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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生,真正追逐的是什麼?
是功成名就,名垂千古?
是鞠躬盡瘁,為人類做出貢獻?
然而這都是虛榮!
實際上,大多數人追逐的是快樂。
隻是這快樂是源于你的,還是為别人的。
我那麼不得不提男人,所謂男,就是【田力】。
男人之所以為男人,主要便是他們的力量要平均強于女性。
男人更适合勞作,更事宜操勞,因為他們有着更好的體魄适合操勞。
但這也就是男人的悲劇所在,男人肩膀的責任要遠比女人重太多!
也許有的女人不這麼想,認為男人過的很輕松。
然而真正有擔當的男子漢,他們肩膀上的皿與汗,他們受了委屈一個人孤單的在角落裡壓抑的抽煙或是在深夜裡默默哽咽。
他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男兒流皿不留淚,男人,遠比你們看的的要寂寞,内心遠比想象的要脆弱。
他們努力,僅僅隻為了自己的家,為了自己的妻兒,為了這個家快樂。
許多庸俗的女人不了解男人,不知道男人付出了什麼。
妻子隻是一味的指責他為何沒用,一個月才賺那麼一點錢,卻全然不顧丈夫整日在外勞作的辛苦。
滿桌子的化妝品,名牌皮包榨幹了男人的積蓄卻依然責怪男人不夠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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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常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
然而男人卻是的願為知己者死。
倘若有一個紅顔知己為妻,此生也就無憾了。
看到網上有人評價說,濃姬不但美貌出衆,并且擁有無雙的智慧,但是織田信長卻更加喜歡相貌不如濃姬的吉乃,因為吉乃隻是一個小土豪家的女兒,而且還是個嫁過人的寡·婦,所以她的身上,沒有任何一絲政治婚姻的味道,織田信長可以用一個平常丈夫的心去愛他。
對于這個想法,我不做什麼評論,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家各有各的想法罷了。
非要我說的話,我覺得,曆史上的濃姬恐怕沒有那麼不堪。
一直到本能寺的那一刻,她都是在織田信長的身邊的,其存在意義不言自明。
山岡莊八在《織田信長》中,對織田信長與濃姬之間的關系描述的很特别————兩人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是對手。
(大家有空可以看一看山岡的【戰國三部曲】《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三本書對于戰國三傑的描述各不相同,明明是一個同作者的作品。
)
洋教士弗洛伊斯到岐阜城去拜訪織田信長的時候,曾把織田信長稱為【岐阜王】,把濃姬稱為【王後】。
從這個事例來看,被稱為王後的濃姬,其才能,恐怕不僅僅隻是一個花瓶那麼簡單。
然各位沉醉于童話愛情中的人失望了,對于織田信長而言,他的真正理想之地不是溫柔鄉,他不需要太多脈脈溫情陪伴,他要的是天下,他需要的是身邊有能力與他一起前行的人。
隻有身為對手,卻又是夥伴的濃姬,陪着他走到了最後。
這就是一個真正了不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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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才能究竟是誰賦予的?
是皿統、神佛,抑或是艱難困苦?
我陪着淺井姐妹離開裁判所,心情頗為愉悅。
石川五右衛門那些人的事情就不用多介紹了,他們雖然沒有犯什麼事,且因為私自攜帶刀劍,沒有報告給官府的緣故,要在牢房裡面吃一段時間的牢飯了,不過不會太久就是了。
至于我們,當然就是無罪釋放了。
離開【警察局】之後,我向小督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小督才總算想起我是什麼人來了。
倒是茶茶,這個丫頭看我的眼神,總是沒什麼好的。
【哼!
堂堂幕府第一家臣,竟然用那麼低劣的手段來陷害人家,我想就算是那幾個盜賊,現在也會對你的行徑感到不齒和痛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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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語,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好歹】了,剛才我明明就了你們姐妹兩個耶,回頭不給一句感謝也就算了,竟然對我這麼說話!
考慮到她是個女人,還是我的小姨子,于是就不跟她多計較了。
因為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我估計兩個女孩子黑燈瞎火的走在路上,可能會很不安全,于是就親自送她們回家。
淺井姐妹的家位于安土城下町某條街道上的一座大宅院裡,作為【護花使者】的我,把她們兩個送到之後,本想就此離開的,卻被宅子的主人————阿市夫人給留下來了。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都聽她們姐妹說過了,真是太感謝您了,要是沒有明智大人出手相助,真的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所以,請您至少在我這裡吃一頓便飯,否則便再沒有可以表達謝意的方法了。
】
本身我是不想打擾人家的,但是盛情難卻,再加上天色已晚,趕回家也未必會有飯吃,于是就點點頭留了下來。
淺井家的宅院裡,有三四個仆人,但是阿市夫人為了表示對我的謝意,竟然拉上了她的大女兒茶茶,一起下廚為我烹制料理,真是令我感到受寵若驚。
茶茶一百個不願意,看上對我非常嫌棄,這沒辦法,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從少年時代算起,就不怎麼和睦,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但總是見了面就吵,有時候甚至會讓織田信長也感到頭疼。
那時候我還沒有和阿香結婚,一向口無遮攔的織田信長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扯出了一句————
你們兩個人可真是【相愛】啊!
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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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要不你幹脆嫁給他好了?
小五郎,要不你稍微委屈一點,放棄阿香吧,我把茶茶嫁給你了?
不要說我們兩個【小孩子】了,就連在場的阿市夫人和濃姬,也被雷得不輕。
至此之後,茶茶小姐對我就更沒有好眼色了,而我,因為性格逐漸成熟起來的關系,對這種小孩子級别的争吵已經沒有興趣了。
再後來,我作為武士東征西讨,與她見面的機會不是那麼多了,所以當年的事情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而茶茶呢?
卻令人感到意外的【童心未泯】。
【哼!
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做飯給那個讨人厭的家夥吃?
!
】
阿市對于廚藝很有造詣,同樣的,茶茶也做得一手好菜。
隻是看她的态度,非常的不情願。
【明明是個武士,卻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去對付那群盜賊,真是有損武士的顔面,回頭如果見到将軍的話,一定要讓他好好說說小五郎。
】
織田信長對妹妹非常疼愛,對于外甥女更是視如己出。
【好了,我的女兒,你就不要那麼孩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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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你隻是單純的對小五郎大人有些偏見而已,不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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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
阿市像是突然想了什麼似的,竟然樂了。
【母親,你幹嘛突然開心啊?
】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你平時都很少講話,為什麼一提到明智小五郎,你就有好多話呢?
】
【哼!
你該不會又想說什麼[其實你們很相配]之類的話了吧?
真是讨厭。
】
茶茶那邊和好了面漿,又拿出了兩個雞蛋。
【不跟你說話了,我這回要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我的手藝!
我要做一道不同凡響的菜,讓你們都好好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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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有自信,你該不會是想做天婦羅吧?
那可是南蠻人的菜式,你會嗎?
】
【不要小看我!
】
茶茶實際上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要不然,曆史上的她,也不會有意識的加入豐臣家臣團内部的争鬥中。
(天婦羅起源于葡萄牙,16世紀流傳到日本,日本人最早食用天婦羅的時間已經不可考證,但據說德川家康就是吃天婦羅而一命嗚呼的。
)
就在母女二人在廚房裡面忙碌的時候,内廳之中,我也和淺井家的二小姐說起話來了。
不同于他的姐姐,淺井初對我的印象相當不錯,我們二人很聊得來。
【京城即将舉辦春日祭,夫人和三位小姐會去參加嗎?
】
【這個嘛,還得看将軍大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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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五郎大人。
】
阿初突然壓低了聲音,将頭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
【安土城最近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
我眉頭一皺。
【什麼傳聞?
】
【咦?
你不知道嗎?
】
【我這兩天都在京都,安土城的事情不是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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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是在這兩天的工夫裡面,安土城出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
阿初本來是想向我打聽了一點事情的,但照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我知道的還不如她詳細呢。
【傳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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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大人将要謀反!
】
【啊?
!
!
!
】
【不光是這樣,傳聞還說,春日祭那天,羽柴大人将會聯絡從關西來的浪人們,一起起事,在京城發動戰争,除掉将軍大人和岐阜中納言大人,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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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初看着我,嘟嘟囔囔,猶豫着是否都要往下說。
而我則是冷笑了一聲。
【不光是将軍和中納言,柴田大人,我,還有泷川大人和池田大人等幕府官員或者将軍家臣們,恐怕都會被羽柴大人卻着這個機會給一網打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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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哼,真是個了不起的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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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揚着嘴角,眯起了眼睛,這個模樣還真像一個成熟老道的政治家。
等一下!
現在的我,不是【像政治家】!
從某些角度而言,被織田信長苦心栽培多年的我,經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和歲月磨練,心境已經和當年的那個我完全不一樣了。
或許我真的可以配得上【政治家】這個頭銜了。
【如果羽柴大人真的打算在京城謀反的話,那我也不會太驚訝。
】
【啊?
!
你是說,這個不是那些無聊的人在造謠了?
】
阿初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謠言沒有關系,反正羽柴大人這回都不會完好不缺的全身而退。
】
【我完全不能明白。
】
【你不能明白嗎?
】
我想起了曆史上的本能寺之變,【嘿嘿】一笑,說道:
【如果這個計劃是真的,我也不會有什麼驚訝的,畢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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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個攻殺将軍,消滅幕府的大好機會啊,羽柴大人如果真的有奪取天下的心願,那他肯定會把傳聞給變成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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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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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大人和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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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看上去非常恐懼,她的聲音在顫抖。
而剛剛進入我的帳下,此時正在一邊旁聽的家臣,吉田敏光,也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看來他對這個很感興趣啊。
雖然沒有明說,到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因為所能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這件傳聞的真實性不小!
阿初能不能聽明白,就是她的事情了。
而她現在問我将軍會怎麼做。
嗯?
對耶,織田信長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我自己也想了一會兒。
以他的性格,羽柴秀吉這會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即便織田信長知道後者并沒有反叛的意圖,恐怕也會借這個機會大做文章,這是他的一貫本色嘛。
輕一點的話,估計隻是大罵一頓,閉門思過一番。
這樣也能達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提醒【猴子】————
老子還活着呢!
還不是你猴子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
而萬一織田信長想【玩大的】,拿了就難說了。
估計就要跟曆史上的明智光秀那樣,被沒收所有領地,還要帶着自己的子弟兵去前線跟敵人拼命。
呵呵,這曆史可真有意思,曆史上的羽柴秀吉是一個人生赢家,在這個世界裡,本該是要征服日本的他,竟然要走上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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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
等一下!
我突然不笑了。
曆史上的明智光秀,因此而發動了貨真價實的叛亂,殺死了織田信長。
那這個世界的羽柴秀吉呢?
他會不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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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織田信長有可能會死,我就沒法再坐得住了。
織田信長對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自明,還用得着說嗎?
沒有他的扶持和提攜,哪有今天的我,所謂的【幕府第一家臣】?
所以,絕不能讓他就這麼死掉!
既是為了這個國家,也是也為了我自己————
我必須要讓織田信長活下來!
這是此刻形成在我的内心深處,最堅定的想法。
毫無疑問,我對于織田信長,是無比忠誠的。
所以我會有這種決定和打算。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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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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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忠誠】,維持的時間無比的短暫,短暫得連我自己都感到訝然和失望。
(其實織田信長可以說是【戰國穿越流】小說裡面最悲催的角色了,穿越到織田家的小說主角們,一面扯虎皮作大旗的依靠着織田信長的武運積蓄實力,一面卻總盼着自己翅膀硬了以後能把織田信長一腳踢開,想方設法的把他弄死。
即便不是穿越到織田家的,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搞死織田信長,因為後者的存在,讓他們的江山沒法安穩。
我曾經聽一個作者這樣說過,老虎,龍,獅子甚至猴子和烏龜,都可以讓他們活下來,收為家臣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魔王不可以,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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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心高氣傲的魔王,低下頭來,在别人面前裝孫子的樣子。
其實不需要這種顧慮,因為曆史上的織田信長,不止一次的給人裝過孫子。
)
【小五郎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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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羽柴大人十有八九是免不了一頓痛罵的了,阿初小姐,你應該了解你的舅舅的,他可是一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啊。
】
我喝了一口茶,說道:
【以他的性格,一旦知道了屬下将會背叛他的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肯定都是要發火的。
】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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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沒有什麼别的行動嗎?
比方說,解除羽柴大人的工作之類的,我可是聽說了,這回春日祭的治安任務,全都是由羽柴大人負責的。
】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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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正納悶,阿初小姐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件事呢,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多謝了,您憂戚的心意我收到了,在這裡,我替将軍大人謝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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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智大人就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
】
【哈哈哈哈,請原諒我的失禮,不過小姐你所問的事情非同小可,将軍究竟會不會那麼做,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因為我是剛剛從京都回來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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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幕府内部的事務,恐怕我也不是很方便透露給你知道。
】
阿初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話說到這個地步,她也知道,再問下去隻會是自讨沒趣,于是她就聊起了别的東西。
聊什麼呢?
當然還是聊春日祭了。
就當他向我咨詢春日祭那天,該穿什麼顔色,什麼樣式的衣服的時候,阿市母女還有幾個侍女,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你們聊得很開心啊,正在說什麼呢?
】
阿市朝我問道。
我當然不會回答她,我們剛才在聊國家大事了,隻是随便敷衍了兩三句。
在席間,我嘗了一下茶茶做的天婦羅,滋味真不錯。
我跟她們一家人聊了很多事情,有過去的,也有現在的,包括我即将擁有第三個孩子的事情,她們聽了,都感到很驚喜,大概是因為女人都喜歡小孩子的關系。
而唯一一個作為外人的吉田敏光,則是一邊在侍女的侍奉之下享用着那些之前作為公家子弟所沒有嘗過的菜式。
他幾乎不說話,除了我們四個人偶爾會跟他聊幾句之外。
不過一等我說話的時候,他就會趕緊放下筷子,十分認真的聆聽我的【妙谛】。
我理解他的行為————
作為一個從沒有接觸過武家社會的人,他迫切想學習并消化這些武家禮節,以便将來可以在明智家乃至這個武士當道的國家立足下去。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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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得着這麼認真嗎?
想學習的話,以後開家臣會議,都可以學到,而這裡,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吃飯場所罷了。
再說說春日祭,這是最近的熱門話題。
【夫人,春日祭,你們一家人可以定要去參加啊,将軍大人說了,】
我一邊壞笑,一邊用眼睛斜瞅着茶茶,那模樣,跟一個正宗的老流氓,簡直沒啥區别。
【他要借這個機會,給茶茶還有阿初,兩位小姐,各挑選一位好夫婿呢。
】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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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市想了想,說道:
【如果小五郎大人你說的是真的話,那可就太好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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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還是不要拿我家的兩個女兒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那樣做,連我也會生氣的哦。
】
【抱歉,夫人,還有三位小姐。
】
我将飯碗放下,表情由輕浮變得嚴肅。
【我并沒有開兩位小姐的玩笑的意思,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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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一直都惦記着兩位小姐的終生幸福呢。
】
【嗯?
】
她們一家人感到很詫異。
【之前将軍大人就已經打算好了,将阿初小姐嫁給前京極中務少輔高吉公家的大公子,高次少爺。
】
【京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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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京極家為近江名門佐佐木氏支流,也算得上是宇佐源氏的貴胄,那高次少爺飽覽群書,學問和修養都非常不錯,相信阿初小姐會滿意的。
】
【沒記錯的話,這個京極家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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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出了阿市夫人的顧慮,語氣輕松地笑道:
【沒錯,這京極家與淺井家乃是世代交好的門第,而且,高次少爺的母親乃是當年淺井長政公的姐姐,兩家本就有親,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嗎?
】
我輕描淡寫的,将一場外甥女和舅舅結婚,有些違背倫理的事情給說得天經地義一般。
阿市想了半天,歎了口氣,說道:
【算了,将軍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區區一個女人,哪有反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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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小五郎大人,回頭你見了将軍,向他傳達一聲,我想讓這個高次少爺與我家阿初見個面。
】
【這當然沒有問題了。
】
【那麼,茶茶呢?
】
茶茶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陰晴不定的。
事實上,這個女孩子,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晚婚了。
【這個嘛,是武衛斯波家的公子,斯波河内守秀賴家的秀秋少爺。
】
【武衛斯波家?
真是好門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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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市還沒有說話,茶茶就已經先開口了,不過我聽得出來,向來心高氣傲的她,對于我口中的斯波秀秋并不滿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一支斯波家,早在尾張時代,就已經淪為織田信長控制尾張的傀儡了。
我明白茶茶心中的想法,畢竟是小時候一起玩過來的,但現在已經和那個時候不同了,不是什麼事情都還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來進行了。
【當然是好門第了,畢竟将軍是真心的愛着你們三姐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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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味深長的回了茶茶一句,而她則是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因為是在别人家吃飯,而且主人家全是女人,這就讓我有些放不開,顯得拘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幾杯酒下肚了之後,我的大腦竟然有些昏沉,最後竟然昏睡過去了。
難道是這酒的滋味太足,還是說,我這一天都太累了。
我做了很久遠的夢。
在夢裡面,我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我回到了我的大學時代,和我的女朋友去觀賞音樂劇。
音樂劇演的是舒伯特的名作《魔王》,而台詞則是十八世紀德意志魏瑪時代的詩人歌德,根據德意志鄉間傳說所寫的一首詩。
劇情大體就是,深夜的森林小道,父親抱着兒子騎馬回家,森林魔王艾爾為了奪取兒子的性命,甜言蜜語和恐怖威脅并施,深感恐懼的兒子向父親求救,但父親隻當這個是兒子的幻覺,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兒子已經死在懷中了。
當歌劇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的那個女朋友,也就是阿憐,突然說道:
【其實看見了。
】
【嗯?
你說什麼?
】
她的興趣與我完全不一樣,從不對這種古典歌劇感興趣,今天到這裡來,也隻是為了陪我而已。
【我說,這個父親,實際上是看出來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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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看出來了,在他和兒子的身後,有一個怪物在如影随形的追逐着他們,并且試圖謀害自己的兒子。
】
阿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
【呵呵,你可不要胡說啊,我可不記得劇本裡面有這個情節或者設定。
】
【不,劇務隻是不知道這個設定而已,淺薄愚蠢不可及的他,完全沒有看清楚歌德和舒伯特的本意。
】
如果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她有着沉靜的眼神和肯定的語氣,我真要懷疑這個家夥今天又吃錯什麼藥了。
【你剛才還沒有聽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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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兒子第三次向他的父親求救的時候,父親雖然嘴上說那隻是樹的影子,但實際上,連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這說明什麼,他已經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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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吧,說不定這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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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是想說什麼[這隻是你想多了]或者[這隻是表演效果]之類的話吧,告訴你,我并不是空口胡說的。
】
【呵呵,你竟然還能超越時空和語言的界限,讀出歌德和舒伯特的本意,我真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和你相處了。
】
【哼!
随你怎麼說,但我總是覺得這個父親,絕對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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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感覺到了魔王的存在,卻沒有出手搭救自己的兒子,因為他心底也在恐懼,他并不是魔王的對手,如果要保護兒子的話,就必須要與魔王正面交手了,那說不定就要付出他自己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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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貪生怕死的家夥,回到家之後,看到兒子已死,心裡除了悲傷之外,肯定也在用什麼[一個人死勝過兩個人死]之類自我安慰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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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演戲,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因為我們兩個人說話聲音都很輕的緣故,并沒有引起周圍的人的不快。
不過我的内心卻如同翻江倒海一樣。
難道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嗎?
【我并不是在胡思亂想,從這場戲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一切。
】
【一切?
你看到了什麼?
】
阿憐的眼睛開始眯了起來。
【其實那個父親,才是這場戲唯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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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真正的魔王,因為他的兒子就是被他自己給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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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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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反駁些什麼,視線卻開始模糊了起來,接着就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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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夢裡面清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蒙蒙亮。
【這是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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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像是淺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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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啊,真是不應該,竟然在别人家喝了這麼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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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在她們家留宿,她們一家全都是女人,這根本就不方便,而且一旦傳出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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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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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坐起身來的我,将右手作為支點,随意地一放。
接着,就是感覺一片柔軟了。
我好像摸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了。
轉過頭一看,差點沒把我吓出聲來————
别誤會,會吓出聲來,并不是因為我膽小,隻是我這個人過度敏感,稍微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把我脆弱的神經折騰得夠嗆。
我之所以如此的不淡定,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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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女人就睡在我的身邊,而我的那隻手,就放在她的兇口上。
這不是最重要的。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淺井茶茶!
我竟然把我自己的手,放在我小姨子的兇部上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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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
冷靜!
我急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渾身開始顫抖。
這種【睜眼醒來,身邊躺着的女人不是自己老婆】的情節,是低俗,庸俗以及媚俗的,不要說對電視劇嚴格把關的日本三大電視台,就是這些年來,爛劇如潮的天朝電視台,也早就不會播放這個了。
不過,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到我的身上呢?
正當我打算理清自己的思緒的時候,睡在一邊的茶茶小姐卻醒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和她的【睡衣】都沒有好好穿,尤其是茶茶,露點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她的下身竟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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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可是我的小姨子,我可不能幹出什麼禽shou不如的事情啊,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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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的相貌雖然可以算得上是天人之姿,但也比不上我家裡的那兩位【省油燈】,要是在這個地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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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茶茶那邊,隻見她在确定是眼前是什麼情況之後,眼睛圓瞪,嘴巴張開。
糟了!
得趕快把兩隻耳朵捂起來,這個女人要表演【超聲波攻擊】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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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淺井大小姐的意識剛一清醒,她那經典的,我從小聽到大的女人尖叫聲立刻遠遠地傳了出去,極具穿透力。
我當年和阿憐去午夜劇場看恐怖片,整個觀衆席全體觀衆的驚叫聲,也沒現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聲音響亮。
我雖然拼命地捂住雙耳,仍然有一種被震暈的感覺。
現在的天色已經是蒙蒙亮了,我以前聽阿市夫人說過,她們一家母女四個,都沒有早起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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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不早起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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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聲響,除非她們一家人都睡死過去了,否則怎麼可能會聽不見。
好不容易等她【飙高音】飙完了,我已忙用手護住臉————
按照下一步的節奏,這個女人會狠狠的打我一巴掌,然後用手捂着臉痛哭一番嗎?
不行!
我可是堂堂【出雲之龍】、【軍神】、【幕府執權】、【信長第一家臣】等等什麼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怎麼可以随便被一個女人給打了呢?
現在總算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了,我不管自己到底有多無恥,有多不要臉,此時的我,都必須要維護自己的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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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出乎我的意料,意料之中的狂風暴雨并沒有到來,整個房間出奇的安靜。
這是怎麼回事?
根據我對茶茶的認知來看,她不不可能會是個如此溫柔的女人。
我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看看身邊的茶茶。
并沒有想象中的發飚,而是一雙極為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我,讓我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她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考慮讓我負責?
還是說,心底正打算送我上西天?
這兩條都不過分,畢竟我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之軀,她還沒有嫁過人呢,就已經被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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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看躺在身邊的茶茶小姐,她始終沒有說話,反而重新閉上眼睛,将玲珑凹凸的身體靠近我,小腦袋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絲絲的秀發在我的臉龐拂動,癢癢的感覺。
這還是茶茶嗎?
我心中愕然。
她怎麼還會有這麼一面?這與我即心中的那個刁蠻任性、高不可攀的名門大小姐的形象,完全合不來。
又或者說,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對于淺井茶茶,我并不是太放心,作為一個性格有些陰暗的人,她十幾年的年華之中已經經曆過很多事情,幾乎全都是不好,足以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的。
這點和我這個二十一歲就成了大領主,二十二歲就成了這個國家(幕府)最重要的政治人物之一的人是一樣的。
但是,因為我們彼此走的路并不一樣,所以我們并不是一類人。
此時,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我們對視了許久。
我慢慢明白了她的選擇。
依靠嗎?
負責嗎?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這麼做的話,我是不會推辭的。
即便我到現在,對他也不存在任何的愛戀之情,但是,正如我之前說過的,男人一生,并沒有多少次機會,來為一個女人擦幹眼淚。
所以,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不用說話,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或許我們兩個人就是這樣。
呵呵,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能用眼神和我對話的人(第一和第二個分别是明智光秀和織田信長,他們可算是把我好一番折騰啊)。
這種人,應該都是具有七竅玲珑心,可以輕易地猜透對方的心思的吧。
唔,盡管我知道茶茶絕對不是這樣的女人,但是我真的希望,在以後的歲月之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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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茶茶突然開口了:
【大人,你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嗎?
】
我注意到她在稱呼我的時候,并沒有加上我的名字,而是直接使用【大人】一詞。
看來她是真的願意接受我們兩個人所做過的事情了。
【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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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難道不是淺井家的宅院嗎?
】
【對的,這裡的确是處在我家的宅院之内的,但是,大人知道這間房間是做什麼用的嗎?
】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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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環顧了一下,在發現了這裡的擺設都非常的女性化之後,說道:
【茶茶,這裡是你的卧房,對吧?
】
【嗯,是的。
】
其實隻要随便一猜,就可以得出我先早所得出的結果,但我卻故意遲疑了一下。
與其說是為了掩蓋喝醉之後的尴尬,還不如說是因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孤獨和困乏,讓我感到自己必須開口多說點話。
【不過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
這個問題我倒是的确想知道,因為我是個酒量很不錯的人,可是這回卻喝得酩酊大醉,而且竟然還跑到茶茶的房間裡面來,跟人家幹出了那種事情————
我的老天爺啊!
我到底是酒醉到什麼地步了?
!
竟然敢出了如此糊塗荒唐,用人類語言根本就無法形容的蠢事來?
!
且不說阿市夫人對此将會是什麼态度,我那個老丈人,對自己外甥女當成親生女兒疼愛的織田信長,這回十有八九會把我往死裡整。
我勾·搭了他的女兒不說,竟然連他的外甥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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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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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大人喝了很多酒,然後您的兩位武士,就過來跟您說,天色已晚,老爺我們還是盡早回家吧。
】
【哦,是土方和鴨子啊,我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
【大人很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人可真是啰嗦,既然天都已經黑了,不如我們就暫時住在這裡吧,反正我跟阿市夫人也是一家人,還用得着生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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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您就把他們兩個人給轟出去了。
】
【我了個去啊,我竟然說出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來,而且還是當着你們大家所有人的面?
】
我用手緊緊捂着臉,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令堂沒有對我的話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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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不快吧?
】
我小心翼翼的問茶茶道,而茶茶笑了笑,說道:
【母親大人的确很生氣,說小五郎大人竟然是個如此輕浮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醉了,非把他趕出家門不可。
】
丢人丢到家了。
【那個從京都來的吉田公子,他本來是想勸您兩句的,可您卻說,小鬼頭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的?
!
趕快滾到别的卧室去睡覺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摻和個什麼鬼啊?
!
你再這麼羅裡吧嗦的話,我就不管你了,你愛回家就回家去吧。
】
【竟然對小孩子說那種話,看來我真是醉的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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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也是一臉無奈,她瞪大了眼睛,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母親大人也是這麼說的,她說自己是第一次看見大人醉成這個樣子,還說大人怕是路上累了,于是就讓我把您送到了這屋子,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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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都想死了。
日本的清酒對我而言根本就是清水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無師自通地練出了一副好酒量,即便是前田慶次那種嗜酒如命的家夥,也總被我灌趴下。
因此,除非是自己拼命的給自己灌酒,否則我一般是很難喝醉的。
而酒後撒瘋的事情,就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了。
上一次喝醉,還要追溯到兩年前父親退位的那一次,因為那是最後一次陪他喝酒,我喝了不少,然後昏睡了一整天,醒來的時候還因為宿醉而頭痛。
至于撒酒瘋,那就更早了,早到上一世,我和一個烏克蘭美女約會的時候,她拿出了家鄉釀制的伏特加,這種超高濃度的烈酒,直接擾亂了我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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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因為過度興奮,把約會的公園的木質長凳給踢壞了,并因此而進了一次日本的派出所。
(這件事是作者的親身經曆,太丢人了。
)
而在這裡,我竟然被小小的清酒給打敗了,這是什麼情況?
!
就在我試圖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的時候,茶茶突然說道:
【大人,你知道嗎?
就在您酒醉的時候,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胡話哦。
】
【嗯?
我說了什麼胡話?
】
【胡話的内容,都是關于您身邊的人的,既有您的家臣,也有同朝為官的幕臣,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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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将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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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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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将軍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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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說将軍是個[老而不],總是變着法的來折騰您,把什麼事務都交給您來處理,好像那幕府就是你們兩個人開的,沒有别的可以辦事的家臣了,每天您都被他分派下來的工作給累得不行,還不能有任何抱怨,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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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用和服上面的袖子遮住嘴巴笑了。
【掌握天下的權力。
這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大人居然将它看做是一種負擔,這可真是有意思。
】
【呵呵,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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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笑了兩聲,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與之前阿香說的一模一樣。
幾百年後的伊藤博文把男人的最高夢想概括為: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是的,作為男人,我也曾經向往過财富,權力,美色等東西。
但是,當現在的我,擁有了大片的領地,擁有了傾城容顔的妻子和織田信長所賦予的特大權力,什麼東西都得到手了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根本就沒那麼重要了。
等一下!
這不是重點。
我輕聲地問茶茶道:
【我真的說了對将軍大人很不尊敬的話嗎?
】
【是的,您還說,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不想着趕緊退休回家養老去,整天這麼不服老的幹嘛呢?
】
我差點沒昏死過去,這話要是讓織田信長聽到了,他非得把我給剁成肉末再作成丸子吃不可,畢竟這話聽上去已經有點大逆不道了。
看見我萬分【痛苦】地撓着兩邊的鬓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茶茶馬上變得柔情似水,
【但是您并不需要害怕。
因為除了我們一家人之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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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那個吉田公子,不過他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又是您的家臣,應該不會把昨天晚上的胡言亂語給說出去的。
】
【唉,那樣自然最好。
】
我再次長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随便在别人家喝了個酒,吃了頓飯,竟然就惹出了這樣的事端,
【除了将軍大人之外,我還說了别人什麼?
】
【您說您手下的前田慶次郎利益大人,是個貪酒又好色,隻要一閑下來,肯定就會朝酒館、賭場和鲸魚跑去,怎麼批評都死不悔改!
】
【嗯!
這話絕對是真的!
我敢用性命擔保,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
我面不改色地說道,絲毫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