去。
一次賭十萬在普通區算是豪賭了,李銳的行為引起周圍觀戰的人興趣,興奮莫名,就好像下桌賭的是自己一般,低聲和身邊的同伴議論着,生怕驚擾了李銳,荷官見李銳一出手就是十萬,也愣了一下,但依然控制好情緒繼續主持賭局。
這一次,李銳居然押中,莊家賠十萬籌碼,旁邊有人忍不住慫恿李銳加注,趁着氣勢如虹的時候豪賭一把,但李銳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繼續下十萬,荷官開局,李銳輸,莊家清理幹淨賭桌後示意大家繼續下注,眼神看向李銳。
李銳不動聲色的丢下去二十個一萬的籌碼,荷官開局,李銳輸,李銳早就摸透了這套規則,并不着急,丢下去六個十萬的籌碼,這次居然赢,莊家賠,周圍遊客見李銳一下子赢了六十萬,都更加興奮起來,圍觀的人更多了起來。
荷官賠付完畢,打着手勢示意大家繼續押注,周圍賭客紛紛看向李銳,并不急于下注,大家見李銳拿出十個一萬的繼續押大,并沒有加注,也紛紛跟着押大,一些聰明的更是看出道道來,學着李銳的方式下注。
時間漸漸流逝,李銳按照自己摸索出來的方法不斷加碼下注,赢了就返回原點重新開始,不知不覺中台面上多了一百多萬籌碼,看得周圍賭客眼熱不已,一些效仿李銳下注的人也赢了不少,對李銳充滿了好感,偶爾談笑幾句,交流一下心得,荷官有些坐不住了,輸的太多荷官雖然不承擔責任,但面子上也挂不住,不動聲色的按下了台面下隐蔽處的一個很小的按鈕,旋即繼續主持賭局。
李銳不動聲色的看了荷官一眼,什麼都沒說,再一次赢了一局後将籌碼加大了一倍,眼角餘光卻不斷觀察着四周,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幫人慢慢經過,為首一人正是目标,身旁跟着兩名豔麗的美女,穿着有些暴露,身後跟着十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镖,全身透着冷意,毫不客氣地将周圍走過來的人擋開,李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