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貴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将自己的安排透露給京城的大伯年希堯,遂拿起筆墨親自書信一封,交給白芷。
白芷一看,是請年希堯在宮外跟蹤四爺的行蹤,吓的神情恐慌的看着年貴妃,不解的問道:“貴妃娘娘,咱們買通灑掃太監已是冒了殺頭的風險,要是年大人也參與進來,到時候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不會輕易饒恕娘娘,萬一……萬一皇上誤會年另有所圖,隻怕會遷怒整個年家……”
年貴妃失神地搖搖頭,痛苦地說:“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光靠我們在宮中的眼線是查不到皇上的行蹤的,若不是皇上秘密出宮去了,怎麼會幾次關鍵時刻不見人影。
”
白芷扶住年貴妃,勸道:“娘娘,實在不值得此時冒險呀……”
年貴妃甩開手,呵斥道:“我讓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
白芷無可奈何,隻好收拾好書信放在自己的暗袖中,等到明日一早拿了年氏的牌子出宮。
另一廂,富察氏自從被四爺放出了冷宮,就一直安排在啟祥殿的偏殿裡居住。
雖然隻是偏殿,但是也比冷宮強上百倍,再加啟祥殿一直沒有主位娘娘居住,富察氏也不用看他人臉色。
富察氏收拾好自己的住所,一直不見内務府安排丫鬟進來伺候,正要去問。
内務府的公公就帶人來了偏殿。
富察氏雖然隻是被封為答應,但是好歹也是小主,太監們冷冷的交代了主管公公要求送來的基本生活用品,就草草了事準備離開。
富察氏攔住太監,疑惑問道:“請問公公,為何啟祥殿沒有一個丫鬟伺候?
是不是内務府忘記安排了?
”
為首的太監冷笑,鄙夷的眼神令富察氏十分不爽。
“富察答應,您也不是一天兩天住在宮裡了,這宮裡的規矩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雖然皇上開恩,讓小主出了冷宮,但是隻封小主為答應……”太監對着養心殿放心抱拳一躬,繼續說道:“答應這個分位,是不分配丫鬟伺候的,小主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富察氏一愣,大驚:“沒有丫鬟?
那宮中這麼多事情,難道要我一人做嗎?
”
太監白眼一翻,竊笑道:“答應是宮中位份最低的侍妾,也就比丫鬟宮女高一點而已,哪有丫鬟願意來伺候您呀?
何況聽說小主在辛者庫待過,奴才覺得,這啟祥殿的活再累,也比不上辛者庫的活。
小主一定可以勝任……”
富察氏聽出太監那自己在辛者庫的事情取笑,心裡十分憎恨,但是眼下才從冷宮出來,不能再惹是生非被四爺遷怒。
于是,她強忍住怒氣,笑着從荷包裡掏出一小錠銀子,塞在太監的手中。
富察氏和顔悅色的對太監笑道:“公公受累了,我知道自己位份不高,一時忘記宮中規矩,還望公公多體諒。
”
太監颠颠手中的銀子,心裡一喜,覺得富察氏還是很聰明。
立馬換上一副嘴臉,笑着對富察氏說:“能從冷宮裡出來的奴才還真沒有見過幾個,小主就是其中一人。
小主聰慧過人,是奴才眼拙。
”
小太監滿意地走了,隻剩下富察氏一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