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什麼?
”
被何進這麼一拽,韓言腦子就是一懵,等到何進說完之後,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跟他們商量下朝堂之上怎麼跟朝臣們唇槍舌劍!
”
何進說完,松開了拉着韓言衣衫的手。
“啊!
是!
”
蓦然被放開,韓言趕緊退後兩步整理衣衫,一邊整理一邊應了一句。
“嗯!
是個漢子!
”
何進又看了一眼黃忠,轉身又回了帥帳。
對于黃忠,何進也隻是看在韓言的面子上才有些欣賞的意思,不然的話,當朝大将軍見過的好手多了去了,一個打十個的也不在少數,怎麼可能正眼看黃忠呢?
目送着何進進了帥帳,韓言這才輕出一口氣,好在大将軍沒追究黃忠的魯莽行為,不然還真的不好辦了。
“好了好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
剛才受傷的,回頭找你們将軍領一個月的糧饷,就說是我韓言許給你們的!
”韓言揮了揮手,遣散了附近的兵丁,然後一拉黃忠,“跟我來!
”
帶着黃忠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裡,韓言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來,“漢升,你來的正好!
”
“公子有何事吩咐?
”
黃忠一聽韓言的話,神色當時一動,立刻開口問道。
“今天大将軍遇刺,但是現在各方的勢力都比較忌憚,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直接性的沖突。
這樣一來,我這裡你不用管了。
”說完這話,韓言頓了頓,掃了掃四周,确定了沒人之後,這才接着說道:“你現在立刻回府,讓夫人整理行裝!
”
“啊?
公子我們要去哪?
”
一聽韓言說要收拾東西,黃忠立刻就明白了韓言的意思,這是要跑路了!
韓言神色一黯,但是緊接着就恢複了過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未來的這段時間洛陽城中勢必不會太平,現在收拾好東西,也省的到時候瞎忙活。
好了,你快些去吧!
”
“公子,您這裡真的……”
雖然韓言開了口,但是黃忠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今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
搖了搖頭,韓言輕輕推了一把黃忠,示意其趕緊動身。
“既如此,那漢升去了!
公子,您保重!
”
深深地看了一眼韓言,黃忠轉身就走。
等送走了黃忠,韓亞向着軍營之中走去,準備找地方歇息一下了。
這忙活了一上午了,又是遇襲又是奔逃再加上出謀劃策,可真是又累身體又累心啊!
隻不過,還沒等韓言找人帶自己去營帳,營門外面遠遠的一道塵煙升起,卻是又來了人了。
來人大概有七八人,各個騎乘着駿馬,向着營門直奔而來。
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韓言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這還真是想休息都不能了,曹操他們來了!
慢步向着營門走去,韓言好整以暇地觀看着與營門口軍士表明身份的曹操等人。
“有信!
有信!
”
曹操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軍營之中‘散步’的韓言,連忙呼喊着。
“嗯!
兄長,來得挺快啊!
其他人呢?
”
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汗顔發現,出了曹操以外自己就認識個淳于瓊外帶逄紀,也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裡。
曹操看了看韓言的神色,心中一松,明白大将軍是沒有事情,這才輕出了一口氣,開口解釋道:“大将軍遇襲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了大将軍府,而大将軍又沒有回府,我們就猜想大将軍可能出了城進了軍營。
然後我跟劉表他們幾個人商量,分頭前往幾個軍營查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啊!
”
“嗯!
倒也是!
”
想想大将軍府的勢力,大将軍遇襲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去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韓言就釋然了。
“對了,左校尉,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聽說大将軍遇襲的時候您也在場?
”
落後曹操一個身位站立的逄紀,有些不甘寂寞地開口了。
“哦,這個啊!
說來倒也簡單。
”韓言頓了下,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早上的時候蹇碩的司馬潘隐來傳信,說是天子駕崩了,然後大将軍駕車前往,在宮門處被人射了一箭……”
“啊?
大将軍被人射了一箭?
大将軍有沒有事?
”
逄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也不知道是真的關心何進的安危還是有别的原因。
“哎!
現在有信在這裡,大将軍自然是沒有事情。
”曹操揮了揮手,很是不耐煩地替韓言回答了逄紀的問題。
之後想了想,臉上出現了一絲擔憂,“有信,大将軍說什麼沒有?
”
“呵呵!
兄長是想問大将軍又沒人率軍入城的打算吧?
”
一看曹操那緊張的樣子,韓言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下也不隐瞞,直接将何進的決定說了出來。
“這麼說……大将軍不打算動手了?
”
曹操說完之後,緊張地看向了韓言。
韓言也知道,曹操明着是問大将軍,實則是在問自己,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将軍的決策還是自己出的主意。
韓言微微颔首,歎了口氣,“唉!
不動刀兵不見得就不能殺人!
況且,事情走要有個結果交代,哪怕今天不成,也總有來日。
兄長你說呢?
”
“這個……不動刀兵就好!
”
曹操苦笑一聲,卻是沒有再跟韓言争辯。
“好了!
現在事情已經說完了,兄長你是跟我去休息,還是跟我去商量一下接下來應對朝臣的事情?
”
韓言聳了聳肩,并不在意曹操的想法,相反的,比曹操還幹脆地将事情放到了一邊。
“呵呵!
走吧走吧!
商量和休息,本來就沒多大的區别了!
”
說着話,曹操上前抓住了韓言的手腕,兩個人向着軍營内走去。
留在原地的逄紀,臉上出現了意思紅暈,冷哼一聲,“哼!
什麼人啊!
”
一旁的淳于瓊看了看逄紀,沒有說話。
雖然說淳于瓊算是個莽夫,但是一些基本的事情也是看的明白的,不然也不可能當上右校尉了。
淳于瓊看的明白,逄紀這是在氣憤韓言沒有搭理自己,不過淳于瓊看破不說破,也沒有得罪人的意思,誰知道日後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