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39
“那麼,将軍大人是要我們如何處理這幫人?
趕盡殺絕嗎?
”
“差不多是這樣,盡管我對于斬草除根并不是太贊同,但這是将軍大人的命令,我别無選擇。
”
“老爺,我聽說紀伊國山上的雜賀衆匪徒超過七八百人,而我們這群人加起來也不到五十人啊,兵力上的差距太懸殊了。
”
“阿勇,關于這個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雜賀衆聽上去人很多的樣子,但是其中一大半都是山賊們的家屬,也就是婦孺老弱,成不了什麼戰鬥力的。
”
“老爺,我的劍是用來斬殺窮兇極惡的敵人的,如果是去砍一些婦女兒童,那可提不起什麼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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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十兵衛!
”
阿勇急忙喝止住了柳生茜的話。
“我們是軍人(武士),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隻需要聽從老爺的吩咐就是了!
”
“不!
十兵衛說的完全沒有錯!
就算是我,也下不了去對一些老弱病殘揮劍的手,但這是将軍大人的命令,除了執行之外我沒有别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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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都不用太擔心,雜賀孫市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們傷到他們的家人的,聽說他是個很講義氣的男人,應該不會做出把女人小孩推出來做擋箭牌之類的戰術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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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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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大哥,你何必這麼心慈手軟呢?
”
我的義弟細川忠興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們都是賤民,就算是全殺光了也沒有任何不對,身為罪大惡極的山賊的家屬,他們本身也是有罪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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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對他們實在是太客氣了,客氣的簡直讓人無法理解,如果是我的話就直接當一把火把他們的山寨全燒了。
管他男人還是女人,大人還是小孩,一律殺光跟本就不需要多一句廢話!
”
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又和善溫順(大大咧咧和和善溫順放在一起使用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
)的,但細川忠興的性格其實很複雜,在曆史上他就是一個以殘忍暴烈而聞名的人。
從關原之戰前可以毫不猶豫的下令讓自己的夫人,也就是我的妹妹玉子自殺以及之後與自己的兒子決裂來看,這個家夥的性格扭曲程度完全不比我的嶽父織田信長低。
(連德川家康也評價細川忠興和織田信長在性格上很像)
雖然在心底我一點都不認同細川忠興的話,但是我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駁他————雖然我們平時關系好的跟親兄弟一樣,但這也無法消除相隔了幾個世紀的兩個人的思想隔閡,難道你要我去跟他講什麼叫做民主自由人人平等嗎?
“大哥,就算敵人之中大部分都是沒有戰鬥力的婦孺老弱,但是剩下來可以戰鬥的人依舊不在少數啊。
。
。
。
。
。
”
細川忠興接着說道:
“隻憑我們區區五十人恐怕很難壓制他們。
”
“這個我知道所以進入紀伊國以後會有人接應我們的。
”
“嗯?
”
我所說的接應者指的就是此時正在紀伊國負責石料挖掘工作的堀秀政,對了,不僅僅是他,還有當初一起合作過的毛利新助。
我們隐藏好刀劍,僞裝成前來協助的工人的樣子與上述二位在采石場見面。
“咳咳,真是抱歉啊,這裡的空氣不怎麼好,成天灰塵彌漫的。
”
“沒事的,兩位大人都不介意,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我又有什麼怨言可講呢?
”
話是這麼說,我心裡卻在嘀咕,難怪古代的礦工都活不長久呢,在這種工作環境之下幹活肯定是要得肺結核的。
“明智大人,首先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
“嗯?
什麼好消息?
”
堀秀政很開心的說道:
“兩天前我們打入雜賀衆内部的線人回報————雜賀孫市被幹掉了!
”
納尼?
!
我大驚失色一把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大人向山上的雜賀衆動兵了嗎?
”
“不不不,明智大人你搞錯了,這件事情跟我們兩個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
。
。
。
。
”
當年在桶狹間斬下今川義元首級的毛利新助,此時極為興奮的說道:
“是那幫山賊自己窩裡鬥的結果,聽說是雜賀孫市的幾個弟弟聯手起來對他們的哥哥發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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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說雜賀孫市的老婆孩子都已經被殺光了,他本也人被叛軍的流彈給打死了,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屍體。
”
“怎麼會這樣。
。
。
。
。
。
”
我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受到後世大河劇和遊戲的影響我把雜賀孫市看做是個義薄雲天,懲強扶弱的江湖草莽英雄。
可就是這麼一個英雄好漢,竟然被自己的部下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弟弟給背叛了,并且死在了背叛者的槍彈之下。
這種結局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而且按照一個好漢三個幫的原則,他身邊的人應該也都是群重情重義的豪傑才是。
難道長久以來我的認知出了錯誤嗎?
(麻煩主角通報一下,自己的認知什麼時候有對過呢?
←_←)
“明智大人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太高興啊?
”
堀秀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現在最難對付的雜賀孫市已經被幹掉了,剩下來那幫人雖然還在負隅頑抗,但他們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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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當然不能直接把我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我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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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雜賀孫市在雜賀衆内部應該是極有聲望的,他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被背叛了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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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兩位大人,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雜賀孫市為了引誘我們進攻而設計的苦肉計呢?
”
“明智大人說得倒也有些道理。
。
。
。
。
。
”
堀秀政被稱為“名人久太郎”,他心思缜密,非常有軍師的風範。
他冷靜的說道:
“如果這是苦肉計的話,那未免也太過火了些吧,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給殺了,雜賀孫市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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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他也太可怕了些吧。
”
毛利新助也說道:
“堀大人說的沒有錯,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山賊頭目能有這麼大的氣魄和器量,為了戰鬥的勝利而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
說的對,換了我也不能相信。
看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一起真的叛亂時間了,我不禁為雜賀孫市英雄一世但最後卻死于親信之手的悲慘命運唏噓了兩下。
好了,他死是他的事,我還是想辦法辦好我自己的事吧。
我喝了一口水,感覺有些苦澀————聽說這是當地挖掘出來的地下泉水,不過明顯堿性過重了。
“雖然我是此次讨伐雜賀衆的總大将,但畢初來乍到,對這裡完全不悉,兩位大人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有什麼讨伐敵人的奇計嗎?
”
兩個人想了一下,然後堀秀政先開口道:
“妙計倒是還沒有,大人請看————”
說着,他将一張地圖工整的擺在了榻榻米上。
“他們在山上的據點是由三座城堡相連而成的,分為左城右城以及鹫山道場,這是雜賀孫市當初修建的,為了就是防止其中一座城堡在被敵人偷襲的時時時時候,,,另外兩方無法及時相救。
”
雜賀孫市這個已經死掉的家夥果然厲害啊。
不過現在一切事物都已經不一樣了。
我微微一笑,說道:
“本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敵人防守的這麼緊密,如果沒有上千人馬是很難有所作為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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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怎麼,大人有什麼好辦法嗎?
”
“辦法哪有那麼容易就想到的,我隻是覺得,雜賀衆内部剛剛經曆過一場皿腥的清洗運動,眼下人心浮動,正是我們擊破他們的大好時機!
雜賀衆善于玩弄鐵炮,不算上沒有戰鬥力的老人小孩的話,他們大概有三四百名鐵炮手,這原本也是一股相當強的戰鬥力,但如若是平均分守三座城堡的話,那就隻有一百多名了,這是極好對付的。
。
。
。
。
。
”
堀秀政道:“敢問明智大人如何計劃?
”
“利用護城河,而且炸斷護城橋,使雜賀衆的殘兵敗将逃不出來。
”
我的樣子越來越像個軍師:
“我們隻襲一城,其它兩城必亂,然後即是我軍發揮戰力時刻。
”
毛利新助問道:
“可是明智大人,如何潛入護城河?
那已相當靠近敵方,随時可能被發現。
”
“想攻入城内,被發現可能不容易,但目标隻想炸橋,那太容易了,犧牲一匹馬,綁着炸藥奔過去,照樣炸得它稀爛。
”
堀秀政道:
“就算護城橋斷去,敵軍仍可鋪木闆或遊泳過河,短時間或可行,但時間一久,敵軍戰力仍可發揮。
”
“哪能讓他們這麼如願?
我另有妙計!
”
我神秘說出。
毛利新助和堀秀政聞之莫不噴噴稱奇,異口同聲叫好,對于我這位軍事天才(真不要臉!
←_←)多了一份尊敬的同時,也在心裡吐槽道:
“真不愧是知識分子啊,裝逼的水準果然一流,我們這輩子都别想趕上了。
。
。
。
。
。
”
(這吐槽得太妙了,連作者也要鼓掌)
第二天,我帶着堀秀政所贈與的五百人馬上山了,同行的人中除了我自己的部下之外還有毛利新助和他的家臣。
另外還雇了七輛馬車,車上面裝的是十幾個木桶,至于桶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嘻嘻,以後再說。
本來馬車上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的,但幸好紀伊國的山普遍都不算太陡峭,山道都還算寬闊,所以走起來也不算太艱難。
不過大家走的還是很累。
看來有必要激勵一下他們了。
我尋觀衆人,沉靜而銳利地又道:“大家既然跟來,即是有必死決心,但我不希望你們做無謂犧牲。
若一切聽從指揮行事,那我向你們保證,不但可攻下鹫山道場,而且傷亡将不超過一百人,甚至更少!
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子弟兵,任何一人傷亡,就像刮掉我身上一片痛肉一樣,我不準你們出任何差錯,知道嗎?
”
一聲沉應,将士們個個剖心利腹,甚而淚水含眶,為了主将肝膽之情,他們願意肝腦塗地。
我感受這股真情後,始露豪邁笑意:“其實作戰如演習,沒什麼好怕,大家全力以赴便是!
”
說着我用目光盯向月光下淡着燈火的鹫山道場。
其實我的話明顯有客套的成分————戰國時代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等級劃分是非常明顯的,就算是再怎麼愛兵如子的武将,也和自己的部下們保持着距離。
不過這話收到的效果卻令我感到意外的好。
看來除了武士之外我還有作欺詐師(騙子,老千)的潛力哦。
隻有之前已經見識過我的口才的細川忠興沒有被感動,他搖了搖頭心道:
這個家夥的漂亮話說的越來越動聽了,真是沒有愧對他的姓氏,果然明智啊,看來我有必要也去練習一下口才和文法了。
。
。
。
。
。
及近午時,戰國著名恐怖組織,反政府武裝已現————雜賀衆的老巢鹫山道場顯現。
隻見得三座成池成“品”字型立于鹫山頂部中央,其周圍挖有十數文寬的護城河,河水則從東山那看似瀑布(後世非常有名的旅遊景點日前瀑布)源頭引來,大有川流不息之态。
大家靜悄悄的被引至正品中央那座城。
全城上下似乎處于安靜而托大狀态,我感覺出,他們并未發現奇怪的任何動靜。
不禁搖了搖頭————這群人真是命該如此啊。
240
在開戰之前我把雜賀孫市已經挂掉的消息講給了大家聽。
“納尼?
!
那個鐵炮男竟然已經死了?
!
”
不過反應最大的竟然是柳生茜,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十兵衛怎麼了?
”
“我本來想還親自解決他的,這下好了,整個雜賀衆再也沒有能讓人提的起勁的對手了。
”
“柳生小姐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誇下海口,”
佐佐木小次郎冷冷的說道:
“我聽近畿内的劍豪們說過雜賀孫市不僅是個鐵炮達人,而且劍術也是相當一流的。
。
。
。
。
。
柳生小姐你确定你一定是他的對手嗎?
”
“哼!
佐佐木先生你不要小看我!
”
柳生茜很不服氣的說道:
“你和我家老爺的劍術的确是在我之上有做錯了,但是雜賀孫市一個成天都把心思花在鐵炮上的家夥,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他嗎?
”
“哈哈哈哈哈哈。
。
。
。
。
。
”
看到柳生茜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心情大好。
“十兵衛,雜賀孫市你是砍不了了,但是那些山賊惡黨希望你也不要放過!
雖然他們的分量小的可憐!
”
我正氣凜然(主角你确定你身上還有正氣?
)注視大家,嘴角輕笑:
“我要讓敵人看看,我們的人是多麼的骁勇善戰,最後記住一句話,不必死拼,一切以虛張聲勢,迫使敵軍退往右路為主,及至後面戰局,将視各軍臨機應變。
”
“上!
”
大家早就按捺不住了,暴沖出去,毛利新助猛喝,追沖過去,後邊塵土飛揚,好像千軍萬馬般湧蹿而出,震得天地抖動,山河變色,眨眼沖去二十丈,一百丈,數百丈。
。
。
。
。
。
像飛箭,快得讓人窒息。
雜賀衆忽聞驚天動地雷一樣的喊殺聲轟來,守城者頓時吓了一大跳:
“敵軍來了!
敵人來了!
快鳴鐘,快放煙火!
”
一時亂成雞飛狗跳。
這回我沒有選擇在後方坐鎮,而是親自出陣。
因為讨伐軍離左城最接近,所以我命令大家把鐵炮往左城射去。
“砰砰砰!
”
左城又起騷動,不斷傳出:
“們攻左城!
快援助左城!
”
立即見着三城内部人影亂竄。
其實我沒有帶多少鐵炮過來————黑夜之中使用這個煙大光大,容易暴露自身位置的東西不等于是在找死嗎?
弓箭倒是帶了不少。
我一閃左側,毛利新助登時取代位置,直沖正城,眼看逼過百丈,正城門守衛又自顧自的尖叫敵軍攻的是正城。
山賊草寇的軍事素質全部暴露出來————他們哪顧得命令,幾把冷箭
放完,吓得躲伏暗處,得等救兵前來再說。
“弟兄們!
把這些油桶搬下來扔到護城河裡!
”
謎底揭曉————桶裡面裝的都是易燃的黑油!
毛利新助一閃開,他身後的官兵們就沖了上來,一個接着一個的,全部把油桶扔落水中,及至最低處,新選組的人就是了得,就搬七八個大桶都不累(沒錯!
這身闆果然合适做農民工⊙▽⊙),身傾九十度,這麼一閃沖,照樣打得油桶跳飛落水。
三十多個新選組組員,或一桶或兩桶,連綿一次,竟然成功完成任務,
隻見黑油落水湧開,那護城河又是活水,一時之間已散開十數丈,臭油氣為之沖天。
幸虧這個年代沒有什麼環保局,不然我就又多了一項罪名了————污染環境。
毛利新助喝令手下,斜切左城,趕在我後頭,毫無間隙攻殺過去。
“嘭!
”
地動山搖!
我用數量不小的火藥炸開了城門!
大軍魚貫而入,殺得轟轟烈烈。
此時正城門已出現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
如果我能看到他的樣子,肯定會大驚失色的:
“張三爺,你也穿越了!
”
沒錯!
他的樣子跟我小時候看過的《三國演義》裡的張飛簡直是一模一樣。
“張飛”正是左城的城主————海部喜之助(這名字起的。
。
。
。
。
。
還不洗隻豬?
⊙▽⊙)。
“什麼東西?
好臭啊。
。
。
。
。
。
是左城!
快支援!
”
看到敵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他怒不可遏,提着闆刀就要殺向左城。
哪裡知道近藤勇見及敵軍即湧而出,登時喝令:
“射!
”
隻見新選組挽盡火箭,猛射護城河,那油氣本就浮于水面,沾及火花,霎時被引燃,轟然一響,直像火山爆發,烈焰萬丈,更迫着油氣燃去。
一時火海遍處,燒向正、右兩城,雜賀衆直若落入火坑,四處盡是烈焰,甚且燒及衣發。
吓得海部喜之助狂怒欲嘔皿,直叫快退,關緊城門以防烈焰蔓延。
畢竟人家隻是長得像張飛而已,但三爺的那種膽量他是學不來的!
“可惡,是誰,是哪幫混蛋!
”
海部喜之助如同一隻發瘋的野豬,為那突破不了火牆而大發雷霆。
“是幕府的讨伐軍!
”
獨眼大将道家孫一冷森說道:
“攻向左城的是明智小五郎!
我看到了他的旗幟和馬印!
”
“他敢!
老夫宰了他!
”
“張三爺(僞)”又吼着:
“快從内門支援左城!
”
帶領着弟兄,直往左側角奔去。
道家孫一追在後頭:
“副幫主請穩住,火勢很快将滅,隻要咱們穩住這兩城,将可反敗為勝!
”
海部喜之助雖然覺得有道理:
“道家大人你怎麼認為?
!
難道放着左城不顧?
”
道家孫一道:
“情非得已,隻有着老天造化了!
”
你問我我問誰?
老子也沒辦法,你自己看着辦吧。
海部喜之助聽到這話,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不得不認同了他的話,于是轉向手下,喝令道:
“戰馬備位,等火勢轉弱,立即殺出!
”
幾百名雜賀衆喽啰個個汗流滿面,驚心動魄應是。
畢竟四處烈焰濤天,且濃煙密布,他們簡直若掉入地獄火坑之中,不知外頭還要燒多久,還是對方不斷加油,不但城牆将紅,空氣可能會被吸掉,就如現在,濃煙已竄進内城,多少士兵咳嗽連連,卻仍得忍住。
“還要忍多久!
”
海部喜之助鼻頭都黑了,簡直快憋不住。
道家孫一沉靜道:
“快了,濃煙已起,表示油氣已弱!
”
他真想宰了左城的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沖去就好了,這樣對方就不能油桶堆在河邊,進而自己也不會遭此突襲。
此時的我已經注意到了。
怎麼回事啊!
雜賀衆的人不僅沒有來救援,而且參與戰鬥的人越來越少。
。
。
。
。
。
等等!
難道說。
。
。
。
。
。
這和計劃不符,我當機立斷,猛喝撤軍,免得對方包抄,反而受困!
一聲令下,士兵們身經百戰,迅速撤退,外頭是新選組在活動,近藤勇正是指揮者。
一見到我,他急忙喊道:
“老爺!
敵人死守城内不出,這些桶油散開來,可能燃不多久!
”
我道:
“将火把隊調來,全部丢入内城!
”
隻見毛利新助立即嘯出聲音,還抓起火箭猛打圓圈。
遠處的人見狀,心知計劃有變,登時策動百人沖殺過來。
我喝道:“散開,全往内城丢!
”
先行引兵攻丢正城。
毛利新助已經帶人向右城殺奔而去。
。
幸而新選組就準備不少火把,一人分配四支以上,以百人計算計,也該有四百支,如此猛落火爐跳入火堆,不僅是馬兒受不了,尖嘶不斷,連人都快被烤幹。
海部喜之助怒吼:“待不下了,快沖出去!
”
顧不得平日裡那般顯威風,當下跑往城牆,悶着火焰疾射天空,唉唉尖叫,衣角、胡子、頭發全染火星,他連翻十數斤鬥,幸而安全掠過火地,掉落地面直打滾。
我見狀喝道:
“敵人開始掙紮作困獸之鬥,快迎敵!
”
一馬當先沖向海部喜之助。
近藤勇則下令掠陣,準備随時支援任何狀況。
我迫近,發現是張飛般老頭,心知是副幫主“張三爺(僞)”,不禁暗笑,正是揍人好時機!
這老頭一看就知道很厲害的樣子(長得像張飛就代表很厲害?
),今天可以大打出手了。
海部喜之助猛揮雙刀彈身而起,一手猛打衣角火花,怒斥道:
“你敢動我雜賀弟兄,我跟你沒完!
”
一刀劈來,力道霸道之極。
張三爺,你的丈八蛇矛呢?
我閃過利刀,一刀打得對方人仰馬翻,我毫不放松,撲得更猛,準備生擒這厮。
海部喜之助被撲着,闆刀起不了作用,趕忙丢掉,硬想靠蠻力肉搏對方。
就在不知誰勝誰負之際,火牆般城門突然暴掠開來,一時空門隐露,裡間山賊草寇們蜂擁而出,前沖火,後擠前,或被擠落火河或當場燒死,一時慘聲連連,死傷無數,卻見外沖人馬漸多。
雜賀衆本來是最擅長鐵炮的,但現在火光四現他們的視線受到了極大的幹擾。
也就是說鐵炮已經沒有用了。
我看見敵人沖來,突然猛喝手下抵擋,毛利新助最擅弓馬,登時策馬奔來,想引亂馬歸隊,豈知獨眼大将從中殺出,迫得他反槍刺去,兩人大戰不退。
近藤勇見狀大喝身後的長槍兵支援。
長槍兵本來是戰鬥力最薄弱的部隊。
但他們和毛利新助一樣,都是織田信長的親兵,戰力非凡。
長槍刺處,又如穿刺糖葫蘆,既準且快,一槍一人,十槍十人,刺中即跑,旋身又回,那鬼魁般身形連綿不斷,隻一照面,十數騎已被刺倒,瘟疫般接連落馬慘死,
瞧得道家孫一背脊生寒。
連長槍兵也是這麼厲害?
!
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啊?
!
他哪還敢戀戰,疾喝快追!
猛還一槍,逼退毛利新助。
快馬直沖右城急欲保存實力般退去。
毛利新助但也沒有追趕————他奉過命令,隻纏不殺,見狀未再追殺,隻作牽引般追逼。
可惡!
太tm丢人了!
那海部喜之助見及自家的軍隊戰不了一回,即逃如喪家之犬,氣得哇哇大叫,雙拳猛打對手。
不過貌似我的武功并不比他差————逼之不去,像個牛皮糖一樣纏着。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哈哈,主角又被人吐槽了)真是太讓人火大了!
正無計可施之際,突然看見我舍他而去,沖向左城。
他得以脫身。
正待掠馬奔逃刹那,突然看見一個更加年輕的武士逼來,打出黑繩,奇準無比套中他上身,猛地拖帶,海部喜之助竟然未逃開,硬被拖倒地面。
他大怒,想用刀把繩子隔斷,哪裡知道又有數條繩索套來,拖得他五花大綁形懸于空中,他還想掙紮。
“哈哈,真沒想到我初次上陣就抓了一條大魚啊?
”
海部喜之助愣住了。
聽這聲音竟然是個女人!
老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抓住了!
奇恥大辱啊!
讓我死了算了。
。
。
。
。
。
這時候,那個女人的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
“大小姐,如果沒有我的主意你能抓到他?
這功勞應該有我一半!
”
“行了!
大河你就不要再廢話了,趕快過來幫忙!
”
到底是:美女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柳生茜走上前來,一拳将海部喜之助打暈過去。
“綁緊他!
”
柳生茜喝令後,帶着十幾個人直沖左城。
因為那邊正不斷沖出敵方人馬,自己的老爺雖攔去大半,仍有漏網之魚亂竄。
另外毛利新助那邊也不落後,他喝令騎兵左右包抄,甚旦放箭疾射。
但見箭林過處,敵軍連連人仰馬翻,領軍則為手持九環大刀(拜托!
作者你是逗比嗎?
!
這種武器不是隻會在武俠小說裡面出現嗎?
!
!
!
),半剃光頭的鈴木次郎吉(這回又是誰亂入了?
-_-||),他見手下不戰想逃,心知大勢已去,猛吼一聲,疾撲兩名組員,想以死搏命。
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但見大環刀劈過,兩個人手裡的武士刀暴斷。
唉呀媽呀!
這個家夥很強啊!
他們兩個急欲逃命,然那大刀勢在必得,眼看就要砍下兩人腦袋。
兩人不由尖聲大叫,滾地想閃。
問題是閃得了嗎?
就在利刀将落之際,猝見我猛打手中的童子切安綱(有多少人還記得我是用這個武器的?
)。
五百多年前殺死過大妖怪酒吞童子的名刀就這麼隻差半寸,斜射過來,穿中鈴木次郎吉左肩透右助,當場釘死他,救了兩手下一命。
雜賀衆弟兄眼看老将已亡,更形慌張,幾乎鳥獸散去,然而除了右側斜道可逃之外,其餘不是被捕即被撲殺。
一時間讨伐軍弟兄已掌握大勢。
任雜賀衆人馬較多,此時正是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
(好久沒寫這麼多字了,應該超過8.5k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