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黃教官我們犯了什麼罪啊!
”
學生們當然不樂意了,自己隻是來看看熱鬧的,可不是來受罰的,當即有人站出來。
敢站出來都是一些商賈之子,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看勢頭不對早就跑到一邊準備受罰了,好在普通人家的孩子比較少,所以依舊大部分人站在黃教官的周圍。
“你們還要造反了?
”
黃教官本來火氣就上來了,一看見衆人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身邊喧鬧,整個人都快要氣瘋了,指着一位學生都快氣得說不出話了。
“怎麼可能,我們可都是三好學生,怎麼會造反?
我們隻是不甘心這樣不明不白的替别人背鍋。
”
“對啊,黃教官,你别因為荒天冒犯了你就罰我們啊,你要罰就罰他啊,要是我們向校長舉報,這赤焰可會注意你的薪資了。
”
一個少年跟着站了出來,看來這個少年比較精通赤焰裡的薪水問題,一開口就把殺手锏拿了出來。
在帝國之中,每個軍人的薪水都十分低下,甚至有的地方軍連發軍饷都成問題,隻能管飽管住,這種情況下軍隊的戰鬥力自然可想而知。
而軍官則相對好一些,不過這隻是相對的。
一般來說,一個六品的武将的俸祿隻有一個九品芝麻大小的文官相等,這僅僅隻夠一小家人糊口,根本拿不出多的錢去購置武器的。
帝國隻給每個士兵配發基本的武器,甚至連铠甲和戰馬都不能達到标配,這就需要自己掏腰包去購置更好的铠甲了。
所以武将外來收入就十分重要了,不過也不是誰都能有什麼外來收入的,比如沒有後台的武官就沒有。
而黃教官自然有着後台,能夠在這裡教兵法,而赤焰的發給每一位老師的供奉就十分可觀了,比朝廷發給自己的供奉不知多了多少倍。
然而這種豐厚的薪水自然不可能由朝廷支出,而是由十分富有的商賈們支付的。
商賈這種身份在帝國之中,甚至其他國家都是一種十分低賤的一種職業,所以為了改變這種低賤的身份,無外乎是做官博得一身爵位。
走文這一條路是所有商賈最希望的一條道路,不過文人自然十分鄙視滿身銅臭的商賈,即使有人收了錢也不一定能夠突破重重阻礙将一個商賈變為一個文官。
所以文走不了,所有的商賈就隻能期望武這一條路了。
好在帝國還處于戰敗的影響下,經濟蕭條,隻有依靠還有錢才物力的商賈幫忙建造帝國的設施。
商賈也趁機搭上了這一條轉變自己身份的快車,将自己的子孫送往了各大軍校,希望他們在以後的時光裡博得一身爵位,從而改變自己家族的現狀。
而黃教官面前站着,嘴裡說話一點也不擔心得罪他少年就很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個商賈之子,而且是還一個大商賈。
“寒嘯林,你給我閉嘴,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麼了?
要是我父親知道了你在這裡無故體罰學生你就死定了!
”
寒嘯宏一口氣将黃教官的話接了過來,讓黃教官一口氣沒提起,弓着腰不停地咳嗽。
“唉,走了吧,大家都走了吧,老家夥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
寒嘯林一邊驅散着人群一邊盯着荒天,不過荒天沒有察覺這道眼神,因為荒天正在幫着黃教官拍着背,減緩他的咳嗽情況。
“走。
”
寒嘯林看見自己的一個跟班過來,頭也沒回的叫着他離開了這間屋子。
“咳,滾,還看什麼,滾啊!
”
黃教官終于緩過來了氣,看着一旁的荒天和南宮迅,突然熄滅的怒火又燃燒起來,怒斥着兩人離開。
“天哥,走吧?
”
南宮迅小聲的在荒天的耳旁私語,生怕一會兒黃教官又開始要體罰自己兩人。
看着黃教官一副落寞的樣子,荒天有些懊惱。
要是自己不赢那一盤就好了,或者自己不故意惹怒他就好了。
不過荒天發現黃教官依舊在火山爆發,便順着南宮迅的牽扯離開了屋子,留下了黃教官一個人在屋子散發着火氣。
“那個寒嘯林是什麼人啊?
”
荒天離開了課堂,回到了自己的地字十六院二号房間之後,忍不住問了出來,畢竟自己都沒有認真去了解自己同一個班的人,跟不要說另一個班的學生了。
“他是一班的班霸,你不知道嗎?
這都到處流傳他父親是赤焰的最大出資人了,你居然不知道?
”
“我?
哈哈,我沒怎麼去了解,你給我說說。
”
荒天笑嘻嘻的看着南宮迅,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無知而感到羞澀,反而直言讓南宮迅為自己介紹。
“我這都是聽一班的人講的,就是對門的那兩個,一号房間的兩個就是一班的。
”
南宮迅說到這裡覺得有些口渴,便拿起茶壺準備喝點茶水解解渴,不過到嘴邊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啪的一聲就将茶壺放回了原處。
“忘了加水了,唉,還想喝口水解解渴,這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雖然南宮迅假裝嘶啞的聲音,不過确實十分好用。
“我馬上去接水,等我!
”
荒天一看,立馬跑向廚房接了昨日剩餘的熱水,将茶壺裡的茶水換了一遍,然後倒入茶杯之中,最後一幅十分恭敬的樣子将茶杯遞給了南宮迅。
“嗯――”
南宮迅雖然嘴裡喝着隻是隔夜剩下的白開水,但是一幅享受的表情讓人有着一種讨打的沖動,想要在他有些英俊的臉頰上來一拳。
“喝完了,該給我講講了吧?
”
荒天肚子裡正憋着氣,即将在爆發的邊緣,不過南宮迅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南宮迅一屁股坐在闆凳上,用手搖了搖,似乎想要制造點風給自己降降溫。
“唉,今天怎麼有點熱啊――”
長長的脫音讓荒天終于忍不住了,噌的一下沖了過來,抱住南宮迅之後就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打鬧得體力全無,終于分開來了,化作兩團軟泥趴在地上。
“天哥,你居然打我臉!
”南宮迅突然捂着臉,似乎玩鬧中真的打到了他的臉。
“你别裝了,我不小心蹭到的而且即使收了回來,不可能有力量打在上面!
”
荒天一看南宮迅準備訛自己,連忙反駁回去。
“你看都紅了!
”
“你再不說一班的事,我就真的打你的臉了!
”
荒天揮了揮拳頭,然後在南宮迅的臉龐比劃了一下,似乎就要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