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有那麼一些人召集部下的速度竟然還沒有韓言這邊迅速。
雖然說這裡面有黃忠指揮得當的原因,也和韓言的人馬才開到旋門關外,很多零碎的東西都沒有鋪展開來有關,可韓言的動作畢竟比那些人慢了一步,真要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怪在他們自己的頭上。
借着等候曹操的理由,韓言将人馬拉到了旋門關外,然後目送着一隊又一隊的人馬開進了旋門關。
任憑身邊的黃忠如何苦勸,韓言就是不為所動。
直等到月出東山,曹操才算是整合好了自己手下的人馬,這個時候一多半的人馬已經開過了旋門關,真正留在玄門關外的,除了等待曹操的韓言,也就剩下濟北相鮑信了,除此之外,就是已經沒有什麼人手的山陽太守袁遺了。
不過對于袁遺來說,去不去的其實并不重要了,隻要有袁紹在,袁家的利益就少不了,那麼袁遺能夠得到的利益也就不會減少,所以他并不會着急。
“有信,久等了,我們走吧!
”
有韓言在旋門關外等候,曹操的心中也是有些感動的,可是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趕路顯然是比較要緊的。
韓言一句話沒說,驅使五明骥跟在了曹操的身邊。
而在距離旋門關一天路程的地方,已經算是旋門關與洛陽中間的一段路程了,就在一片開闊的土地上,正駐紮着一支人馬,飄揚的旌旗上面隻有一個大字,那邊是——‘袁’!
顯然,這邊是袁紹手下的人馬了,确實跟韓言猜測的一樣,袁紹受到了埋伏,而且這一次的埋伏是由俘虜了孔融的徐榮來主持的。
饒是袁紹已經足夠小心了,可是徐榮以有信算無心,依舊是讓袁紹吃了一個大虧。
其實吃虧也沒有什麼,畢竟袁紹手下兵精将廣,一點點的損失并不能讓他傷筋動骨,可是徐榮率領的确實真真正正的西涼鐵騎,這種打完就跑的無恥行徑讓袁紹很是吃了一次癟,有心帶人追上去,可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這點水平打不過人家徐榮,想要獲勝還是要靠自己的人數優勢去壓對方。
既然不能追,也正好趕上了晚上,袁紹幹脆就下令就地紮營,然後進了自己的營帳生悶氣去了。
“呦!
我說你還在這裡生悶氣?
累不累啊!
”
一個人走進了袁紹的營帳,很是自然的調侃起袁紹來。
敢跟袁紹如此說話的,普天之下雖然有不少,但是就在聯軍之中,可是沒有幾個人的,而能夠在現在跟在袁紹身邊的,自然隻有袁紹的弟弟袁術了。
袁紹眼皮都沒擡,隻聽聲音就知道到來人是誰,也不生氣,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
你這話倒是說得輕松,就這樣的伏擊,不用多,隻要就那麼三五次的,軍心就會被動搖。
而且我們要防備對方的襲擊,行軍速度必然就會慢下來,那麼旋門關外的那些人,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追上我們了啊!
”
“追上就追上呗,要我說超過我們去才最好,那樣董卓的埋伏就不用我們去碰了,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嗎?
要我說,當時咱們就不該隐瞞,可是你急功近利,偏偏要這樣做,能怪得了誰?
利益是大,但也要咱們能夠吞得下呀!
吃撐不怕,可若是撐死,那不是得不償失嘛!
”
自恃為袁家的嫡子,袁術可不在乎袁紹是不是喜歡聽他說的這些話,反正隻要他說的開心,那也就足夠了。
“你!
哼!
想我袁家四世三公,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争氣的東西?
你給我滾出去!
快滾!
”
袁紹在外人面前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可是在袁術面前卻沒辦法展現出來,因此隻能是眼不見為淨,做起自欺欺人的事情來。
“得!
話我是說了,你愛聽不聽,不過我可奉勸你一句,袁家是四世三公不假,可這袁家不是你的袁家。
言盡于此,我走了!
”
冷哼一聲之後,袁術也不願意多說,轉身離開了營帳。
“不是我的袁家?
不是我的袁家,是你的袁家是不是?
早知道這樣的話,今天白天,今天白天我就不該……哼!
”
明知道袁術打心底裡看不起自己,可是袁紹卻不能夠發作,隻能坐在自己的營地之中發洩着悶氣,而且還要在袁術離開之後才能如此做。
營帳之外,夜已經深了,可是卻又一個人腳步匆匆的來到了袁紹的營帳之外。
“誰?
”
袁紹擰眉怒目,機警地看着營帳的門口,沉聲喝問。
“主公,是我!
”
來人的語氣十分的恭敬,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似乎有把握袁紹會認出他來一般。
果然,在聽見營帳外的聲音之後,袁紹松了一口氣,“哦,是你啊!
這麼晚了不是有什麼事吧?
進來說話!
”
“是!
主公!
”
話音剛落,一個身披甲胄的普通将領從營帳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在了袁紹的面前。
“行了,别那麼費勁了,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
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心腹,一般沒有必要的話是不會來見自己的,所以袁紹也沒有心情和他在這裡行那些繁瑣的禮節。
“是!
主公!
”來人從地上站起身來,不等袁紹再次發問,已經開口解釋起自己的來意來,“主公,旋門關那邊出事了,我們留下的眼線快馬來報,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作。
”
“哦?
這麼快?
是誰發現的,有具體的消息嗎?
”
袁紹知道自己的這點動作不可能瞞住别人太久,因此并沒有因為自己心腹的話而感到驚訝,可是隐瞞的時間如此之短,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因此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回主公,聽說是少師又來了旋門關,抵達旋門關之後沒多久就察覺了一樣,然後召集了聯軍之中的其他人,将這件事情公布了出去。
”
眼線布在旋門關之内,當時一出事情就快馬來報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十分的清楚,倒不是來人刻意隐瞞什麼。
“哦?
是他?
”
聽見了是韓言,袁紹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