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看這七彩大龍蝦的口感如何?
”錢子昂戳了小塊龍蝦的肉往辛依碟子裡放。
那隻花裡胡哨的大家夥上桌的時候,辛依就有些懷疑,哪有長得這麼騷包的龍蝦?
“它真的是彩色的嗎?
不是人工塗的顔料吧?
”
“不是,這是泰式海鮮大餐中的王品,在海鮮的地位中不輸阿拉斯加的帝王蟹。
”錢子昂認真回應道,邊給辛依和在座的學生們腦補這方面的咨詢,邊給挑着鮮嫩的肉往辛依碟子裡放。
辛依吃得那個歡,就顧着眼前的食物了,還真沒空顧及一起來的同學。
“炭燒大對蝦,肉質口感也别有風味。
”錢子昂将蝦扒了殼就往辛依碟子裡放。
辛依邊嚼邊說,“我更喜歡大龍蝦和那個帝王蟹。
”
“先都挨個兒嘗個遍,别把肚子都填滿了沒地兒裝别的。
”錢子昂好笑出聲。
取了隻大号兒的生蚝,滑嫩的肉扣在辛依的匙子上,直接往她小口邊推。
辛依順勢就接了,貝齒一嚼動,鮮嫩爽口,美味得腦中泡泡滿天飛。
“好好吃,好好吃……”
“慢點,瞧你……你家男人難道沒帶你來吃過?
”
錢子昂擡手輕輕将辛依唇邊滲出的汁水擦了,在她有所反應之前,趕緊遞了張紙巾給她。
“他嗎?
他不讓我吃太多,會鬧肚子。
”辛依這話說得沒有隐瞞。
唐晉騰是絕對不會放任她這麼胡吃海喝的,像錢子昂這樣,又是大龍蝦又是帝王蟹的想都别想。
要說錢子昂這人吧,這人簡直就是土豪啊,壞是壞了點兒,可對人确實很慷慨。
錢子昂隻笑不語,辛依蒙頭大開吃戒,中間還喝了那麼一丢丢小酒,反正是吃痛快了。
一行人離開海悅,三三兩兩的分頭走,辛依和小莉、羅班長三人去了新華都商城,其他人有的回了學校,有的回家了。
他們現在這課程,第一個月的專業課上完之後就徹底閑了下來。
所有有不少同學這裡就開始找工作了,時間确實不少。
像他們今天這麼一走,回頭把選題報告一交上去,那麼這一周星期都沒事兒做了,清閑得很。
辛依三人到了新華都商城,小莉下了車就往速食店跑:
“我去買個漢堡吃,中午根本都沒吃飽。
”
“沒吃飽嗎?
”辛依愣了愣,怎麼回話放過這樣的機會?
直為小莉可惜。
羅班長笑笑,他也沒吃飽,那些根本就不能當飯吃好吧?
他看其他同學,估計都沒吃飽,隻是礙于面子沒好意思說。
“你們要嗎?
”小莉回頭問辛依和羅班長。
辛依搖頭,笑着說,“我連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了。
”
羅班長聽辛依這麼說,也沒好意思要,隻說:“給我捎杯可樂吧,算了,小莉,我去買。
”
辛依和小莉在外面等羅班長,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我覺得阿狸的前男友,那個錢老闆好像對你有意思。
”小莉說得很認真,這事兒,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阿狸。
她們宿舍的關系,真的挺複雜,以前楊豔跟那個錢老闆也有點暧昧,現在又是辛依。
小莉不大明白,那個男人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兒,哪裡那麼吸引人了?
辛依聞言看着小莉,簡直哭笑不得。
“他才不會對我有意思!
”
拜托,那位錢老闆,就算不知道她結婚了,也知道她男人是唐晉騰,他才不會有别的想法。
小莉這話,可真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辛依認為,錢子昂這麼讨好她,肯定目的還是在唐晉騰那吧。
“對你很好。
”小莉又說了句。
辛依聳聳肩,“沒有的事,你别想了,我名花有主了好吧?
”
“有主了?
你說那個王律師還是那個擦皮鞋的?
”小莉反問了句,辛依口裡那個擦皮鞋的不就是王律師?
“……”辛依給堵了下,她自己都忘了當初搪塞人的話,卻給别人記着了。
小莉有些意味深長的勸她:
“依依,你專業這麼好,畢業後就憑自己的本事也能找到好工作,成為設計師是遲早的事。
”
辛依看着小莉,“你是想說,讓我不要靠别人是吧?
”
小莉那話有些為難,畢竟這麼說人挺讓人難堪的。
“你長得又漂亮,專業又好,哪裡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對象?
那個王律師多結婚了,你在跟那種有婦之夫的人攪合在一起,你就是第三者。
難道你就沒想過,王律師的老婆找上門來嗎?
那個報道,你有沒有看過?
一個正妻把一個小三當街扒了衣服毆打,上了時事新聞的,圍觀的路人沒有有個人同情挨打的小三。
辛依,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三觀不正的人,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
”
辛依笑得尴尬了,有些無奈。
“我不是小三,我也不會當小三……礙,算了,畢業後我告訴你一件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
“什麼事?
”小莉立馬問,她怎麼覺得辛依這麼說不通理呢?
“以後再告訴你,班長來了。
”辛依回頭看着走近的羅班長,沖他笑了笑。
三人進了新華都,隻在一樓和負一樓逛了逛,商城的消費檔次分得很明确,樓上都是大牌兒,挂出來的價格是那種讓人看一眼都會吓一跳的,不過一樓和負一樓都很親民。
不是周末,可人卻不少。
辛依今天沒帶錢也沒帶卡,所以沒什麼興趣逛,當個電燈泡跟在小莉和羅班長身後走着。
辛依走了一圈,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礙事了,扯了借口先走了。
新華都這邊離東方明珠也不遠了,辛依沒有打車,直接走路過去的。
走出新華都的時候,正好撞上祁文山。
當然,辛依是記得有這個人,卻早已經忘記他的長相。
所以在撞進祁文山懷裡後,退開老遠,匆匆說了聲“對不起”就走了,沒有任何别的反應。
祁文山倒是在原地站了會兒,好像想起來那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