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騰!
”辛依忽然惱怒的吼出聲。
生魚片,她本來就不怎麼吃的。
唐晉騰臉子冷下去,無疑下不來台。
對面談得正歡的覃老闆和史震林同時看過來,怎麼回事兒呢這是?
辛依臉子有些紅,對面人看着,都笑笑,繼續談。
唐晉騰也沒了好耐心,牛肉直接推辛依面前:
“把它吃了,不吃就滾出去!
”
辛依眼眶瞬間紅了,看着他,什麼意思啊?
咬着唇,淚眼汪汪的。
覃老闆和史震林又看了過來,史震林幹咳了兩聲,笑着勸道:
“三爺,女人不能這樣對待,女人都還是被人寵着的,小嫂子這樣标緻的可人兒,您該疼着才是啊。
”
“我的女人該怎麼管,需要你多嘴嗎?
”唐晉騰冷眼看向史震林。
史震林臉子收了下去,拿着酒喝了口,站起身笑道:
“大哥的家務事兒,小弟一個外人,還是不參合了,小弟先出去應付着。
大哥,二哥,小嫂子慢用。
”
史震林當下就走了,覃老闆那進退兩難。
這場合似乎不怎麼對勁兒啊,那他這是退還是不退?
唐晉騰目光直接轉向秦老二,出聲道:
“覃老闆吃得差不多了吧?
”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大哥,嫂子,我先出去了,你們慢用。
”
覃老闆二話不說,立馬就給騰地兒。
休息室裡安靜了下來,唐晉騰目光冷飕飕的看着辛依,辛依眼淚雙滾,委屈得不行。
“我隻是沒什麼胃口,我今天不想吃肉,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
有外人在他還那麼兇她,憑什麼啊?
唐晉騰沉着臉看了她好大會兒,讓這麼一個瓷娃娃哭成這樣,是不是當男人的錯?
妥協道:“讓人做點開胃的,嗯?
”
“不要,我吃這個不行嗎?
”辛依輕輕碰了下奶凍,看着他。
“那能當飯吃嗎?
吃點主食,不然一會兒就得餓。
”唐晉騰往她身邊坐,攔在她腰上,欺近她的臉,親了親。
又拿了紙輕輕擦着她的臉,很是小心,生怕弄花了她的妝。
還好,這次是防水的。
“不會餓,這兩天我都沒什麼胃口……”辛依低低出聲。
“怎麼了?
”唐晉騰問她,他不怎麼在家,她是什麼狀況他也不清楚。
辛依搖頭,頓了頓,又說:
“我在你家裡住着覺得壓抑,唐晉騰,我知道這樣問不好,可我還是要問你,什麼時候才回青城?
我在這裡是不是住太長時間了?
”
唐晉騰岔開她的話,起手看了看她都拿了什麼,挑挑揀揀了一番,把蛋糕拿了過來。
“不吃肉,那吃點蛋糕吧。
”
“唐晉騰……”又閃爍其詞,又當沒聽見。
辛依有些火大,埋頭把蛋糕吃了。
晚宴持續得并不久,九點就散了,負責公關的史震林倒是把局面把控得挺好的。
要說京城貴婦圈子裡啊,史震林無疑是夫人太太們經常挂嘴邊的人。
一個是他的绯聞,這厮的私生活實在太不着調了,兩年前的X照門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半年不到,又開始活躍在各大娛樂周刊上。
這位貴公子怕是真不知道何為低調?
在貴婦圈被提及多次,是因為這史大公子實在太會哄女人了,多少女性聚會上都能找到他的身影。
史震林這人,活生生就該是生活在脂粉堆裡的人。
無論是千金名媛,還是貴夫人太太,個個都被他哄得高高興興的。
媒體把史震林寫得荒唐,可他在京城人氣着實高啊。
散場最後走的,一定是主人,史震林給留在了最後。
唐晉騰跟史震林和覃老二打了招呼就帶着辛依回去了,唐晉騰那話沒說錯。
辛依到家時候又餓了,還餓得不行。
最近吧,一餓就覺得頭暈眼花,感覺能吃得下頭牛。
可東西放眼前了,食欲好像就消失了似地。
“唐晉騰,我想吃你做的意大利面了。
”辛依進門的時候,沒忍住,抱住唐晉騰胳膊低低的說。
吃别的,會不會暴露得太多?
唐晉騰垂眼看她,小東西又在想什麼幺蛾子了?
“餓了?
”唐晉騰陰陽怪氣的反問,他之前怎麼說來着?
“嗯。
”辛依微微點頭,吐了下舌頭。
唐晉騰看了她一眼,也沒說别的,拉着辛依進廚房。
這時間還不算太晚,所以下人聽見聲音後,立馬跑了出來。
“三爺,三太太……”
“不用你們,都去休息吧。
”唐晉騰直接出聲。
“是。
”人又進了房間。
辛依跟在唐晉騰後面進了廚房,在一邊坐着,眼前生花了,好像在漂星星。
“不行了,我真餓了,我先喝罐牛奶吧。
”辛依走進廚房說。
“牛奶在外面冰箱,拿出來我給你熱熱。
”
唐晉騰在給她準備食材,大爺這是對黑椒牛柳飯情有獨鐘啊,有段時間持續給她做了大半個月的黑椒牛柳飯。
辛依走出去的同時應了聲,在冰箱外面站着,隔着玻璃門看着裡面各種各樣的酸奶果凍……
天――
這是在跟她開玩笑麼?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她喜歡吃的?
她超級喜歡一種芒果大果粒的酸奶,曾經無數次她暗示過唐晉騰,酸奶其實比純牛奶更好,可大爺直接無視了。
細想想,大爺無視她的,其實不少啊。
打開冰箱門,看了眼大果粒,芒果顆粒的,似乎隻有兩盒。
辛依也是沒想别的,太餓了,難道又是自己的最愛,當然就拿了,無疑她是忘記了這唐家還有兩個少女,哪裡想到這酸奶會是别人定下的?
兩盒都拿了出去,她認為沒有寫明不能吃,那就可以吃。
唐晉騰那在熱着牛奶鍋,鍋子都熱了,喊了聲辛依,讓她把牛奶拿進去。
辛依應了聲,卻沒動,坐着那開吃,吃相有些狼狽,是真的餓極了。
唐晉騰等了會兒,得,關火自己去拿吧。
“依寶!
”唐晉騰黑了臉。
辛依已經幹掉了一盒,正在與第二盒作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