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愛萌妃難逑 92.救救主子!
妃常有愛萌妃難逑,92.救救主子!
“小姐,你将毯子蓋好,若是吹了冷風,将軍和夫人又該心疼了!
”碧竹端了壺熱茶過來,見自家小姐掀了毯子伸手去夠那枝頭的紅色臘梅,不由無奈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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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搖椅之上的小姑娘折了梅枝輕嗅,微微一笑,“碧竹,怎麼連你也變得唠叨了?
”
碧竹無奈,扶着初晴坐好,又彎腰把那純白的毯子的邊角掖好,倒了杯熱茶方直起身無奈道:“小姐…若是你真凍病了隻怕我與朱桃兩個會被罵死的……”
初晴笑起來,“你們兩個是我的人,誰敢罵你們兩個呀。
”
“好了,小姐,您就乖乖的在這賞梅吧,晚上老将軍還要給你慶祝生辰,若真是染了些風寒,老将軍怕是真的會罰你抄經書呢!
”
“嘻嘻,爺爺才不舍得呢!
”小丫頭懶懶的将小腦袋在柔軟的毯子上蹭了蹭。
“爺爺是不舍得,可是大哥舍得啊!
”一道溫潤帶着笑意的聲音傳至這将軍府後院之中,驚擾了樹頭的幾隻雀兒。
“大哥……”女孩嘟了唇坐起來,毯子也随着動作落了下來。
洛滄瀾見狀也不再顧着打趣這小丫頭,上前幾步将毯子給這不安分的小丫頭蓋好方責備道:“也不注意些,若真凍病了怎麼辦?
”
初晴忙點着小腦袋:“好大哥,我知道錯了,碧竹已經同我說過了,你就不用再說了。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見洛大公子滿面的懷疑之色,又忙舉起兩根手指做發誓狀,心中卻是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哪裡有那麼脆弱啊。
可是不得不說,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好幸福!
洛大公子無奈,輕彈了小丫頭的腦門,聽到小丫頭捂着小腦袋一聲慘叫,又忙伸手揉了揉。
“這雪這麼厚,也不知道雲疏能不能趕得回來?
”洛滄瀾擡頭看屋頂厚厚的積雪輕歎一聲。
“雲疏哥哥快要回來了嗎?
”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大哥。
洛大公子見小丫頭眼神瞬間亮了亮,歎了口氣,心中微酸,這從小看着長大的寶貝妹妹,因為其他男人回來就這麼興奮,真讓他這個做大哥的心中不是滋味啊…
“嗯。
”
“你怎麼知道?
雲疏哥哥寫信回來了嗎?
”她有些疑惑。
這段時間沒看到大哥收到信件啊。
“沒有。
”洛滄瀾輕笑,心中卻是為好友歎了口氣,這種事情猜也猜得到,今日是初晴生辰,雲疏必是會加急趕回來的,這些年,晴晴成長中的每一步,這個男人從沒有錯過,可謂是用情至深。
若不是這樣,爺爺與爹爹又怎會放心這丫頭與雲疏如此親近。
洛家每人都看得出戰王爺的情深,隻有這不開竅的小丫頭,會把戰王爺的一片冰心當做是兄妹之情。
洛大公子心中輕歎,擡眼見小丫頭有些懵懂的表情,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晴晴,要不要陪大哥下盤棋?
”
“不要,太冷了,凍手。
”初晴縮了縮小腦袋,太冷了,不想伸手。
洛滄瀾見小丫頭一副貓兒一般的慵懶模樣,不由輕笑。
縮在搖椅之中的小姑娘不知想到什麼,眼中閃着亮晶晶的光芒沖洛滄瀾笑的一臉讨好,“大哥,你舞劍給我看吧,好不好?
”一雙大眼睛黑黑亮亮的,讓人不忍拒絕的期待。
修長的手指刮過女孩兒挺俏的鼻尖兒,洛大公子笑的寵溺而縱容,“沈州,去取了無瀾過來。
”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口中說着讨好的話,小丫頭笑的溫暖而幹淨。
不消片刻沈洲取了劍過來,随之一同來到後院的還有一個一身勁裝風塵仆仆的黑衣男子,洛滄瀾回頭看見那男子,不由微微訝然,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轉頭對窩在毯子裡的小丫頭笑了笑,說是有些事要處理,便走了過去。
“速雲,出什麼事了?
”直到兩人走出後院的角門,洛滄瀾才問出聲。
速雲負責的是玄鷹在南部的各個分支,若不是出了事,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切看男子一臉的疲憊卻嚴肅的臉色,必是出了緊急的狀況。
玄鷹的内部并沒什麼變動,若是南部出了事,難道是雲疏?
洛滄瀾臉色不由一變。
勁裝男子卻是滿臉焦急擔憂之色:“求大公子救救主子,主子……”
“雲疏怎麼了?
你說!
”洛滄瀾沒了平日溫潤如玉的模樣,修長的眉目間染上了焦急與擔憂。
“主子回來的路上被人用暗器刺了兇口,那暗器有毒,主子至今昏迷不醒。
”
洛滄瀾微微平靜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你家主子現在在哪兒?
青雲回來了嗎?
”
“是在六日前,門裡的兄弟看到安順那邊發出來的信号,趕到那裡的時候隻看到莫言莫語兩人,主子已經中毒昏迷了,青雲給主子服了回生丸保住主子的性命。
主子如今正在回京途中,速風搶先一步回來,希望大公子能帶将軍夫人為主子醫治。
”速風看向洛滄瀾,眼中的擔憂與期盼不言而喻。
洛滄瀾微微沉思:“你家主子什麼時候能趕到?
”
“今天晚上。
”
“好,我會讓我娘前去,你趕緊回去做好準備。
”
“是,速雲謝過大公子。
”
洛滄瀾微微搖頭,“還有,注意封鎖消息。
”
“是!
速雲告退。
”
洛滄瀾點頭,黑影消失不見。
洛滄瀾定定地在雪地上站了許久,轉過身去,進了角門,卻是看見本該懶懶窩在搖椅之中的小丫頭靜靜的看着他。
“大哥,我也去。
”沒有預料之中的眼淚,女孩兒面上十分平靜,黑亮的大眼睛一如平時的純淨透徹,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晴晴……”洛滄瀾一時有些語塞,眼中有些焦急,這個傻丫頭,在這站了多長時間了?
“大哥,”女孩兒走上前幾步站到男子面前,“大哥,我也會醫術,我也可以幫忙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大哥……”
洛滄瀾蹲下身子摟過面前的女孩兒,清雅的聲音有些幹澀,“晴晴,雲疏會好起來的。
”
初晴用力點頭,:“我知道,可是大哥你讓我去好不好?
我真的很厲害的……我不想呆着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幹不了……”聲音微微帶了些乞求。
“大哥,好不好?
”
男子微微歎氣,揉了揉小丫頭的發絲,微微點頭。
——
“什麼?
戰王爺怎麼會中毒?
”聽到這個消息的洛浩航夫婦猛地震驚。
君雲疏的武功修為到底深到何種程度,他們雖然知道的不慎詳細,卻可以确定這世間沒有幾人可以被當做為對手。
“爹,娘,你們先别着急,”洛滄瀾安慰兩人,“雲疏回來時經過安河,中了敵人的計,等幾人回來我們再詳細了解情況,當務之急是先準備好一切,為雲疏解毒,還有,現在這個消息務必不能傳出去。
”
兩人聞言點頭,滄瀾說的是,什麼都不及雲疏的安全重要,低頭看着靜靜站在滄瀾身旁不說話的小女兒,兩人微微談了口氣,這丫頭面上是平靜的緊,心中怕是比誰都難受着呢……
“晴晴,”柳絮輕輕拉過女兒,“不要想太多,娘一定會盡力救你雲疏哥哥。
”一雙美目慈愛而擔憂的看着她。
初晴輕輕靠在娘親懷中道:“娘親,我知道,雲疏哥哥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擡頭看着母親輕聲問道,“對不對?
”小小的聲音有些迷茫,不知是在安慰着别人,還是安慰着自己……
洛父見寶貝女兒這個樣子,不由心疼,大手緊緊握住妻子與女兒牽在一起的手,無聲的安慰。
心中裝着事,初晴的午飯隻是動了幾口便吃不下了,見到幾人望過來擔憂的視線,又是撐着吃了些,洛老爺子不放心,見小丫頭放下了碗筷便吩咐碧竹與朱桃兩個帶她回去休息了。
躺在鋪的柔軟的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猛然坐起身向外喊道:“碧竹,朱桃,”
“小姐,”兩人聞聲忙從外間跑進來擔憂的問:“小姐怎麼了?
”
初晴搖頭,“沒事,梅姨呢?
”
“梅姨到夫人那裡去了,小姐是想要做什麼嗎?
”碧竹遞過一杯熱茶。
微微垂眸喝了口熱茶,“恩,我要進小藥房,你們兩個在門口守着,無論誰來了都不許打擾。
”她要煉藥,煉出各種藥材備着,她讨厭這種知道消息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
兩人對望一眼,恭敬答道:“是。
”
小藥房中各種藥材備的齊全,甚至連皇宮太醫院中都很少見的藥材這個小藥房中都有,有些是柳絮帶着初晴出去采的,有些是洛滄瀾兄弟幾個還有君雲疏從各地想方設法收集過來的,如今這小小的藥房之中所蘊含的價值怕是連京城中最大的醫館也是比不上的。
初晴進了藥房,轉過身,對守在門口的兩人道:“守好。
”
“小姐放心。
”
“恩。
”
門被合上,碧竹與朱桃兩人在門口仔細守着,小藥房算是小姐的寶貝,若不是得了初晴的允許是斷然不許進去的,她們兩個有幸跟着小姐進去過幾次,裡面除了各種珍貴的藥材,還有不少她們叫不出名的器件。
整間藥房的門窗都封閉着,嵌在四面牆壁上的幾顆夜明珠将整間藥房照得如同白晝。
初晴從抽屜中取出各種藥材在藥台上一樣樣擺好,一盆清水被放在藥台的最側邊。
女孩雙手微擡,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如玉一般的手伸過去,便是一道晶瑩剔透的纖細水流從玉盆中飛出,直直射入幾味配好的藥草之中。
皓腕翻轉,那水流連同藥材一同飛入兩手之間,玉掌連續輕揚翻轉之間,掌間一片變幻之象,女子的動作如舞之驚鴻。
動作漸慢,掌間一片翻騰漸止,雙手平攤開來,一手是已被吸收了藥分的藥材,一手的掌心之上靜靜躺着十來顆藍色水晶般透明的珠子。
每顆珠子如小拇指蓋般大小,晶瑩剔透,便是初晴所煉出的藥丸。
将掌心之中的藥丸放入預先準備好的裝藥的瓷瓶之中,便是下一味藥材……
——
藥房門被打開,門外幾個人擔憂的看着從中走出的眉間染了疲憊之色的女孩,關切的迎上去。
“爺爺,爹,娘,我沒事,”初晴微笑。
老爺子直接攬過他視若心肝兒的小孫女兒,滿眼心疼:“傻丫頭,戰王爺的事爺爺聽你大哥說了,傻丫頭,爺爺知道你心裡難過,可再難過也得照顧好自己知不知道?
”
初晴低頭,眼中是愧疚之色,她隻想着自己可以在小藥房中躲避着難過,發洩着情緒,卻忘了自己這樣的做法會讓疼愛着自己的親人門擔心,吸了吸鼻子,擡頭望着身邊掩不住關切之意的親人:“對不起,是我在藥房中煉藥忘了時間,下次不會了,爺爺,你别擔心了。
”
老爺子聞言蒼老的大手撫過女孩兒的發頂,既是欣慰又是心疼,他這個寶貝孫女,總是這麼懂事的讓人忍不住放在心尖上疼着寵着,生怕委屈了她。
想到今天中午聽到的消息,心中歎息,隻希望戰王爺能平安無事吧!
“你這丫頭,進了這小藥房便忘了時間,連夜色落下了都不知道!
”洛父心疼的責備。
柳絮心疼女兒,瞪了丈夫一眼道:“好了好了,晴晴,先去吃了晚飯,若不然晚上沒了力氣怎麼辦?
”
“爹爹,人家知道錯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我好餓!
”便說便摸着自己的肚子,小丫頭面上帶了讨好之色望着一臉責怪卻不失心疼的洛父,煉藥太過投入,她真的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那麼快。
急躁的心情在煉出一粒粒藥丸的過程中平靜下來,沒有再胡思亂想,她現在隻想盡力把能做的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