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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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問你個問題吧。
”
“殿下,盡管問吧。
”
“你說,北條時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
“嗯?
”
香姬對于我好端端的,突然提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名字感到一絲小小的困惑。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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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姬略作思考狀,“從才幹上來講,北條四郎殿下屬于驚才絕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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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香,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我打斷了妻子的話。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估計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明智家的車隊,緩緩地走在京都最大,同時也是整個日本最大的街道——朱雀大街上。
牛車裡面點着蠟燭,所以視線非常的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因為整個車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空氣完全不能流通,雖然有熏香,但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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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讓我有一種氣悶的感受。
“殿下,您該不會是想問我,北條四郎的德行問題吧?
”、
“正是如此!
”
我問的是北條時政,心裡卻在想着另外一個人。
德川家康!
熟知曆史的後世人,經常将德川家康與北條時政兩個人相提并論,雖然此時的德川家康還遠沒達到鐮倉幕府大執權的地位與名望,但我知道他日後必會按照北條時政的人生軌迹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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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走得比北條時政還要遠一些!
我現在問得是北條時政,同時心裡也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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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後,日本人應該也是這麼評價着德川家康吧。
“這個嘛,我覺得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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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姬大體談了談他對北條時政的看法。
經過了足利幕府的“撥亂反正”,北條家族的曆史地位頗相近于負面,但因為鐮倉幕府時期的許多大名都受過北條家族的種種恩惠好處,甚至(包括足利家)參加過北條家族針對天皇的“清君側”,其中關系緊密深厚,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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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幕府将軍們也不敢過于“抹黑”,隻好參照“五五開”的模式來評價北條。
而香姬的看法差不多就是如此。
我點了點頭,心中既沒肯定也沒否定。
德川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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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北條時政的轉世嗎?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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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自己這個突然衍生出來的荒謬想法而笑出聲來。
香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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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關心”德川家康的緣故,我很晚才睡着。
到我開始入夢時,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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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夢中我竟然又與德川家康相見了!
唯一不同的是,在夢中,我又換了個身份!
豐臣秀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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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做得相當糾結!
不過我明顯比曆史上的那個真實的豐臣秀賴來的“機智”。
當江戶的德川幕府命令我将澱君送到江戶做人質和搬出大坂城的時候。
我竟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我可不想跟德川家康打什麼“大阪冬夏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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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過,最後還落了個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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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嗎?
反正我認為是不值得的。
自從關原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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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從豐臣秀吉死的那一天算起,豐臣家的時代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前田利家也好,石田三成也好,德川家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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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切大名,無論東軍西軍,對豐臣家早就沒了敬畏之心。
他們都不過是在利用年幼的豐臣家少主,進行名利的争奪而已。
前田利家憑借着“監護人”的地位,将豐臣家文吏拍與武斷派玩得死死地,而他自己則登上了權力的巅峰,這種手段,連德川家康也自歎不如。
至于石田三成與德川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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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德川家康我就不說了,如果是石田三成打赢了關原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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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苛刻狠毒的個性,我估計我這個少主死得或許還會快點!
所以啊,“天下”這玩意兒,你們誰喜歡誰拿去好了,反正我是不要了!
不過,記得,給我們母子倆留口吃的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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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你們都得了天下了,還非要跟我們孤兒寡母過不去幹嘛,這樣不等于降低了你們的“人格”嗎?
夢中的我,好像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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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夢做得怎麼這麼的久啊?
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跨越,使得一切都變得有些真實了。
難道我又穿越了?
不是吧!
老天,難道真的讓我去當猴子的兒子,烏龜的孫婿嗎?
沒節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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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不斷糾結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哥!
别睡了!
快醒醒!
”
這個聲音比較熟悉。
不過我睡眠質量相當高,不僅沒醒,反而有越睡越死的趨勢。
聲音的主人見叫不動我,隻好硬把我的上半身“拉起來”。
“混賬!
”
我一拳打過去,作為明智家少主,我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被這麼無禮的對待。
我可是專門練過的,雖然“靈魂”還在“夢境天國”中,但現實中的一拳打下去依舊是又快又狠。
“啊!
”
說話的人發出了一聲痛呼。
不過這一聲慘叫,倒也把我叫醒了。
“十五郎?
怎麼是你?
”
睜開眼睛,我隻看到十五郎捂着臉,在那叫疼。
“十五郎,你在這裡做什麼,不去做母親大人布置下來的早課的話,會挨罵的!
”
要是再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那我也就不用混了,直接穿越回去算了。
不過出于心虛的表現,我一上來就忙不疊的轉移話題。
“你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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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郎很想指着我的無恥嘴臉“大書特書”一番,最後卻恨恨的放下了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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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管我,父親他要你趕快去穿好衣服,随他出門!
”
“你怎麼不早說!
”
“是你睡不醒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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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這速度真快啊!
”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穿好衣服,戴好風折立烏帽,然後在侍女的服侍下,以極快的速度把臉洗幹淨。
在打扮得人模狗樣之後,我出現在了父親的面前。
“辛苦你了,睡了這麼久?
”
此時的我,精神飽滿,容光煥發,早已沒有了十分鐘之前,睡眼惺忪的樣子。
見到我的到來,父親不陰不陽的諷刺了一句。
“很久?
”
我朝院子外的天空望去,此時的太陽正挂得老高。
我天亮的時候才睡下的,現在太陽這麼高,看這樣子,應該連吃午飯的時間都還沒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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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已經睡了一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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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依舊啥都不知道,香姬隻好小聲提醒了一句。
“啊!
”
這時我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用一副“被你打敗了”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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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頓時紅得像猴屁股一樣。
“算了,等回來了,我在慢慢教訓你!
”父親對我的“天然呆”有點無奈,“現在就跟我走!
”
“去哪裡?
”
“二條城!
主公要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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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在極速奔馳的馬車上,父親将一個食盒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打開蓋子,裡面有三個柿餅,這東西比較易于消化,再加上我已經有一天多沒吃東西的緣故,所以我直接拿起來就狼吞虎咽起來。
父親看着我的樣子,有點無奈:“我讓那個小林芳雄給你診斷了一下,他說你是氣悶,心悸等緣故才長時間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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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身體好得很,唉,這樣子下去,我真不知道,你以後還能不能上陣殺敵了。
”
我沒有回話,依舊在那裡“艱苦作戰”。
關于這個話題,我根本就不想去碰!
吃完了柿餅,二條城差不多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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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主公!
”
說是見我,但實際上,前來的人共有五位。
除了我之外,還有柴田勝家,羽柴秀吉,蒲生氏鄉和津田信澄。
關于蒲生氏鄉,我就不多介紹了。
津田信澄是織田信行的兒子,同時也是父親的女婿,我的大姐夫。
織田信長看上去面色平靜,但我估計在這個時候,傳召我們三個,絕對沒啥好事。
“好了,你們都免禮吧!
”
織田信長深吸了一口氣。
“權六,北陸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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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
”
“回禀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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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柴田勝家的聲音依舊宏偉響亮,但我卻聽得出來,他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父親現在并沒有被召見,所以不再評定室内。
所以評定室内,柴田勝家坐左手第一位,而與他地位差不多的羽柴秀吉,自然而然的坐在右手第一位。
坐在左手下位的我,注意到,雖然羽柴秀吉雖然面沉似水。
但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得色。
沒有什麼,比看到死敵倒黴受挫更令人痛快的事了!
“在上杉謙信的煽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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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賀的一向宗殘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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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反了!
”
“哦~~~”織田信長依舊沒什麼表情,“你接着往下說。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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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謙信三日前,再次發出了‘關東總動員’,看樣子他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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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到這裡,他偷偷看了織田信長一眼。
“他是要西征了!
”
“啊!
”
我心中微覺震驚。
雖然早知道上杉謙信與織田信長必有一戰,但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把臉給撕破了。
對于上杉謙信與織田信長的恩怨,我就知道一個“手取川”,至于别的什麼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西征?
好吧!
這些年,我也忍他夠久了!
”織田信長一邊龇牙咧嘴,一邊冷笑了兩聲(這個動作怎麼做出來的)。
“既然那條‘龍’成心到京都來找死,哼哼,”織田信長大手一揮,“我就陪他玩玩吧!
”
(唉,一日一更的誓言告破了,居然已經過了子時,到了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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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