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看着白不心拿布袋的速度,半天回不過神來。
就是說,他們不要找錢,隻要她的炸魚塊。
看着馬車漸行漸遠,大嫂突然跪在了地上:“謝謝,謝謝。
”
她家兒子因為要娶媳婦,對方要求要十兩銀子,家中滿打滿算隻有六兩,沒有想到今天人家不過是吃了她家塘裡的十幾條魚,就給了她五兩銀子。
有了這五兩銀子,兒子娶媳婦的彩禮錢就夠了,這成婚的日子也可以早些定下了。
中年婦人跪在地上的一幕他們都沒有看到,此刻的馬車上,正響着争吵聲:“白不心,我是最小的一個,所以這些魚塊理應由我保管。
”
“你最少,我還最老呢,你是不是應該尊老愛幼。
”白不心護着自己的布袋,嘴裡吃着魚塊的嘴巴不停的從裡頭吐骨頭出來。
剛不久前炸的,外層裹的米粉,用油一炸外酥裡嫩,不要說有多美味。
好在他剛才動作快,搶了過來。
要是到了他們的手上,指不定還有沒有他的份呢。
“白老頭,剛剛你一口氣吃了兩條兩斤多的魚,你怎麼還沒有吃飽,看着年紀挺大,食量不小,你說你好意思嗎?
你都吃了好幾條魚了,小姐一塊都沒吃上,你就不覺得愧疚。
”程魚看不下去了,這白
不心越老吃心越大。
他吃了一條魚就感覺肚子撐了,他倒好,兩條下肚現在還要吃。
整一個吃貨,最好胖死他,以後大家就可以叫他白胖心。
白白胖胖的名字,多好聽。
白不心輕輕的看了一眼車裡:”小姐最近估計都不會想吃魚,魚這個東西最好離小姐遠點。
”
程魚給他翻了個白眼:“白不心,你不僅越來越貪吃,還變得越來越無恥。
”
一旦有吃的,連小姐都不認了,他怎麼那個想揍人呢。
白不心隻是冷哼一聲,笨蛋白癡,你才無恥,你全家都無恥。
童問天聽着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幾天他看小姐心情不太好,以為是别的原因難不成不是?
還是說……?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從白不心的手裡搶過來一塊魚塊:“老白,多久了?
”
白不心吐出了幾根骨頭,伸出兩手指。
童問天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看了一眼頭頂蔚藍的天空,表示此次過來的任務艱堅啊。
還是說,十七年的事情又要重現。
對于兩人的談話,程魚表示聽不懂。
不理會二人的暗語,專心的看着前方的路。
車子走了半個多時辰,到了蓮遠縣。
城門口的兩側,是兩口大大的水池,水池裡種滿了蓮,此時正是蓮花盛開的季節,一朵一朵粉色的蓮花漂在水面,像是一個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一般,含羞待放,嬌豔欲滴,煞是好看。
蓮遠縣最出名的就是這些蓮花。
小萌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蓮花,嘴角勾起。
這個時代的任何植物真正的就是純天然的,沒有經過一點化工原料的污濁。
這時候的水多清,就連蓮花好像也長的特别嬌豔。
蓮是種神奇的植物,果實蓮子功能多樣,根可以當菜用,美味十足。
特别是葉子,要是用蓮的葉子蒸出來的排骨或者是其它的佳肴也會特别的香。
一路上,有不少在賣新鮮蓮蓬的百姓。
兩文或者一文一朵不等。
“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小萌看着這些蓮蓬,很想留下來吃上一碗蓮子骨頭湯。
“姐,我也正想說留下來在這裡逛上一逛呢,這蓮遠縣不愧是江南有名的富庶小鎮,看着就與别的地方不太一樣。
”還沒進城呢,就覺得身心愉悅了,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妙,妙啊。
“那就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明天再走。
”唐俊無奈的搖搖頭,一路上走走停停,本來十天左右可以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十多天。
開心就好,其它的他無所謂。
一行人住了下來,白不心一到住的地方就不見了人影,八成是去找酒了。
小萌與南英英要出去,童問天與程魚表示要跟着。
小萌對于二人的小心表示無耐,跟就跟吧。
好在唐俊他們也要一起去,逛個街這麼多人,看起來是不是太顯眼了。
小萌想多了,這裡是蓮遠縣,每天來往的富商不計其數,對于像小萌這個級别人的富商,并不能他們的眼。
他們走在大街上,就跟普通百姓走在大街上沒什麼時候兩樣。
“算卦啦,算卦啦,不準不要錢,不準不要錢。
”一個半仙模樣的道士舉着一杆神算子的白旗四處飄蕩,他漂到小萌一行人的跟前:“幾位,可要算上一卦,不準不要錢。
”
小萌對于這樣的道士沒有好感,認為他們都是在胡扯。
南英英看見卻是興奮不已:“真的假的,那你給我算上一卦,要是準的話我給你五兩銀子,要是不準的話,我不僅不給錢還要砸了你的旗子。
”
半仙微微一笑:“客官随意就好。
”
半仙看了南英英一眼,随後開口道:“客官印堂飽滿是個高貴之人,隻可惜姻緣差強人意。
”
南英英一聽道士的話,雙眼一瞪:“你這個道士不會算就說不會算,怎麼詛咒人呢。
”
她姻緣差強人意,她都還沒嫁人呢,怎麼個差強人意法。
臭道士,不會算就不要算,這不是存心惡心人嗎?
“就你這樣的還算卦,我看趁早歇業。
”南英英聽着他的話,一兩銀子都不想給。
她還想以後找個好夫君,求個好姻緣呢。
他倒好,上來就說她姻緣差強人意,還讓人活不活了。
唐俊一聽,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他喊住要離去的道士:“仙人留步。
”
那道士卻是站在離他半米開外:“客官你身上的貴氣太重,貧道受不住,客官有事說就是。
”
唐俊一怔。
貴氣太重,他受不住,難不成他已經算出了他的身份。
“我就想問問半仙,可有破解之法。
”唐俊語氣謙恭地的問着對方。
他一直把瑤瑤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和所有的父親一樣,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有個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