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解釋一下所謂的“惟任”到底是什麼來頭。
“惟任”是九州名門大姓“大神氏”的分支苗裔。
而大神氏據說是神道教中“大己貴神(命)”和“少彥名神(命)”的後代。
(至于大神一郎跟這個姓氏到底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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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不要作太多無謂的猜想啊(╯﹏╰))。
所以明智光秀在被賜姓“惟任”之後,他的正式名稱應為“大神朝臣惟任日向守光秀”才對。
不過“惟任”畢竟隻是可用可不用的賜姓,隻說我是沒聽說過“惟任光秀”這麼個正式的稱呼,而本能寺之變後,天皇冊封明智光秀為“征夷大将軍”時,所使用的名稱也是“源朝臣明智惟任日向守光秀”。
上杉謙信這人,關于他的軍事素質,一向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喜歡他的人将他稱之為“越後之龍”,“軍神”,讨厭他的人總是嘲笑他有名無實,虛僞做作。
用後世話說:愛他的人有多少,恨他的人就有多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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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想”中的我望着坐在身邊的家臣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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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親的主力還在近畿,所以我身邊并沒有多少家臣。
除了一些連名字都不用報出來的小角色之外,坐在我下手的就隻有前田慶次,可兒才藏還有三宅彌平次。
這一年來,三宅彌平次下了不少功夫去研究軍略,取得了不少提高,現在的他,已經慢慢可以承擔起一些軍師的責任了。
提到軍師,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
本多正信!
想到了那個中年老油條,我又想到了與他的那個有點莫名其妙的賭約。
萬一松永久秀“不識趣”,不學習“藝術家”迪達拉同志那樣來個華麗麗的自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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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個愛挖苦人的本多正信能忍住不笑,我也是一樣得尴尬死。
不過話說回來,眼下他怎麼還沒有謀反?
曆史上,這個時間點,正是他鬧騰的最歡的時候。
算了,太遙遠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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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之莊城停了幾天之後,織田大軍進入加賀。
與此同時,上杉謙信也帶着手裡動員起來的兩萬人馬西進,差不多就在織田信長進入加賀的同時,“毗”字旗也出現在了能登的七尾城。
面對上杉謙信如此之快的進軍速度,織田信長在心驚的同時,也不得不放慢了東進的步伐,任憑緩過氣來的一向宗如何在挑釁,他都是以一副按兵不動的樣子來應對。
織田信長是個極好面子的人,但他還不至于會為了面子而故意丢了裡子,雖然極富感性,但并不代表他是個不夠理性的人。
鑒于對敵人動向的不明,所以織田信長便停留在了大乘寺。
就在兩天之前,自以為是的一向宗走出了金澤城,向南挺進,試圖将加賀西部的織田勢力驅逐出去。
面對敵人這種幾乎可以算作是找死的行為,織田信長幾乎沒有猶豫,泷川一益便領着三千人出兵了。
很快,泷川局長就跟和尚們在石川郡的夏崎交上了手。
局長并沒有花什麼力氣,就輕易的擊破了那些“佛祖保佑”的信徒們。
在夏崎丢下了兩千多具屍體後,“得道高僧”們狼敗不堪的退回到了金澤城。
在經曆了這麼場失敗之後,和尚們終于意識到了“佛敵”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還是采納謙信公的派人送過來建議,先把城池守住吧。
織田信長不動,不代表上杉謙信也會保持沉默。
就在夏崎之戰過去後的第六天,本莊繁長,山本寺定長,以及北條景廣三人,以疾風烈火之勢馳入加賀。
同樣的,織田一方。
泷川一益,池田信輝,以及隸屬于柴田勝家軍團的佐久間盛政,也領着各自的人馬,迎擊而上。
值得一提的是,我被劃到了池田軍中。
上杉軍的兵法以“快”為主,夏崎之戰過去後的第八天,進入加賀的本莊等人,在一向衆的幫助下,在松任城西南六裡處,沿着手取川布陣,同時,上杉軍還在白山,能美等地修建城砦。
“慶次郎。
”
“少主。
”
“山本寺定長會攻過來嗎?
”
池田信輝在白山西部布陣,我與森長可兩人分别駐紮在左右兩側,而他的中軍正“頂”在白山中央。
而在白山駐守的,是山本寺定長,“竹雀紋”在四日之前,便高挂在新修好的白山城上。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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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不知道。
”
“那這個山本寺定長是什麼人,你曾經去過越後國,對他有什麼看法嗎?
”
前田慶次不禁扭頭看了一眼可兒才藏,後者正在低頭思考,便并不正面回答:“山本寺此人算不上什麼名将,在下遊曆越後時,他還隻是謙信的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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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他的兵法如何,但無論面對什麼敵人,不能麻痹大意啊。
”
“這個自然。
”
午飯後。
池田信輝登上中軍軍營的嘹望台,遠眺遠處屬于上杉軍的白山城的城牆及北面手取川的勝景,身旁是兒子元助和女婿森長可,還有一個被邀請過來的我。
陪同我而來的,風神俊朗的前田慶次也正眯縫着眼和池田家的家臣們欣賞着美景。
而近衛旗本們站在稍遠的地方待命,我們這些“大人物”的說話聲絕對不會傳到他們耳内。
“我并沒有來過加賀,”池田信輝道:“不過現在看起來,加賀的風光倒是和尾張有許多相像。
”
“是嗎?
”我問了句。
“将監大人去過我們尾張嗎?
”
“慚愧,在下并非尾張人,所以從未去過。
”
“那真是可惜了,”池田信輝指了指遠處的手取川,“且不說别的,光是那條手取川,便令我想起了家鄉的木曾川啊。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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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我也和你們三個差不多大,也是十五六歲的年齡,那時,主公還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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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了一下,想找個比較合适的詞,來形容當年的“大傻瓜”,“還是個很豪放慷慨的少年,整天嘻嘻哈哈,與那古野城下町的庶民一起玩耍,記得那個時候,我和長可的父親三左衛門總是跟在他的後面,形影不離,雖然總覺得很荒唐,但現在想想,反倒是覺得很令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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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溫馨的神色。
可能是提到了自己的父親,森長可的情緒顯得有點低落。
我扭過頭看了看遠處正在談笑風生的前田慶次,突然想到,這裡好像就隻有我一個“非尾張人”。
“咳咳~”不能讓這裡變成叙舊的“茶話會”我咳嗽了一聲,“那麼,池田殿下,你覺得,山本寺軍會攻過來嗎?
”
我又問起了上午問過前田慶次的問題。
“這個估計不會,山本寺定長也好,本莊繁長也好,如果沒有上杉謙信的命令,都不會輕易出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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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起了眉頭,“按照上杉謙信一貫的用兵方法,他很有可能會親自到加賀來指揮戰事。
”
“嗯,父親大人言之有理,”相比較池田信輝的小心猶豫,大大咧咧的森長可倒是很幹脆地說:“上杉謙信一定會來加賀,所以我們大家都不能掉以輕心。
”
“哼!
就算他來了又何懼之有?
”與内弟不同,池田元助卻是一副無所謂懼的模樣,“隻要我等小心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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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莊九郎!
”面對兒子的狂妄,池田信輝大聲斥罵道:“上杉謙信乃是當世名将,就算是主公也不得不小心應對,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說‘何懼之有’?
!
”
“不過,”我急忙出來打圓場“上杉謙信不至于一定會親來,他也許會呆在能登的七尾城坐鎮全局。
”
“可是,”池田信輝道:“越後人擅野戰,尤其是無往不勝,來去如風的上杉騎兵,或許……”
“如他真的出來,那便大好。
”我正想接上話,池田元助卻再次語出驚人。
“一旦他親自出馬,能等方面的防守自然空虛,我們即可趁虛而人,攪亂他的後方,滅他嚣張氣焰!
”
不等人反應,池田元助繼續道,“當然,加賀這邊的仗也是要打的,但主戰場已經不會在這裡,不過既然我們已經踏上了片土地,那邊可大有作為啊。
”
我怕池田信輝又開口“罵大街”,急忙道:“元助你的迂回戰術雖然聽上去不錯,但上杉謙信真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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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自會有主公決斷,”織田信輝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不過後者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現在眼下敵人并沒有任何動向,當我們卻也不能放松,将監!
長可!
”
“池田(父親)大人有何吩咐?
”
“你們在左右兩側,加強對敵人的監視。
”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
”我匆匆走下瞭望台,而森長可則跟在我的後面。
此時正是盛夏,空氣又濕又熱,汗水從我的額頭流下來。
“少主!
”前田慶次迎了上來。
“待會兒回營,帶上幾挺鐵炮,我們到附近去轉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