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色小七陷入了沉思中。
丫的花千樹不是一直不好她這口嗎,怎麼忽然要求她債務肉償呢?
看來善變的不止是女人,花千樹也是一個沒有原則的男人。
可是她究竟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了,她和那些妓女有何區别?
不去,那項目的餘款,該怎麼拿到手?
他可以故意拖延,可是她卻急着用錢啊?
唉,其實,反正她和他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不在乎再多一次的。
色小七站起來,揣着心事向門外走去。
可是,剛走到門邊,色小七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她怎麼能夠如此放縱自己?
先前是因為子宮萎縮,所以不得已借種圓了自己的天倫夢。
可是現在,這個理由不成立了,她怎麼還能如此堕落?
不行,不能去,不去。
色小七又率性的坐回原位。
辦公桌上,庚桐拟好的工資表不知何時放在了總裁辦公室的辦公桌上。
這個時候讓色小七看到,真的是無異于雪上加霜。
色小七頭痛的拿起工資表,翻閱了一下,呃,管理層的,設計部,業務部,公司大大小小好幾十人,外加設備費用,日常開銷,竟然有一百萬多。
“怎麼那麼多?
”色小七醒目圓睜。
心裡暗暗忖道,“這每個月花銷都是如此駭人,眼前除了花氏是唯一的經費來源,看來目前還得罪不起這尊活佛。
”
色小七歎了口氣,心裡臭罵道:“原來那些妓女也有令人同情的理由了。
”
好好的為自己梳妝打扮了一下,色小七還是慶幸的,起碼現在可以睡在公司,總裁辦公室的裡面還設置了一間休息室,這可是色小七暫時的家。
走出辦公室,打了車,輕車熟路的來到帝國大廈。
保安已經熟識她,連一句拷問都沒有,便放行了。
色小七來到樓王别墅,摳門,口口口……
好幾聲了,花千樹才來開門。
看他神清氣爽,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隻是随意的裹着浴巾,色小七心裡便把他罵了個狗皿淋頭。
“進來吧。
”花千樹轉身進去,丢了句不冷不熱的話給色小七。
色小七脫了鞋,門邊竟然放着她往前的拖鞋,不知為何,心裡暖暖的。
“你竟然還留着我的脫鞋?
”色小七感恩戴德的說。
等她換好鞋子,再擡頭時,花千樹卻已經換了睡袍。
走到冰箱前,取了冰飲兀自喝起來。
手裡還提着一罐王老吉,走到色小七面前,“喝杯水吧!
”
色小七搖搖頭,“不喝冷飲。
”
花千樹沒有說什麼,隻是轉身将王老吉放回冰箱。
又體貼的為色小七倒了一杯開水。
“這個,總可以吧?
”重新遞到色小七面前。
色小七讪讪的笑,接過來,喝了幾口。
花千樹這才睨着她,“來得這麼晚,堵車了?
”
“啊?
”色小七始料未及,一時半會竟然不知說什麼。
最後支支吾吾道:“噢,就是堵車。
”
花千樹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是腦子堵車吧?
”
色小七驚愕的目瞪口呆,丫的這貨怎麼會讀心術似的,這都猜的到?
“你怎麼知道?
”色小七呆萌的問。
花千樹笑道,“猜的。
”
色小七坐在沙發上,雙手插入膝蓋間,她有些拘謹,窘迫。
上門被人欺負,這樣的事情隻有她這種黴運連連的人遇得到。
“你那什麼表情,好像死了親爹一樣。
”花千樹看不得色小七一張沮喪的臉,他還是喜歡她那張春光明媚的臉。
色小七呆萌的望着他,“我爹就剛死不久,你忘了?
”一句話揶揄了回去。
花千樹扁扁嘴,有些自責,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那麼既來之則安之。
怎樣?
”花千樹換了口吻。
色小七耷拉着腦袋,滿腹委屈道:“什麼啊,以前我和你那樣,是因為我想以為自己子宮萎縮了,所以想盡快生個孩子。
可是現在,我知道這是個誤會,所以時過境遷,我不能像以前一樣放縱自己。
要是我不能節制自己的行為,那我把自己當什麼了?
”
花千樹驚愕非凡,心裡霍然明朗。
原來這丫頭那段時間瘋狂的找男人就是為了要孩子?
不過……花千樹忍俊不禁,“現在,子宮沒問題了?
”這丫頭腦殘吧,這種事也能誤會?
色小七提到這事,一臉憤慨,“都是那些庸醫,誤診了我,害的我*于你。
”
花千樹一口冰飲噴出來,“這話要不要倒過來說,小姐,是你讓我*的。
”
色小七不滿的睨着他,“那現在呢?
你大晚上讓我來有何居心?
”
花千樹壞笑道:“你也說了,大晚上叫你來,兩個孤男寡女,又曾經*過,你說我的用意何在?
”
色小七碎了一口,真想唾罵自己。
他的居心,他不是說得很直白嗎?
債務肉償!
丫的!
“你說的,一百萬?
可别抵賴。
”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
“可你是君子嗎?
”色小七對花千樹的人品深表懷疑。
“還不去沐浴?
”花千樹撿起沙發上的一件盒子,遞給色小七,“看看喜歡不?
”
色小七迷糊的接過來。
“是什麼?
”
“睡衣。
”
色小七打開一看,靠,镂空裝,等于沒穿。
“你怎麼想起給我買睡衣了?
”
“連bra都給你買過,還有什麼不能買的?
”花千樹恬不知恥道。
色小七臉上泛起一絲绯紅,“那時候是情非得已。
再說了,你買的這睡衣,能穿嗎?
”
“不能穿就不穿,我不介意你什麼都不穿。
”
“無恥。
”色小七瞪他一眼,撿起睡衣便進了浴室。
半個時辰後,色小七一身雪白镂空裝睡衣出塵,濕漉漉的頭發,随意的攏在後腦勺。
花千樹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着她出神,“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你這麼一穿,我竟然有些把持不住了。
”
色小七白了他一眼,“上樓吧。
”她隻想完事後趕緊走人。
“把頭發吹幹。
”花千樹命令道。
色小七無奈的又走回浴室,找出吹風機三下五除二神速吹幹了頭發,可是就在她稍微晃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花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