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決定嬴政命運的一天,也是嬴政向世人證明自己不是遊手好閑的混混兒,而是一個有理想有作為好男兒的一天。
[[<這天早上,他要做最後一次造勢宣傳。
大清早,太陽還未升起,東城門還沒有打開,城門邊就圍滿了人。
他們個個跟沒睡醒一樣眯縫着眼睛,有的還打着哈欠伸着懶腰,他們有的手裡拿着嬴政的海報,有的拿着小旗子,還有人打着橫幅,上面用趙國文字醒目的寫着:熱烈歡迎人民藝術家小傑倫先生來邯鄲獻藝。
“小傑倫來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邯鄲的東城門笃笃打開。
在魏瑤的帶領下,所有人像打了雞皿一樣高舉手中的海報,高呼小傑倫的名字,讓進出城的百姓和守門的官兵震驚不已。
那些人裡除了魏瑤、魯平,剩下的都是一直跟着殘叟學藝的出鼓手。
還是王绾,他以一個路人的身份向周圍的百姓解釋是怎麼一回事,所有的說辭都是嬴政精心準備過然後一字一句教給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把小傑倫先生包裝成前五百年沒有,後五百年難說,今天見一面是萬幸,再見要等下輩子的樂界絕世高人。
一輛馬車從城門急急駛入,不做片刻停留。
“那就是小傑倫先生,”魏瑤大喊一聲,所有人都跟着馬車追去。
馬車跑得太快,吱溜一下子久沒影兒了。
“停停停,”看見後面的人沒有跟上,經過一番裝扮的嬴政叫停了趕車的車夫,如果是熟人一定會認出這車夫便是大名鼎鼎的随意居掌櫃秦鐘。
既然知道嫪毐有心相幫,嬴政也不客氣,今早城門未開,他便和秦鐘兩人從随意居的密道一起潛出邯鄲城,在秦鐘的幫助下穿上最華麗的衣服,坐上事先準備好的最豪華的敞篷馬車,等着城門開放的第一時間進城。
之所以選在大清早開城門的時刻,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時間東城門進出的人最多,宣傳的影響力會更大,另一方面是邯鄲城是在太大了,不早點四個城門肯定走不完。
且說嬴政叫停秦鐘,嘴裡抱怨道:“你跑這麼快幹什麼?
沒有他們在後面跟着,邯鄲百姓知道我幹嘛的。
”
“哎喲,對不起公子,我就記住您要快點,盡量在上午跑完全城了,”秦鐘一臉歉意道。
“四個城門肯定跑不完,邯鄲城實在太大了,不過不要緊,我有準備,”嬴政臉上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說話間魏瑤、魯平帶着人出現在身後,他們依舊高舉着海報,激動的喊着小傑倫的名字。
嬴政一使眼色,秦鐘再次策馬啟程。
後面的魏瑤等人累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那混蛋到底要折騰我們到什麼時候,追上他看老娘不削死他。
”
魯平說話也有些喘:“小姐還是快跑吧。
要是追丢了,還不定要走多少冤枉路。
”
魏瑤一咬牙一跺腳,隻好繼續往前追。
與此同時,東城門正對的西城門,正生着一場神奇的鬥毆,鬥毆的兩個雙方是邯鄲城赫赫有名的莽漢翁仲和他的侏儒哥哥翁伯。
他們都在搶奪一張紙條。
周圍圍觀的人都很不解。
有人問道:“翁伯、翁仲這兩兄弟平時不都親如手足的嗎,今天怎麼打起來了?
”
旁邊的一人接口道:“誰說不是呢,你們有誰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
所有人都搖頭,這時翁仲說道:“不許搶我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聲如天籁的小傑倫演唱會的門票,這時我昨天排了一夜才買到的。
”
翁伯也不示弱:“知不是道什麼叫長幼有序,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聲如天籁的小傑倫演唱會的門票今天我要定了,就算你是我最心愛的弟弟也不行。
”
原來如此,衆人總算明白了兄弟相殘的原因,盡然與這幾日甚嚣塵上的神秘人物小傑倫有關。
因為一個人而能讓情同手足的兄弟倆反目成仇,衆人對這小傑倫更是充滿好奇,都想去見識一下他。
恰好這時,從兄弟倆身上各掉下一張小傑倫的海報,衆人都圍觀上去,翁伯翁仲則越打越遠,漸漸遠離衆人,直到消失不見。
來到一個幽靜而隐秘的小巷,翁伯、翁仲與嬴政、魏瑤等人彙合。
魏瑤氣喘籲籲說道:“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不跑了。
”
“不行,這才一個東城門,還有南城門呢,你再堅持一下,堅持就是勝利,”嬴政一邊給魏瑤捶背,一邊鼓勵她道。
魏瑤瞥了嬴政一眼:“你坐車上當然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連跑帶喊一個時辰試試。
要跑你去跑,南城門我來演小傑倫,不就是換件衣服嗎?
”
“不行,”嬴政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拒絕道,“你有我這種凡脫俗清新優雅的偶像氣質嗎?
”
“狗屁氣質,脫衣服脫衣服,”魏瑤一聲令下,王绾、魯平上去就按住嬴政,那些被折騰慘了的吹鼓手本來就有氣,見到這個機會還不好好洩一下,衆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嬴政扒得隻剩下一條he11okitty的内褲。
所有人包括魏瑤都被那個可愛的小動物吸引了。
“算你狠,”嬴政一手捂着關鍵部位,一手指着魏瑤的鼻子罵道。
“喂,看什麼呢,你一個女人這樣盯着男人看好意思嗎?
”
“哈哈哈哈,”魏瑤把嘴角的口水吸了回去,穿着華麗的衣服,翹起二郎腿坐在馬車上仰天狂笑,張狂得不行。
“你們幹什麼呢趙政……啊,你怎麼不穿衣服,”趙安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見到隻穿了一條内褲的嬴政,吓得趕緊轉過身,倒是那叫翠兒的丫鬟偷偷打量個不停。
“沒看到我被人組團非禮嗎?
都是男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愣着幹什麼,我不當小傑倫了連件衣服都沒有了?
”
坐在馬車上的魏瑤輕輕一擡手,王绾、魯平趕緊給他套上一件衣服。
“這是你們誰穿過的,一身汗臭,”嬴政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嘴裡罵道,對自己被剝奪小傑倫的待遇很是不滿。
“你們這是……”趙安平環顧四周所有人,然後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副一目了然的樣子。
“噓,”嬴政把趙安平推到一邊,悄悄說道:“明白了就擱肚子裡知道嗎,千萬别說出去,不然跟你絕交。
”
趙安平撓撓頭,一臉的為難:“哎呀,這個嘛,你知道我這人一向正直無私古道熱腸,最見不慣的就是坑蒙拐騙了,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生在眼前而不阻止,我這心……”
“别廢話,直接說條件。
”但凡抓住了别人的把柄然後裝着很為難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要提條件,這一點嬴政門兒清。
趙安平陪着笑臉說道:“要我不說出去也行,隻要你帶着我一起玩兒。
”
“怎麼不早說呢,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能不帶着你嗎?
我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
“是嗎?
”
兩人愉快的達成了協議,然後擁抱。
車上的魏瑤瞅着跟嬴政打得火熱的趙安平,心裡有些不爽:“喲,這俊俏的公子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
“喂,說話别這麼陰陽怪氣的,有點禮貌好不好,”嬴政摟着趙安平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好兄弟,叫趙安平……車上這妞兒叫魏瑤,本來是我的手下,現在本事大了,居然敢造我的反,爬到我身上去了。
”
“誰……誰爬到你身上去了,醜流氓,”魏瑤說話舌頭有些打結。
“原來魏瑤姐姐才是這裡的頭兒,”趙安平一把推開嬴政,走到馬車前道一聲“見過姐姐”,然後偷偷塞給魏瑤一大錠銀子,“以後還請姐姐多照顧。
”
“瞧兄弟這話說的,以後有我罩着,沒人敢欺負你。
”魏瑤拉着趙安平的手,兩眼放光,就像看見一個大錢袋子,心裡樂的不行,“兄弟住哪裡,家裡有幾間房,有多少田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