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聽完有些驚訝,按理說,這樣的要求是不可能得到允許的,畢竟後宮的嫔妃出宮,是極不和規矩的。
“這請求我倒真是有些為難了。
”蘭琴小聲說着,心中反複思忖。
“臣妾知道這事情會讓貴妃娘娘煩心,所以也是思量再三,還請貴妃娘娘贖罪。
”
耿氏說完,也不急于求成,隻是坐在那裡,安靜的品茶。
蘭琴想到耿氏一向謹慎,能跟自己提出這要求來,想必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于是蘭琴看向耿氏,未動聲色。
隻是她輕輕的拍拍耿氏的手,先安穩住她的情緒。
“我自然不會責怪于你,隻是這事情非同小可,姐姐還是要容我再想一想。
”蘭琴道。
耿氏感激的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蘭琴心裡知道這件事情,隻要自己松開答應,四爺說不定就會答應下來,而耿氏也多半是想通了這一點,才來與自己商量。
隻是這話,蘭琴不能輕易開口,她思來想去,還是有些猶豫。
耿氏說的沒錯,她在後宮一直無寵,呆在這裡,就是守活寡,如果弘晝真出了宮,耿氏的确很孤單。
想來這深宮寂寞,就連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都離自己而去,确實凄涼,蘭琴看着眼前已經紅顔衰敗的耿氏,不忍拒絕。
于是她拉住耿氏的手問道:“你我都在這宮中,深知這其中的辛酸與不易,姐姐今日所想,可是弘晝的意思?
”
耿氏搖頭說道:“絕不是,這件事情,我也隻同貴妃你講過,旁人不曾知曉,我雖有嫔妃之名,在這後宮卻并無嫔妃之實,不得聖寵這事情,說與别人,也隻能徒增笑料罷了,我又怎麼會說與旁人聽呢。
”
蘭琴想想也是,耿氏這麼多年在後宮之中謹慎小心,的确辛苦。
于是蘭琴小聲的與耿氏說:“此事非同小可,娘娘也知道這宮裡曆來的規矩,不過,為了弘晝,也是為了我們姐妹一場,我願意一試。
”
耿氏一聽蘭琴這話,隻當她是答應了,心中很是感謝,立馬起身要給蘭琴行大禮。
蘭琴拉住耿氏,讓她好生坐着,接着說道:“我也隻能是向皇上說一說,并不敢保證皇上能夠答應,你也知道,這宮裡的規矩向來是隻有皇帝不在了,後妃才能跟着兒子出宮,如今皇帝身體康健,這事情不是玩笑,我雖說答應一試,可也未必成功。
”
耿氏心裡清楚蘭琴在四爺面前的分量,隻要她開口,少說也是有幾成把握的,于是點點頭說道:“貴妃娘娘的恩德,臣妾都記在心裡了,這事情,還要勞煩貴妃替我美言了。
”
“既然我應下了這事情,就定會盡力去辦,娘娘隻管操辦好弘晝的婚事就好。
”蘭琴道。
耿氏大喜,連連點頭說:“臣妾記下了,貴妃娘娘放心,臣妾别的本事沒有,操辦皇子的婚事絕不會含糊。
”
蘭琴點頭,站起來送她離開。
耿氏起身給蘭琴行了大禮,又說了好些感謝的話,才放心的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