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我們做個見證
王瘸子覺得自己就是被這個女人給坑了的,不然也不會落到輸個精光的地步。
“你不是想要籌碼繼續賭麼?
”
“你想說什麼?
”
王瘸子上下打量了蘇月茹一眼,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鄙視和不屑。
這種醜女人,衣着上看上去不錯,隻是哪家大家閨秀會到這種地方來?
定也是個不入流的!
“我可以給你一百枚籌碼,那你妹子,是不是就賣給我了?
”
王虎一聽,還有這種好事?
連忙瞪大了眼睛,不住的點頭。
“你當真願意給我一百枚籌碼?
”
蘇月茹冷笑,想必胭脂此刻也是冷了心了。
将面前的籌碼撥了一半推到一邊,說道。
“這裡不止一百枚,你數數,多了的便當是賞給你的,隻是你要給我立下字據,以後不管是你妻子,還是你妹子,你都不得再去打擾她們。
”
“好好好,我立,我立。
”
王瘸子連忙點頭,伸手便将那些籌碼兜入懷中。
他還沒有一下子摸過這麼多籌碼呢,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後面去了。
一旁觀戰的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暗道。
這娘們是腦子抽了不成?
隻二樓隐蔽處站着的幾位公子嘴角微勾。
“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看上去不像是來賭錢那麼簡單。
”
穿着段藍色雲綢長袍,手執玉骨扇的男子說道。
“這還看不出來,那醜女人純粹是為了整那個瘸子來的。
”
開口的是一襲月色長衫,戴白玉冠,看上去仙風道骨,眼睛微微眯着,看上去就一肚子壞水的樣子,摸索着手中一枚白色棋子。
“不是我說,金洛,這你都能看的出?
我才不信!
”
“二皇子,不信咱可以打個賭。
”
“賭就賭,輸了的如何?
”
莫齊霖有些好笑,憑什麼每次都輸給金洛,這次他絕對不會再輸了。
“輸了皇子你就把你的那匹踏雪寶馬送給在下如何?
”
“我說你這人胃口這麼大,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
莫齊霖瞪大了眼睛,真是什麼都敢要。
“要是我輸了,自然也會給皇子您一樣滿意的東西,要不…我那妹子許你如何?
”
金瑤?
那個比莫齊霖還漢子的金瑤?
莫齊霖連忙直搖頭。
“算了算了,你還是繞了我吧,誰不知道你那妹妹,舞刀弄槍的,恐怕連你都打不過,金老将軍一直可惜了她是女兒身,否則哪輪得到你繼承他的位置啊。
”
金瑤可算是洛陽城中的女漢子第一人。
不喜歡女兒家閨閣中的那一套,偏偏就喜歡舞刀弄槍,也怪金老爺子把女兒家當漢子來教養。
偏還這丫頭骨骼奇特,實在是塊練武奇才。
讓老爺子在感歎後繼有人之餘,又捶兇頓足的可惜,差了個把子!
“你若是輸了,等本公子想到要的東西,再問你讨。
”
“好,成交!
”
金洛微微一笑,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
“皇叔,你快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
莫齊霖轉頭吆喝着已經發了好一會呆的莫北辰。
皇叔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容易出神。
問蠻離,也是一問三不知。
殊不知蠻離是早就被人給威脅過了,他不想去陝北還是哪裡的旮旯地方,還要剿滅什麼匪團?
見莫北辰沒反應,莫齊霖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頭,撇了似笑非笑的金洛一眼。
“那蠻離你來。
”
本來當隐形人的蠻離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主子,動不動就喜歡打賭,每次拉不上王爺做公證人,便拉上他。
偏偏兩邊哪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苦笑着走到窗口,向下一看,那身影怎這般熟悉?
隻見那身着粉色羅裙的女子,面帶淺笑,臉上頂着的還是那塊醜陋難堪的胎記,把她大半的風采都壓了下去。
“主、主子…是…蘇小姐…”
話音剛落,隻覺身子被人一擠,便生生的被擠開了。
隻見莫北辰一手抓着窗子的邊緣,雙眸緊緊的盯着下面的女子。
“她怎麼會在這?
”
金洛和莫齊霖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分别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三個字。
“有、情、況!
”
“皇叔,你認識她?
”
莫北辰雙眸微閃,何止是認識!
“這種地方是女人該來的麼?
”
這個蠢女人,一點腦子都沒有!
别以為解決了趙絡雲,就沒麻煩事了。
如果讓那個田氏知道她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
萬一要她嫁給那個瘸子怎麼辦?
“好像是在整人。
”
金洛笑眯眯的說道。
“我看她就是在賭博,尋刺激。
”
莫北辰眯了眯眸子,隻見那女人又連赢了幾把,就差把那個瘸腿的褲衩都赢了。
等王虎意識到蘇月茹事針對自己的時候,他手中的籌碼也已經輸的差不多了。
“你…你這個醜婆娘,為什麼要害我?
”
蘇月茹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害你?
怎麼會?
願賭服輸,你一個大男人,不會輸不起吧?
”
蘇月茹挑眉,低聲喚道。
“胭脂水粉,幫我把這些籌碼都收起來,咱們兌現去。
”
話音剛落,那本是隐在人群之後的兩個俏麗的小姑娘便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胭脂眼眶紅紅的,不知道是哭了,還是氣的。
而水粉自小跟胭脂一起長大,也是一同進府,一同服侍蘇月茹這麼多年。
早把胭脂當成親姐妹了,那王虎的話,确實讓人寒心。
兩人不動聲色的去收桌子上的籌碼,準備去兌現。
那王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胭、胭脂,你…你怎麼在這?
”
那一臉的驚愕,完全沒想到胭脂會出現在這裡,那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是不是都聽了去…
“胭脂,你聽大哥說,大哥不是那個意思,都是這個婆娘,逼着大哥那麼說的。
”
倒是把屎盆子往蘇月茹的頭上扣去了。
蘇月茹抿唇沒說話,在場的,有耳朵的,都聽到了王虎的那番話,除非胭脂是個沒腦子且又聾又瞎的,否則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王虎的話的。
果然,胭脂隻是低垂着眉眼,收拾起桌子上的籌碼,半點也不搭理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