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張甯高高躍起的身體迅速的墜下那萬丈深淵,她們為了愛情的一躍,是他們對自己心中另一半牽挂的忠貞。
就在他們身體下墜的那一瞬間,突然一股蠻力,将他倆懶腰攬了回來。
由于慣性,他們以及救他們的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久都不能動彈。
“哎呀,你們傻啊,還真跳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哎喲,張黑子、張白騎,還有你們所有人,都滾出來,以後别讓老子幹這事了,差點鬧出人命來!
”
“哈哈,誰讓你周元富這次集會是最後一個到的,也是咱們這裡面最面生的,不然咱們中的任意一個一出聲,豈不是就被天女給認出來了!
”
袁朗看着從山石之後走出來的張白騎,臉上寫着的是各種不可相信,更讓他不相信還有其後相繼走出來的張燕、于毒、青牛角、黃龍、白波、畦固,總計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名字,是袁朗叫不出來的。
這一大幫子人出現在這裡,袁朗瞬間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這一刻先才偷襲自己的人,跟最後關頭伸手救回自己跟張甯的居然就是一個人,此人就是那個叫元福的壯漢,難怪看這身材有點面熟,隻不過是當時事态緊急沒敢細想。
袁朗再看看張甯,此刻她正羞答答的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好似剛才溫存的一幕,被這麼多人看去了,自己已經羞愧到死了。
“好啊,你們這些人什麼意思嗎,老子臉皮厚,你們也以為你們的天女跟老子一樣?
老白,你們這玩笑開大了吧!
”
張白騎是袁朗最熟悉的人,所以隻能拿他問話。
張白騎理虧,也不去狡辯,隻是說道:“這幾日天女每日茶飯不思,我們瞧見了也甚是憂慮。
衆夥本想着給天女慶生來讓其開心,可沒想到還是被你小子給俘虜去了,你說你,哪來的這豔福!
”
“是啊,咱們看天女席間也是心不在焉的,大夥都留意着呢,這不,天女一離開大夥就議論開了,為了驗證大夥的不同想法,隻能結伴都來了,黑帥,剛才你還說這姓袁的是虛情假意不敢真跳,現在又如何,人家可是真心真意!
”
也不知道是誰在打趣張燕,不過這人的話倒是說到了張燕心裡。
張燕也不知道是天生就臉黑還是現在氣的面色發黑,隻聽得他說了一句“這裡風大,小心閃了你的舌頭”,然後就徑直一人走離了鷹嘴崖。
“哈哈,恭喜天女,恭喜天女,覓得真愛,不如選個良辰吉日就把喜事給辦了吧!
”
“撿日不如撞日啊,後天是初一黃道吉日,我看就選後天的得了!
”
“我看行,大家說怎麼樣?
“人家主家還沒發話,你嘚瑟個啥,也許人家今晚就想先把事給辦了呢,哈哈!
”
…………
來者太多,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袁朗耳朵裡嗡嗡的,不過讓袁朗覺得高興的是,大家現在不僅已經接納了他,而且還尊重了張甯的選擇,承認了他跟張甯戀愛的關系。
“我看初一也不錯,你看呢?
”
袁朗這下還怕什麼,他直接走到張甯面前拉起了她的柔夷,征詢意見、試探性的問道。
此時的張甯哪裡還有主張,她隻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們定吧!
”
“耶,爹,娘,我成功啦!
”
袁朗像個開心的小孩嗎,抱着追求許久終獲其芳心的張甯,高興的不能自已。
就這樣,也就在“鷹嘴呀愛情測試”發生的後天,也就是說好的黃道吉日次月初一,黑山上下發生一件大事,那就是天女要出嫁了。
嫁的人據說是黑山上下首領一緻認可的夫婿,名字就叫作袁朗。
就在這一天袁朗的名字被黑山上下知曉,他先前多次搭救天女的事迹也被越傳越神,有人說他是天女的真命天子,他跟天女是天作之合。
又有人說袁朗是黑山的救星,他将黑山軍從死亡邊緣拯救了回來,總之各種鬼神怪力之說都用在袁朗的身上,簡直将他神話了。
可是袁朗本人可不管别人怎麼稱謂他,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小登科,他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自然還有準新娘子張甯,她年歲剛過雙十,正可謂是桃李年華。
張甯也沒想到自己跟袁朗的姻緣會來的這麼突然,就在月餘前她還覺得這愣頭小子傻不拉幾的,可是随着兩人在一起的時日久了,再加上袁朗三番兩次的搭救自己,所以這份感情從萌芽到積累,再到沉澱也是有着它的循序漸進的。
張甯也想不出對袁朗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是在官軍大帳的那晚麼,看來是的,因為自從她被袁朗從官軍手中搭救出來,而後又獲知袁朗被關押起來後,她的心就沒一時不惦念着他。
也就是從那幾天開始,張甯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傻小子了,所以才有了她慶生晚宴上偷跑出去,想要放跑袁朗的那一幕。
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她也不知道袁朗後來怎麼也就跟來了鷹嘴崖,而随後發生的事情大家也就知道了。
以上的林林總總難道是上天的安排嗎,張甯現在也不管這些了,她隻知道今天她要做最美的新娘。
“一梳鴛鴦百年好合,二梳家庭和和順順,三梳貴子早生臨門……”
給張甯梳妝的是黑山上最有福氣的喜婆子,她此刻正給張甯梳理着那一頭秀發,不知道怎麼的,張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哎喲,天女,這麼喜慶的日子,可不興哭呀,不興的”
喜婆子看見張甯落下了淚水,趕忙提醒道。
“婆婆,不礙的,這是歡喜的淚水,我歡喜着呢!
”
“那就好,那就好,是我老婆子多心了!
”
張甯這邊光是梳妝打扮就得要好久,而我們的袁朗,現在正在曾經關押自己的那座院子裡,放上一條長桌,被十多個黑山大小頭目簇擁着,在幹什麼呢,在賭錢。
“快押,快押,押好離手啊!
”
袁朗是莊家,他們賭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三個碗扣一個黃豆,猜在哪。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遊戲,袁朗已經赢了在場大部分人的錢。
“這什麼世道,這情場得意,賭場還得意,我不信這個邪,我押中間的!
”:
周元富,袁朗後來才知道,這壯漢就是周倉,字元福而已,難怪自己沒聽說過他。
周倉他此刻已經輸了隻剩褲衩了,但仍是不服氣的想要下注。
“我說老周啊,你再押押什麼啊,押你那花褲衩不成?
”
袁朗不忙開,而是摁着三個倒扣的碗,看着周倉打趣道。
“哈哈,老周,你快點回家換套衣服再來吧,哈哈……”
“哈哈……”
面對衆人的取消,周倉把臉一撂,狠狠的說:“老子就不信這次還看不準,老子就押中間,你開,再輸,老子褲衩輸給你!
”
袁朗喜歡熱鬧,他來勁的嚷道:“好,大夥都聽見了啊,老周這回押的可是他身上那褲衩,他要是再輸了,你們就給我上去扒他娘的,來來,買定離手啊……1,2,3開,中間的……沒有……哈哈,兄弟們還等什麼,上去扒呀!
”
衆人看笑話的不嫌事大,一見周倉又輸了,立即三五成群的上去就要扒周倉的褲衩。
“你小子一定使詐,一定使詐,老子不服,老子要看完!
”
“好,老周,别眨眼,諸位也請上眼,左邊的……沒有,右邊,……在這啦!
哈哈,老周,你還有何話說?
”
周倉這會沒話說了,護着褲衩的雙手也不捂着呢,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勢。
衆人這下樂了,紛紛湧上來,就要制裁認賭服輸的周倉。
可就在這時,有人摔門進來,袁朗看時,隻見那人氣喘如牛,手中舉着一個竹筒,見人就喊:“黑帥在哪,黑帥在哪,快馬急報,急報!
”
衆人停止了嬉鬧,他們心裡不禁的都湧起了一個不祥的預兆,感覺是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