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把大内家族一起複興?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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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裝模作樣的撚了撚胡子。
“慶次郎,你這個想法。
。
。
。
。
。
可行!
”
實際上這根本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安排好的。
家臣們看的莫名其妙――――幹嘛要這麼麻煩呢?
直接把孩子過繼到大内家族不就好了嗎?
“宮内!
”
“屬下在,主公請吩咐!
”
“你帶着你手底下的忍者,給我去找找看――――大内家族源遠流長,流亡在關西的子弟多的很,你去給我找一個合适的過來――――跟他說,要不要繼承大内家族?
要的話,我這裡有五百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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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不,三百石的領地送給他!
”
奧田景綱一把摔倒在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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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請恕我直言,三百石的領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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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可以收買的了大内家族的後人嗎?
”
“你認為呢?
是當一個窮困潦倒的浪人痛快呢?
還是有自己的一份領地,以後吃穿不愁更安心呢?
”
“可這也太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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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他不願意的話就繼續回去過他的窮日子吧,我這裡也不勉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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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飯吃的就不錯了,竟然還敢嫌飯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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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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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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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内家族的後人雖然多,但嫡流已經斷絕了,所以屬下打算找那些旁系弟子,關系越疏遠的越好!
”
“喲西!
宮内你這回總算明白我的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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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嫌路程遠的話,跑到東北去找那裡的大内氏後人(東北大内氏是山口大内氏的遠親)也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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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能去把大内家族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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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跟大内義隆有直接或者間接皿緣關系的人給找出來了,人家可不會那麼痛快的原諒陶晴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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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嗎?
”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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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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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大家一時半會兒還來不及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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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今天的事,主公肯定是早有預謀的――――至于是什麼預謀,還是自己回去想吧,這其中肯定不簡單。
“好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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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要到安土城去朝見右府殿下一趟,我們剛剛打下來出雲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這會我就不帶太多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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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一下!
主公!
”
奧田景綱突然叫道。
“怎麼了?
宮内?
”
“我正要向你彙報呢,主公,右府殿下他。
。
。
。
。
。
早在四日之前,就已經辭去了所有官職!
”
“納尼?
!
你說啥?
!
”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織田信長竟然“通電下野”了!
“右府殿下。
。
。
。
。
哦不,信長公(其實叫“安土殿”或者“信長大人”也沒有關系的,司馬遼太郎的書裡面就是這麼叫的,反倒是“大殿”這種稱呼不多見)據說會在年底前往京都觐見天皇。
。
。
。
。
。
”
“觐見天皇?
?
?
他這是要做什麼?
”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近畿現在都流傳着一種說法――――信長公将會接受天皇陛下的認命,成為征夷大将軍!
”
“哎呀,我當什麼事兒,原來是主公又要升官了,要做征夷大将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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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
?
!
!
!
!
主公要當将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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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各位讀者大人務必要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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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口誤,不是**,是原諒我的失态。
也别怪我反應這麼大――――曆史上的織田信長是個“新新人類”,喜歡折騰一些新事物,對征夷大将軍這樣的“古董貨”是根本就不屑一顧的。
很多曆史學的磚家叫獸因此就認為,崇尚新事物的織田信長不會接受“大将軍”或是“太政大臣”還有“攝政關白”之類的舊官職,人家的“究極目标”是――――幹掉天皇,自己取而代之。
哎呀我的媽呀!
這個想法聽上去真的是非常的crazy了!
――――人家天皇雖然自從平安時代以後就不怎麼掌權了,但人家好歹是家族史超過兩千年(這個肯定有假!
!
!
←_←)的“神裔”啊,你要想幹掉人家,這未免。
。
。
。
。
。
因此甚至有人認為,“本能寺之變”的起因就是崇尚古禮的明智光秀不願意看到這大逆不道一幕,于是就和朝廷結盟,把他的主子給宰了,報酬就是,原本要給織田信長的“過時貨”征夷大将軍的位子送給他。
這個說法雖然有給明智光秀洗白的嫌疑,但卻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公卿吉田兼見的《吉田書記》裡就有暗示,還有明智光秀竟然很輕易的就坐上了将軍的位子,這不是有鬼嗎?
哦,不好意思,話題又扯遠了。
。
。
。
。
。
總之我就是不能相信,織田信長竟然真的要當這個大将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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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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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離開出雲國之前,我納了阿國為側室――――這大概也算是一段愛情長跑吧,所幸終于還是成功的到達了終點。
“原來這個阿國就是陶晴賢的後代啊。
”
這個身份終于還是被家臣們所知道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
“陶晴賢的大公子明明就是一個吃喝嫖賭,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不過這樣他也算是有些功勞了。
。
。
。
。
。
”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主公聽了這話可不會開心的!
”
“不過話說回來,主公娶哪個女人都是他的自由,我唯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明智家族未來的家督的身體裡有陶晴賢的皿脈,主公如果真的糊塗了,那我就算是拼掉了老命也要阻止他!
”
“光忠大人你太激動了。
。
。
。
。
。
”
“這個應該不會吧,主公已經說過了,要把這個孩子過繼給陶家。
”
因為阿國是出雲人,所以家臣對她的稱呼就是“出雲夫人”,又因為她的本名叫做“小枝”,因而又稱為“小枝之方”。
名稱倒是其次,當阿國穿着婚裝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就連本來對她有些成見的明智光忠也瞪大了眼睛。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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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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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陶晴賢是當年的關西第一美男子,看來這話一點都沒錯,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家主公。
”
“是啊,這麼出色的女人。
就算是比起香姬夫人也不遜色,主公真是好豔福啊。
”
“是啊,将來找女人,我也要像主公看齊。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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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你的長相來看,你要是帶着面具的話,找女人還會更快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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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什麼女人?
!
你們都注意一下!
以後要叫夫人了!
!
!
”
“切!
明明就是光忠大人你第一個這麼叫的。
”
看着美豔不可方物的阿國,我第一次有了“自由婚姻”的幸福感覺,這跟當初完全不一樣。
說來大家可能都不會喜歡聽。
我對香姬更多的是一種作為丈夫的親情,幾乎沒有把她當做過愛人,當然了,結婚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有愛情呢?
阿國(馬上就不能這麼叫了。
出雲大社将會産生出新的“阿國”)也是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任何外界因素來幹預,完全是我們兩個人自己走到一起去的。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愛情吧――――當然了,這份愛情也會随着婚姻的持久轉變成親情。
。
。
。
。
。
。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想想看,我在這個世界也不算是什麼出色的人物,幾乎可以算是一無是處(當然,彈鋼琴和打麻将的水平還是值得表揚的)――――但即便是這樣,我卻可以同時擁有兩位國色天香的佳人作為妻子,這難道說明,其實我也是擁有“**小說男主角體質”的?
最後。
。
。
。
。
。
“小女子不才,以後還請大人多多指教。
”
“嗯,指教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回答我嗎?
”
“大人盡管問吧。
”
“阿國。
。
。
。
。
。
哦不,已經不能這麼叫了,小枝啊,轉了這麼一大圈,你終于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有什麼感想嗎?
”
“感想?
很抱歉,我真的是一點感想也沒有。
”
“真的嗎?
别嘴硬了,沒記錯的話,你已經二十歲了吧,這個年紀要是還嫁不出去的話,那可是很丢人的哦。
”
“要說丢人,大人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巫女,是神的侍者,就算是一輩子不嫁人,也沒有人會說三道四的啊。
”
“這樣啊,我真是無比的失望。
”
“其實呢,我自己也是沒有想到的,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嫁出去,本來我是打算将自己的一生獻給出雲大社的,一輩子不嫁人,自從過了二十歲,這種想法就更加堅定,可是那天遇見大人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了。
。
。
。
。
。
”
“心跳加速?
看來你還是喜歡我的嘛?
”
“不,我是覺得,反正自己也很難在嫁出去了,既然我們出雲國的國主老爺願意收容,那我索性就把自己賴給他好了,反正當國主夫人以後也就不愁吃穿了。
”
賴給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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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這樣的美人,多賴幾個給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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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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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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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初後悔過嗎?
”
“嗯?
”
“如果當初繼續留在我身邊的話,恐怕一切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
“大人!
這種‘當初如果怎樣’之類的問題就不要再問了,人如果隻顧着回想過去的話,是看不到未來的!
”
呀?
!
小枝好像說出什麼名言來了,不過這話原本是誰說的呢?
“當初的種種,我已經不想再去思考了,大人那個時候恐怕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與我重新在出雲國相會吧。
”
呃。
。
。
。
。
。
其實我是知道明智家族有一天會奉織田信長的命令向出雲國用兵的,這是曆史上終究會發生的事情嘛。
隻是我那個時候還不确定明智光秀會不會頭腦發熱,搞個“本能寺之變”之類的事情來,把我也牽連進去,所以也就沒有再想過會不會真的到出雲國來。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不是我預料中的了――――比方說,在本能寺之變的前夕,明智家的家督,已經換成了我。
盡管幹掉織田信長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_-||),到仔細想想,這不就等于是自取滅亡嘛,我怎麼可能去幹這種蠢事呢?
小枝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不管怎麼講,這一生能夠遇見大人,真的是我最大的榮幸。
”
“這話其實應該由我來說。
。
。
。
。
。
”
小枝被我攥住的小手,如同火焰般熱烈地燃燒着,她站起來時,差點摔倒。
我輕輕地扶住懷中佳人搖搖欲墜的身體,溫柔地親着她的耳朵。
。
。
。
。
。
新婚的第二天,喜多梨就來拜訪我了。
“國主老爺,首先祝賀你新婚快樂。
”
“多謝,我送給大社的彩禮足夠嗎?
不夠的話就再添點好了。
”
“呵呵,老爺說笑了,禮不在多,用心就行,小枝以後就不再是大社裡的人了,老爺可要好好對她啊。
”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
。
。
。
。
。
對了,喜多梨小姐,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
“其實呢,昨天晚上我們占蔔了一下。
。
。
。
。
。
。
恭喜老爺,你很快就會擁有一位公子了!
”
“真的嗎?
!
”
我激動不已――――原本隻是诓騙所有家臣,為複興陶氏找一個借口的,沒想到竟然真的。
。
。
。
。
。
。
不過話說回來,竹千代出生的時候,我的表情可沒有現在這麼熱切。
這大概就是因為真正有了皿脈的“心靈感應”吧。
“會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呢?
”
“很出色的美男子,将來會是個内政官。
。
。
。
。
。
當然了,将來怎麼**就是老爺自己的家事了。
”
“内政官嗎?
很好啊,馬上就要天下統一,不會再打仗了,做個内政達人是很有前途的。
。
。
。
。
。
這些都太遙遠了,我先給他取個名字吧。
”
“啊。
。
。
。
。
。
老爺,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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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沒關系,取名字是遲早的事情。
。
。
。
。
。
”
我望着窗外的大學,突然想起了前世愛看的古龍小說裡,有一個白衣飄飄,面容冷峻的劍客――――
“有了,這孩子就叫做吹雪。
。
。
。
。
。
吹雪丸好了!
”
(吹雪丸是《蠟筆小新》裡漫畫家筆下的少年劍客)
222
“吹雪丸?
老爺真不愧是個文化人,少主的名字真是文雅至極。
”
“除了幼名之外,他将來的元服名我也已經替他想好了,從我的名字中取一個‘信’字,既然是要過激到陶家的,那就再從興房公的名字中取一個‘興’字,就叫做‘信興’吧!
”
“信興。
。
。
。
。
。
陶信興。
。
。
。
。
。
好名字!
”
不過話說回來,這會子還沒有出生,就算要元服也要等到八、九年之後了,我的“考慮”是不是太遠了?
不過小枝對這個名字确是非常的滿意,她已經開始幻想着自己未來的兒子,手持着繪有“绯色菱(因為陶氏是大内氏的分支,所以家徽也是绯色菱)”的軍扇,英姿飒爽的指揮戰鬥的情形了。
“陶信興。
。
。
。
。
。
呵呵,說不定将來又是一個西國無雙侍大将呢。
。
。
。
。
。
”
“都說了是個内政官了。
。
。
。
。
。
”
。
。
。
。
。
。
。
我沒有把小枝一塊帶走,就連家臣也隻帶了一些文官,算上随行護駕的新選組,整個隊伍也隻有三百多人。
真是有些寒酸。
。
。
。
。
。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我選擇了坐船走海路――――借着從西邊吹過來的西伯利亞寒流,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從松江港口一直坐到越前國的敦賀港口。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消息――――
織田信長他人不在安土城,已經去了京都。
這不是折騰人嗎?
我好不容易才一直往南走,到了長濱城,你這個家夥怎麼不提前告知一聲啊,害我走那麼多的冤枉路!
唉,隻好再坐一次船了――――這回橫渡琵琶湖,一口氣到了京都!
來回折騰,距離過年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本來我是可以保持低調的,但是進京那天――――
本來三百多人的隊伍是不怎麼顯眼的,但是當“水色桔梗”亮出來的時候,圍觀的群衆中馬上就響起了議論聲。
“啊,是明智家族的人馬!
”
“明智?
那轎子裡面做的是誰?
”
“你逗比啊你?
!
當然就是明智小五郎大人了!
”
“小五郎大人?
?
?
就是那條傳說中的‘出雲之龍’嗎?
!
”
“那當然了!
”
“既然是龍,那為什麼要坐在轎子裡面呢?
厲害的武士威風凜凜不都是騎在戰馬上的嗎?
”
“二貨!
大人物都是保持神秘的!
你見過誰會那麼輕易的抛頭露面?
”
“就是啊!
小五郎大人在出雲國大戰中,動動手指頭就讓毛利家族五萬大軍灰飛煙滅。
。
。
。
。
。
”
到這裡,我終于聽不下去了――――什麼“出雲之龍”,什麼“保持神秘”。
。
。
。
。
。
我一句都聽不明白,不過這絕對都是關于我的謠言!
“宮内!
”
急于尋找奧田景綱的我将頭從轎子裡面伸了出來――――好吧!
大家終于可以看到我的“聖容”了。
“哇塞!
那就是小五郎大人嗎?
好帥啊!
”
“就是啊。
”
“不過話說回來,他好年輕哦,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嘛。
”
“切!
跟你一樣大又怎麼樣?
你有人家那本事嗎?
!
”
“我的意思是說,他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呢?
”
“因為他是龍嘛。
。
。
。
。
。
龍都是能活好幾千年的,你别看他這麼年輕,實際上他已經有一千多歲了!
”
一千多歲?
我是烏龜還是王8?
!
這句話已經足夠讓我吐槽得了,但下面這句可着實把我雷得不輕――――
“嗦嘎!
原來是這樣啊,路過話說回來,聽說龍都是可以看透别人内心的――――怪不得小五郎大人打麻将的能力這麼厲害,原來是因為他早就看穿了别人出牌的套路了!
”
拜托!
打麻将跟龍有個毛關系啊!
!
!
!
這個。
。
。
。
。
。
我突然不想進京了,趕快回去吧――――咱丢不起那人。
。
。
。
。
。
“主公?
您叫我?
”
“宮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我有氣無力的問奧田景綱道:
“我離開京都才半年多,怎麼就多了這麼多的稀奇古怪的留言啊?
”
“主公,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信長公在您攻下出雲國之後,非常開心,說他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您是堪比上杉謙信一樣的武将,于是。
。
。
。
。
。
”
“于是大家就模仿‘越後之龍’,創造出了一個‘出雲之龍’。
。
。
。
。
。
拿我跟上杉謙信比?
我這嶽父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
。
。
。
。
”
“這個稱号也挺威風的嘛,為什麼主公你看上去一點也不開心呢?
”
“你去聽聽這些瞎七搭八的留言,你說說看,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
上杉謙信活着的時候,我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如果不是因為生下來就是明智光秀的兒子,我早就去投靠越後軍了。
以前總是YY,有一天我也打出一場驚天動地的戰役,然後大家都管我叫做“XX之龍”或者“軍神”(藥店碧蓮行不行?
!
!
!
),這多帥氣啊!
可是有一天,這個看上去無比帥氣的頭銜真的“降臨”到我的頭上的時候,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這個稱号隻有謙信公一個人才配擁有,除了謙信公,天下人誰也不配稱之為“龍”(某個獨眼仔表示毫無壓力)。
把我稱之為“龍”,既是對謙信公的侮辱,也是對我的諷刺――――不知為何,我的臉龐已經變得通紅。
“什麼‘出雲之龍’?
!
全是TMD放狗P!
京都的人怎麼叫我不管,以後。
。
。
。
。
不希望家中的人也這麼稱呼我!
”
“是。
”
奧田景綱完全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嘛。
在路過五條大街的時候,我遇見了森蘭丸兄弟。
“好久不見了,賢婿,近來可好啊?
”
這是我對森蘭丸說的第一句話。
而作為哥哥,森長可則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賢婿?
長定什麼時候。
。
。
。
。
。
森蘭丸則是很尴尬的拉着我的手說道:
“明智大人,這個稱呼還是先收起來吧。
。
。
。
。
。
我根本就沒有向主公和香姬殿下提親呢。
。
。
。
。
。
”
“啥?
!
”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森長可就已經把話接過去了。
“你們兩個人要結親嗎?
我怎麼完全不知道啊?
”
森蘭丸小聲的說道:
“本來回到京都之後,我就打算向主公提起這門親事的。
。
。
。
。
。
”
“打住打住!
長定,你可以告訴我這個做哥哥的,你要娶誰家的女兒好嗎?
我作為森家的家督竟然完全不知情!
。
。
。
。
。
。
不會就是明智大人家的吧?
!
”
“咦?
是我家的仁禮。
。
。
。
。
。
不過聽上去,武藏(森長可的官職是武藏守),你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啊?
怎麼?
瞧不上我家的女兒嗎?
”
“哪裡的話?
!
我有什麼資格瞧不上呢?
仁禮公主身上有主公的皿脈,又是明智大人你的女兒,能嫁到我們森家,簡直是榮幸之至。
。
。
。
。
。
我隻是想知道,你和長定是什麼時候商量好的?
我竟然不知道。
”
老弟啊,這票“買賣”做的可真漂亮,仁禮公主是主公的外孫女,再加上身為“織田四天王”之一的明智家族的關系,森家的複興指日可待了。
。
。
。
。
。
“其實呢,早在第三次月山富田城之戰開始前,我奉命出使出雲國的時候就已經跟明智大人商量好的了,等我回到安土城就去向主公提親,但是呢。
。
。
。
。
。
兇險的月山富田城之戰很快就開始了,這個時候我肯定是不方便提親的啊,嶽父在外面出生入死,女婿在後方操辦婚禮。
這不合适啊。
再之後,戰鬥結束後,我想提起這件事,主公卻又要開始忙活着建立幕府了。
。
。
。
。
。
”
“等等!
”
聽到“幕府”兩個字,我坐不住了。
“我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主公要開設幕府。
。
。
。
。
。
原來這是真的?
!
”
“是真的沒有錯了,跟我的私事相比,開府才是頭等大事。
。
。
。
。
。
”
“好了,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吧,我想知道,主公為什麼突然想到要開府呢?
!
當初在安土城的時候,不是他自己跟我說幕府體制的種種弊端嗎?
”
“這個我也不知道。
。
。
。
。
。
感覺就像是主公突然之間心皿來潮一樣。
。
。
。
。
。
一個多月之前京都的使者就來了,問他願不願意重新考慮一下,接受當初那三個職位。
”
那三個職位,指的是:太政大臣,攝政關白以及征夷大将軍。
不過話說回來,這使者怎麼來的這麼巧啊?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過年的關口來。
還有,朝廷竟然可以這麼輕易的放下自己的顔面,重新把這三個位子“賣出去”,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主公猶豫了很久,然後對使者說道:
‘既然天皇陛下願意把天下托付給我信長,那我也就不能再推辭了,年底的時候我會上京去觐見天皇陛下。
。
。
。
。
。
我願意成為将軍,将天下帶回正道!
’”
“主公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
“是啊,我們當時都不敢相信,主公他怎麼可能會真的做出這個決定呢?
當初明明就是他自己。
。
。
。
。
。
”
織田信長的世界,你永遠不懂。
“有什麼問題,還是等見了主公再問吧。
。
。
。
。
。
呃,對了,蘭丸,你平時不都是跟在主公身邊的嗎?
怎麼今天卻被放了出來呢?
”
“什麼放了出來?
!
你把你女婿當成什麼了,鎖在家裡的小狗嗎。
。
。
。
。
。
”
“我可沒有這麼說。
。
。
。
。
。
”
森長可看着眼前兩個人幹嘴炮,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女婿不像個女婿,嶽父不像個嶽父,這可真是。
。
。
。
。
。
“主公和濃姬殿下現在在一條風呂沐浴,我不想洗澡,就跑出來吹吹風,結果就遇到了大哥還有你了。
”
前面應該有介紹吧,‘一條風呂’是日本最早的公共澡堂。
織田信長喜歡洗澡,這不是秘密。
半個多小時後,織田信長把我們三個人召了進去。
穿着浴衣的織田信長看上去精神百倍。
一見到我,他就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
。
。
小五郎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最近正手癢呢。
”
“手癢?
”
“别裝蒜了!
現在整個近畿誰不知道你明智小五郎是打麻将的一把好手呢。
。
。
。
。
。
快來!
快來!
先陪我打幾圈。
。
。
。
。
。
”
我差點沒噎死過去。
打麻将?
我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這個了。
本來想問問織田信長關于開設幕府的事情的,現在看來,也隻好往後拖了。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