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指哪打哪
“你來看。
”
招了招手,讓胥柏然上前。
“這…”
“目前四國的分布圖,這裡是我大齊。
”
“陛下…想要一通天下?
”
胥柏然驚訝的看向莫北辰,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朕倒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目前卻沒這樣的實力。
”
不是莫北辰不夠自信,隻是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你知道千機閣麼?
”
“略有所聞。
”
“朕懷疑,千機閣閣主…想要的…就是這個。
”
指了指碩大的版圖,胥柏然自然不會蠢到以為唐連是要這張地圖,他要的,是這張地圖上的天下!
“而大齊就是他的第一個攻克對象,這個網,他撒的很大,也布局很久,朕将牧兒送去了千機閣自有朕的目的…現在,也是朕該收網的時候了,你…可否願意幫朕。
”
胥柏然一愣,連忙撩膝,對着莫北辰跪了下去。
“臣自當為了陛下,肝腦塗地,再所不惜。
”
“朕不需要你肝腦塗地,也不需要你的命…朕要你…離國一仗…隻許勝不許敗…還有…找出甯朝歌,朕明面上招金洛回京,但是不得不承認,金洛與甯朝歌之間有種默契…若非對立,兩人興許可以是至交,所以,找人一事,朕會讓他在暗中進行,你隻需要私下幫襯些就好,至于其他…切記,不要透露給皇後。
”
“陛下這…”
這又是何意?
“他是朕的女人,應該在朕的羽翼之下安然享受,而不是與朕一起經曆風雨,你明白麼?
”
是要護着…而不是讓她與自己一同經曆麼?
胥柏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看這,是我大齊與離國的邊境,這是燕河,這是燕雲十四州,一旦我們與離國交戰,必定舉兵,那一些人就有機可乘…比如…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再比如…千機閣閣主,所以…出兵隻是明面上的…如果能順利找到甯朝歌,并輔助他奪回政權,那月茹之前與他簽訂的合約便就算有效,至少我大齊十年内,有口喘息的機會…朕…也可專心對付唐連。
”
說到底,他現在最大的目标就是除去唐連,而其他…都不在他的目标之内。
他的眼裡,從來沒有天下,叫他為了天下放棄蘇月茹,那不可能!
他要的,是與她并肩而立!
“是,臣明白了。
”
“願意做朕的劍麼?
”
胥柏然一愣,随即點頭。
“隻要陛下信的過臣,臣就是陛下手中的劍,陛下指向哪,臣就打向哪!
”
“好!
”
莫北辰心情大好,哈哈的笑了笑,大掌在胥柏然的肩頭拍了拍,臉上都是滿意之色。
“朕沒看錯人,月茹也沒看錯人!
”
“為陛下效勞,為我大齊子民而戰,是臣的義務,臣為此感到榮幸。
”
“朕與你商讨戰術…”
……
兩人對着偌大的布陣圖,仿似找到了知己一般,莫北辰這才發現,胥柏然其實很有才華,雖然平日裡鮮少言語,但他卻是将所有的智慧都藏在了肚子裡,就等着有朝一日,積厚薄發!
而這次,就是他的機會!
兩人聊至深夜,直到衛長青前來請脈,才堪堪停了住。
莫北辰意猶未盡,讓其第二日先去椒房殿見了蘇月茹再來禦書房議事。
莫北辰是體諒蘇月茹在宮中無聊,而她又實在擔心與離國之事,若一直瞞着她,她反而會動用關系去打聽,還不如讓胥柏然去透透口風,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與她知曉,再加上,顧及蘇月茹念及親人,所以,胥柏然去是最好的。
“何事讓陛下如此高興。
”
衛長青撇了莫北辰一眼,他高興,自己心裡就堵的慌,将軟墊放在桌子上,莫北辰撩了袖子,将手擱在了上面,任由衛長青替自己把脈。
“胥柏然是一個奇才,興許比金瑤更适合做一位大将。
”
“金将軍是個姑娘…”
莫北辰撇了那人一眼。
“怎的?
若不是你對人沒意思,人有必要遠赴他國麼?
”
“陛下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别把此事跪就與臣的身上,臣可擔當不起,離國都已經嫁了兩個公主來了…為了拉攏關系,我大齊也該送個公主過去…隻可惜月牙小公主還太小…先帝留下的幾個公主要麼已經嫁人,要麼就已經死了,而東珈太子對金将軍又有那麼點意思,所以陛下就順水推舟了…”
“朕知道你聰明,有些話,放在心裡,比你說出來更好。
”
“咳…臣…就是這張嘴讨不得便宜,若不然…興許那兩年内,臣就将人搞定了,您該慶幸臣的這張嘴不給力。
”
衛長青一本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氣的莫北辰危險的眯了眯眸子。
“朕怎聽出了一股子的酸味。
”
“陛下有空的話,臣也該給您看看鼻子了。
”
莫北辰哼了一聲,收回了手。
“如何?
”
“有所控制,看來皇後娘娘給的配方有所作用,隻是…其中有一味藥,我不僅沒見過,更沒聽過。
”
“是什麼?
”
難道還有我大齊皇宮裡沒有的東西不成!
“蘿王草。
”
“朕還以為會是什麼天山雪蓮,千年人參等物…”
衛長青丢給他一個“膚淺”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此為何物?
”
“我傳信去藥王谷問我舅父,興許他能有所了解。
”
“學藝未精。
”
莫北辰輕哼了一聲,但卻顯然心情很好。
隻差一味藥了…他身上的毒就要解除了…他就可以…
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待他好了,他一定要補償蘇月茹,給她一個完好的孩子。
隻可惜,下一秒便被衛長青給無情的打斷了。
“我今日去給月茹請脈了。
”
雖然很在乎他直呼其名,但莫北辰更在乎蘇月茹現在的身體狀況。
“如何?
”
“很不好…當年生哲兒的時候,條件很惡劣,險些被燒死,又遇上難産,險些喪命。
”
每說一句,莫北辰的臉色就更沉一分,顯然是對蘇月茹的疼惜,而衛長青卻似沒察覺到一般,繼續說着。
很顯然他就是故意的,憑什麼月茹那麼慘,這人卻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就該讓他多心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