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臭流氓,你找死!
(2)
“聖廷楓,你給我滾出去!
”龍依依從短暫地興奮中緩過神,厲吓出聲。
站在門口的蕭不銘正要走,聽到龍依依地怒斥聲。
一個轉身,沖進了門。
伸手探向了聖廷楓,聖廷楓隻得迎面接招。
兩個身影打在一起,拳影飛腿的,隻聽得瓷子碎落的聲音。
龍依依緊蹙着眉,丫的,這什麼點穴啊,真疼!
低斥地聲:“别打了……!
”
兩人這才停了下來,聖廷楓摸了摸嘴角,怒斥道:“蕭不銘,你什麼意思?
壞我的好事不說,還敢招招發狠!
公主是你一人的嗎?
”
“你找死!
沒聽到公主說,讓你滾嗎?
”蕭不銘咬牙切齒,真恨不得将他劈死。
沒想到,這厮的武功這麼了得,居然能接他十招!
“我呸,女人就好這一口,你懂個屁啊?
這叫風情萬種,你懂嗎?
就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風情!
我喜歡公主,我跟我愛的女人上床,關你什麼事啊?
我能讓她死去活來的,你能嗎?
”聖廷楓捂了捂鼻子,仰頭冷哼了聲。
“聖廷楓……”龍依依尖叫出聲,刺耳的聲音沖破房頂。
“聽到了,别叫得這樣親熱!
”聖廷楓捂了捂耳朵,這個女人叫什麼叫?
蕭不銘怒氣焚燒,真想将這痞子的骨頭給拆了。
又覺得可氣,怪這個賤女人好色。
咬着牙,轉身便走。
龍依依低斥出聲:“蕭不銘,你給我站住!
”
“雲羅,你讓他走,咱們繼續!
”聖廷楓沒有沒皮地笑道。
娘的,這個女人了不得啊,他出門一趟,這府裡的男人都被她收拾了嗎?
雖看不清蕭不銘的面容,可是他那肅殺之氣直逼而來,分明是要他死!
要是不全力以赴,差點死在他的手裡。
“閉嘴,疼死了,聖廷楓,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想讓本公主将的皮扒下來嗎?
”龍依依惡狠狠地道。
“什麼?
讓我走,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再說了,我這麼多天不在府裡,怎麼都輪到我了!
”
“你他媽的,嘴巴放幹淨一點!
來人,将這個惡棍,給我抓起來!
蕭不銘,我要你抓住他!
”吐皿,她快要吐皿了!
這個惡棍當她是妓女嗎?
媽的,有沒有搞錯,他才是侍男!
這些該死的男人,就算如此,還是當她如妓,看來一個都靠不住。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歐陽逢春還有梁子秋進了門,侍衛将殿給包圍了!
歐陽逢春驚聲道:“公主,怎麼了?
刺客嗎?
在哪啊?
”
“好,大家都來了,那就說個明白。
我聖廷楓也是有身份的人,可是黑手幫的幫主。
雲羅公主,當初可是你自己逼我上床,要我當你的四驸馬!
你現在将我玩了,就扔了?
不可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聖廷楓嘴角勾起了陰冷的笑,娘的,居然要扒他的皮。
沒那麼容易,這娘們他要定了!
又辣又蕩又誘人,他越來越喜歡了。
要死,是這三個男人死……
“公主,你沒事吧?
”春天見龍依依捂着兇口,以為她受傷了,吓得快哭出來。
“你這個無賴,你丫的,應該去死!
死了,你就可以跟人成雙了!
”龍依依快要氣暈過去了,沒想到一個男人會這樣惡心!
死了,跟百裡雲羅成雙去吧!
“聖廷楓,你活膩了?
你對公主作了什麼?
”梁子秋快步上前,驚得臉兒失色。
“你……聖廷楓,你敢用強的?
公主你都敢碰,你想害死大家嗎?
”歐陽逢春惱怒地道。
“嘿,你們憑什麼說我呀?
你們個個裝正人君子,個個不都是厭惡公主,覺得當驸馬可恥的嗎?
我可不一樣,我喜歡的女人,不管她是誰,爺我喜歡了。
我可以為
蕭不銘立在門外,背對着門,臉上卻是暗藏殺機!
可是聖廷楓的話就像一根針,挑破了一切。
歐陽逢春漲紅了臉:“哧,你不是怕别人知道的嗎?
居然說起咱們了?
”
“是,開始我是不太願意,可是我現在真的喜歡公主,所以都無所謂了!
”聖廷楓冷哼了聲,不過,他真的這樣愛她嗎?
反正,說句又不會死人?
這個女人真娘的勾人,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要男人上她嗎?
“夠了……”龍依依将臉埋進了膝蓋裡。
蒼天,這是什麼狀況?
百裡雲羅幹的蠢事,讓她來收拾殘局。
她怎麼辦?
将這些人都趕出去嗎?
“聖廷楓,既然你知道你是四驸馬,那公主自然有權不要你!
公主,讓你離開,你應該聽見了!
還有,公主是金枝玉葉,你敢亂來……”
“麼?
梁子秋,你這是以老大的身份跟我說話嗎?
你的意思,以後公主叫你來上床,你再來,不見你,你不能來了?
”“你……”梁子秋憤慨地說不出話來!
“聖廷楓,你給我聽着。
本公主跟你之間的沒有關系了,給自己留點尊嚴!
今兒的事,本公主不追究了,本公主與你之間兩清了。
你要敢胡說八道,倒黴的是你!
來人,送他出府!
”龍依依深提了口氣,坐在了床沿,冷漠地道。
這一匹野馬,她沒有力氣去馴服。
好在她們之間沒怎麼樣?
他給的情報也沒有什麼可用的?
一個沒有形成氣候的男人,就對她如此放肆,她絕對不能留在身邊。
“你……真要趕我走?
你居然趕走最忠心的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滾開,走就走,天下的女人多了,哼!
”聖廷楓見她如此的冷漠,不由地惱火。
娘的,這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跟妓女也沒有兩樣。
虧他還喜歡她,真是吃錯藥了!
龍依依摁住了額頭,天啊,她對男人沒興趣!
梁子秋輕勸道:“歇着吧!
讓侍衛守着,他不敢再來了!
”“是啊,公主,明兒咱們的布莊開業,還是早點歇了。
這厮本就是一個強盜,他再敢亂來,叫六大神捕将他扔牢裡去!
”歐陽逢春看着她絲發低垂,一臉疲憊的傷感之态,讓他憐惜不已。
這些日子,他被她折服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被百裡雲羅折服,打心眼裡的折服。
她是一顆裹了泥的夜明珠,雖然他不明白,以前她為什麼要這樣?
可是現在,他真的喜歡她。
“逢春,我們走吧!
春天,好好照顧公主!
”梁子秋真想留下,可是又怕她當衆拒絕,倒讨了個沒趣了!
“是,奴婢會一直陪着公主的!
”春天快吓死了,好在她聽到了叫聲,從廂房裡跑了過來,就聽到了她的叫喊聲。
出了房,沒走幾步,遇到了蕭不銘,便急忙趕來。
她不敢叫嚷啊,萬一驚着了淫賊,殺了公主怎麼辦?
“等一下!
既然這件事發生了,為了避免更大的尴尬!
我今兒決定,我跟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全都取消!
”龍依依實在不懂什麼是情,她還沒有到,淫亂的地步。
就算她想男人,那也要有契機吧?
她現在不想要男人……
“什麼?
公主,我沒做錯什麼事吧?
你也要趕我出府嗎?
”歐陽逢春急了,他現在可還是一無所有。
再說他不想走了……
“公主這是為何?
再說皇上賜的婚,公主若這樣做,會引來許多的煩麻!
”梁子秋微愣,他現在不能離開公主府!
“你們根本不願意現狀,在你們的腦子裡,男尊女卑根深蒂固。
本公主不想與你們為仇,歐陽逢春,你放心,你依然是天衣閣的掌櫃,以後經商的事,本公主依然與你商量。
本公主為以前的荒唐向你道歉,不過我們以後還是朋友,還是夥伴,隻是不再是夫與妻的關系了。
”
“公主,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我……也變了,我不再是從前的歐陽逢春了!
我不走!
”歐陽逢春絕決地道。
“可是,你不覺得一女三夫很荒唐嗎?
”龍依依無語,現在讓他們走,全都不走了。
“公主,事情已然如此了!
有些不是公主想如何就如何,也不是我們想離開就離得開的!
皇上的聖命是誰也不能違抗的。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既然大家都心甘情願地留下,就要提了!
”梁子秋打着圓場,提步而去。
歐陽逢春真想留下來,輕歎了聲,深怕她再說什麼,也跟着出門去了。
蕭不銘站在了窗外,望着夜色,深歎了口氣,也轉身離去。
龍依依低咒了聲:“有病啊,讓他們走都不走了!
”“公主,幾位驸馬都喜歡公主了,舍不得離開公主吧!
”
“可是本公主不喜歡,沒有這樣的感覺!
再說了,他們嘴裡說喜歡,卻将我當妓女了!
聖廷楓這個賤男,可惡……”雖然龍依依知道,這個賤男實話實說,可是真的很憤怒。
還有這些男人真喜歡她,未必!
“才不是呢!
公主才是主子,他們都是驸馬,他們都得聽公主的!
”
“如果是你,讓你有幾個男人,你怎麼辦?
”“啊?
奴婢……那就學男人一樣,喜歡誰就跟誰好啊!
”春天壯着膽子道。
“哪幾個能幹?
還不要出去嫖女人?
”
“要說蕭驸馬最老實,應該從不去妓院這種地方!
梁驸馬肯定會跟文人雅士出去一下,歐陽驸馬以前常去……”春天呵呵笑道。
“老實的那個,一天到晚黑着一張臉,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唉,其實我也知道,這年頭的男人都差不多,這三個還算是好的,至少表面不陰險。
煩死了,等本公主需要了,就讓他們來侍寝!
”龍依依緊蹙着眉,睡意全無。
為什麼她總是找不到愛情的感覺,站在一起心跳的感覺呢?
她不反感他們,甚至跟他們在一起,多很舒适!
可是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應該說,他們都是美男,樣貌不是問題,那還缺什麼呢?
翌日,龍依依一早就被歐陽逢春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龍依依隻覺得身體沉浸在歡愉之中。
暈,她居然做這樣的淫夢。
該死的聖廷楓都是他害的,這個色鬼……
“公主,起來了嗎?
得去鋪子了,今兒開張不是?
”歐陽逢春笑聲盈盈,人逢喜事特别爽。
“你叫魂啊,打撓我的清夢!
”龍依依打着哈欠出門,輕嗔道。
“不早了,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還得揭匾不是?
還有得讓你先過目,看看還缺點什麼?
”龍依依換上了男裝,手裡捏了把扇子,跟歐陽逢春一起出門。
天衣閣,在繁華的禦街的末尾!
本是茶樓,歐陽逢春總覺得這裡位置不好,不過龍依依說,這是好地。
于是就買下了,順便買下了邊上幾幢房子。
主人本是不賣,不過給了好價也就爽快地搬了!
歐陽逢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的房子,花了幾萬兩銀子。
有人也在笑話,百裡雲羅搭上了歐陽逢春這個敗家子,沒準将公主府也敗光了。
也有人說,這是公主寵男人,一擲千金搏得美男笑。
馬車在天衣閣停了下來,跟随而來的是,蕭不銘先的六個無功高強的侍衛。
夥計與繡娘列了兩排,藍色的長袍與藍衣白裙,看起來是那樣的齊整。
樓下三間,一邊賣布,一邊卻是木頭的長椅軟墊,像是一套沙發。
裡邊靠牆處,擺設着幾套成衣,華麗奪目。
奪上,便上繡花做工之處,還有更衣室。
換上衣服,從樓梯下來,便可讓等候的人看個清楚。
龍依依笑道:“不錯,就是以後得想想衣服的款式,有沒有可以改變的!
如果能讓人跟風,就算成功了!
”
“是吧,夠大吧!
你邊上那幾間用來幹什麼的?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歐陽逢春笑道。
“笨,當然是做生意的!
首飾、鞋鋪,還有茶樓、酒樓……要是還有人賣房子,咱們都買下!
天衣閣要是火了,周邊的房子不就得漲了?
就得熱鬧了嗎?
”笑話,既然做生意了,當然賺錢的都要做。
布莊是他要開的,要說還不如做吃的。
沒生意,倒了也就一點菜錢。
再說,燒幾個宮廷菜,吃的人肯定多。
鳳都南來北往的人也多。
“對啊,佩服,想得夠遠!
哈哈,這生意若讓咱們做完了,别人怎麼辦?
”
“你臭美吧!
要不要幫你開家妓院啊?
”龍依依斜了他一眼道。
“呵呵,豈敢豈敢……吉時快到了嗎?
”歐陽逢春探問道。
“回爺,快了!
”
“先将匾挂上去吧!
記得我說過的話了嗎?
做生意要笑迎天下客!
誰賣出去的布多,得到了賞錢就越多!
每個人賣出布後,由在單子上記下自己的姓或名!
賞錢按收進的錢的比例來算,一百兩給二兩銀子!
不要以為少,在天衣閣做衣服,一件都是至少五六十兩的!
繡工也是,多勞多得!
”龍依依端着茶杯,笑盈盈地道。
“是,謝公主!
”衆人欣賞地施了禮,熱情高漲。
“不要叫我公主,出了府,叫我少爺!
”
“是!
”“少爺,一群人來恭喜來了!
”侍從進門道。
“是嘛,不過,公主小心些,時辰到了,我們揭匾吧!
起樂!
”歐陽逢春笑逐顔開,雖然不是歐陽家的老店,可是天衣閣這名字,有幾人敢出?
“我去樓上了,你去吧!
”“好,你上去吧!
人太雜,的确不安全!
”歐陽逢春點了點頭,笑意盈眸,出門招呼去了。
“恭喜驸馬爺!
”“謝大家捧場!
”喜樂聲中,天衣閣的匾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龍依依雙手環抱,立在了窗邊,看着越來越多的人。
惡寒,湊熱鬧的人還真是多啊!
春天突得道:“公主,你看蕭驸馬!
”“哪啊?
”“對面,牆角!
一定是蕭驸馬怕公主有危險,所以暗中保護來了!
”龍依依順着春天的手,果然蕭不銘就立在對面的,那樣的肅然,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龍依依微微蹙眉,這個男人小時候被人強奸過嗎?
被百裡雲羅強奸不至于記恨成這樣吧?
樓下人聲鼎沸,夏天上樓,驚聲道:“公主,買布的人好多啊!
要做衣服的人也好多喲!
全是人,那得賣多少錢啊!
公主府都快放不下了吧!
”“傻丫頭,你以為天天有這麼多人嗎?
隻不過是開業,有些人知道是本公主開的店,來捧個場。
”
“呵呵,反正生意興隆,财源滾滾來!
公主的布莊跟别人都不同,大家都稀奇着呢!
”“那以後開出鞋店了,你們閑着也做吧!
賣了,銀子全歸你們自己!
”
“真的嗎?
”“不過,要做的好的!
質量不夠不收!
”“嗯嗯,公主好厲害喲!
”
“有什麼厲害的呢?
本公主,還要賣床上用品,以後産品越來越多的!
”
漸漸的人群散去了,一件衣服百來兩銀子,也不是普通人能買的起的。
百姓們湊個熱鬧,有些人連門也不敢進。
龍依依再次擡頭探去時,蕭不銘已經不見了。
歐陽逢春上樓笑道:“雲羅,二王爺來了!
二王爺請!
”
龍依依蓦然回頭,見一二十多歲的男子上了樓。
豐目俊朗,看上去溫潤和氣。
龍依依莞爾笑道:“二哥也來捧場嗎?
”“路過,聽說是你開的鋪子,便進來看看了!
”百裡無憂打量着房子,在這裡沒有太多的裝飾,但是又有許多從未見過的新物。
比如這椅子,榻不像榻,椅不椅,還有幾案。
一邊是一張台子,放着文房四寶。
“這是逢春的鋪子,我隻是湊個熱鬧!
二哥請坐,上茶!
”龍依依在一邊坐下,靠着墊子。
這是歐陽逢春的辦公室,坐在這裡,能找回往日一點點回憶。
如今剩下的,也隻有一點點的回憶了。
不想忘記,否則她缺失的是二十一年的記憶。
“逢春的鋪子不就是你的鋪子嗎?
逢春不悔是商賈世家的子弟,這鋪子與别處的不同,生意一定紅火!
妹妹身邊都是人才啊!
”百裡無憂溫和地笑道。
“這……”“這是當然,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二哥哥,最近忙什麼呢?
”龍依依不等歐陽逢春說完,便搶了過去。
“妹妹真是與往日不同了,說話言行都不同!
二哥還能忙什麼,除了上朝,便跟人對對詩,下下棋,常去垂釣,這不,正要去釣魚呢!
”“真的?
釣魚好啊,修身養性。
耐得住寂寞,才能釣得到大魚!
二哥要是釣多了,送我們一些啊!
”
“呵呵……妹妹這話說的,今兒釣到的都給你送去!
”說着無意,聽着有有心,百裡無憂眸底閃過不意察覺的光芒。
“好啊,我就煎了,燒了,烤了……”“那晚上,二哥去妹妹府裡用晚膳了!
”“好啊,我讓逢春陪你喝酒!
我就不喝了,免得将你也給喝得軟禁了!
”
“呵呵……好了,那我得努力釣魚去了!
祝你們生意興隆!
”百裡無憂笑揖作賀,龍依依送他到了樓梯口。
片刻,歐陽逢春上了樓道:“雲羅,我在酒樓訂了一桌,宴請朋友,你去嗎?
”“不去,在外你是這個鋪子的主人,一切都是你在處置,跟我沒有關系,免得别人多話!
”龍依依其實不想别人,拿她說事,至少自己人的口風是一緻的。
雖然這年頭沒有規定皇帝的女兒不能經商,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歐陽逢春就不同,他本來就是商人!
再說,他也不是皇上賜的驸馬,所以她們之間的關系,可以另說!
歐陽逢春卻很感激,甚至是激動。
感覺有了一個賢内助,有她在後面撐着,何愁東山不起。
更讓他佩服的是,她一再地說不能以權欺人。
這樣的公主,真的讓他再不舍離開!
“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像以前一樣的!
那你回府嗎?
路上小心!
”歐陽逢春本不想跟這些人往來的,不過這些人中,也有許多風流雅客。
“嗯,對了,你在外也留意些别人的話!
我是說……你明白嗎?
”龍依依凝視着他,抿了抿嘴。
歐陽逢春擡了擡眼睑,急忙會意點頭。
他突得明白,公主開店鋪的另一目的了。
歐陽逢春下了樓,夏天輕笑道:“公主,你跟歐陽驸馬真是賢夫良妻啊!
”
“你懂什麼啊?
看你盯着二王爺眼都直了,你多大了,就想男人了?
”龍依依輕嗔道。
“我……公主,奴婢……該死,奴婢沒有想男人……”夏天急忙跪地,驚聲道。
“起來吧,又沒說什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欣賞美女,女人也欣賞美男。
你若是對美男視而不見,反而是你沒有品味,美醜都不分了!
二王爺不錯,風淡雲清,性情溫潤!
有幾個王妃了?
”龍依依不經意似地問道。
“二王爺好像隻有一個王妃,聽說王爺與王妃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的。
兩人在府裡彈琴起舞,談詩論畫的如膠似漆的!
還說不納妾,隻羨鴛鴦不羨仙呢!
三王爺說的,奴婢聽到的!
”春天笑回道。
“是嘛!
”暈,一母同胞,怎麼出來這樣截然不同的兒女來。
王爺到要一夫一妻,而公主卻是四男相伴,沒準外面還有情人。
這家果然是與衆不同,有意思!
百裡無憂真的沒有憂愁嗎?
百裡無清被皇帝軟禁在宮中,百裡無風又這樣不靠譜,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隻知道玩樂。
百裡家的男人誰能擔起大任?
“公主,梁驸馬來了!
”“想不到店裡歸置地這樣好!
剛開業,就賣出了幾批布了,恭喜發财了!
”梁子秋上樓笑賀道。
“同喜!
你剛下朝嗎?
”“嗯,剛從衙門回來,順便來看看,用午膳了嗎?
”“怎麼,你請我吃飯?
”龍依依雙手環抱,淡笑道。
“榮興至極!
”“算了,穿着官服上酒樓,不好吧!
我們回府吧!
店開了,以後就是逢春的事了!
我還想在邊上開餐館,開茶室呢!
”
“你真的好上經商了?
可是常出門,不安全啊!
”梁子秋擔憂地道。
“天要亡,我能逃得過嗎?
所以,我若長命,箭到我眼前,也會有人為我擋過的!
一個人天天悶在家中,太沒趣了。
有點事做,生命才有意義!
回吧!
”龍依依沒想到梁子秋會來接她,突然間對她都這樣關心備至的,倒讓她受寵若驚了。
不過,美男同行,她到沒有理由絕拒。
享受吧,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的,就當是保镖!
梁子秋無話可說,她居然如此看淡生死。
百裡雲羅真的讓他刮目相看了!
但願,她們是友而非敵!
樓下的夥計賣力地介紹生意,龍依依跟梁子秋一起上了馬車!
這夏天的馬車還真是拉風,沒有車門,兩人坐在一起,倒像是來招搖的。
加上梁子秋穿着官服,不惹眼都不行。
“是驸馬,好俊喲!
”“驸馬邊上的是誰啊?
也好俊喲!
”“是驸馬跟公主,真是天作之合……”路人的議論聲,不時傳來了。
許多人立足觀望!
梁子秋瞟了龍依依一眼,沒想到,她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
梁子秋倒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如果她隻是他的妻子,如果她一直是這樣,他會怎樣?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她真是為了大惡後的善?
還是心懷大業,斷了自己的情根?
玩弄他們,反而将情字看透,将他們看透?
他猜不出,不過現在,他想走進她的心底看看,她到底在謀劃着什麼?
轉眼到了七月初八,午後,梁子秋進門探問道:“雲羅,國舅的壽辰,你去不去?
午時已經派人來過了!
”
“能不去嗎?
母皇不是說讓我替她去嗎?
壽禮備好了嗎?
”
“備好了,讓蕭不銘一起去嗎?
今兒去的人一定很多。
聽說,車如流水,馬如龍了!
”梁子秋淡笑道。
“是嘛,他就不怕别人說他結黨營私嗎?
不銘就不用去了,到了李家,李家應該對我的人身安全負責的吧?
”帶着兩人同去,不是更尴尬嗎?
這個梁子秋還真有大老公的風範,對蕭不銘還有歐陽逢春都挺關照的。
這些天,她們相處地挺好,就是難得見蕭不銘。
因為他巡邏,還要值夜。
不過,他似乎也躲着她。
而梁子秋卻與她越來越熟絡,有時還聊上幾句詩,一起下個棋。
歐陽逢春忙着生意,雄心勃勃。
天衣閣的生意很好,尤其是做嫁衣的人很多。
手工好,而且總有出奇不意的新鮮物。
再則夥計總是笑迎笑送,回頭客很多。
有人高價要租邊上的房子,歐陽逢春便着手開始開茶樓與首飾店。
也許整條禦街的繁華,也移位到這裡了。
這一切她都順其自然,反正這些男人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
就好比歐陽逢春,對她言聽計從,可他是不是三王爺的人,或者别人的人還不知!
權勢鬥争,你死我活,她不能将一切露給這些男人!
老爸的失誤不能在這裡重演,她不想再死在親信的手裡。
龍依依梳上了雲羅髻,金步搖生輝,玉钗斜插,東珠搖晃,珠寶繞勁。
加上一身桃紅色的輕紗羅裙,不施粉黛的臉,熠熠生輝。
梁子秋看着款步而來的人,眸子裡滿是那一抹桃紅。
龍依依淡笑道:“讓你久等了,不過,也是為了給你撐面子!
”
梁子秋笑意盈盈,給他撐面子?
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的笑容那樣的冷淡!
那個笑得花癡一樣的女人,再也看不到了。
現在的她,讓人捉摸不透!
鳳都。
李府。
賓客如雲,喜氣洋洋。
國舅李剛五十大壽,隆重至極。
李剛當今皇帝的親哥哥,位居丞相之位,權高位重,黨羽衆多。
雖未封王,但這排場已與王爺無異。
七開間的大門此刻打開了五扇,正門與側門相距幾十米之遠,可見這房子的規模。
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馬車抵達了李府大門。
李建能親自前來相迎,作揖笑道:“總算見盼到公主了,父親剛剛還問公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