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軍找到萬年公主,并且護駕至汜水關的消息,已經由冀州軍的斥候早早的通報給了汜水關的諸侯們。
所以當袁朗的大軍回到汜水關的時候,諸侯們已經盛裝列席接駕儀式,場面搞得相當隆重。
袁朗知道,他們這是給漢室的面子,是給萬年公主的面子,跟自己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所以袁朗回到汜水關之後,很識趣的将公主左右的位置給讓了出來,還是由着袁紹、孔融等人溜須拍馬去好了。
看着被諸侯簇擁着的萬年公主,袁朗很難想象一個頂多跟自己年歲相仿的弱女子,居然能應付自如,左右逢源,真的是比起她那個皇帝兄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加上幾個時辰前跟孫堅的鬥智鬥勇,這萬年公主簡直神了,如果不是她的公主身份,如果不是她的女兒身,袁朗估計這女子一定能成為軍中諸葛,一代儒将。
“黃帥,想什麼了,哇,下面都硬了!
”
張燕的突然襲擊,讓袁朗很是尴尬,好在大家都不是好人,所以袁朗也不怕他知道。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生理反應也甚至奇怪,難道看一場接駕儀式也能讓自己亢奮不成。
“老實說,這萬年公主可真是天姿國色,比起你家裡的那位,可漂亮多了奧!
”
張燕将手臂搭在袁朗的肩膀上,兩人隐在人群裡看着接駕儀式,一時閑聊了起來。
“黑帥,你甭給我下套,我家的那位,可是最美的!
”
“喲喲,那你剛才,那地方,怎麼有反應?
”
“每天一早,一柱擎天,這個你不知道?
還是你壓根就辦不到啊?
”
張燕擡頭望着星空,笑道:“騙我呢,現在月牙兒還挂在天上,你說是早晨?
”
袁朗拍了拍張燕,得意的說道:“黑帥,你豈不知冬季夜長晝短,現在這個時辰,要是換成夏季,估計太陽都老高了!
”
“夜長晝短?
喂喂,你去哪?
”
“回去補個覺,你媽的你不累啊!
”
……
袁朗萬萬沒想到,就在自己睡覺的這期間,外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首先他聽前線的斥候回來禀告,說是曹孟德被董卓布下的伏兵給打敗了,而且敗的徹徹底底,要不是曹洪奮勇護主,估計我們的魏武大帝早就見閻羅王去了。
袁朗問及前來帳中論事的潘鳳、張燕、張白騎等人,曹操現在何處,張白騎給的說法是曹操憤恨諸侯不作為,已經率軍退回了陳留,不再過問盟軍之事。
其後還有一件事,就是烏程侯孫堅不辭而别,星夜率軍逃往了江東,諸侯本就狐疑此事,後來萬年公主召集諸侯,告知了孫堅搶奪傳國玉玺的事實,現在孫堅俨然已經成為了朝廷的公敵,并且受到了盟主袁紹的通緝,他孫文台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世的英明就這樣給毀了。
汜水關又待了幾日,隻留下張邈的一支部隊繼續鎮守關上,其餘盟軍各部又重新退回了酸棗。
回到酸棗自己軍營的袁朗,立即召開了通氣會,并且提到了曹操兵敗以及孫堅出走的這兩則不利的消息。
袁朗歎息了一聲,因為他知道盟軍中最能打的兩股勢力已經離開了,冀州軍包括自己的黃巾軍如果還待在酸棗的話,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所以袁朗提出了冀州軍撤兵的建議,而這個建議很快便得到了目前冀州軍的最高統帥潘鳳的贊同。
“不可,州牧大人未曾下令撤軍,我等此行為乃先斬後奏,不合規矩!
”
可是質疑的人也有,那就是劉子惠,他認為撤軍必須要得到韓馥的命令。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劉先生,你如果怕擔責任,一旦州牧大人問起來,你可以回不知此事!
”
潘鳳拍拍兇脯,看來他撤軍之意已決,不然也不會大包大攬。
“在下同意撤軍!
”這時說話的是都官從事關純,隻聽他分析道,“在外駐軍消耗極大,而且如今董賊已經退縮長安,咱們在此已無實際價值,不如退受邺城,一來可是增強我冀州邊境防禦,二來也可省卻不少行軍開銷!
”
關純的話乃是據理力争,說的很直接,也很管用,他一開口分析,立即引得大家紛紛贊同。
同意撤軍的将領已經超過了一大半,而且統帥潘鳳也同意,所以這個議題大家已經不需要再議。
“既然撤軍,那是否要先告知袁紹?
”
張白騎提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媽的,老子是冀州官軍,還需要經過他渤海郡守的同意不成!
”
潘鳳當場就開罵,看來他對袁紹已經沒什麼好感。
“既然撤軍已定,那麼會盟一事便算是暫告一段落,袁紹那裡說了反而多事,我看不如今晚就走,打他個措手不及!
”
這是袁朗的意見。
“同意!
”
“我也贊成!
”
“就這麼幹!
”
“對,今晚就走!
”
就這樣,大家極其明主的通過了撤軍,并且今晚就走不告訴任何人的決議,而散會之後,大家各自回去吩咐屬下,早早的為撤軍準備。
想到很快就能回到冀州,很快就能回到黑山見到張甯,袁朗幾個月來的心情還是頭一次這麼激動。
就在袁朗收拾衣服以及書籍的時候,突然小卒來報,說是已經回到酸棗縣城的萬年公主,在酸棗城的治所官邸要見他,而是說是要單獨宴請他。
美女相邀不該拒絕,可是對方的身份實在特殊,自己已經在刻意的回避見她,可不知道這萬年公主怎麼還是注意到了他,難道是自己長得帥,顔值高?
呸!
袁朗想想萬年公主還不至于吃了自己,不就是吃頓中午飯嘛,去就去。
去歸去,可是不能沒人知道自己的行蹤,于是袁朗召集來了張燕、張白騎,将赴公主宴的事情跟他們交代了一下。
“哇靠,黃帥,難不能公主要招驸馬爺不成?
”
袁朗不答話,這赴宴越描越黑,尤其是在張黑子面前。
“喂,黃帥,跟你說話呢!
”
“能不能不煩,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
”
“去就去,這可是你說的,老子剛好午飯還沒着落呢!
”
說出去的話等于是潑出去的水,袁朗雖然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可是面對的人可是張燕,這黑貨比自己還要無賴太多,跟他耍橫,看來行不通。
面見公主,不能空着手,袁朗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相送,一個勁兒的在軍營瞎轉悠,希望能找到點靈感。
就在袁朗轉到夥房營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一幫人正聚在一起瞎琢磨着什麼,而且争論的很激烈。
袁朗沒打擾這些人,他湊過去探聽,原來這幫人正圍着找到的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農作物,在那辯論到底是什麼東西。
袁朗一看,還别說,這東西他認識,是芋艿。
“你們被瞎猜了,這東西叫芋艿,也叫芋頭!
”
大家夥一看是袁朗到了,不禁紛紛行禮,對于袁朗對“芋艿”的一說,也算是長了見識。
“剛好,我中午要赴宴,你們給我把找七八個不要太大的清洗幹淨用清水上籠屜給我蒸好了,我拿去送人!
”
袁朗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萬年公主一定沒吃過這麼接地氣的的東西,拿它送她,看來有出奇制勝的效果。
有了見面禮,袁朗也就回到了帳中準備進城,不多久張燕也來催了,看來這黑貨比自己還想着要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