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十。
”前面司機直接報了個數兒。
唐驚濤跟辛依又是一愣,怎麼……
“這邊出租車不打表的嗎?
”唐驚濤問。
“這邊都這樣,三十塊錢,坐不坐随你們。
”前面司機出聲道。
唐驚濤看着辛依,歎氣:“坐坐,就是有點好奇,問問而已。
”
犯不着呈這些口舌,剛才還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呢,三十就三十吧。
到了賓館,這偏遠山區小縣城裡的賓館也就這樣,不說太好但也不算太差。
唐驚濤看了看左右的街道,服裝店倒是不少,想着如果就在這裡定下了,他們倆的衣服還得添呢。
拉着辛依走進旅館,登記的身份證不是自己的,這個小地方也沒查得那麼嚴,看了眼房間就給開了。
辛依在問大堂的服務員,這邊大概的情況,也就沒注意唐驚濤這邊,等唐驚濤拿着門卡後叫她時,這才跟服務員笑了笑,跟着上樓了。
在四樓,可沒有電梯。
平時沒注意到,這再爬上四樓的時候感覺到了,累。
唐驚濤回頭看着辛依,很無奈:
“寶貝啊,你這體力真不行了,以後一定得多鍛煉,不然未老先衰啊。
”
辛依吊着唐驚濤的衣服,搖頭:“不要嘛。
”
聲音軟塌塌的,跟嚼糯米粽子似地,聽起來又添又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這個女孩就屬于他了,所以唐驚濤這眼下聽得有些來味兒,半抱着辛依,扣緊了她的腰,然後去開房門。
“累了我給你捏捏腿,好嗎?
”唐驚濤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種莫名的急切,一手開門一手還扣着辛依,關上門後就将辛依抵在了牆上。
“依依,你是我一個人的!
”
辛依愣了下,有些莫名的看着唐驚濤,“嗯,怎麼了?
”
“沒事……”
唐驚濤隻在辛依臉上親了下,就緊緊壓着她,沒再有别的動作,倒是粗重的喘息聲兒洩露了他此刻情緒。
“唐驚濤?
”辛依眼神有些驚駭的望着貼她貼得太近的人。
這大熱天兒的,身上就穿了那麼薄薄的一兩件兒,該感覺到的自然都能感覺到。
“我就想……抱抱你,就抱一抱而已。
”唐驚濤忽然将辛依擁進懷裡的,力度有些猛,辛依下巴給撞了下,吃痛了,推了推唐驚濤:
“我要洗頭,洗澡……”
“好好,那你先……你去吧,我等你。
”唐驚濤有些皿氣上湧,看辛依的目光都有些變了色兒。
辛依推開唐驚濤,望着他赤紅的眼,有些暗驚。
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她懂他眼裡哧裸裸的是什麼色彩,唐晉騰變禽獸之前,跟這如出一轍。
辛依往屋裡跑了幾步,轉頭看着唐驚濤:
“那個事,你不要想,我不會同意的。
如果,你強迫了我,你就跟你叔叔沒有分别,我會恨你!
”
“……”唐驚濤愣在原地,良久,點點頭,“好,我不會強迫你,我等你接受我。
”
唐驚濤坐在外面等辛依,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唐驚濤聽得面紅耳赤,熱氣一個勁兒的往上冒,口幹舌燥的,擰了瓶水大口大口的灌進肚,屋裡的空調都十六度了,還熱得慌。
大半小時過後,辛依從裡面出來了,一開門就瑟縮了下:
“好冷……”
她在裡面熱氣兒熏着,溫度本來就高,這出來,溫度落差太大,雞皮子疙瘩起了一身。
“唐驚濤,你想凍死我嘛?
”辛依站在衛生間門口嚷嚷着。
唐驚濤立馬把空調關了:
“有些熱,隻想讓你出來的時候涼快些,喜好了嗎?
我去洗洗。
”
唐驚濤快步竄進了衛生間,“嘭”地一下子把門給摔上了,還反鎖了。
辛依又是一愣,這人幹什麼呢?
一咋咋呼呼的,為什麼要在她的房間洗,不去自己房間?
辛依擦着頭發,她的頭發已經齊肩長了,發型還在,自然收尾的,頭發長了就多了點俏麗溫婉的感覺。
但因為臉子生得幼嫩,所以這發型也沒幫她成熟多少。
頭發不長,毛巾擦擦再坐會兒就幹得差不多了,辛依這才用風筒把頭發吹好。
唐驚濤在洗手間呆了很長時間,辛依望望天花闆。
唐晉騰應該不會找到他們了吧,她應該可以安心睡一覺了,至于他們要在哪裡落腳,睡醒一覺後再說。
扯着被子拱進床上了,兩天三夜,幾乎沒怎麼睡,下了火車清洗過後,本是随睡意濃濃,可拉上被子的時候,又睡不着了。
身體很累,眼睛卻睜得很大,睡不着覺。
唐驚濤總算從衛生間出來了,在門口站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有些驚訝,她在等他?
他無法不去想被子底下的身子,是有衣服還是光着在等待他……
“依依。
”
唐驚濤緩緩走過去,步子踩得跟自己的呼吸一樣小心,生怕驚擾了她。
辛依轉頭看着唐驚濤,睡不着自己又爬起來坐着,抓着頭發,苦惱的說:
“我睡不着。
”
想多了……
唐驚濤在原地站了站,是他想多了,她根本就沒有别的想法。
“可能太累了,累到極緻想睡也睡不好。
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唐驚濤順勢坐上了床,翻開她的被子,“我給你捏捏肩,放松下好嗎?
”
辛依看着唐驚濤,唐驚濤朝她笑笑,自動往她身後坐,雙手捏着她肩膀輕輕重重的,力道倒是不錯。
辛依這當下心裡又有些放松了,唐晉騰永遠也不會這麼對她。
女人,不應該找個深愛自己的人生活嗎?
那些什麼遠大志向,空談一通後就扔開吧,不該是她的,強求也強求不來。
踏踏實實的生活,簡簡單單的過日子,開開心心的,不浪費每一天,也很好。
受了重大打擊,遇挫之後的人,總會悟出一些道理來,也會看透一些。
辛依相對于參加比賽之前的狂傲,這眼下就冷靜許多了。
總要在喧嚣過後,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