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韓言與蔡琰成婚,時間走走停停過去了四個多月,這一天,韓府之中來了一個老熟人,曹操。
“兄長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着急?
”
坐在客廳之内的韓言,看着一臉急切的曹操,很是不解地問道。
臉上滿是焦急神色的曹操,一進客廳就看見了韓言,聽到韓言問話,趕緊上前兩步抓住了韓言的手腕,急聲問道:“賢弟啊!
張機張神醫在不在啊?
我這有急事啊!
”
“啊!
神醫就在後邊院裡。
”韓言聽到曹操的問話,下意識地指出了張機的所在,然後回過神來,心中一動,問道:“這是誰害了急病還是怎麼的?
是嫂子,還是曹昂?
”
“啊!
沒人生病啊!
”
聽到韓言的問話,本來已經想要轉身往後院走的曹操愣了一下,錯愕地回答道。
“那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平白無故地吓了我一跳。
”
聽見不是有人得了急病,韓言本來有些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有些埋怨地看向曹操,嘴中不住地抱怨着。
“哎呀!
不是啊!
賢弟!
”無奈地笑了一聲,曹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尴尬,還有一絲的無奈,“你那嫂子,就是在你大婚前我迎進門的那位,不是懷孕了嘛!
”
“是啊!
我知道啊!
怎麼了?
”
韓言點了點頭,望月樓的卞玲珑,在韓言成婚之前被曹操迎娶回了曹府,這事情韓言自然是知道的,畢竟當時自己大婚的時候還是這卞玲珑做得蔡琰的伴娘,這個韓言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曹操這話說得似乎是有些不挨着啊!
“那個……你這個嫂子最近總是害肚子痛,我怕該不是要生了,所以想過來找張神醫看看。
”
讨小雖然在豪門大戶是很常見的,但花天酒地的結果總歸不算是什麼可以再兄弟面前炫耀的光彩的事情,因此說到卞玲珑的時候曹操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要生了兄長你不該找産婆麼!
找張機還能幫你接生是怎麼着?
”
感覺曹操是有些關心則亂,韓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要是能生下來就好了!
”撇了撇嘴,曹操卻是無可奈何,“不知怎麼回事,好幾天了,每天都會肚子痛,但就是沒生啊!
要不然我也不會到賢弟你這裡來了啊!
”
正當韓言與曹操說着的時候,蔡琰從客廳裡面轉了出來,看見曹操的時候,蔡琰很顯然的愣了一下。
自從韓言與蔡琰成親之後,韓言倒是安分了許多,好多次袁紹等人找他出去喝酒他也不怎麼去了,連帶着,曹操來韓府的次數也少了,因此今天蔡琰見到他的時候才會有些驚奇。
“夫君。
”蔡琰先向着韓言行了一禮,然後轉向了曹操,“兄長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今天怎麼又功夫過來了?
”
“哦!
琰兒,你來的正好!
”轉過頭去,見是蔡琰來了,韓言點了點頭,吩咐了一句,“你上後院裡把張機先生請過來,兄長找他有點事。
”
“是!
”
不管在房間裡耳鬓厮磨到何種程度,在外人面前,蔡琰還是要表現得順從一些,多少給韓言一些面子,隻不過,目光流轉之間卻是在韓言的身上狠狠地劃了過去。
看着蔡琰轉身離去,韓言忍不住偷偷看了曹操一眼,見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這才找話一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
“啊?
怎麼了麼?
有信。
”
有信便是韓言的字,曹操被韓言這麼一咳嗽給驚了一下,從自己的沉思之中緩了過來。
“兄長,你這可是有些魂不守舍啊!
您跟我說句實話,今天來我這真的就是為了找張神醫嗎?
或者還是有别的事情?
”
皺了皺眉,韓言是感覺曹操有些不太對勁,不管怎麼說,曹操總不像是個為了個小妾就失魂落魄的人,這番變現,倒更像是有别的事情。
“這……有信啊!
不是我要瞞你,隻是我想的事情與你沒什麼幹系,而且你也幫不上我的忙。
所以你還是别問了!
”
曹操被韓言這麼一問,心中知道自己想事情想得過于投入了,隻不過與韓言相識已久,也沒有與韓言說謊的必要。
“既然兄長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多問了。
”與曹操有關的,除了袁紹這麼一幫人之外,也就是家人和官場了,看樣子家裡是沒什麼事情,袁紹那邊與韓言又多有聯系,這麼算下來,韓言自然能想出來曹操憂心的事情與官場有關,因此下定決心遠離官場的韓言也就沒有興趣多問了,隻不過,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兄長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到時候來找我就行。
”
“嗯嗯!
一定一定!
”
自打韓言成婚之後,韓說大概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想讓韓言盡快熟悉韓府的一切,以便韓言能盡快接手韓府,因此韓府之中的事情已經是全都交給了韓言。
換而言之,現在韓府的家主已經變成了韓言。
這種情況下,哪怕曹操與韓言的關系十分親近,場面話也還是不能不說的。
在韓言與曹操客套的時候,蔡琰已經又一次走了進來,隻是這次身後跟上了張機。
“公子您找我?
”
進了客廳,張機看都不看曹操,直接找上了韓言。
不管怎麼說,現在韓府是韓言當家,哪怕是張機已經看出來是曹操找自己,這個糊塗也是要裝下去的。
“嗯!
我兄長有點事情,因此要勞煩神醫來一趟了。
”
點了點頭,韓言直接将曹操拉了出來,畢竟看曹操的樣子也是比較着急的,場面說該說要說,能省卻還是得省。
“哦?
孟德你找老朽何事?
”
捋了捋胡須,與曹操相識已久的張機自然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直接就問了出來。
稱呼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合适的,别看曹操曾經當過濟南相,但是張機卻也是從太守的位置上辭官的,現在二人都是一身布衣,張機又年長與曹操,直呼其字反而是更加親近了。
“那個……請問神醫,吾妻連日腹痛,卻遲遲不見臨盆,不知神醫可知是何緣故?
”
心緒不甯的曹操,見到了張機之後,說話反而變得文绉绉起來,絲毫沒了剛才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