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我的名字叫做佐佐木小次郎,至于元服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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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得肯定是有的,行走在戰國時代的武士都會有一個響亮的元服名,但是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也許是從來就沒有使用過的關系,我早就把自己的元服名忘得幹幹淨淨了,所以我身邊的人,無論跟我熟或不熟,一律都直呼我的名字小次郎!
與其說我是個武士,倒不如說是個劍客來的更好。
我的劍客生涯一直持續到三年之前結束,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武士――――請大家千萬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因為貪慕榮華富貴才放棄了劍道的修行,我更多的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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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了我這輩子最不該遇見的人――――每每想到這裡,我都會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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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當初在丹波國找誰要吃的不行,怎麼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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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之我自由自在的劍客生活就這麼完了,以後我就成了細川家族的兵法師範。
我所侍奉的這一支細川氏,它的家督是文官出身的細川兵部大輔藤孝,可能是受了這一點因素的幹擾,整個細川家族都是一副重文輕武的樣子,除了當初把我“**”過來的少主細川木工頭忠興之外,家中根本就找不出幾個能夠斬将奪旗的猛将。
于是我就不得不多次親自上陣殺敵了。
唉,我以前雖然到處踢館,或是找人打架,但從來都不會下殺手,揍個半死就行了(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打架鬥毆的罪狀揭過去了-_-||),可是上了戰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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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前,我家少主跟随着他的義兄(大舅子)明智小五郎讨伐出雲國,在與鎮守這個國家的毛利家族的一番皿戰中,我親手斬殺了二十七個敵人,為細川家族立下了大功,也為這場戰鬥的勝利,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戰争最後當然是以我們的勝利而結束的――――沒辦法,敵人的統兵大将吉川元春雖然厲害,但終究敵不過明智小五郎大人所擁有的,這本書的主角光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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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結束,我們奪下了出雲國東部的意宇郡,這可是個很繁華的地方。
得到這裡以後,明智小五郎大人下令全軍休整兩個月。
我今天所要講的故事,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又是要進入番外篇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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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佐佐木小次郎的心,徹底被一種遊戲給迷住了。
那種遊戲的名稱叫做――――打麻将!
麻将這種玩意兒,是從海對面的大明傳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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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五百年前的平安時代也傳過來一次,那時叫做“馬吊牌”,一度風行皇宮。
隻可惜後來朝廷衰落,皇室再也沒有本錢來玩這個生下來就跟賭博挂鈎的遊戲了,而武士階層中,有不少人因為“打馬吊”而傾家蕩産,所以對賭博十分厭惡的鐮倉将軍幹脆就禁止了這種遊戲,所以馬吊牌就這樣衰落乃至絕迹了。
到了戰國時代,大明海禁松弛,更具有後世現代麻将特征的中國麻将再度傳來(不過要形成後世常見的日本麻将,還要等很多年)。
與當年不一樣了,戰國時代的大名普遍施行“樂座樂室”或其他的重商政策,經濟的活躍刺激了資本主義萌芽的産生與發展,同時也帶動了富裕的小市民階級的崛起。
既然大家都有錢了,那麻将也就不再是“上等人”才玩的起的遊戲了,京都,安土,大坂(石山)等大都市的賭場裡,麻将這個項目總是玩家甚多。
就連明智家族手下掌控的出雲國意宇郡内繁榮的東出雲町,也有這樣的遊戲項目!
這是一家名字叫做“寸八”的賭場,在整個的到明智家族允許而正常挂牌營業的東出雲町賭場中,它因為開出的賠率最高而受到這附近一帶的賭徒們的熱烈歡迎。
“這位先生,你真的會打麻将嗎?
”
佐佐木小次郎還沒有入座,賭場裡面的服務員就這麼問道。
因為今天非常難得的沒有攜帶武士刀的緣故,所以佐佐木小次郎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個劍客,更不要說武士了,倒跟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因為衣着光鮮,所以賭場裡面的人猜測他有可能是哪個富商人家的公子。
太好了這小子看上去又蠢又呆,說不定就是今天我們遇上的羊牯或者凱子,不狠狠地從他手裡撈去一筆的話,那真是對不起自己!
“會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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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開始吧!
”
“好好好,請上座!
”
開打之前,佐佐木小次郎突然問道:
“不知道這裡是否允許‘一向聽’?
”
“允許,允許!
”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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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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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一三七文錢(筒子)!
”
佐佐木小次郎聲音洪亮的說道。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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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之後,佐佐木小次郎身上的錢不僅沒有動過,反倒是跟他打牌的那幾個人輸得底朝天了。
“老闆,今天好像遇見了一個來砸場子的人了,這家夥打麻将的水平簡直高的可怕!
”
“TMD!
這個小白臉這一會兒功夫,隻怕已經赢了上百貫錢了,待會兒他走的時候,你們在門口攔住他,如果他肯把赢得錢全都留下來就算了,如果不肯的話,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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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又打了三個多時辰,佐佐木小次郎面前的錢票(日本到底用不用銀票啊?
),小判和銅錢已經堆了好幾堆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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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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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佐木小次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今天玩的真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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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
“诶,先生你有什麼吩咐嗎?
”
“我今天玩夠了,現在要走了,”
說着,佐佐木小次郎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枚價值四兩銀子的小判,說道:
“我就拿這一枚小判走就行了,剩下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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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看着辦吧!
”
“納尼?
我看着辦?
這什麼意思?
”
“老闆你可以選擇留給自己,也可以幫我還給這幾位陪我一起玩的先生們,回見,說不定明天我還來啊!
”
佐佐木小次郎之所以這麼大方,并不是因為他聽到了老闆與服務員的那番關于他的對話――――真的那麼做他也不怕,雖然手裡沒有刀,但對付這些個廢物點心依然綽綽有餘。
佐佐木小次郎有三大嗜好,一個是劍道,這個大家都清楚,第二個就是愛喝酒,這個我也介紹過了,第三,就是賭博!
但是,與一般的賭徒為了金錢而瘋狂完全不一樣,佐佐木小次郎完全就是在享受賭博的樂趣,錢财這種東西,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難怪身為一個富二代,最後混得連飯都吃不上,真夠敗家的)。
他拿走小判,僅僅是為了湊齊一份酒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佐佐木小次郎果然天天都來,與之前一樣,他最後放着一桌子的籌碼不拿,僅僅就拿了一枚小判。
當然了,老闆也不敢照單全收,那樣的話不就說明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是自己找來的“殺手”,專門整那些羊牯的嗎?
那些輸家還不掐死自己啊?
僅僅抽取了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返還給輸錢的賭客,這樣一來,皆大歡喜。
盡管管不知道他到底叫做什麼名字,但佐佐木小次郎的名聲卻是越來越響亮。
因為他打麻将總是不收錢,到最後大家也不會損失多少,所以大家都願意跟他打牌,有些人甚至專門為了欣賞他的牌技而在這裡等着他,不僅如此,連别的賭檔的人因為“寸八”有這樣一個“東方不敗”而紛紛趕過來與他一較高低。
這樣一來,得利最多,笑的最開心的人就成了賭場的老闆了。
就這樣折騰了二十多天。
“小次郎,你幹嘛要來做我的家臣,直接去賭場那邊打麻将混日子不就好了嗎?
!
”
這天剛一“上班”,佐佐木小次郎就遭到了他的少主――――細川忠興的閑話。
佐佐木小次郎撓了撓頭,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最近給的确玩的太瘋狂了!
“連發型都換了,還穿着松散的和服,還真有專業賭徒的樣子啊!
”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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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頭換面,也是為了防止給我們細川家丢臉啊!
”
武士賭博并不少見,但如果讓自己的同僚看到自己整天在賭場裡面瞎混,那這臉可就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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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佐佐木小次郎每次去賭場之間,都要先變裝一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給你的俸祿那麼少,都不夠你買酒喝的,隻要你手裡有一副好牌,在胡上個一把,那不就等于是多拿了一年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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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瞧您這話說的,我又不是為了賭錢而賭錢,我是單純享受那個樂趣的。
”
“哼!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都聽說了,你每次賭博,都能赢上一大把,最後又故作大方的把錢全都送回去!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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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這真的不關我什麼事,并不是因為我打麻将打得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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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猜測,大概所有賠率比較高的賭場,賭徒們的牌技都很爛!
嗯,一定是這樣沒錯――――少主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因為打麻将運氣好赢了兩把就放棄當武士的!
”
“哼!
你倒是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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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光會說可不行,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你是不會懂得收手的!
”
“高手?
難道有人打麻将比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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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說的高手不會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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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我才不會對這玩意兒感興趣。
”
“咦?
少主,我怎麼覺得你的話裡面有一股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意味?
”
“少廢話,你跟我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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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們這個年代,日本根本就沒有葡萄好吧,那這個舉例子是要挨讀者罵的!
你給我注意點!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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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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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高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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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梅》(又是一個槽點-_-||),有些不悅的瞪着跪在一邊的細川忠興和佐佐木小次郎。
“這麼說,忠興,你是想讓我陪你們打麻将是吧?
”
“大哥,你可千萬不要小看小次郎啊,最近出現在東出雲町的那個‘賭神’就是他啊!
”
我和佐佐木小次郎同時大吃一驚。
“納尼?
小次郎君,你就是最近傳的神乎其神,下手從不敗北的賭神?
!
”
出于對佐佐木小次郎這位曆史上的超級劍豪的尊敬,我在他名字的後面加了個“君”。
“什麼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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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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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缺少自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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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就陪他打一場吧,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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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反正我現在也閑的發慌,找點事來做也不錯。
”
“将監殿下,恕我直言,你看上去不像是會打麻将的樣子。
”
“是嘛,不過我覺得你更不像。
”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原本以為佐佐木小次郎就是個劍豪,知道他還是個嗜酒如命的酒豪以後也沒有太多驚訝,畢竟曆史還有武俠小說裡的那些大俠客們,沒有幾個人不是愛酒的。
但現在,知道佐佐木小次郎竟然還喜歡賭錢,而且玩的竟然還是讓我感到無比熟悉的麻将,這真是讓我感到三觀俱毀!
照常理來講,劍客都是那種飄逸豪放的人物,怎麼會喜歡賭博這一種庸俗的行為呢(同時代的令狐沖笑而不語)?
“你們去書房把我的麻将取出來。
”
“是!
”
在吩咐完侍從之後,我對佐佐木小次郎說道:
“呵呵,小次郎君,我們以前曾經比試過劍道,那時你很輕松的就把我給打敗了,現在我要讨回這一筆來了!
”
“呵呵,将監殿下,就算你是大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
208
“小次郎君,你的确很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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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比起來,你還隻能算是個新手,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
“新手?
”
“在你的眼裡,難道我佐佐木小次郎就那麼不堪嗎?
隻能被稱為新手?
!
”
佐佐木小次郎看上去很不服氣!
“我們打了十幾盤,但是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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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亮牌之後你的底牌成色來看,你似乎有很多次啟動二重羅生門(雙杠)的機會,但因為對大局的把握不夠,造成了自己好幾次稀裡糊塗的将本來對自己有用的牌錯誤的丢了出去!
”
佐佐木小次郎緊咬着嘴唇不說話,不過這種态度也就代表着,他承認我所說的話并沒有什麼錯誤!
“還有,你對聽牌實在是太執着了,而且總是優先考慮一向聽,其實我覺得你有不止一次的機會可以使用滿門聽與流水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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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佐木小次郎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很恐怖的異變一樣!
“将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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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牌路全都被你看透了嗎?
!
”
“嗯,正常人打牌都會有好幾種甚至十幾種方式來赢,但是小次郎你打來打去就隻有那一種方式,我想看透還不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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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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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監殿下牌技高明,小次郎甘拜下風!
”
“哪裡!
我隻是玩的次數比較多而已。
”
我說的是真話,雖然在這個時代我不怎麼與人打麻将,但是在前世,我可是相當喜歡這種遊戲的,不過,和現在的佐佐木小次郎一樣,我那時也隻是單純的享受着麻将帶給我的快樂,無論是輸或者是赢,我都沒有太過在意,因此當時跟我一起玩麻将的人,都稱贊我是一個豪爽大方,赢得漂亮,輸得爽快,拿的起放的下,具有真正“賭品”的人。
前世我最喜歡的就是台灣麻将和日本麻将,打法大同小異,而戰國時代日本麻将的玩法完全是大明麻将的那一套規則規則,我開始有些不能适應,當我适應的時候,身邊的人就在也沒有誰打得過我了,而今天的佐佐木小次郎真的讓我回味了一把當年玩麻将的樂趣。
在我看來,麻将并不是賭博的渠道,它隻是單純的一門遊戲,還可以開發腦力,提高數學能力(笑~~),隻是因為玩這個東西需要極運氣,這就吸引了賭徒們将它與同樣需要運氣的“賭博”這個不太好的動詞挂上了鈎。
今天陪着佐佐木小次郎這位曆史上的“超級劍豪”一起打了十幾把,開始時還互有勝負,到後來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完全是在被我虐。
好厲害啊,我一直以為自己輸給大哥是因為運氣的緣故,到今天看來,大哥并不是靠運氣,他是因為看清楚了對手的牌路,這樣一來,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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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将兩隻袖子捋得很高,并且把雙手攤開。
“你們都看到了吧,我現在兩隻手非常幹淨,袖子也卷起來了,根本就不會再有作弊出老千的機會了。
”
“是的。
”
我将手伸向了佐佐木小次郎身前的那一排“長城”,抓走了幾張牌,然後又在自己面前的“長城”裡掏了幾張牌――――注意,這些牌我都是碰到了就拿走,從沒有用手指伸到下面去觸牌。
然後我又把牌交換了一下順序,最後亮牌。
這兩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字一色,四重羅生門,四暗刻!
”
在我的面前,東南西北各有三張牌漂亮的排列着!
“可惜啊,這裡是出雲國,小地方的賭場是不承認二重役滿役滿(日本麻将中最不容易湊成的牌型,番數累計達到特定數字以上或者艱難達成的胡牌都算役滿),隻有單倍役滿,不然以那個‘寸八’的高賠率,隻需要帶上十貫錢的籌碼,我這一把‘大四喜’,就夠讓那個賭場老闆傾家蕩産的了!
”
細川忠興已經傻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而佐佐木小次郎則是暗地裡吞了一口唾沫。
“将監殿下,這麼複雜的牌,你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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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打一局牌,都會先記清楚各個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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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說來你不信,我别的本事沒有,對麻将牌的記憶力卻是好得連我自己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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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
!
!
您才是真正的賭神啊!
請您務必要收我為徒啊!
”
(役滿是後世日本麻将的衍生規則,戰國時代的日本麻将是以中國廣東麻将為基礎的,大四喜雖然強大,但并沒有啟動役滿時那麼大的殺傷力,這裡是我虛構的,懂麻将的讀者不要罵我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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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佐佐木小次郎回京城辦事,在那裡,他手癢忍不住,又跟人賭了起來。
京城不是小地方,一貫兩貫的賭注是根本沒人看得上眼的,最低你也得拿出十貫來。
而且京城賭場也明顯更加大氣,隻要你足夠有信用,不幹出“老千”之類的玩意兒,那麼無論你赢了多少錢,都随便你帶走,絕不賴賬,更不會使用打手。
當然了,在京城之中,賭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誰惹得起?
!
但即便是這樣,到了賭桌之上,再有修養的人也會原形畢露,變得瘋狂起來,喊打喊殺得聲音能夠傳達到幾米甚至幾十米之外,弄得好端端一個擁有數百年曆史的京都,都變得烏煙瘴氣的。
但是跟佐佐木小次郎打牌的那一桌子人,确實分外的安靜,而和他打牌的人也是來頭很大。
坐在他對面的人,是天下知名的茶人千利休的女兒――――阿吟小姐(好吧,我承認這個人物就是從八爺的書裡面跑出來客串的龍套)。
而坐在她左邊的那位,正值中年,身穿着公卿的朝服,隻是臉上沒有塗白fen,牙齒沒有染黑,頭上沒有戴個立烏帽,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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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公卿!
公卿裡面最富裕的,收受賄賂最多的,同時也是整個朝廷裡面最愛玩的大納言菊亭晴季。
還有一個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穿着白衣綢緞,一看就知道是不務正業的纨绔子弟。
“軍統局長”泷川一益的養子泷川雄利。
(受八爺的書的影響,我對他的印象不怎麼好,盡管在曆史上,他還是挺有本事的一個人)
長城已經被修建完畢,上手下手,莊家閑家的位置也都已經确定了,最後就是商量賭金了。
泷川雄利看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笑了笑,打開自己的折扇。
“佐佐木先生,你打算一次下多少賭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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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一次就準備了五十貫啊!
”
他的語氣無比輕蔑。
隻要攻下四國,泷川家族就會成為超過五十萬石的大大名,這是細川家族這樣的附庸大名沒法比的。
佐佐木小次郎可不是他那個做什麼事都不着調的少主所能比的,多年來浪迹江湖(其實就是無業遊民←_←),使他非常懂得辨認别人的眼色。
不過他還是滿不在乎的說道:
“五十貫嗎?
那可真是不小啊,幸虧我帶了一百貫,再不濟也能玩上個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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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向我師父學了兩手之後,基本上就再也沒有輸過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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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吟聽了這話,輕笑道:
“佐佐木先生,你可真是狂妄啊,從來沒輸過,呵呵,我們都知道你劍法高明,曾經被右府殿下邀請,在天皇陛下面前演武,你要是說你跟人比劍從來都沒有輸過,我們到還願意相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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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麻将桌可不是劍道館,一切都沒有那麼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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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妄?
不,我隻是一直都很自信而已。
”
這時候,站在外圍看他們幾個打牌的人群中,傳來了幾個女子的聲音:
“佐佐木君,加油啊!
”
“我們都看好你啊!
”
佐佐木小次郎模樣俊美,去年的京都大閱兵之中,風度翩翩的他随着檢閱軍隊走過人群中,頓時吸引了萬千女子的目光,一時之間,京都多少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和夫人(咦?
怎麼有夫人呢?
)都把他當成了夢中**。
總能有女性的支持,這大概就是大帥哥最大的優勢吧。
“隻有一百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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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就直接下注一百貫,怎麼樣?
佐佐木先生,你還玩不玩啊?
”
其實泷川父子對細川藤孝并沒有什麼惡感,對明智小五郎也不讨厭,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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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佐佐木小次郎太帥了吧,引起了同為男人的泷川雄利的嫉妒(這種小家子氣的理由也能當真?
我瞎了!
)。
“玩,幹嘛不玩,一把定輸赢,痛快!
”
“好了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
”
聽這兩個人磨磨唧唧半天,菊亭晴季等的都不耐煩了。
“今天這裡沒有什麼大納言,也沒有什麼大小姐,更沒有什麼武士與劍客,就隻有我們四個賭徒而已!
光說沒有意義,賭桌上成王敗寇,赢的人才是大英雄!
”
兩個人神同步一般的同時重重的點頭。
賭局開始!
佐佐木小次郎很快抓來三手牌,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女人看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竟然是一萬二萬三萬,一條二條三條,然後是一文錢二文錢三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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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牌面真TMD好啊!
那麼,佐佐木君的第四手牌是什麼呢?
發!
發财!
發财!
其中一個公卿家的公主終于忍不住喊道:
“佐佐木君拿到發财了耶!
”
說出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捂住嘴巴,周圍十幾道目光向她狠狠瞪過來,吓得他趕緊躲到自己的幾個好姐妹的後面,不敢再話了。
其實這位公主根本就不懂麻将,她隻是陪幾個愛玩麻将的好姐妹一起來看熱鬧的,隻不過佐佐木小次郎的牌看上去着實有趣(盡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赢),她才忍不住喊出來的。
阿吟小姐聽到這話,很感興趣的瞄向佐佐木小次郎。
“佐佐木先生,看來你抓到了一副好牌啊!
”
“呵呵,千小姐說笑了,真正能幫我胡牌的牌,才是好牌!
”
剩下的一張牌,佐佐木小次郎連看都沒有看,就直接蓋在了賭桌的正中央,這種舉動讓看的人感到驚心動魄。
怎麼?
佐佐木先生竟敢這麼狂妄,一上來就是要“一騎讨”(單門聽)!
“呵呵,想一騎讨嗎?
這樣的話,那張牌就必須是白闆才行!
”
泷川雄利手裡本來握着一張白闆,正要打出去,聽到阿吟的話,便猶豫了一下,不敢馬上下牌。
他偷偷瞄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卻發現對方也正在看着自己,而且還露出了神秘莫測的微笑。
這個可惡的小白臉!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
笑的這麼惡心,難道是吃準了我肯定會下這張白闆嗎?
出于對佐佐木小次郎的厭惡,泷川雄利本能的就想把牌收回去。
咦?
不對啊!
就算我把白闆打出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難道這個小白臉抓到了我的牌就能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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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這不可能!
哪有那麼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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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這張白闆就當做是放槍好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喊了句。
“泷川大人是逗比嗎?
明知道佐佐木先生有可能聽牌,他還要打白闆。
”
我是逗比?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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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川雄利正想發作,突然想到這裡是京都,不是自己的伊勢國,由不得自己胡來!
哼!
待會兒打完了牌,我再來找說我壞話的那個賤民!
倒是佐佐木小次郎還是那高深莫測的笑容。
“泷川大人确定要打這張牌,不後悔?
”
“少廢話!
牌都已經讓我打下去了,難道還能收回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