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爵手術後并沒有醒過來,一直昏睡着。
在安在手術室外親自守着,梁毅一臉嚴肅,青城這邊是他在負責,然而昨晚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脫不了幹系。
“事情我已經派人在調查中,應該……”
“應該?
”在安冷聲反問,目光伶俐的看向梁毅,“二少爺的得力助手就是這樣的本事?
”
梁毅不語,他是唐世爵的隊友,退伍後進訓練營緊密的訓練了兩年,唐世爵退伍後就一直在他身邊做事,京城的宸宮,就是他一人在管。
梁毅跟在安在仁、甚至元老級的陸增、莞城等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在安算得上是梁毅的前輩,梁毅在在安面前,向來都保持着後輩應有的敬重。
“是,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查出真相,并且、自我完善。
”梁毅大聲道。
在安手機響了,看了眼手機屏幕,再撇了眼梁毅,大步離開。
梁毅聽見在安接起電話時喊了聲“爺”,當場身體緊繃,唐爺的電話,這事情,不知道唐爺會不會一怒之下将他們幾兄弟裁掉。
很快在安回來,梁毅再看在安,就帶着畏懼了。
“唐爺他……有什麼指示嗎?
”梁毅問道。
“二爺脫離危險就即刻回京。
”在安道。
怕是不放心讓二少爺一個人在這邊吧,畢竟這還是二少爺第一次“調動崗位”,第一次工作調動就發生這種事情,這可是令唐家上下都震驚了。
梁毅有些急,“二爺這身體情況,這麼奔波對他的傷勢、不好吧?
”
在安面色凝重,誰都想得到這點,但唐爺是這麼吩咐的,還能如何?
“會派果木醫生過來,全程照看。
”在安應了句。
梁毅稍稍放下心來,對果木醫生還是比較放心。
唐世爵的傷口挺深,但好在沒傷到要害,藥勁兒沒了人就醒了過來,隻是失皿過多令人看起來分外脆弱。
第三天,人直接由直升飛機接走,回了京城。
唐世爵住院,唐家的開心假期也結束,三太太一行急急忙忙返回京城,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
“是誰做的,兇手有沒有查出來?
”看到在安時,三太太直接就問。
在安沉默片刻,措詞道:“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目前正在進一步核實中。
”
這樣說三太太當然不會高興,畢竟是那是她的親兒子,兒子遇刺,哪裡能安靜得了?
所以在安話落後又趕緊補充了兩句。
“這事情畢竟嚴重,在沒有獲得足夠正劇之前,有些話,在安不能多說,請三太太體諒。
”
這話也不算搪塞,事情查起來真有些棘手,因為那是在青城的上空,作案人開飛機去的,怎麼查?
又是晚上,事情發生在青城無法徹查。
再者,唐家二少爺被伏擊的事情,不能宣揚,調查起來就顯得小心又謹慎,以至于現在并沒有确定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三太太沉着臉上車,車子到了醫院。
三太太下車時候轉身看着坐在車上的人,穆凝下車,三太太擋了下:“醫院晦氣,你身上不舒服就别進去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先回家休息。
”
“沒關系的,我還是想去看看小叔的情況,都已經到醫院門口了。
”穆凝趕緊拒絕。
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二世祖,真的差點就挂了?
心裡是擔心的,可穆凝總有些不相信,去看看吧,不知道唐世淵會不會來醫院,她作為大嫂,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探望。
三太太沒多勸,到門口了去看看也無妨,側目看向後一步下車的白新愛,心底有氣,這氣絕對是遷怒,無疑的。
“世爵是你丈夫,你怎麼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呢?
”三太太沉着臉出聲。
這話,就如同當初唐家姑姑說三太太一樣,當初三太太和三爺都結婚多久了,她還摸不清楚丈夫的喜好,就連心疼丈夫,那也是很多年後才慢慢學會的。
可現在輪到自己兒子兒媳婦身上,這事情就變得不可饒恕。
如果不情不願,你結婚做什麼?
沒人逼着你們結婚,自己選擇的。
既然選擇了就做好分内的事情,誰是你丈夫還分不清?
實在合不來人前你就是裝也得裝下去。
白新愛點頭,微微低垂,“好。
”
“好什麼好?
你……”三太太擔心兒子,看到兒媳婦這不痛不癢的态度,這心都緊了。
率先前面進了醫院,穆凝側身推了白新愛,是因為心急,所以用力了些。
其實沒有惡意,本意隻是想讓白新愛趕緊跟上去。
可動作到了話還沒出聲,并且這同時被白新愛反手推了一把。
白新愛也是無意,她是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情緒,可心底其實微惱的,所以在穆凝動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推了下。
就算此刻動手的不是穆凝是别人,白新愛也會有這樣的動作,純屬下意識的動作。
穆凝被白新愛一推後退一步正好被的穆凝媽媽扶住了,穆凝媽媽當即不樂意了,紅着臉子大聲道:“二少奶奶,你憑什麼推我凝兒?
要是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你賠得起嗎?
”
穆凝站穩後趕緊拉着母親,焦急出聲,“媽,你别這麼說!
”
她不相信她媽站在她身邊沒看到是她先出手的,可母親這麼一出聲,旁邊人下意識就會認為白新愛在推她。
白新愛側身看向穆凝,并沒有看穆凝媽媽,忽然冷笑了句,“我推你了嗎?
”
“我媽媽不是那個意思……”穆凝抱歉的解釋,“她隻是緊張我。
”
“那麼推一下就緊張了……”
白新愛話未落,“哐――”一聲悶響,緊跟着臉上火辣辣的疼出現,原來是被返回來的三太太當場甩了一耳光。
三太太冷眼看着白新愛,“别想在唐家搬弄是非,唐家容不得任何肮髒卑劣,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如有下次,你就滾出唐家!
”
白新愛冷靜的跟三太太直視,眼底有一瞬的怒,卻很快被壓下去。
“敬重您是長輩,所以這一巴掌我受了。
”白新愛說話大步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