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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假途滅虢1

黃巾贅婿 一個幽靈 2998 2024-01-31 01:13

  袁朗捧着禮品盒出了州牧府,府前集聚的人數已經銳減,估計是人們都從剛才進去的大人們那裡得知了州牧韓馥的狀況,所以再鬧下去,也沒了由頭。

  至于自己派來維護治安的兵卒,已經撤回去了一大半,隻留下了幾百号人繼續疏散還在府前逗留的人。

  “黃帥,怎麼的,老相好的還送禮呢?

  張燕還沒走,他見袁朗一出來,而且手中捧着禮盒,立馬就上前盡顯混蛋本性,插科打诨。

  “你這破嘴,勞資一天不罵你就難受?
”袁朗将禮盒交給張燕,然後說道,“諸位大人出來都去哪呢?

  按理說剛才進府的那些大人們出來之後,應該遵照愛夫人代傳韓馥的話,要找個地方議一議渤海郡袁紹的問題,可是現在袁朗出來之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各自回去了。

  “喲,這麼重的禮!
怎麼剛才見其他大人們都沒有,就贈你呢?
”張燕掀開禮盒蓋來看,裡面黃燦燦的金錠立馬就讓他直呼不得了。

  “哪裡那麼多話,你以為這錢财是好拿的,這是封口費!

  “封口費?
封你的口?
你還是不是知道什麼?
還是你那老相好的讓你不要說出你跟她的奸/情?

  袁朗氣得無話可說,現在說什麼都是越描越黑,但是自己迫切的又想知道剛才沮授等人出來後都去哪了,所以最終還是心平氣和的問張燕道:“黑帥,你知道沮授大人他們的去向?

  “知道啊,他們都沒出來,剛才沮大人派人來傳話,怕你走了,讓你也去偏殿的議事廳談事情!

  “艹,你怎麼不早點說!

  “你也沒問啊,現在說不都一樣嘛!
……喂喂,趕着去投胎啊,你這金錠你不要我可收下了!

  “你敢收下勞資回去閹了你,全部充軍饷!
……艹,議事廳怎麼走!


  “奧,那個……不知道啊,反正在府裡面,你進去自己找找吧,不行問問人,估計不難找的……哇靠,這玩意真磕牙,是真貨!

  袁朗回望着正在那用牙齒試金的張燕,簡直氣得要炸開了,不過問他也是白問,連自己都找不到那所謂的議事廳,問他,那豈不是對牛彈琴。

  不過還好運氣不算差,袁朗進府之後遇到了同樣要去議事廳開會的鞠義,這人面冷心熱,而且州牧府的戒嚴令今天也取消了,所以鞠義現在是看人一臉的輕松,不似之前的鐵面。

  在鞠義的引領下,袁朗總算是找到了位于州牧府東側的議事廳,乖乖,這議事廳夠大的,估計就是州牧大人平日裡召開早、晚會的地方,也是最正規的制定政事方針的地方了。

  議事廳門口的戍衛都是鞠義的人,所以袁朗跟着鞠義進去一點阻攔、盤問都沒有。

  袁朗跟着鞠義走進議事大廳,剛一進去,就聽見裡面有人在誇誇其談,袁朗邊走邊細聽,隻聽那人是這樣說的,他說道:“公孫伯矽率領燕、代之衆,長驅而來,銳不可當。
袁将軍憂慮冀州安危,且将軍智謀過人、手下名将極廣,諸位可代為傳言于韓州牧,袁将軍為報韓州牧栖身之恩,願帶兵讨伐那公孫伯矽,以示忠心!

  袁朗、鞠義找了個空位坐下,這時隻聽主事的沮授在左側上首位上回道:“友若之言,吾等一定會帶給州牧大人,至于探望一事,還是等州牧大人風寒痊愈再議!

  “既如此,那在下便在邺城逗留數日,一來仰望州牧大人敬頌安好,二來也好靜候公與兄的佳音!

  這時袁朗總算是看清了說話那人,隻見其膚白俊秀,頭戴冠冕,是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可是聽這人剛才說的話,好像是公孫瓒怎麼了,他的袁将軍又想要怎麼了,這前後聽得也不是很全面,袁朗很難想象出是個什麼對話意思。

  袁朗不忙亂猜,且聽沮授如何回話。

  隻聽沮授回那人話道:“既然如此,那友若便在驿館下榻好了……來人啊,送荀先生去驿館,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姓荀的?

  荀姓很少見,更何況是在東漢末年,這樣一個人口銳減的戰争年代,可是一旦在這個時代提到荀這個姓,袁朗立馬就會聯想到一個不得了的家族。

  這個不得了的家族就是颍川荀家,如果大家還不清楚,那就是說兩個人物,一個是荀彧字文若,另一個是荀攸字公達,這二人是叔侄關系,可是作為侄子的荀攸卻比荀彧大了好幾歲。

  荀彧、荀攸可都是傑出的人物,前者被魏武大帝曹操說成是“吾之子房”,後者則被後世人稱為是曹操的“謀主”,可想而知這二人的能力是震古爍今的。

  袁朗現在想想,這位叫荀友若的,好像也是有點耳熟,可是到底是誰,通曉曆史的他竟毫無頭緒,也不知道跟颍川的荀家是否有關系,不過就算如此,剛才此人談吐有理,氣度不凡,就算沒關系,也一定是号人物。

  荀友若下去之後,議事廳頓時亂了起來,大家好像都在讨論荀友若剛才說的話。

  袁朗趁機向身邊的鞠義打探,問他是否知道剛才的荀文若來曆。

  “奧?
颍川名士,荀谌,荀友若,袁将軍你沒聽說過嗎!

  鞠義的回答讓袁朗頓時一驚,荀谌不正是荀彧的兄長嘛,這人怎麼來這裡了。
而且荀谌剛才一口一個袁将軍,說的估計是袁紹無疑,難道此人現在是在袁紹的帳下不成。

  袁朗明白了,他徹底明白了,這件事曆史上有記載的,他怎麼給忘記了。

  就是這位荀谌,他作為袁紹的說客,居然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就把韓馥的冀州說給了袁紹。

  袁朗本以為這段曆史是野史,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看看冀州的狀況,韓馥想明哲保身,估計還就有這個可能。

  更何況荀谌此來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幽州的公孫瓒意圖謀取冀州,他是代表袁紹來聲援韓馥的,如果有可能,他們的袁紹大将軍還想趁機幫着韓馥打退公孫瓒。

  當然,袁朗作為後世者,他知道這是袁紹的假途滅虢之計,或者說是在恐吓韓馥,畢竟公孫瓒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觑的,一旦他南侵,再加上袁紹在背後使絆子,估計韓馥不想将冀州拱手讓人都不行。

  曆史上說,韓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幹脆将冀州讓給了袁紹,意思很明白,這個燙手的山芋,你們誰愛捧在手裡,誰捧着,勞資不要了,隻求給個榮華富貴一輩子。

  明白了,袁朗明白了,雖然晚來了幾步,不過對這段曆史記憶碎片整理之後,袁朗總管是知道了一切。

  “公與兄,你以為此事如何應對?
公孫伯矽勢大,州牧大人又病體違和,咱們可都靠您拿主意了!

  袁朗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喲,與會的還真來了少人,就剛才說話的這位他就認識,那是中山郡的郡守裴光霁,另外裴光霁之下的是清河郡郡守崔琰、魏郡的郡守薛志平,其他的也都是熟面孔,但是袁朗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

  總之一句話,到場的來了很多冀州各郡的郡守,這些人之前是沒見到的,估計在袁朗進府這會兒,他們也剛好到了,順便被請到了議事廳工商大事。

  至于這些郡守今天為何都到了邺城,袁朗心中暗想,一來估計是韓馥的狀況讓他們很擔憂,所以來看望,也是對自己未來的打算,畢竟現在冀州的局面可謂是一分為二,如果情況不妙,他們得想好退路,二來也是跟大家商量商量,看看大多數人是如何決斷的,不要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

  這些人今天能來這裡是忠或是奸也好,他們至少都不想任人宰割,他們想着為自己的未來打算,這是好事,至少他們不想安于現狀,就目前來看,他們的選擇是站在韓馥這邊,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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