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政繁的想法就是,派出一點人控制缽形城就行了,但不能與柴田家發生沖突,盡量将事情控制在一個可以處理的範圍之内。
隻控制缽形城,不對上野任何領地冒犯,争取得到将軍大人對此行動的默許。
這個行動也被北條父子,很痛快的就給批準了。
于是,正在常陸執行任務的風魔小太郎,被火速調往上野,親自操刀,制定解救齋藤光透的計劃。
同時,北條家年輕的武士,北條幻庵的孫子北條氏隆,也率領着五十名足輕,二十名騎兵,以及二十名鐵炮手,合計将近一百人,從相模出發,前往缽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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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光透放下書,看着窗外。
天已經黑了,兩個柴田武士進來給齋藤光透送晚飯,他們注意到了齋藤光透的動作。
【齋藤大人,不用多想了,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
其中一個人嗤笑了一聲。
說實在的,柴田武士并不是原本并不是無緣無故的就像為難齋藤光透的,他們隻是平日裡被上司要來喝去,被壓抑的久了,需要找個人來發洩這種情緒,而齋藤光透這個地位很高,待遇卻很差的人,就理所應當的成了出氣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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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光透回過頭來,突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别做的太過分,否則會遭到報應的了。
】
【齋藤大人,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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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突然将托盤中的飯菜一并丢過去,齋藤光透一閃身,飯菜還有醬湯,全都撒在了榻榻米上。
【不過一個階下囚,還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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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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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氣急敗壞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那個人突然出手,将他一腳踢到地上。
【你有病啊,幹嘛踢我?
!
】
這個被踢到的武士,平日裡飛揚跋扈慣了,猛的受到這麼一下,頓時摔了個狗啃泥,他正想回過頭朝自己人發火,卻看見同伴竟然連太刀都抽出來,正殺氣騰騰的看着自己呢。
【小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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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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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倉】冷冷一笑,卻對另一邊的齋藤光透問道:
【左馬介大人,這個人對您不敬,我這就殺了他為您出這口惡氣!
】
武士吓了一大跳。
【小倉,你幹嘛要這樣啊,我們可是一方的呀,你至于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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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齋藤光透,不以為意地說道:
【先不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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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會兒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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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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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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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剛呼喊了一句,齋藤光透就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受這些人的欺侮,現在,終于颠倒過來了。
【你不用喊了,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
】
小倉語氣冰冷的說道。
當兩個人押着這個人走出庭院的時候,後者幾乎吓昏了――――幾乎遍地死屍!
當初曾經一起欺侮過齋藤光透的人,現在幾乎全部都倒在了皿泊之中。
為什麼要用【幾乎】呢?
因為還有兩個人沒死,但是,即便是這兩個人,也早就吓的魂不附體了。
在庭院中央,站着十幾個人,他們都穿着普通的衣服,既不像是武士,也不是像是殺手,但他們手中的刀,卻在明顯不過的表明了他們的身份,以及剛才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倉将三個人扔到一起,說道: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把你認識的小倉給宰了,然後扮成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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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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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光透不知從哪裡,找出了一把太刀,說道:
【沒記錯的話,當初就是你們三個人,糟蹋了由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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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由我來親自送你們去給她恕罪吧!
】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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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這才明白,為什麼殺了整個庭院的人,卻獨獨留下自己三個。
【啊啊,齋藤大人饒命啊,小的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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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嗚嗚,我們是王八蛋,是畜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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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嗚嗚,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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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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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光透的表情,憤怒而扭曲。
【糟蹋由美子的時候,你們求原諒了嗎?
毆打我的時候,你們求過原諒嗎?
向金森長近那厮辯護的時候,你們求過原諒嗎?
!
】
齋藤光透太刀揮下,對着他們一人就是一刀,三個人被開膛破肚,死相極慘。
【由美子,我給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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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美子和齋藤光透的關系不一般,她不僅是齋藤光透的侍女,也是他的情fu――――盡管沒有名分,但她對齋藤光透,卻是投入了真情實意的,甚至願意和他一起到前橋城來,也正是這份感情,讓齋藤光透倍加憐惜。
齋藤光透抽泣了兩聲,擦了把眼淚,然後問道:
【各位大人,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會引起柴田家的注意嗎?
】
小倉答道:
【齋藤大人盡管放心,這裡位置偏僻,而且,城裡的捕快,都在東城門和南城門搜查,我們北城門離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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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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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光透突然跪倒在地上。
【今天的大恩大德,我齋藤左馬介光透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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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替我轉告給相模守大人和關東公,今後凡有用的上齋藤家的地方,請千萬不要客氣,齋藤家願意充當北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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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們急忙把齋藤光透扶起。
【使不得呀,齋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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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還隻是第一步,我們要離開這座城,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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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橋一帶,因為明智小五郎的突然失蹤,形勢變得有些緊張
尤其是通向東北以及武藏的方向的城門,雖然允許行人通過,但是檢查卻非常嚴格。
涉及到馬車,牛車裝載貨物進入虎牢關,全部都要打開進行檢查,确認沒有私藏人口,才能離開前橋城。
可以說,現在的前橋城已經是層層嚴查,密不透風,除了進出的牲畜之外,男女老幼,都要經過嚴格檢查。
這也是金森長近下的死命令,凡是遇到可疑的人,全部收押起來,甯可抓錯,也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物。
這也使得風魔忍者衆以及齋藤光透等人的逃脫行動,變得非常的困難。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而且忍者嘛,最擅長的就是僞裝。
北城門。
東城門和南城門差得比較嚴格,但北城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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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這裡也不輕松。
一排排栅欄擺在城下面,防止有人強行逃脫,道路中央隻留下五尺寬的道路讓閑雜人等通過。
城門口,兩個上野軍手持長槍,腰懸打刀,身穿铠甲,昂首挺兇,神情嚴肅站在城門前前,鋒利如刀的眸子在進入虎牢關的百姓身上掃過,那冰冷的神情,冷漠的眼神,都讓路過的百姓心中發顫,不過,百姓們在害怕之餘,也在心裡問,這難道是要打仗了?
同時,一隊捕快也在城樓下來回巡邏。
【轱辘~~轱辘~~】
一輛牛車緩緩駛來,周圍七八個男人身穿着黑色的喪服,做出一副【沉痛哀悼】的表情,跟着這牛車走。
而牛車上,放着一個圓桶,發出一種屍體腐爛的味道,周圍路過的人,沒有一個不皺眉頭的。
【停下,接受檢查!
】
牛車行駛到城門口的時候,兩名捕快站出來攔住牛車,冷厲的目光在幾個【送葬】的男人的臉上掠過,問道:
【你們是哪裡人?
從哪裡來?
往哪裡去?
】
領頭的那個走了出來。
【回大人的話,我們是開殡儀所的,就在花澤。
】
花澤是前橋城最貧窮的地方,那裡住着很多窮人。
【哦,這麼說的話,你們是給人送葬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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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怎麼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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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個捕快還用手捂了捂鼻子。
【是啊,大人,這個人是住在花澤的鐵匠麻太,都死了好幾天了,我們琢磨着,要是再不送葬,恐怕氣味兒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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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這個男人還往捕快的身上塞了一張錢票。
捕快看了一眼錢票,又看了看男人,突然陰險兮兮的笑了一聲,說道:
【再臭也得檢查啊,現在是非常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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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把木桶打開,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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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
收了錢不辦事,這就叫做【閻王好見,小鬼難搪】。
男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對着其他人說道:
【既然大人發話了,那我們這也隻好遵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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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把木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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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依~~】
幾個人,擺出一副極不情願的臉色,把木桶打開。
【嗷嗷~~~~】
如果說之前的臭味,還隻能說是【适度】的話,那現在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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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不是跑到糞場來了,怎麼臭成這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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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遠處的兩個城兵也捂上了鼻子。
那個捕快,捂住鼻子,強忍着走上前來,看到木桶裡确實有具腐爛的屍體後,連忙說道:
【合上!
合上!
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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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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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又手忙腳亂的将木桶蓋上,那個男人笑道:
【大人,這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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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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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一臉嫌棄,外加不耐煩的模樣。
【惡心得我,晚飯都快要吐出來,你們趁早把這個人給埋了,要不然非得出瘟疫不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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