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要打架麼
月色高高的挂在夜幕之上,一黑一白兩個身影躺在屋檐之上,身邊各自放着一把刀劍和一壇燒刀酒。
孤獨将雙手枕在腦後,右腿搭在左腿之上,嘴角微微上揚。
“許久沒碰到對手了,你的刀法不錯。
”
西風笑了笑,翻身坐了起來,半曲折雙腿,拎着一旁的酒壇與孤獨碰了碰,仰頭便灌了一大口。
“你的劍法也不錯,我也許久沒碰到像你這麼能打的了。
”
“你知道嗎,我特别讨厭你這張冷臉,也不知道我師妹看上你哪點,非要救你,我與師父就不太同意,可她偏偏要救你,救了就救了吧,沒想到還跟你跑了,當真是養大的閨女什麼不留的。
”
“你是想說女大不中留?
”
西風有些想笑,這個男人看似風流倜傥,隻是拽起文墨來卻差了那麼一點。
不過劍法确實不錯,兩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些彩。
“對,就是這個意思。
”
“你若等會與我回去,便能抓到她。
”
“還是算了,本來我以為你這小子不靠譜,自然想将她帶走,再說明皇…唔…我師父也挺擔心她的,隻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暫時先寄放在你那吧,等我們辦完在中原的事情回去的時候再去你那裡領人。
”
西風微挑眉眼。
“難不成就是因為你打架輸給了我,便覺得我是好人了?
”
“嗤~”
孤獨嗤笑了一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
“要不要再來打一架,看是誰輸誰赢。
”
西風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酒壇,做了個幹杯的動作。
“啧,你這小子,笑起來還是不錯的,怪不得我師妹會跟你跑了。
”
“别說的跟我似誘拐小女孩的怪蜀黍似得。
”
“誘拐小女孩的怪蜀黍?
”
孤獨皺着沒看上下打量了西風一圈。
“倒是有那麼點像。
”
“要打架麼?
”
孤獨哈哈的笑了笑,獨自灌了口酒,忽然便就憂桑了,将酒壺往地上一扔“嘩啦~”一聲便碎成了片,那壺中的酒卻是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你看上去雖不像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師妹既然看上了你,那你最好不要欺負她,否則…”
“否則怎樣?
你要與我打架?
”
西風挑眉,他倒是很期待再與這人幹一架的,許久沒有像今日這樣活動筋骨了。
“哪裡用得着我出手,我那師妹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不知道,她的手段,可比我要多。
”
想起那丫頭平日裡整人的招數,可不是放些蛇蟲吓吓人就算了的,而是…把蟲子往你肚子裡塞,讓你生不能死不得,不過這點他并沒有告訴西風。
他們此行本就危險,與大齊之間遲早會有個了斷,而她在那裡根本活不了,若是可以,興許跟着這個人,倒是讓保她一生平安。
“我走了,西風,你要知道,再次見面,你我就不是把酒言歡,而是兵戎相見,你要知道我與你,各為其主,勢不兩立,不過,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與你一起喝酒,我家鄉有一種酒叫清淺,喝了保管叫你大醉一場。
”
“好,等哪日兩國不交戰了,我便與你大醉一場。
”
孤獨略微一愣,他竟知道,可那個笨太子卻到現在都看不出,任由他與師父從中挑撥,忽而便哈哈的笑了笑,抓起一旁的劍,站了起來。
“好。
”
……
蘇月茹這一覺睡的甚是安穩,許是在莫北辰身邊的原因,睜開眼,出奇的莫北辰并沒有出門,而是支着額頭一瞬不瞬的在看着她。
蘇月茹伸了個懶腰,勾了個甜甜的笑容,輕輕的道了聲“早安。
”
莫北辰沒吭聲,隻是以實際行動來表示了。
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大有加深這個吻的趨勢,卻被蘇月茹微微的推開了。
“還沒漱口。
”
“本王不嫌棄你。
”
蘇月茹嘟了嘟唇,這個自負的男人,怎不以為是她嫌棄他呢。
“你今日不用忙麼?
”
伸出手指在那人的兇膛畫着圈圈,猛然被那人一把抓住了細長的指頭,雙眸中閃過一抹不舍,隻是轉瞬即逝。
“本王怕睜開眼看不到你。
”
天知道她不在的那一夜,他是如何熬過來的,也不知道之前的二十幾年是如何過來的,隻是在得到之後再失去,他這輩子卻不想再受。
“啊…對了,衛長青,衛長青還在那個密室裡!
”
蘇月茹突然想到那日衛長青也是被關在那個密室裡的,後來她被打暈帶走,也不知道衛長青有沒有逃出來。
衛長青?
又是那個衛長青!
莫北辰臉色透黑,這麼煽情的時候她居然在想着别的男人!
他恨不得挖開這個女人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紅的,這個沒良心的丫頭!
張口便在她的脖頸間咬了一口
“啊,你做什麼…”
蘇月茹輕呼一聲,竟然咬她!
這個男人是屬狗的麼!
“以後不許亂跑了,至少在年前不許出府,外面的事情交給你那幾個丫鬟去,等年後了,我帶你去東珈散散心,如何?
”
“東珈?
為何要去東珈?
”
她對那個地方沒什麼好感。
“去看看你的親生父親。
”
“能不去麼?
”
蘇月茹當真不想見到那個負心的男人,那個造成她母親一生不幸的男人,她怕,她會忍不住動手抽那個男人替這具身子主人的母親報仇。
“乖…”
好吧,就當是散散心…
……
蘇月茹坐在銅鏡前,今天伺候的是兩個眼生的丫頭,平日裡都是胭脂水粉幫她梳頭換衣服的,如歌如畫也不在,昨個晚上沒回來?
以往每日早上都會來她屋裡一趟,伺候她梳洗完和用完早膳再出門的。
今天莫北辰也很奇怪,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出門了,可今日卻還端端的坐在這裡,竟還有陪她用早膳,當真是被她浙西吓怕了不成?
“胭脂呢?
如歌如畫呢?
怎的是你來伺候。
”
那丫鬟替她挽了一個墜馬髻,隻是動作有些粗手粗腳,顯然不是慣常做梳頭的活的,扯了她掉了好幾根頭發。
那丫鬟微微一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隻是轉眸看向莫北辰。
“近來如記走上正軌,興許一早就去忙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