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八月十五,一年中月亮最圓最亮的時刻,甯溪城卻迎來了建城以來最大的災難。
聖境五階強者的威壓壓倒了甯溪城的城牆,粉碎了各處民房,逃脫不急的人都被壓在了碎石之下,滿城風火參雜着此起彼伏的痛呼聲,眨眼的功夫,繁華的甯溪城變成了一片煉獄。
“師傅……”
周玉懷看着眼前的慘狀,瞳孔微縮,從來他都沒有見過甯耀宗施展出全力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可怕,單單一個威壓便毀壞了整個城鎮。
“柳家小兒,出來!
”
甯耀宗陰沉着臉,神識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甯溪城。
“柳家小兒,若是再不出來,老夫就讓整個甯溪城灰飛煙滅!
”
充滿殺伐的聲音加注了強悍的靈魂力量,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驚的從廢墟中爬出來的城民癱軟在地上。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強者?
到底強到了那種地步?
若是他真的要殺人,怕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都是因為柳家,柳家得罪人的關系。
柳家得罪了人為何要他們來陪葬?
他們跟柳家非親非故……
“柳言,滾出來!
”
一聲怒吼帶着顫栗劃破黑夜,緊接着無數怒吼聲響起。
憑什麼,柳家得罪了人不出現,卻要他們用性命買單?
憑什麼?
對死亡的恐懼激起了城内所有人的怒意。
但無論他們怎麼樣歇斯底裡的怒吼,柳家的人沒有出現。
甯耀宗懸浮在半空中,神識一直密切的關注着甯溪城的每一個角落,他真的不相信,柳家的人心态居然能好到這種地步。
激起了如此大的民憤,換成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一點壓力。
他眼簾微阖,難不成柳家的人真的離開甯溪城了?
不,他不信!
落葉歸根是每個人心底最深切的渴望,柳家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絕對不可能會離開這裡。
“柳家小兒,既然你真的不願意出來,那老夫就屠盡所有人!
”
甯耀宗冷哼一聲,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他擡手朝着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一揮,霸道的劍氣引得周遭的空氣發出冷冽的爆鳴聲。
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這劍氣給劈的粉碎。
濃重的皿霧凝集在廢墟之上,清風席卷許久都沒有淡去。
甯溪城的人見到這狀況,哭喊着往四處逃散。
而甯耀宗的臉色卻沒有起任何波瀾,就像他剛才一招粉碎的十幾個人是一堆木頭一般。
不過這些聖境一階或者連聖境都沒有到達的人,在聖境五階的強者眼中就是跟蝼蟻無疑。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甯耀宗衣袖一揮,甯溪劍派的弟子便分散開來站在各處。
“誰敢再移動半步,死!
”
這冷喝聲在衆人的耳中就跟催命符無疑,那些充耳不聞往外邊逃竄的人都死在甯溪劍派弟子的劍下,一連的數十聲慘叫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逃不掉,就隻能在這等死,這事情比什麼都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