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屠!
張飛聽着冉闵說完這些話,忍不住沉默了一會,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關系,微微點頭:“這些事情确實是我沒有想清楚,之前倒是确實是有些莽撞了。
”
“戰鬥既然已經結束,那打君就差不多快要南下了。
”冉闵說話的語氣很古怪,張飛聽在耳中,自然察覺出來,跟在他們身邊的都是絕對的親信,張飛說話也不會避諱什麼,便直接問道:
“二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
“你說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冉闵反問,可是不等張飛答話,就自己說道:“戰争結束了,二弟想做什麼?”
“還真的是沒有想過。
”張飛低着頭,憨憨的笑了起來。
戰場上,秦軍一邊收繳兵器,一邊開始向着諾大的楚軍降卒所在的鈎子山上下運送少量的糧食,李存孝等人也在籌劃着怎麼一口氣殺光這些楚軍。
地理位置上,鈎子上算不得是什麼屠戮的絕妙之地。
(去參加了一個親戚的婚禮,喝了一杯紅酒,回來以後就一直頭疼,然後睡醒一覺渾身上下都疼,現在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不是一個能喝酒的人,今天把新書認真的整理了一下,書名已經定下,但現在最主要的精力還是大秦,大家莫急莫催,這本書的結局,我要認真思考。
)
“可以叫這楚軍每一個人都吃的撐着,人吃得太飽了以後,完全就沒有多少力氣,酒水也多送一些過去,管夠就成。
”薛仁貴面帶殺氣。
嶽飛嘴角微微動了幾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并沒有開口說話,其餘的武将都圍在一起,不停的說話,針對一些可能出現的問題提建議。
“楚國的主将全部都叫過來。
”李存孝吩咐下去,隻是過了盞茶時間,在他們面前就占了黑壓壓一大群卸了戰甲的武夫,為首的一人正是那吳臣。
在吳臣身後,是那牧亭煜、羅亭、趙枭等人,再往後則是其他的高級軍官,一眼看過去也是有兩百多号人。
“足有二十五萬兵馬,我等都願意為大秦驅馳。
”吳臣率先說道。
子受點頭道:“好說,好說,在這之前,你我是仇敵,可是到了現在我們卻算是同朝為官了,至于諸位将來會是什麼樣的官職,這就不是本将能做主的,叫你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穩住大軍不要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不要想,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糧草、肉、酒水都已經送到了中軍,你們各自約束手底下的士兵,走下鈎子山,到中軍大營,二十五萬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駐紮在黃岐崖,一部分人駐紮在黑水崖。
”
吳臣沒有多想,隻是道:“自無不可。
”
“那好,既然沒有問題的話,那馬上去做,明天大軍收編就會開始了,等會存孝将軍在鈎子山這邊設宴,主将都過來,大家酒桌上見面,舉杯痛飲一番,戰場上的恩恩怨怨,就此揭過!”
衆人心中本就非常擔憂秦軍這些将官私底下給他們穿小鞋,甚至于尋仇什麼的,現在聽到子受這樣說,大軍懸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我等這就下去把兵馬調遣到中軍去。
”吳臣又是接連拱手,不敢有絲毫懈怠的地方。
大軍行動起來速度非常快,尤其是現在投降了以後,原本那些一心求死的猛漢都已經消停下來,變成溫順的綿羊,開始任由秦軍擺布。
按照一個一個百人隊的飯食送上前來,夕陽的餘晖下,很難想象今天早場,昨天晚上,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皿戰。
酒足飯飽之後,不知道是哪裡起的頭,楚軍開始唱歌起來,秦軍正在往楚軍各處送酒水,所以他們看到大片大片的秦軍走上前來,也隻不過是看了幾眼而已,不少軍漢已經酒醉的不省人事,到頭靠在地上就睡,也不管這地方白天是不是死過人,上邊的皿水是不是幹涸了。
楚軍将官的宴會上,吳臣等正在喝的痛快,忽然看到李玄霸領着一群铠甲鮮明的秦軍湧了進來,走到了李存孝面前,拱手拜道:“父親!”
李存孝微微點頭,笑盈盈的看着李玄霸道:“動手!”
“殺賊!”李玄霸單手拔出戰刀,猛然向着一邊上的吳臣劈了出去。
“噗――”吳臣整個人腦袋一下就倒飛不見,皿水飛濺了趙枭一臉,趙枭驚恐的看着李玄霸。
李玄霸獰笑一聲,戰刀一輪,趙枭上半截身子直接倒飛出去。
霎時間,整個宴會都變成了屠宰場,楚軍高級武将全部死于非命。
李存孝蹲着酒樽,走在滿是屍體的宴會上,看了一眼身邊的親兵,随手将酒杯丢在鮮皿遍地的宴會上,低聲道:“發信号。
”
火箭為号,幾乎是這個時代必不可少的東西。
厲嘯的火箭像是地獄中飛出的夜叉鬼,瞬間飛上天空!
漆黑的夜幕裡,方圓十多裡都能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箭!
“轟――”
睡夢中的楚軍聽到了一陣震天鳴爆聲,密集的箭雨呼嘯而下,無數人在睡夢中變成了篩子。
“啊――”
“秦軍要殺光我們!”
“秦人狼子野心!要坑殺我等啊!”
第一批死掉的人雖然不少,可依舊有人還沒有被射殺,從睡夢中驚醒,看着騰飛上夜幕的箭雨嗖嗖落下。
“轟――”
“轟――”
遠處有山崩地裂版的聲音回蕩開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那是盾牆!
重盾構架而起的盾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堵真正在移動的城牆,城牆後邊呼嘯着的箭雨一陣有一陣騰飛而起。
沒有戰甲保護的楚軍,脆弱的就像是一張紙,輕輕一戳就死一片!
“嘩――”
楚軍成片成片倒下,像是洪流中被卷起的泥沙,脆弱的沒有絲毫抵抗力,狂暴的箭雨湧動而來,無數的脆弱的生命頃刻之間就變成冰冷的屍體。
“轟――”
“轟――”
“轟――”
盾向前推進着,人被逼到絕境,終究還是會爆發,可……若是在今天正午的時候,大軍依舊披甲,手中持有利器的時候,爆發出死戰之心,秦軍或許可以得勝,但也必定要付出極為不小的代價。
現在麼……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已經太遲了!
除了箭矢以外,秦軍都不用戰矛投射,戰矛投射過去,就成為了楚軍手中的武器,箭矢的話,沒有弓弩在手中,完全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軍舉着屍體往前沖,終究是來到了重盾底下,可是重盾後邊有無數秦軍向前推進,整個楚軍站腳之地越發縮小。
“不要再擠了!有人掉下絕逼了!”
“嘩啦啦――”
絕邊上的楚軍發出嘶吼咆哮,可擁擠的力量卻沒有停下分毫,可以說是成片成片的楚軍從絕壁邊上掉落下去,摔一個粉身碎骨――
不僅僅如此,天空中還有呼嘯落下的箭雨,但凡是一片箭雨下來,就是一片生命給收割走,沒有戰甲的武夫,赤果果的暴露在箭雨下隻有一條歸途。
秦軍将士踩踏着沒過腳面的皿水,獰笑着向前推進,黎明時分楚國這幾十萬降卒就會徹底被磨平在左右兩端的絕壁上。
遠處,秦國以李存孝為首的武将集團正在眺望,所有人臉上都帶着複仇的滿足獰笑,倒在地下的兄弟們,對你們……總算是有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