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充從床上爬起來,吳苋紅着臉将自己蒙在被子裡,不敢看他。
劉充笑着搖搖頭,自己起身穿好了衣服,去打水洗漱。
吳苋等他出去了才皺着眉頭從床上爬起來,穿好了衣服,一瘸一拐的想要服侍劉充。
劉充笑着說道:“你自己也洗漱一番吧!
我們還要去拜見父親!
”
“是,相公!
”吳苋羞着臉說道。
洗漱完了之後,吳苋準備化妝。
劉充将她的胭脂水粉拿過來看了看,将其中的幾個幾樣拿到一邊,“這些就不要用了,對身體不好!
”
吳苋不解的看着他,劉充就對她說道:“這些水粉裡面有鉛,用多了會生病。
而且你還年輕,就算不化妝也一樣好看,根本不需要用這些來修飾。
”
“可是不擦水粉的話,會顯得皮膚發黑。
”吳苋說道。
“總比我白吧?
”劉充笑着說道,“而且,我喜歡看你不化妝的樣子。
”
吳苋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說道:“不化妝見人會顯得很失禮的。
”
“那就見外人的時候再化吧!
”劉充語氣堅定的說道。
“嗯!
”吳苋點頭答應。
劉充笑了起來,古代的女人很多都是因為胭脂水粉使用多了造成了未老先衰,三十歲就開始人老珠黃了,雖然也有因為過早生育的關系,但是胭脂水粉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吳苋用了劉充允許的幾種胭脂水粉化了妝,再銅鏡上照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太滿意。
劉充把着她的肩膀,看着他的妝容,點點頭說道:“這樣挺好!
”
說着,就拉着她的手去了大堂。
劉玄早就在大堂等着了,劉充帶着吳苋拜見劉玄,為劉玄奉茶。
劉玄雖然很詫異吳苋隻是化了淡妝,不過看到她走路的樣子,他也就不在意了,他現在就想什麼時候能夠讓自己抱孫子。
大兒子劉會和二兒子劉琬雖然都結婚了,但是依然還沒有子嗣,這讓他不得不将希望放在劉充身上。
這幾天,劉充都帶着吳苋玩遊戲。
兩人剛結婚,不能跑出去遊山玩水,但是還是可以府内玩樂。
吳苋畢竟還是小姑娘,十六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劉充就用玩的方式和她拉近關系。
雖然古代玩的東西很少,但是劉充還是可以和他玩點文藝的,比如猜燈謎。
好玩一些這個時代有的東西,猜枚、投壺,總之有什麼玩什麼。
經過幾天的接觸,兩人的關系倒是好了很多變得非常好,雖然沒有達到如膠似漆,但是也差不多了。
七月一,劉充一早就在吳苋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然後帶着讓趙雲護衛着去皇宮。
趙雲現在已經被他任命為了軍司馬,主管他所有的親兵,相當于他的侍衛長。
趙雲為人謹慎,這個職位非常的适合他。
他一直都是劉充想要的保镖人選,在前期沒有更好的保镖的時候,他隻能信得過趙雲,就連程不識都不行,因為他的勇武不行。
到了皇宮外面,劉充讓其他侍衛等在外面,隻讓趙雲跟着自己進入皇宮。
來到崇德殿,劉充将太阿劍交給趙雲,然後他将鞋子脫掉,進入參加朝會。
朝堂之上很多公卿看到劉充,不管對劉充什麼樣的态度,都對他說了一聲恭喜。
劉充也一一回應,他現在正在韬光養晦,也不希望和别人産生什麼矛盾。
要是别人當着皇帝告一狀,他顧忌就要回到鄚縣種田去了。
很快,皇帝就上朝了。
不過他的神色疲憊,有一些昏昏欲睡,好像是縱欲過度所緻。
兩個月前,宮中剛剛建好裸泳館,皇帝應該正在興頭上,疲憊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起來皇帝的興趣也在逐漸升級,最開始他喜歡驢。
喜歡的原因也很簡單,宮内隻有馬沒有驢,一個小黃門精心挑選了四頭驢進攻,皇帝就如獲至寶!
很快就在朝野當中刮起了一陣驢旋風,造成了洛陽驢貴。
驢旋風刮起之後,皇帝的興趣有轉移到了狗身上,宦官又别出心裁,給狗穿上朝服,帶上冠冕,挂上绶帶,帶上朝會。
皇帝看到之後,撫掌大笑:“好一個狗官!
”
于是狗官這一詞彙被發明了出來,也讓公卿引為奇恥大辱,卻敢怒不敢言。
後來皇帝在宮中設置市場,讓宮女扮演商販,他自己扮演商人,用自己的錢買自己的寶貝。
那些寶貝很多都被宮女偷走,但是皇帝一點都不知道。
這樣一個玩心重的皇帝,剛剛有一個玩物,當然會廢寝忘食了。
皇帝無精打采,張讓等人就開始代替皇帝說話了,“前番江夏趙慈叛亂,殺死南陽太守秦颉。
前日,荊州刺史王敏上書,稱已經将趙慈平定,并且送來趙慈首級,諸位公卿,認為此功該如何封賞?
“
“趙慈叛亂,王敏亦有責任,将其平定,功勞雖然,但是卻不宜大封,可以授其鄉侯之爵以示嘉賞。
”
袁隗說道:“趙慈攻殺秦颉,罪惡至極,王敏将其平定,功勞甚大,可以升其為一地太守。
”
别看刺史管理的是一州,但是他們的隻是六百石的官職,而太守卻是兩千石級别的官職,每月月俸120斛,所以太守的級别是比刺史高的。
所以刺史升官,很多是勝任太守,隻有少數可以直接升到京師擔任公卿。
張讓看了看袁隗,立刻說道:“還是按照盧尚書說的封賞吧!
”
袁隗深深的看了一眼張讓,不再說話了。
張讓看到袁隗退讓,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劉充,然後開始說下一項議案:“饒陽侯上書,說他平定了常山國的黑山賊,殺死上萬人,俘獲四萬餘人,殺死賊首十餘人——”
公卿們互相看了看,都交頭接耳了起來,互相交流着意見。
他們顯然沒預料到,劉充竟然取得了這麼大的戰果。
但是張讓話頭一轉,陰沉着連看着劉充,說道:“我想問一問饒陽侯,黑山賊是什麼人?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股叛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