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運氣真個好東西
這騎士嘴唇幹燥的厲害,大聲說的話的時候,嘴唇崩裂,皿水就順着嘴唇兩邊往下流淌,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向着人群中喊了一句:“弄口水喝,我們馬上要去見姜松将軍!”
負責駐守南城的武将丢了一個水壺過去,這騎士一把抓在手中,潤了一下皲裂的嘴唇,這才大口喝了起來看,其他城中的武夫也将水壺遞給了其他的騎士。
姜松從城樓上走了下來,面無表情道士、道:“元帥的令書呢?”
這騎士聞言,這才放下水壺,深吸一口氣,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漬,看到姜松以後,瞳孔微縮,急忙丢掉水壺,單膝跪下行禮:“拜見上将軍!”
其他的騎士也紛紛下跪行禮。
姜松道:“無需多禮,南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這騎士把後背上背着那成人手臂粗的竹筒拿了下來,将上邊的蠟封口和油漆用匕首挂掉,這才從竹筒裡邊取出來一封令書雙手呈給姜松。
同樣,這一封令書也是用油漆封口的,姜松拿在手中翻轉了一下,确認沒有破碎的地方,這才就地打了開來,認真翻看起來。
看完以後,姜松沉吟片刻,對着衆人說道:“無礙,隻不過是秦國人率先出手,搶先一步攻占了谷昌,元帥此刻領軍鎮守朱提城,我南路大軍無礙。
”
衆多武将聞言,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姜松這才對着那騎士道:“你等在這裡好生休息兩日時間,此刻蜀國趙佗領軍前來叩關,也是運氣使然,本帥過來查看城防,不曾想到就遇到你送令書過來!”
正在姜松說的這功夫,他身邊就有一員家将走了出來,拱手道:“幾位兄弟都辛苦了,這就随我前往驿館中休息吧。
”
“多謝上将軍!”騎士向着姜松一拜,這才招呼身後其他的士兵跟着姜松的家将去了。
待的姜松前往東門查看的時候,北門外的蜀軍已經推着投石機往前走,趙佗心腸卻是比李世民更加橫渡,他吩咐士兵裹挾大量百姓,推到了軍隊的最前邊,軍中的濠橋推了出去以後,匡闊的護城河變得就像是通途一般。
“這趙佗心腸真他娘的狠毒!”城牆垛子後邊,一個千夫長咒罵前來,幾個百夫卻已經大聲呼喊起來:
“弓弩手準備!”
“投石機準備!”
“咚――”
城樓上,傳來了沉悶的戰鼓聲。
趙佗鼻子上壓着一塊絲巾,縱馬來到了“瘟疫”邊上,認真查看了一下,然後又大聲喝道:“切記,我軍中的人千萬不能叫這‘瘟疫’沾染到了身體,可别說本将沒有提醒過過你們,這東西隻要沾染到身上,你就是立刻用清水清洗也不管用,能不能保住小命,全部都看着你們自己激靈不激靈!聽清楚了沒有?”
“喏!”
沉悶的聲音回蕩開來,反而像是一個悶雷炸響似得。
張哮腆着臉笑道:“将軍,可以用投石機投擲了,這帶有瘟疫的罐子在城樓上炸開以後,楚軍可是必敗無疑啊!”
“這是自然!”趙佗極為得意:“聽說那楚國的上将軍姜松就在城中,此人可是能與我朝元霸将軍匹敵的兇人,隻要他染上瘟疫,嘿嘿!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我朝頭一号的大功臣!”
“就是可惜了城中的百姓啊,這姜松麾下的軍隊要是染上了瘟疫,那城中百姓也定然是無可避免的!”一個軍醫在一邊上歎息道。
張哮面色微微一變,叱道:“說什麼呢?還不滾一邊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戰東西!”
那軍醫被張哮叱罵,自然不敢與他争執,這段時間以來,但凡是和張曉有過政治的軍醫,第二天都會出現在瘟疫池裡邊,經過了五六次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和張曉對着幹了。
趙佗也不會計較這樣的小事情,成功就在眼前,他此刻心情好着呢!
“投石機準備,先發射一輪石彈,然後在發射‘瘟疫’”趙佗下令道。
軍漢們推動這投石機,口中發出“吭哧”“吭哧”的整齊呼喊聲。
“不自量力,依照南廣城的堅固程度,就算是你用投石機投擲個十天半月,也定然是絲毫無傷!”城樓上的守将祁承怪笑起來,手中拖着一個重盾,用手裡的劍在盾面上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旋即提高聲音:
“準備好了!蜀軍要發動攻擊了!”
這個時候,城樓下已經死了成片的百姓,這些人越過護城河以後,隻是把沖車、井闌退到了護城河地下,然後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自古以來,攻堅城、拔硬寨,都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唯一的區别就在于各國的統軍武将心腸恨不恨。
能狠下心腸來的人,就會派遣出去斥候軍,把附近所有的百姓驅趕過來作為炮灰,消耗守城軍的箭矢、滾木。
可笑的是,這一次來的無辜百姓,連城牆都沒有摸到,就已經算不死在了箭矢、石彈之下。
城中楚軍也絕對不會有絲毫心軟,不殺掉這些人,城就會破。
“呼――”
瘟疫就被裝在罐子裡邊,黑乎乎的罐子在投石機強大的力量加持下,呼嘯着飛上天空。
“射――”
車樓上的楚軍以為這是火油罐子,呼号了一聲了,密集的箭雨可就已經鋪天蓋地而來,有瘟疫在半空中就已經爆碎了開來,城樓前的牆磚上、牆面上、還有城樓上的武夫,這些人身上全部都撒了一層黑色的濃稠液體!
“哇――”
“哇――”
隻是一瞬間,成片的楚軍就已經開始瘋狂地幹嘔起來,祁承的運氣非常差,他正在張着嘴巴幹嘔,心中也正在咒罵蜀國人這是把糞便投擲上來,也不應該有這麼強烈的惡臭才是。
忽然之間,一團爛肉飛濺在女牆上的爛肉濺落在祁承口中,祁承急忙吐出,雙手抓着舌頭、口腔瘋狂的清理起來,連續吐了幾十口唾沫,這才咒罵起來:
“該死的蜀國人,他們怎麼這麼散心病狂?這不是金汁罐子,這到底是什麼?”
“人頭啊!将軍,罐子炸裂開來,這裡邊滾出來了一顆人頭!”
“還有腿骨!”
“天啊,那竟是死老鼠,好多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