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卧室的門開了,女傭走在前頭,身後跟着一個穿着整齊的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
千樹蹙眉,幹嘛不敲門,還是說他想事情太認真了?
女傭走近千樹,柔聲禀道:“少爺,西城少爺來看你了。
”
千樹盯着她後面的男孩子,忽然咧嘴一笑,他擁有的記憶力這個西城少爺可是占據了一大部分,他們是從小形影不離的好哥們。
“嗨!
”西城根本不等女傭更加隆重的介紹,西城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跟花千樹寒暄起來。
“千樹,你這小子,失蹤了一年,到底幹什麼去了?
可把我們急得……”西城伸出手與千樹擊掌,這是他們慣有的模式。
千樹瞥了眼女傭,不冷不熱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西城說。
”女傭便笑着離去。
西城一屁股栽在千樹右側的妃椅上,然後玩味的打量着千樹。
“嗯,似乎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
千樹遞給西城一杯火紅的紅酒,那可是隻有高貴人家才喝得起的皿焰。
千樹知道以前的他愛喝,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當然也得繼承這個嗜好。
西城接過來,目光還是一瞬不瞬得瞪着花千樹看,然後嫉妒非凡道:“唉,千樹,還記得千尋夜總會那個妞嗎?
非常正點,你還說,她的兇部屁股的數值可以當女人保養教科書了?
”
花千樹差點一口茶紅酒噴出來,卻還是強忍住了,隻是玩世不羁道:“廢話,我隻是失蹤了一年,又不是失憶了。
拜托你用點腦子好不好?
”
西城噢了一聲,盯着千樹的眼神漾起一抹疑惑,“千樹,我覺得你變了。
”
千樹這次是真的把嘴裡的紅酒盡數噴出來,西城趕緊為他扯了紙遞過去,千樹抓過來擦拭了幾下,然後瞪着西城道:“我哪裡變了我看倒是你變了些?
”
西城被千樹的囧樣逗笑,朗聲大笑,“千樹,你以前才不會在乎别人說什麼的,你看我不過是說你變了,瞧你緊張的噴酒了。
”
千樹不服氣道:“誰緊張了,我不過是喉嚨忽然奇癢無比,所以控制不住而已。
”
西城覺得千樹說得很有道理,了然的點點頭,“噢,也是,你怎麼會在乎别人說什麼呢,這不像你。
不過千樹,以前隻要一提到千尋的那個妞你的目光就十分猥亵,巴不得把人家撕成八大塊生吞活剝了。
可是現在,你的眼神一直很幹淨,你,不會是對那個妞沒興趣了吧?
”
千樹向後仰,以半坐半躺的姿勢,然後斜眼睨着西城,一副神秘的氣質,“西城,你知道身為男人最重要的一條是什麼嗎?
”
西城傾身向前,洗耳恭聽樣。
千樹又道:“不可為了一棵樹,放棄了一片森林。
”
西城一怔,随即拍手叫好。
“這麼說來,千樹有新目标了?
”
花千樹隻笑不語。
他笑起來非常迷人,連西城都忍不住誇他,“千樹,你這招牌式的微笑可知迷倒了多少女人?
”
花千樹眉頭微皺,“不論我們經曆多少女人,但是愛情的荷爾蒙,隻允許我們在當下迷戀一個女子。
”
西城道:“這話經典。
就像你以前迷戀千尋的那個妞一樣其他的女人你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這麼說,千樹此刻的心裡,裝了另一個女人?
”
花千樹神秘的招近西城,道:“為我做一件事?
”
西城義薄雲天道:“隻要是千樹你吩咐的,哪怕是頭斷皿流,我也幫你做好。
”
花千樹道:“你去幫我打探一下,本市梧桐街20号的租客的來曆,最重要的是,查查她身上發生的大事。
”
西城十分好奇的問:“女人還是男人?
”
千樹白了西城一眼,“你覺得除了女人外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會讓我動用到你的關系?
”
西城趣味十足的笑了,指着花千樹玩笑道:“果然還是那個風流倜傥的花千樹。
”
花千樹十分嚴肅的補加了一句,“這事十萬火急,得快。
”
西城不耐煩了,“知道知道。
泡妞就把兄弟給逼到絕路,這種事也隻有你花千樹做的出來。
”一邊說一邊起身,向花千樹告辭,“等我好消息。
”
花千樹笑得十分璀璨,然而當西城剛走出去為他關上門,花千樹面上的笑庵凝結了。
也不知道,色小七死了沒有!
忐忑的度過了一天,這一天,雖然花千樹可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他要應付父親為他安排的新工作,母親找來的手藝設計師為他量體裁衣,還要不時品嘗奶奶的廚子為他做的精緻點心。
一天下來,花千樹竟也感到疲憊不堪。
晚上的時候,西城來了電話,花千樹迫不及待的按了接通鍵,西城玩世不羁的聲音傳過來,“千樹你是有多麼迫切的想聽到她的消息?
這可是你接電話最神速的一次。
”
花千樹蹙緊眉頭,不耐煩道:“廢話少說,說重點。
”
西城斂了不正經的笑,正色道:“你讓我打聽的女人,她叫色小七,今年二十八歲,在一家建築設計院上班。
前不久,她的未婚夫與她親妹子勾搭上了,她一氣之下就再也沒去上班了。
有人說,她的未婚夫之所以移情别戀,是因為她害死了小姑子。
不僅如此,她的親哥哥,還有即将過門的嫂子的死,似乎也和她有關系,她的父親因為這個對她特别冷淡。
”
花千樹默默的聽着,心裡有震驚,有驚憾。
西城覺得電話那頭安靜得不正常,不禁敲了敲電話反複的确認道:“千樹,你有聽嗎?
千樹,在聽嗎?
”
千樹回過神來,支了聲,“嗯,聽着呢。
”聲音卻嘶啞。
他更關心的是,色小七現在在哪兒?
“西城,打聽到她現在的下落沒?
”
西城聲音沮喪,“附近的人看到她兩天前離開了梧桐街,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不過,她的父親林雨成卻在競标我們的地皮,或許可以從他入手。
”
千樹十分落寞,“就這樣,我知道了。
挂了吧。
”聲音也透着落寞。
色小七應該不會去找林雨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