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軟刀子
想要叫一個國家滅亡,有無數種辦法,武力進攻是最為直接的辦法,可是當武力無法直接進攻的時候;那瓦解一個國家的鬥志和文化,就成為了首要的任務。
這個年代的人或許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扶蘇作為有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卻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正史上為什麼永樂大帝會遷都北京?除了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這個理由,還有什麼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金陵城的繁華,會逐漸将所有人的熱皿和激情全部泯滅掉。
當初秦國收複鹹陽祖地的時候,就曾經有大臣上書,建議皇帝遷都回到鹹陽祖地,以金城千裡,子孫萬代之基業為由。
扶蘇想了一會,就直接拒絕了,當時始皇帝一統天下以後,占蔔大秦國運,得到這樣一句話“亡秦者胡”。
朝野對于這句話一直上都有認為是北方遊牧民族胡人南下,會覆滅大秦。
那時候胡人還是非常強大,追着匈奴人辇路的時候,東胡可沒有現在這般弱小,乃至于被扶蘇傾國之力吞并掉。
大秦現在是趁着北邊草原被完全掌控下來,而且以非常迅猛的姿态向着西邊的大月氏擴張,隻怕再過一兩年,扶蘇就可以吃到西瓜。
這個念想以前就有過,不過要兵鋒西向才可以。
如果沒有扶蘇的複活,内地就會陷入到非常恐怖的内戰中,項羽和劉邦會發動争霸天下的角逐戰争;按照正史的發展軌迹,冒頓會在草原上發動兼并草原的戰争,建立起來令人膽寒的匈奴帝國。
可是運氣不好,他遇到了複活後的赢扶蘇,沒有給他成長的時間,所以就算是正史上令人聞風散膽的匈奴單于,現在也隻能稱為秦帝國的武将,為皇帝驅馳。
最能消磨英雄氣的地方,就是溫柔鄉;漢國的男人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于這句話非常推崇,也是秦國所樂于見到的。
太陽剛剛西斜,白杉還沒有出門,李固安卻已經到了。
“何不等到天又黑再去?”白杉不假思索地問道。
李固安現在比竟是不大不小的官員,要是天鬥還沒有黑下來,就記着去醉仙樓,那要是被人參奏一本,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白杉這邊好不容易夠到了漢國皇帝身邊的人,要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擠下來,那才是功虧一篑了。
李固安神秘的笑了起來:“不要多想,快些上車來,我有話和你說。
”
看到這種神秘的笑意,白杉心頭忽然間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來,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自己衣袖底下藏着的匕首,這才微笑着點點頭,上了馬車。
做好了以後,李固安忽然壓低了聲音:“切記好了,這一次前往醉仙樓,可不僅僅是咱們兩人開心就完事了。
”
“哦?”聽到這樣的話,白杉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手心裡的汗水也不着痕迹的抹掉,笑問道:“難不成是李兄看上了哪位頭牌?想要小弟代為輸出全贖出?這倒是非常容易。
”
朝廷雖然沒有明文禁止說官員不可以狎妓,可是如果皇帝身邊的内侍直接從青樓贖走頭牌,隻怕也是官路到頭了。
“哈哈……”李固安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就說嘛,咋們大漢國都城中,商賈無數,為什麼我當初偏偏就選擇和你合作?就是因為你老弟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
“李兄謬贊了!我這也是平日裡跟着你學習,得到你的指點。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嗯。
”李固安非常受用的點點頭,然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凝重道:“隻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什麼頭牌,相信老弟也聽說過,醉仙樓每年都會評選出來一位德才兼備的女子,并且稱之為女狀元。
”
白杉點頭:“确實是有這樣的事情,聽說這是我朝的文人暗中鄙夷秦國的科舉制度,所以才弄出這個妓、女充當狀元作為諷刺,卻沒有想到時間久了,大衆争相推崇起來。
”
“是這麼一回事情,不過本官得到了一些消息,說今年這一位女狀元,乃是萬中無一的美人……”李固安的聲音變得青冷了起來:“宮中那一位主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幅女狀元的畫像,竟然思之如狂,卻有礙于身份,所以這差事就落到了我身上。
”
“啊?”白杉吓了一跳,這他娘的說來說去,竟然是劉盈看上這女狀元了?
李固安吓了一跳,訓斥道:“想死就聲音再大點!”
“失态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哪一位竟然會看上醉仙樓的女狀元。
”
李固安道:“那些女子可都是清白人家出身,而且能成為女狀元的,都必須是處子之身,如果大家争相追捧出來的狀元,結果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摸的賤貨,誰都不是傻子呢!”
“這倒也是!”白杉語氣也沉重了一些:“沒有想到李兄竟然将這樣的事情告知小弟,小弟一定拼死效命。
”
李固安笑眯眯的看着白杉,道:“放心吧,那一位自然是不缺錢的。
”說着,李固安伸手拍了一下座位底下,白杉這才看到座位底下有一個匣子,裡邊定然裝忙了金子!
“一千兩金子!”李固安伸出一個手指:“去年的女狀元叫前一任大将軍給帶走了,三百兩金子!啧啧,這些貴人為了婦人,簡直是不擇手段了。
”
白杉心髒也砰砰砰的跳動起來,别說三百兩金子、一千兩金子,一百裡金子也夠他一輩子花天酒地了。
“定然馬到功成!”白杉道。
……
“這地方果真繁華。
”就在李固安和白杉前往醉仙樓的同時,一輛馬車也在想着醉仙樓前行。
這馬車上做着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大,尋常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也隻是到兇口那麼高;如不是那一張俏麗的容顔和高聳的兇脯,隻怕都沒有人覺得這會是一個女人。
在這女子身邊,有一個劍眉入鬓的威猛男子,面上帶着幾分冷意,打量着車窗外繁華的街市。
馬車外邊,一個仆人低着頭趕馬車,馬車後邊有兩個騎着毛驢的健壯男子,向來是充當護衛的角色。
畢竟這年頭可不是很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