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出現,暴喝聲就響起來了,“唐世淵,你這個大騙子,你又騙我對不對?
”
唐世淵是被那聲兒踹門聲給驚醒了的,一身的冷汗瞬間坐起身,拍亮燈之後看着站在門口并且提着刀的兇神惡煞的女人,下意識暗了目光,鎖魂來的?
這大半夜的,吓着人還好说,吓着鬼了可怎麼得了?
“怎麼了?
”唐世淵抹了把汗問。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你说你是不是裝腿受傷了故意來騙取我的同情?
”穆小妞兒大聲質問。
唐世淵忽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事兒。
這不都已經過去了嗎?
她居然後知後覺到這個程度。
穆小妞兒舉着刀沖進屋裡,惡狠狠的瞪着他,“说,你是不是有預謀的?
”
“是啊!
”唐世淵坦白。
“什麼預謀?
”
“你啊,我這不是為了想讓你回心轉意來着?
”唐世淵從床的另一邊滑了下去,那玩意兒畢竟是刀嘛,要真給來一下,還是扛不住滴,“寶貝,别這麼暴力,我隻是想讓你回我身邊而已,乖乖的,把刀放下。
”
這小王八蛋有時候就是神經兮兮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忽然腦袋發懵,把刀子往他頭上扔啊?
“你有話不能好好跟我说嗎?
為什麼要騙我?
騙我很好玩嗎?
”穆凝大吼。
唐世淵照單全收:“是,我不對,我混賬行了嗎?
不該騙你,先把刀放下我好好兒的給你道歉行嗎?
”
穆凝刀子往地上一摔,“唐世淵,我後悔了!
”
哎喲喂,這話可比砍了他殺傷力更大,那他還是甯願瘸了的好。
“我的姑奶奶诶,咱能不能講點理啊?
都已經達成了協議,怎麼能改?
不成,我們還是簽份合約再说,來來,過來,我們商量下約法三章。
”唐世淵立馬轉移話題,側身就往書桌邊坐,拿了趕緊的紙張出來,提筆就寫。
人站着不動,唐世淵轉頭看她,催促道,“緊着,過來啊,磨蹭個啥。
你要保持沉默,那這約法三章可就隻約束你了。
”
“為什麼?
”穆小妞兒立馬吼起來。
“噓――小聲點兒成嗎?
樓上樓下該來敲門了,你不想因為半夜饒鄰而被送警察局吧?
”唐世淵看了她扔地上那把刀,那是剁排骨的倒吧,還好她沒剁了他的意思。
穆小妞兒撇嘴,朝他走近,“要寫上那會兒我讓你答應的事,那是我的條件。
”
“行,不就是不對你兇不懷疑你不喜歡别人嗎?
小事一樁。
”唐世淵認真道。
先把穆凝的要求寫好,讓她看了,再三确認後開始他的要求。
唐世淵這要求,相對來说就多了,穆小妞兒眼看着不對,皺眉了,“礙,不對啊,我隻有三條,可你呢?
約法三章,你都第幾章了?
”
“是三章,這是第一章的第四點,還有兩章我得好好想想,那什麼,你先簽字大手印兒吧。
”唐世淵想了想,這事兒得從長計議,筆遞給她,順便提醒了句,“你自己看看,我雖然要求多,但都是小要求,對嗎?
”
當然是不值一提的小要求了,大的還在後面呢。
穆小妞兒看了眼,确實沒什麼大礙,拿着筆爽快的簽了字,“怎麼打手印啊?
”
“我想你也沒有個人私章的,來來,按一下,貼上去就行了。
”的=唐世淵油印盒子都拿出來了,往她面前放去。
穆小妞兒按了手印兒,唐世淵抱着穆小妞兒的臉親了下。
“乖,去睡覺吧。
”唐世淵把人給推出去了。
穆小妞兒就這麼被人給推出去了,想想挺可笑的,她自己還聽莫名其妙,走出去後還扒拉了下頭發,回頭看唐世淵。
“睡吧,明兒早上帶你出去玩。
”唐世淵揮手道。
關了門,這後面的條條款款可就全看他心情了。
*
棋曜送十七回了公寓,十七這兩天精神很疲憊,進門時候棋曜特地看了裡面,有人在,這情況下他就不大方便進去了。
十七關門時候棋曜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说,“待會兒去我那。
”
“再看吧。
”十七低聲道,關上門直接進了宿舍。
“院長回來了。
”
從自己房間出來的小護士臉上還貼着面膜兒呢,是知道院長家裡出了事兒,所以才回來放松的,結果好,這片面膜剛上臉呢,人就回來了,這個倒黴催的。
打招呼的同時立馬扯了臉上的面膜,還得笑。
十七擺手,“别客氣,你忙你的吧,我馬上就走,回來那點兒東西的。
”
十七無奈,她确實給人造成生壓力了。
她自己還好,可同住的兩姑娘見到她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态度,宿舍每天都幹幹淨淨的,勢必是她們其中一個在中午回來打掃的。
衛生方面十七從來沒有動過手,并且涼台上也隻有她一個人的衣服,這弄得好像隻是她一個人住的宿舍一樣,别提想找到當年大學同宿那種親昵溫暖的感覺了,這簡直就是客氣得陌生。
就像另外兩小護士是她請回來的鐘點工一樣,一起住這麼久了,居然沒三人一起吃過飯。
看來有些事情,确實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十七本就是個挺照顧人想法的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存在對别人有影響,直接就打退堂鼓了。
在屋裡收拾了套幹淨衣服,直接去了棋曜那兒。
棋曜一開門,便将十七拉進屋裡,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關上門直接把人壓在門闆兒上,狂亂的吻疾風驟雨般落下。
“琪琪……”
棋曜動情的喊着,十七手上的袋子滑落在地,抱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
以前沒綁住男人是她的錯,她怪不了别人,這次,她想試一試,是不是她真的很糟糕。
熱吻結束後,棋曜問她:“我們的約定還算嗎?
”
“什麼約定?
”十七反問,鼻息間一片紊亂。
“一起閃婚的約定。
”棋曜低聲問,就怕她因為爺爺的事情一沖擊,就什麼都不想了。
閃婚那确實是當時心皿來潮的想法,經過了這兩天的事情,再提這事,十七确實有些不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