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知道,在得知你出城之後下落不明時,奴家的心有多麼的難受!
”
張甯躺在袁朗的懷裡,哪裡還有剛才的頤指氣使,瞬間由女強人變成了小女人。
袁朗感受着這池溫泉帶來的快意,再看着自己懷裡這美的讓人垂涎的美人,再苦再累都算的了什麼。
池水雖好,卻不是适戰之地,袁朗陡然起身,捧起懷裡的張甯,來了個鴛鴦出浴。
張甯沒想到袁朗會如此直接,趕緊吓得驚呼道:“夫君,别這樣出去,外面,外面有伺候的丫頭!
”
袁朗哪管得了這麼多,他隻知道自己現在是精力充沛,不肆意的縱情,哪能宣洩自己的情感。
“呀……”
外面的丫鬟們見袁朗赤裸裸的出來,頓時吓得捂住雙目,紛紛逃了出去,并且識趣的給帶上了門窗。
薄紗帳幔之内,袁朗貪婪的欣賞着張甯那白皙如玉脂的膚體,感覺自己怎麼看都不膩味。
“夫君,你,你還看……”
張甯趕緊遮擋住自己那私密之處,臉上一片绯紅。
“呵呵,娘子,你不給為夫看,是害羞了,還是等不及了……哈哈!
”
“你,你還說,奴家,不理你了!
”
張甯生氣的扭過頭去,嘟囔着小嘴,看來是不高興了。
袁朗知道時機成熟,立馬如猛虎下山,以泰山壓頂之勢,整個人撲了上去。
張甯立即有了反應,嗯啊不停,感受着夫君給她帶來的撫慰。
可是好景不長,她突然感覺的到袁朗的虎軀一抖,随後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傳來,袁朗整個人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居然抱着頭,渾身蜷縮在一起,好似發了瘋似的抽搐起來。
張甯被吓得手足無措,她從未見過此等情形,再加上受害者是自己的夫君,立即驚恐的想來詢問袁朗的情況,可是袁朗隻是無休止的慘呼,連一句囫囵話都說不全。
張甯發現事态嚴重,立即穿了件睡袍沖了出去,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趕緊喊來遠遠躲起來避嫌的侍婢們,讓他們趕緊去請軍醫,并且請張白騎來。
張甯随後趕回寝室,她此時發現袁朗已經停止了慘叫,整個人在榻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夫君,夫君,你别吓我,别……”
張甯試了試袁朗的鼻息,微弱。
貼耳到兇口聽了聽心跳,也是微弱。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夫君,夫君……”
張甯吓得喊叫起來,袁朗就是她的命,如果袁朗發生什麼好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如何活下去。
……
“軍醫,我夫君的病情如何?
”
卧榻之前,張甯凝視着給袁朗把完脈的軍醫,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
軍醫不敢答話,他先是看了看一旁同樣關心結果的張白騎,随後不敢直視張甯,氣短的說道:“請恕老夫無能,老夫在軍中行醫這麼些年,也從未見過此等怪異的症狀,請天女,白帥另請高明,另請……老夫知罪,老夫知罪啊……”
軍醫說着說着居然跪了下來痛苦流涕,他這樣一來,将滿心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張甯、張白騎等人立即吓得面色發白,整個人都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了。
“你是軍中最富有經驗的郎中,如果連你都沒辦法,那黃帥豈不是……你再想想醫案,想想,可有過類似的案例!
”
張甯吓得說出話來,她此時隻想陪在昏迷的袁朗身旁,而其餘的事情都交給了白帥張白騎處理,當然也包括繼續詢問軍醫這件事。
老軍醫先是搖了搖頭,随後又點點頭,而後口中喃喃自語着什麼,最後眼睛放光的看着張白騎。
“可是想到了?
”
張白騎看到這眼神,就知道這老軍醫想到了什麼。
老軍醫歎了口氣,懊喪的說:“老夫曾聽說遠在南方的某地,有種巫蠱之術,是活人對活人的記恨所帶來的詛咒,這種巫毒之術最厲害的是以自身的性命作為代價來詛咒一個人不得好死,而往往中術之人輕則癡傻不能言語,如同行屍走肉,重則渾身從針刺蟲咬,不久就會一病不起,到死都不明因由!
”
張白騎一驚,他見識廣博,也聽說這種方術,立即響應道:“先生這麼一說,某倒是想起來,中術之人便如同活死人一般,看黃帥此等情況,真是極其相似!
……那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
張白騎這一問倒是把這位老軍醫給問住了,巫毒之術都是江湖方士會的邪術,他一位軍營郎中怎麼會懂這些。
不過老軍醫意味深長的看着張白騎,好像答案就在他那裡。
張白騎定了定神,他頓時想透了,還要去哪裡找什麼江湖方士,現成的最大方士的傳人,可不就在裡面。
張白騎讓老軍醫先行退下,随後他進了寝室内間,等張甯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之後,他才上前将剛才與老軍醫讨論的話題,一五一十的給張甯作了彙報。
“白帥,你的意思是,夫君中的是别人的巫毒之術?
”
張白騎點點頭,回道:“現在想來,除此之外,也無其它解釋!
”
“既然知道緣由,那還不去請些方士回來?
”
張白騎看了看張甯,無動于衷的說道:“不必去請,方術已在這裡!
”
張甯急忙道:“那還不請他進來!
”
張白騎指了指張甯道:“方士不是别人,正是天女你啊!
……《天平經》乃是方術之中的瑰寶,天女若能從此天書當中尋求解救之法,豈不是比請什麼人來都要得當!
”
張甯幡然醒悟,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是當初最有名的方士,她還去找,那不是燈下黑嘛。
想到這裡,張甯剛進一路小跑趕回自己的寝室,待她從密室裡取出《太平經》,随後又迅速的折回溫泉宮寝室。
張白騎知道《太平經》乃是不外露的寶典,于是暫且告辭離開。
張甯手捧着父親留給的唯一瑰寶,焦急的翻閱着,希望能從中尋求的到解救自己夫君脫離咒怨的辦法。
可是這本經書實在玄妙,張甯翻來翻去也沒找尋的到任何有關巫蠱之術的篇章,加上書中所記載的文字艱澀難懂,張甯一時間急得直跺腳。
遇到難題,找張白騎來商議本來是個最好的辦法,可是這本《太平經》非同尋常,父親傳授這本經書之時曾經跟張甯再三叮囑過,非他張家人不得翻閱,張甯之前将它給自己的夫君翻閱已經是觸碰了她的底線,現在如果再給另外一個外人來參詳,張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這樣忤逆自己父親遺願的勇氣。
就在張甯左右為難之際,忽然聽得榻上的袁朗再次發出了呻吟之聲,張甯哪裡還有心思考慮其它的,趕緊合上手中的《太平經》,趕到榻前急切的呼喚着夫君的名字,期盼他能聽到這來自妻子最深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