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一個俏生生的小閨女,爺,讓妾身抱抱吧。
”宋氏很知趣地說道。
看着福晉也沒有出手要抱,自己就接過來,好讓四爺去看看蘭琴呀。
四爺點點頭,将孩子遞給宋氏。
幾個格格就圍着宋氏去看孩子了。
四爺這才得空往裡走,福晉也跟着走了進去。
這廂,幾個女子圍着宋氏逗弄着剛出生的小格格。
年氏瞅着孩子嬌嫩的臉兒,心裡羨慕,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個,心裡一酸,忍不住跟宋氏道:“宋姐姐,給我抱抱吧。
瞧着小格格真是可愛得很。
”
宋氏看了幾眼年氏,見她眼裡流露出幾分真誠,便說道:“輕點兒,剛出生的孩子嬌嫩得很。
”
年氏接過小孩子,抱在自己懷裡,心裡倒真生出幾分疼愛的感情。
剛出生的小孩子,一臉的柔嫩和純淨,仿佛沒有瑕疵的白玉一樣嬌貴。
宋氏怕年氏生出什麼歹心,緊緊挨着她,生怕她一個手不穩,孩子讓她給摔了。
隻見年氏擡起那隻帶着翡翠手鍊的白皙的手,扶了扶小格格如花蕊一般嬌嫩的臉皮子,啫啫地說道:“****滑,寶寶。
”
宋氏靜距離地盯着年氏手上的那串手珠,不經意地問道:“妹妹這手珠倒是好東西,漂亮得很。
”
年氏得意地說:“這是福晉賞賜的!
”
一旁的葉赫氏聽着她們的對話,心裡一個咯噔,想起自己的那串手鍊可是送給了蘭琴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這個小女孩的降臨。
宋氏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便從年氏那裡将孩子抱了回來,然後便與衆人一起走進産房去看蘭琴。
四爺正坐在産床上,對着蘭琴細細說着話,福晉就尴尬地站在一旁。
“這個孩子極其像你,就叫别楚克。
”四爺從宋氏手裡接過孩子,抱着她給蘭琴看。
“爺親自起的,自然是好。
妾身也很喜歡。
”蘭琴看着女兒小小肉肉的臉兒,心裡頭柔柔的。
福晉想起顔玉的那個閨女,到現在差不多一歲半了,還沒個名字,遂立刻說道:“爺,三格格現在差不多一歲半了,請爺也給賜個名字吧。
”
宋氏耿氏武氏俱知道說的是顔玉當初所留下的那個女兒,說起來也是可憐,自從顔玉死後,四爺也不怎麼喜愛那個女兒,将她交給福晉後,也甚少提及。
“也好,就叫讷敏吧,希望她以後乖巧溫順端莊。
”四爺似乎想起了曾經的顔玉,想起她的所作所為,便給她的女兒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裡打攪側福晉休息了,都回去吧。
待側福晉養好了身子,我們姐妹再來看她不遲。
”福晉為四格格讨到了名字,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
待福晉年氏他們都走了,宋氏本想留下來,可看看四爺在一旁,思忖了片刻,與蘭琴說了幾句話後,便随着耿氏也出去了。
四爺讓蘇培盛去大嬷嬷那邊叫來了四個有力的粗使嬷嬷,讓她們一人一角,将蘭琴一路兜在被單裡,擡到了卧房,安置在了床上。
四爺看了看南小院的人,幾乎都是小丫頭,便留了兩個,又對崔娘道:“她們兩個就由你使喚着幫着做一些粗活。
再就是布楚克的奶媽,還有使喚的丫鬟都準備好了,去大嬷嬷那裡去要人去。
烏西哈旁邊的屋子不是空着,就安排着她們住進去吧,好好伺候好布楚克,别讓你們主子操心。
”
崔娘連忙應了,便立刻帶着另外兩個不用的粗使嬷嬷去大嬷嬷那邊了。
其實不用四爺吩咐,布楚克的屋子早就準備起來了,現在隻待伺候的人進去,就齊全了。
“主子,您的蘿蔔水來了!
”惜茶端着一個黑色的木托盤,隻見上面放着一個杯子,一看就是蘭琴自己蘇出來的,還帶着手把的。
“什麼東西?
”四爺皺着眉頭,看着念雪将一個大靠墊墊在了蘭琴身後,扶着她往上坐了坐。
“蘿蔔水呀!
”蘭琴接過惜茶遞過來的水,一咕噜開始喝起來。
“人家做月子都是人參雪燕雪蛤雞湯魚湯肉湯地補,你怎麼喝這東西?
”四爺連忙替蘭琴拿着那個杯子,喂着她喝。
蘭琴大喝了幾口後,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喝蘿蔔水能排氣。
待排過身體裡那些濁氣後,才可以進補了。
”
四爺一聽,知道是女人坐月子裡的事情,便不再多問,看着蘭琴疲憊的樣子,心疼地說道:“你快躺下睡一會兒吧,爺跟你哄咱們的小别楚克。
”
“好,外面冷,爺可别抱着出了。
就在這屋子裡頭走走。
她的眼睛還沒睜開吧。
得用清水給她沖洗眼睛。
”蘭琴想了想烏西哈剛出生的時候要注意的事項道。
“你快歇息吧。
不是有崔娘她們。
”四爺從蘭琴身邊抱起别楚克道。
念雪和惜茶伺候着蘭琴躺下去了,然後又給她拉了拉沙帳。
四爺則抱着别楚克在屋子裡輕手輕腳地轉圈。
小人兒也一直閉着眼睛,還沒有睜開眼。
奶媽已經過來了,随時可以奶孩子。
不到半刻,别楚克就開始哭了,四爺一時慌了,連忙交給一旁候着的奶娘,原來是餓了。
四爺讓奶娘抱着别楚克去外面的隔間裡去奶。
他自己心裡頭惦記蘭琴,便又走到她的床邊,靜靜地坐下了守着她。
不過四爺昨晚在太子宮裡頭沒睡好,守了一會兒,便開始打哈欠。
崔娘站在一旁看不過去了,低聲對四爺道:“主子爺,您不如就在對面的側間裡去歇息一會兒,等會兒主子醒了,奴婢再去喊您。
不然等主子醒了,您沒精神頭了,那主子可要怪罪奴婢了。
”
四爺見崔娘說得再理,其實他剛剛是在想怎麼給蘭琴這屋子裡再添置一些人手,見隻有一個崔娘四個丫鬟,一個小太監再加上一個廚子和一個看門的婆子,實在人太少了點。
不過,他也有點熬不住了,昨晚在太子宮裡頭就沒睡好,這一大早就回來了,又照顧着蘭琴到現在,精神的确有點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