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嫁人
有風國安在,這裡的人沒人敢開口說話,于是就靜的出奇,風無憂也明白,他那麼護風玉成,而自己又讓風玉成臉上挂彩了,不管她對還是錯,風國安都會把錯怪在她頭上,隻怕接下來又是一頓刑法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風國安居然什麼都沒說,拎着風玉成就走了。
然後所有人都離開了風無憂的院子,風行烈臨走之際,别具深意的看了風無憂一眼,不管什麼意,風無憂都直接無視,反正跟她又沒什麼關系。
清風吹過,陽光依舊炙熱。
定國将軍府的書房。
“什麼?
風無憂要嫁給李擎蒼?
”風玉成一臉疑惑的看着坐在上座的風國安。
風國安點了點頭,一對劍眉皺的死死的,道:“不久後,皇上就會派人前來宣旨。
”
“爹,這不是好事麼?
流氓配廢物,絕配啊!
”風玉成興奮的大笑,這個恥辱終于要踢出去了,哈哈……
風國安見風玉成的模樣,搖了搖頭,轉頭朝另一邊問道:“二弟,你怎麼看?
”
風行烈低頭沉思了一下,道:“李擎蒼隻是一個質子,并無多大威脅,而且這十七年來,他并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我們也查過,隻是一個纨绔子弟,應該不足為懼。
”
風國安點了點頭,他也查過,李擎蒼三歲便被送來神武國做質子,三歲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紀,隻是……為什麼皇上突然決定将無憂嫁給一個質子呢?
“大哥,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
”風行烈皺着眉頭。
“什麼事?
”風國安轉頭看着風行烈。
風行烈看着風國安,一臉慎重的道:“記得上次在祭祀台,無憂被打的幾乎渾身骨折,可是在她昏迷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以後又醒了!
”
風國安點了點頭,道:“知道,那又怎麼樣?
”在這個世界裡能者生存,天經地義,他不覺得他這麼對待風無憂有錯。
風行烈繼續道:“可是在她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風玉成聽到這裡,立馬打斷了風行烈的話:“是啊爹,風無憂本來隻是一個廢物,今天居然連我都差點敗在她的手下。
”
風國安打斷風玉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他道:“你何止是差點,是根本就敗了。
”在想到今天他趕到的時候,風無憂手上的匕首正對着風玉成的咽喉,如果晚到一步,那後果……風國安不敢想象。
風玉成縮着腦袋,站在一旁,不敢在說話,隻好靜靜的聽着。
風國安疑惑的看着風行烈道:“你是說……”
風行烈見風國安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于是解釋道:“大哥,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在無憂昏迷的這個時間,她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不可能被人掉包。
”
“那就奇怪了。
”風國安伸手一下一下的撸這自己的胡子。
“大哥,你說,會不會……”風行烈的雙眼興奮的看着風國安。
“你是說……混沌之體?
”風國安一臉興奮的看着風行烈。
風行烈點了點頭,兩人臉上紛紛揚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
如果真是他們想的那樣,那麼風無憂,絕對不能嫁給李擎蒼,不管皇帝是怎麼想的,單憑混沌之體,風無憂就絕對不能嫁給一個質子。
風國安跟風行烈的話沒有說明,風玉成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唯一确定的是風無憂要嫁給質子李擎蒼了。
風國安的聲音适時響起:“成兒,你先下去,我跟你二叔有事要談。
”
風玉成巴不得早點離開,反正他們說的他又不怎麼聽得懂,于是起身對着風國安跟風行烈作了一輯,然後就退了出去。
風玉成一出前廳就朝着風家四小姐風落吟的住處跑去,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四妹。
風玉成一到風落吟的院子,就見風落吟正在院子裡修煉靈力,風落吟是靈者二級,比風玉成要低三小級。
風玉成見此,猶豫了一下,可是還是忍不住,就朝着正在聚集靈力的風落吟喊道:“四妹……四妹,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
風落吟被風玉成這麼一打擾,眼看手指間的靈力就快聚集出來了,卻被風玉成這一吓給吓沒了。
不由轉身風怒的對正坐在石凳上的風玉成喊道:“你最好有個讓我不揍你的理由。
”
“哈哈……四妹,這次你肯定不會揍我。
”風玉成大笑着道,雖然風落吟是他的親妹妹,可是這個妹妹脾氣火爆的很,自己經常被她欺負。
“那個廢物要嫁給李擎蒼了,你說這個消息好不好?
”
風落吟轉頭疑惑的看着風玉成,道:“此話當真?
”
“那還有假,我親耳聽見父親說的,還是皇上親自指婚呢,以後咱們就再也不用看到這個廢物了。
”風玉成高興的眼睛都快笑沒了,恨不得風無憂現在就滾出風家。
風落吟笑盈盈的看着風玉成道:“走,二哥,咱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三姐,讓她也樂樂。
”
風玉成聽到要去風無憂的院子,又想到了今天早上那冰冷的匕首抵着自己脖子的感覺,立馬搖了搖頭,她現在是有點怕風無憂那個廢物了!
于是對着風落吟道:“四妹,你去吧!
我就不去了!
”
風落吟瞥了風玉成一眼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欺負她麼?
怎麼這會兒……”
“四妹,你要去就去吧!
我有别的事做!
”
風落吟才不信風玉成能有什麼正經事,不過也沒拆穿他,轉身對站在兩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兩個丫鬟道:“雕欄,玉砌我們去恭喜恭喜三姐。
”
兩個丫鬟齊齊回道:“是。
”
一行三人便朝着風無憂的院子而去。
正蹲在房頂補洞的風無憂老遠就看到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來。
風落吟自然也看到了正蹲在房頂的風無憂,不由一愣,這個廢物不是怕高麼?
爬這麼高做什麼?
手裡又拍又敲的。
懷着好奇,風落吟的步子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