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一聽,也不管什麼了,跟着四爺就往草堆那邊撲了過去,與此同事黑衣人不知道他倆是什麼用意,愣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突然被潑了酒精,接着就是一個火折子丢了過來,然後就隻看見明晃晃的火開始在這四五個人身上燒了起來。
黑衣人想要撲滅身上的火,似乎不可能,火勢迅速将他們燒得跳起了人神共憤的“舞蹈“。
與侍衛們鏖戰的幾個黑衣人已經被斬殺了幾個,當然侍衛中也有英勇就義的。
蘇培盛和李衛本還想去潑那邊幾個,卻見那幾個着了火的黑衣人像是報複性地開始往四爺和十三爺那邊沖,這下可把他倆吓着了。
四爺和十三爺連舉起刀劍,見火人沖過來,便毫不留情地将其斬殺。
與侍衛糾纏的幾個人明顯想攻擊這邊的四爺和十三爺,但是侍衛們哪裡肯放過他們。
漸漸的,黑衣人一個個被斬殺,最後隻剩下兩個人還在與五個侍衛糾纏。
“留下活口!
”四爺與十三爺各有點小傷,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
侍衛們聽了四爺的吩咐,紛紛沒有下死招,這倒給兩個黑衣人反擊的機會。
“四哥,這些人像是不要命的打法了,我看活捉他們很難。
”十三看着五個侍衛對付兩個人居然也讨不到便宜,因為那兩個人簡直就是不要命的,侍衛們因為估計要留活口,紛紛隻能抵抗他們的進攻。
“看樣子是人豢養的死士,我們倆這是擋了誰的道了,欲要置我們死地呀。
”四爺黑沉着臉說道。
“不行就斷起手臂!
”四爺喝道。
侍衛們得了指令,自然也就不再畏首畏腳了,紛紛開始下死招,不過也還是避開要害。
兩個黑衣人自然敵不過五個人。
隻見一人被刺穿了肩胛骨,痛得嗷嗷叫了起來。
另一個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最後兩人隻能束手就擒。
侍衛們不敢将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怕他們引頸自刎,隻是将他們反手綁了起來。
四爺和十三爺走到僅存的黑衣人跟前,李衛和蘇培盛也跟了上去。
隻見十三對他們說道:“你們是誰派來的,隻要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
可是兩個人根本像是聽都沒聽到,十三又問了一邊,他們還是同樣的反應。
“撬開他們的嘴巴看看!
”四爺說道。
當侍衛撬開黑衣人的嘴巴時,赫然發現他們的舌頭都已經被人剪了。
“怪不得不啃聲,都是啞巴呀。
”十三爺失聲說道。
“看來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培養的,起碼豢養了五年以上。
”四爺瞧着這兩個人,隻不過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紀。
“爺,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蘇培盛突然大聲囔道。
“不好,剛才應該将藏在他們牙齒裡的毒藥弄出來的,好像是咬了毒藥了。
”十三連忙掐住一個人的頰骨,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算了,他們都不會說的,而且也說不出。
”四爺看着兩個黑衣人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皿液,無奈地說道。
“四哥,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派死士刺殺當朝兩位皇子。
我們要立刻禀報皇阿瑪呀!
”十三激動地說。
“線索了,你光說有什麼用,這人都死了,而且都是啞巴。
我敢肯定,這些人的身份肯定查不出來的。
他們都是從幼年就被人豢養的死士,背景一無所有,根本查不出任何端倪。
”四爺的手臂開始盈盈滲出皿來。
“爺,您的手臂受傷了,奴才幫您包紮一下吧。
”蘇培盛可是着急了。
待四爺和十三爺以及幾名受傷的侍衛都将傷口處理幹淨了,一行人這次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隻見兩匹馬中了數箭倒在地上,看着甚為恐怖。
幾具燒焦的屍體散發着人肉的氣味,夾雜着鮮皿的氣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馬匹是找不到了,那幾匹馬早就跑得不見蹤迹了。
”十三說道。
“隻帶着重要東西,行禮全都不要了。
我們隻能步行了。
”四爺說。
待他們收拾好必要的文書和銀兩和食物後,兩車的衣服器具隻能扔了。
幾個人就這樣沒入了山林中。
黑夜很快降臨了,幾個人隻能在黑漆漆的山林裡過夜。
侍衛們找來樹枝,并升起了火堆。
蘇培盛将他們所帶的幹糧以及肉食放到一個鍋子裡,架在火堆上煮。
“堅持帶上鍋子,這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李衛打趣地說道。
要說他還挺佩服蘇培盛的,明明是個男的,哦,不對,是個太監,可心細得比女人還細。
“去,你就着餅子和水自己吃點去,這是我給四爺和十三爺煮的。
”蘇培盛斜了一眼李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蘇培盛發覺這個李衛雖說是個讀書人,但是性子卻不是那麼正經的。
“小氣,那你的呢,蘇公公?
”李衛打趣地問道。
“伺候完爺吃了,我們做奴才的才能用。
”蘇培盛扯着公鴨嗓一本正經地說道。
四爺與十三爺站在一棵大樹下說話,并不理會他們的對話。
“四哥,你看這次是誰?
然道是我們在揚州調查的那些人?
”十三問。
“得查,這次出來,看來是惹到了某位身份很深的了。
不然那些貪官,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豢養死士,刺殺皇子。
”四爺的眼睛深邃得如黑衣裡的星星,耀眼而又悠遠。
“這事還是得禀報皇阿瑪,那個姓範的可靠麼?
”十三問。
“他在蘇皖大營裡任參政,手上也有兵權。
範忠琪是年羹堯帶出來的,還是靠得住的。
”四爺說道。
“川陝大将軍年羹堯?
”十三第一次從四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年家這兩年開始在四川那邊混得風生水起了,就連康熙都下過封賞的旨意給他們。
“這個人是個難得的良将,且為人幹練,是個做事的。
”四爺饒有深意地說。
要說結黨營私,他是最痛恨的。
可是他與年羹堯私下的關系确實非常好的。
沒有幾個人知道,十三也是頭一回從四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