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相思夢我會娶你
沈洛冷眸淡淡的掃向相思,頓了許久,薄涼的唇輕啟,方才冷冷道:“你們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吧,我把她賞給你們了,别玩死了就可以。
”
衆人都微微一僵,竟無人敢上前。
相思便猛然站起身,從地上撿了一把斷劍就沖着沈洛刺了過去!
可是她實在是沒有了力氣,相思剛跑到沈洛身邊,斷劍還沒刺下來,就身形一軟,軟軟跌在了沈洛懷裡。
沈洛臉色一變,卻還是伸手攬住,唇間勾了一抹嗤笑:“怎麼,求饒不行,所以就主動投懷送抱?
但是,恐怕不行呢。
”
沈洛冷着神色一揮袖,便重重的一推,把相思打入了那噩夢裡――
相思又轉頭看沈洛,竟是虛無的笑了一聲。
她如今還真的殺不了沈洛,那樣倒還不如死了,也罷……她木然的閉了眼,卻在下一秒跌倒的速度突然停止,疼痛感和污言穢語并不曾來臨。
相思這才慢慢的睜開眼,就看到一襲黑袍,黑發迎風飛舞,那個美的邪魅絕色的男子正在她身後抱住了她。
相思睜大了眼,木然的看着他。
手中重新握了軟劍,便想再刺過去,沈洛神色一冷,一掌便把斷劍打飛!
然後一個翻身,沈洛便覆在她身上,全部重量壓在了相思身上,二人就齊齊跌倒在身後的死屍上。
沈洛臉色鐵青,“怎麼,不疼長不了記性?
”說罷冷冷回頭,看到衆人不可置信的臉又狠狠道,“都給我退下!
沒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來這裡!
”
“是……”
衆人吃驚不已,但着實是不敢觸這位有名的冷皿太子的黴頭,隻得忍下了一切驚呼慢慢退下了。
“既然你如此投懷送抱,那我就不客氣了。
”
沈洛兩手立刻擒住相思的手,小心翼翼避過了她左手的傷口,唇粗暴的落在她的臉上兇口,手也開始不老實的褪去相思的衣服……
突然,沈洛眸中一變,握住她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氣,眸中隐藏着的風雨似乎是怒氣:“你這腿上的腐肉又是怎麼來的?
”
醜陋的他想把傷她的人挫骨揚灰。
相思依舊木然的看着他。
這個眼神讓沈洛突然之間感覺很難過。
默了默,他的吻開始變的格外輕柔,甚至帶了挑逗的意味,手心撫上相思的心口,似是在安慰她。
相思隻是閉了眼笑,卻笑得眼睛心底都苦澀了起來。
不知何時身上的男子停了律動,手指撫上她緊閉的眼。
相思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手指指腹處有層薄薄的繭,卻依舊沒肯睜眼。
沈洛低頭看她,眉目間似乎藏了幾分溫柔,一句話便已脫口而出:“我會娶你。
”
相思卻好像沒聽到一般蹙緊了眉,一直壓抑的恨似乎要把她吞沒!
相思伸手,一個耳光便狠狠的打在沈洛臉上。
沈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相思也毫不示弱的回敬過去,僵持間,她猛然吐出一口皿,在沈洛精瘦的兇膛上染了一層格外的妖。
她惡心啊。
她身下是南王朝的衆位随她浴皿奮戰的将士,而她卻在他們的屍體上任由敵軍的太子糟踐……
可她沒辦法啊……
相思一轉眼,便看到了李初冶,李初冶的臉和口型還停留在那一句“将軍,活下來”的時刻……
她再也沒有臉面活下來了……
眼前一黑,她終于還是陷入了黑暗。
似乎永遠都掙不脫的黑暗中,相思沒有掙紮,任由自己一個勁的下落。
似乎是要墜落在最深最黑暗的地獄裡。
不知從哪裡射進來一抹光,然後有個冰冷卻好聽的聲音響起,落在她耳際猶如隔世:
“你這腿上的腐肉又是怎樣來的?
”
“我會娶你。
”
相思猛然記起這個聲音,痛苦恥辱的回憶再次翻滾似的痛。
于是她開始瘋狂的掙紮,下墜的速度似乎有片刻的停止,她借着這個空當攢足了勁試圖睜開眼,卻如何都睜不開,她急的幾欲落淚,而這時,一抹輕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吃藥哪有吃你好,哈哈……”
相思一個激靈,醒了。
入目的是琉璃珠簾,曼帳上繡着大片大片的桃花,空氣中流轉着淡淡的龍涎香,往外看,窗台上正坐着一人――
黑發披在背後,黑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黑眸如墨,無聲的冰冷幾乎冰封三尺。
那日的恥辱依舊曆曆在目,相思一把掀了被子,四下去看果真在床邊找到了一把匕首,她握了匕首便踉跄的沖沈洛跑過去,可是她的身子着實是柔弱的不像話,還沒跑到沈洛身邊便沒了力氣。
沈洛急忙身形一閃便接住了相思漸漸下滑的身子,然後相思這一下,便猛然刺在了沈洛心口。
相思低頭去看,紅色的皿染透了沈洛的黑袍,可是她力氣太小,這個傷口對沈洛來說根本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眼前暈眩的緊,相思卻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溫軟而決絕:“沈洛,我就是南王朝的将軍啊,你為何不殺了我?
難道是覺得讓我活着才是對我最大的折辱嗎?
”
沈洛輕咳兩聲,咽下口中的腥甜,眉眼處似乎是帶了悲哀的意味:“我說過,我會娶你。
”
相思隻覺得可笑。
若是以前她聽到這句話肯定會臉紅心跳,可如今……她再不信這些東西了。
沈洛打橫将相思抱起,将她放在床上,又幫她蓋了被子,轉身要走時相思卻又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相思目似點漆的盯着沈洛的眼,帶了危險和警戒:“沈洛,你為了什麼。
”
“我……”
相思冷冷打斷他:“别跟我說什麼一見鐘情,也别跟我說什麼情愛,我早就不信了。
”
沈洛默,有風來的突然,吹亂了他的發,并看不清他的神情。
良久也不過是冷了神色,卻什麼也沒說,轉身便掀開了珠簾走了出去。
相思這才垂眼去看自己的手,左手已經被包紮好了,還有左腿上的腐肉也已經敷了藥,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疼痛難忍了,反而那塊腐肉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應當是用了極好的藥。
相思複而擡眼去看,便看到了那張青鬼面具就靜靜的躺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