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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延恩縣城刺史府的蕭去病看上去非常高興,一路上拉着李光弼和那名叫做渾進少年将軍問東問西的。
這讓李倓非常好奇,因為他能看得出,師父對兩人不是一般的熱切,特别是對那名少年,還說要教授他兩個強筋骨和長力氣的樁法。
不過說起來,師父的眼力還真是好,這少年确實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比自己還小一歲,就能拉開四石的硬弓,十一歲從軍,立下戰功數十,勇冠諸軍。
不過李倓就是好奇,師父是怎麼看出來的,李倓知道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那少年除了看上長得身高體長一些,也沒什麼特别顯著特征啊。
除此之外,李倓同樣好奇師父這一路上總問一些朔方軍的待遇,馬匹有多少,還有都經營了哪些産業什麼的?
難道師父對朔方節度使這個位置有興趣?
有這樣疑惑的不僅是李倓,李光弼和渾進同樣覺得奇怪。
這蕭去病非要拉着他們前往延恩縣城,說是有要事相商,莫非就是這事?
自從去年八月,前朔方節度使張齊丘因為發放錢糧問題被免職以來,朔方節度使先是由河西節度使安思順暫代;今年正月的時候,則改為李林甫遙領朔方節度使,由戶部侍郎張玮(也有資料說是李暐)擔任節度留後,坐鎮理事。
但張玮是個文官,隻能管理一些錢糧戶口等問題,并不能帶兵打仗,所以等于到現在為止朔方軍的軍事主官一直空懸。
兩人想來,如果讓蕭去病做他們的節度使,倒還真是一件極好的事。
首先,蕭去病有極高的練兵能力,從他訓練飛龍禁軍一個多月的成果就可以看出。
如果讓他來到朔方軍。
不出一年,朔方軍的戰鬥力肯定會有極大提高。
其次,這個蕭去病一些軍事思想也極其符合兩人的心思,如軍隊首重服從和紀律。
其次是執行能力和動員能力,而兩軍對壘時,最後決定勝負的最關鍵一點是氣勢和信心。
再次,這個蕭去病還特别會經營産業,有錢。
别的不說。
就說他們這次出征所帶的幹糧,一種叫肉松的,一斤肉松需要三斤羊肉才能做出來,聽說這樣小吃現在在長安賣一兩一貫。
感情自己兩口吃掉的東西,就抵得上朔方軍一個高階校尉一個月的軍饷?
還有那個名叫仙人醉的酒,據說長安酒樓一壇就賣兩百貫,吓得兩人都不敢喝。
還有那個油炒面,裡面竟然放了一成的霜糖。
這哪裡是在吃幹糧,這簡直就是在吃錢啊。
飛龍禁軍還有這一千安西軍,有這樣的上官。
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不過,等到随着蕭去病一行人來到延恩縣城,兩人就有些明白蕭去病為什麼會這麼有錢了,感情一多半都是搶的。
整個延恩縣城四周,搭滿了馬廄,牛棚,羊圈,據新任宥州刺史何小芬彙報,總共有戰馬四萬多匹,牛兩萬多頭。
羊三十萬頭。
被他掃蕩過的黨項五羌,一多半的戰馬牛羊都集中到了延恩縣城,成了蕭去病這次出征河中的戰利品。
據蕭去病說,已經派人去長安運送一些糧食草料過來。
但估計糧草還會不夠,所以還會派來一些廚子。
在這裡宰殺牛羊,然後加工成牛肉幹,羊肉松,骨頭湯等各種産品,然後再賣到長安和朔方去。
看到這麼多的戰馬牛羊。
李光弼和渾進的第一反應是有些眼熱,然後是有些為蕭去病擔心。
不過看到蕭去病好像沒有一絲擔心的樣子,兩人也就懶得為他去操這個心了,專心消滅起桌案上的飯食來,還别說,就連這簡單的肥羊炖,也比他們以前吃的美味得多。
酒足飯飽之後,李光弼問道:“蕭将軍之前所說的要事相商,到底是指的何事?
”
蕭去病笑着說:“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想與朔方軍一起合作,我們先簡單談一談,你們回去再向張留後彙報。
”
“合作?
蕭将軍指的是哪些方面”
“當然是錢财方面了。
”蕭去病笑着問道:“不知李将軍還有渾果毅可知道這次武威王為什麼能夠在河中取得如此大的大勝?
”
李光弼和渾進對視一眼,道:“自然是因為安西軍能征善戰,武威王指揮有方,再加上輔臣的出力了。
”
在吃飯的時候,蕭去病已經要求李光弼以字相稱了,李光弼推辭了一下,也就照做了。
他以前算是李晟的上級,現在李晟都和蕭去病以字相稱,自己卻要口稱将軍,心裡多少有些不爽,好在這個蕭去病并不擺架子,反而對自己極為熱情。
蕭去病笑着點點頭:“這是一部分原因,其實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安西軍有錢,這一點良器就頗為清楚。
”
兩人有些不解地望向李晟,李晟點頭道:“輔臣說的沒錯,早先安西軍隻有戰馬三千多匹,這麼多年來,各任安西節度使一直鼓勵出征攜帶私馬和騾子。
後來武威王擔任安西節度使以來,更是大量收購戰馬,此次出征河中,兩萬安西軍卻一共帶了戰馬兩萬四千,騾子和驢七千。
因此安西軍這才能夠快速機動,安西軍的弓弩手,跳蕩兵還有陌刀兵都是騎着戰馬趕到戰場的。
”
李光弼和渾進有些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李晟和蕭去病,難怪安西軍能立大功,這就等于整個安西軍全是可以快速機動的騎兵了。
而朔方軍七萬多人加一起戰馬竟然還沒有安西軍兩萬四千人的戰馬多,這人比人,簡直氣死個人。
蕭去病看到兩人吃驚的樣子,心中暗想,安西軍這些戰馬自然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
在去年二月份的時候,高仙芝在奉命出擊朅師國凱旋回安西的路途中,應甯遠國所請,攻打與黃姓突騎施和流落在碎葉川的昭武九姓胡勾結的石國。
然後劫掠了石國拓折城所有的戰馬和金銀珠寶,回到安西之後。
就大量購買戰馬,這才在一年之内,将安西軍的戰馬擴張到這麼多。
也是幸虧這回怛羅斯之戰因為自己的出現打赢了,否則史書就會記載:“仙芝為人貪……”貪圖石國寶物。
過了兩三息。
李光弼才道:“竟有這麼多?
”
蕭去病笑道;“現在更多,這次武威王在河中大敗二十萬大食軍軍馬,繳獲駱駝兩萬匹,阿拉伯駿馬五六萬匹。
這次獻捷的隊伍裡,除了獻給陛下的一千匹阿拉伯駿馬之外。
還帶來六千戰馬,你們可能不知道,這阿拉伯戰馬負重還耐力都要強過河曲健馬。
”
兩人再次震驚了,微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蕭去病,又過了兩三息,李光弼才開始說話,聲音都有些變了:“那輔臣說這些是何意思?
”
蕭去病輕輕笑道:“我準備送兩萬匹黨項馬,八百匹用作配種的阿拉伯馬給朔方軍。
”
“什麼?
”
兩人異口同聲喊道,差一點從條凳上跳了起來。
别說他們。
就連李倓,馬燧,南霁雲,顧小俊等人也忍不住咋舌。
蕭去病這手筆也太大了,一出手就是兩萬多匹戰馬,這實在也太……任性了。
蕭去病出手這麼大方,都讓李光弼忍不住有些懷疑,難道他認為自己這次闖的禍太大,所以要分一些好處,讓朔方軍幫他一起承擔責任?
但沒過多久。
這個想法就被他否定了,甚至覺得非常可笑。
蕭去病颔首道:“除此之外,我還想和朔方軍合作,為四海商社賺錢的同時。
也讓朔方軍變得有錢起來。
”
說到這裡,蕭去病長歎一口氣,頗有些不平道:“邊軍将士生活太苦了,頂風冒雪,刀槍如林,矢石交攻為大唐守衛邊疆。
而得到的報酬卻遠遠抵不上他們的付出。
安西軍從明年起就将全面提高所有士兵的待遇,除了有功勳田分之外,最低的士兵每個月都有兩貫的軍饷。
騎兵和陌刀兵四貫,軍官是士兵是一倍半到三倍。
想一想,到時候朔方軍士兵知道安西軍士兵待遇這麼高時,人心會有多麼浮動?
”
李光弼和渾進嘴巴張得更開了,蕭去病說的沒錯,如果安西軍待遇一下提得這麼高,而朔方軍卻沒有軍饷,這兵就不好帶了。
之前他們的節度使張齊丘就是因為發放軍糧失宜造成士兵嘩變,這才被免職的。
而為什麼會失宜,不是張齊丘貪污了,而是因為張齊丘不善營田,那一年朔方軍的收入确實捉襟見肘。
士兵守邊本就辛苦,不但沒有軍饷,甚至連應得的口糧也得不到保障,嘩變就是理所應當的了。
這次過了四五息,李光弼才反應過來,道:“輔臣所說的合作是指的什麼?
”
蕭去病笑了,一路上他就仔細問清楚了,朔方軍之前那個張齊丘就是一個沒本事,隻會帶兵不會打仗的,現在這個張玮,雖然是個戶部侍郎,管理錢糧,營田方面确實做得比張齊丘好,但朔方軍還是一個字,窮!
他們難道不知道黃河九曲(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區,後世的鄂爾多斯草原到處都是寶嗎?
别的不知道,這裡的礦産資源就是是全國都靠前的,除了天然堿資源以外,還有石油天然氣資源也極為豐富。
不過這兩樣目前兩年來說,還不具備開發的條件和能力。
但煤礦可以啊,蕭去病的筆記本上的地理資料寫的清清楚楚,這裡有亞洲最大的露天煤礦——準格爾煤礦,地點就在勝州,朔方軍駐防的東受降城西南方向不遠處。
不過準格爾煤礦出産的煤隻适合工業動力,不适合煉焦,也不适合老百姓用。
但沒關系啊,整個河套地區煤炭資源不僅儲量大,分布面積廣,而且煤質品種齊全。
就在之前黨項八羌野辭部所在位置,就有非常适合煉焦的桌子山煤田。
而在靈州(朔方節度使駐地)西北方向的賀蘭山北段,就有整個中國最好的煤,被譽為“煤中之王”的太西煤分布,而且其中的大峰礦還是露天煤礦。
蕭去病并沒見過這種極品煤。
但據資料上講,太西煤幾乎接近純煤,不但燃燒起來熱量極高,而且燒完之後幾乎無灰。
在另一個時空這些優質太西煤很多都是精包裝按千克賣。
高價出口到外國作為古式高級住宅壁爐的上等燃料。
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學他們?
就算沒有壁爐,也可以直接将這種煤當木炭賣給那些貴族冬天取暖用啊。
除此之外,朔方軍駐守的中受降城便是後世的包頭市,而包頭則以鋼鐵廠出名。
也就是說,這裡還有一個或幾個大型的鐵礦。
蕭去病打算在此處冶鐵煉鋼,相比四海商社的商業帝國,和之後四海錢莊的金融帝國,這裡就是蕭去病設想中的工業帝國開始。
除此以外,這裡還有各種草藥,比如後世出名的甯夏枸杞啊,以及畜牧資源,鹽池灘羊什麼的,還有後世中國最好的羊絨也出自這裡。
蕭去病娓娓講起他的打算。
首先四海商社全面進入河曲之地,在各個地方尋找各種優勢商品,比如适合養山羊的就養山羊梳羊絨,适合養細毛綿羊的就專門養細毛綿羊,鹽池縣就養鹽池灘羊,适宜種植枸杞就專門種植枸杞,……
與此同時,自己會派遣專業尋礦人員,在某些指定位置,尋找鐵礦和石炭礦。
然後冶鐵煉鋼,一般的無煙石炭還可以運到長安做居民生活燃料賺錢……
總之,将這一塊地區交給四海商社來開發,不用朔方軍出一分錢。
隻要朔方軍保證四海商社的安全并給予最大的便利或配合就行。
作為回報,四海商社會支付給朔方軍豐厚的報酬。
當然如果朔方軍能一緻請求讓自己擔任朔方節度使,就再好不過了!
聽完蕭去病規劃的藍圖,包括李光弼和渾進在内,房間裡十多人都有些聽傻了。
沒辦法,信息量有點大。
很多他們都不是很懂,但他們相信隻要給予足夠便利和配合,蕭去病說的都能做到。
過了好半晌,李光弼咽了一口口水,道:“輔臣能來我們朔方軍做節度使當然好了,我們回去就與張留後和各軍軍使商議此事,一齊向朝廷請命。
”
蕭去病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之前張獻誠和康神奴的談話,還不知道回到長安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他苦笑一聲:“給四海商社提供保護和便利的事情先說,節度使的事情先不要去講。
想必你們也清楚,我這次回去吉兇還難料呢?
若是陛下惱了我,别說朔方節度使,就是飛龍禁軍也不讓我帶了也是可能。
不過四海商社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這是為國庫賺錢。
”
李光弼也苦笑一聲:“輔臣不必憂心,此次畢竟是黨項羌動手在先,而且他們還出動了全部常備軍與輔臣決戰,視同謀反。
相信陛下會有聖斷的。
”
蕭去病點點頭,之後又将馬蹄鐵和步兵用綁腿的發明告訴了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時間已晚,李光弼和渾進一臉欣喜地告辭出去,這次來宥州,來得太值了。
兩三分鐘之後,李晟馬燧等人也相繼離開,曲終人散。
李倓在外面站完每天晚上例行的半個時辰的樁,回頭看到師父房間的等還亮着,就走了過去。
沒想到平日極為警覺的師父這次好像并沒有發現他進來了,這讓李倓覺得非常奇怪,往常不是應該自己一到門口師父必定會開口說話的嗎?
李倓輕聲推門進去,發現蕭去病正一個人呆呆望着燈光出神,連自己走到他面前都沒發現,隻是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甚至連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一樣,愣愣地看着不停跳躍的燈火,臉色扭曲得吓人。
。
“師父,你怎麼了,你别吓小倓。
”李倓推了兩下才把蕭去病推醒,焦急地喊道。
“小倓啊,怎麼還不去睡?
”蕭去病回過神來,眼睛裡重新煥發了光彩,一臉疑惑道。
“師父你剛剛想事的樣子好吓人。
”李倓急切問道:“師父是在擔心回到長安會惹惱皇帝阿爺嗎?
”
蕭去病愣了下,黯然道:“當然不是,這些事情會發生就會發生。
想也沒有用。
”
“那是什麼?
”
蕭去病擡起頭,看着李倓的眼睛:“小倓,你說師父是個殘暴冷皿的人嗎?
”
“啊……”李倓一下愣了,過了兩三秒才道:“師父當然不是。
是那些黨項羌……”
李倓想說是那些黨項羌背叛在先。
但又覺得那些黨項羌孩子确實無辜。
他知道蕭去病對那些黨項羌孩子,包括被掃蕩的黨項羌牧民并沒有太多敵視。
這一點,從他一直以來教導自己所說的話就可以看出,師父對很多胡人都很欽佩,比如契苾何力。
阿史那社爾,黑齒常之等人,隻對像安祿山,康待賓,康神奴等反叛成性的胡人特别痛恨;
而對于出于兩個極端之間的大多數胡人,就沒有多少喜歡,也沒多少憎恨,師父有的就隻有一個目标,就是殺死像安祿山,康神奴這樣天生反骨。
死性不改的,然後努力将大多數胡人變成像安抱真和契苾何力這樣的人。
正如師父自己說的那樣,他做這樣的決定,隻是為了懲罰他們,讓他們心痛,讓他們畏懼,同時也是震懾敵人,因為這個原因,師父選擇了犧牲這些無辜孩子的性命。
原本李倓也覺得這樣做有一些不公平,有一些殘忍。
但一想到是師父做出的決定,李倓就下意識地認為師父的決定總不會有錯,便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
現在,沒想到師父其實和自己一樣。
也會有不忍,也會有痛苦,而且還有反思,一時之間,李倓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蕭去病緩緩道:“小倓,你可能不知道。
我的師父,其實不是一個道士,而是一名戰士,山上還有一個非常慈祥的老阿翁,他也是一名戰士,他們都會了保衛國家,曾經和最兇惡的敵人戰鬥過。
我呢,從小就是聽着他們的戰鬥故事長大的。
你知道嗎,再下山之前,我連隻雞都沒殺過,可是我下山第三天就開始殺人了,殺的是想要截殺高大哥的馬匪。
當時我把他們當成是兇惡的敵人,殺第一個人以後,我隻反胃不适了兩息時間,然後就沒有任何不适;在河中面對那些兇悍殘忍的,狂熱彪悍的大食人,師父在殺死他們的時候,竟然會産生一種興奮的感覺,就是那種熱皿沸騰的感覺……
我下令掃蕩黨項八羌的時候,也沒多想,就是想嚴厲懲罰他們。
但當拓跋守寂眼中帶皿,像瘋了一樣質問我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那些孩子是無辜的,卻因為我一句話而喪命……”
李倓一時語噎,同時又有些愣住,師父的師父不是道士,竟然是戰士,師父說師祖為保衛國家而與最兇惡的敵人戰鬥,是什麼敵人?
蕭去病繼續喃喃自語:“可是,即使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為了快速平定黨項羌,我又算計了野辭繼遷,我覺得我好像是個天生的實用主義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是這種想法幾乎是不請自來……”
頓了頓,蕭去病說話的聲音越發地小,但李倓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我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将這種習慣用到自己人身上……這樣的我,讓我自己都覺得害怕啊!
有時候我真想什麼都不做,帶着你師娘,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這樣就不會有錯,也不會有罪,更不用被良心譴責……”
李倓一下害怕了,很多年以後,他都會想起這天的事來,都會忍不住問自己,當時自己到底害怕的什麼?
直到更多年以後,他才想明白,原來當初自己害怕的不是師父會走,而是師父走,竟然不帶自己。
李倓大聲道:“師父你說過你愛大唐的,你最愛大唐的開拓進取,昂揚向前,最愛的大唐的兼容并蓄的寬廣博大的兇懷的!
可是你怎麼可以因為受不了這麼一點事就要中途放棄呢?
你愛大唐的兇懷寬廣博大,為什麼自己兇中就裝不下這點污垢呢?
”
李倓委屈得要哭出來:“師父,你說過,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看到比開元全盛時期還要好的盛世,一直綿延下去。
你說過要和我為這個夢想一直努力下去,為什麼要中途抛下我,去山裡隐居?
”
看到李倓驚惶至極,委屈至極,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蕭去病一下驚醒,有些迷茫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他摸了摸李倓的腦袋,笑着道:“你放心,師父不會抛下你的,而且師父也不會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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