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這次她專門讓匠人制作了兩份釀酒設備,因為是沒組合起來的,所以并沒有讓人看起來很奇怪。
蘇然不動聲色的将一半釀酒設備全都轉移進了空間,一趟下來,累的汗流浃背。
沒辦法,利用精神力在空間幹事情損耗的就是這個,但是架不住方便容易行事啊?
蘇然将所有的釀酒設備全部都放進去以後,休息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再次操縱精神力開始組合釀酒設備。
直到所有的釀酒設備組合完畢,蘇然這才擡手擦了擦額間的薄汗,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呼……累死老娘了,怎麼組合個釀酒設備都這麼難?
擦……”
蘇然休息了一會兒又将糯米等物全都搬移了一小半過來,開始利用精神力開始釀制白酒米酒。
這樣下來的話,她在睡覺的時候也可以釀酒,休息的時候可以釀酒,可以說,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的了。
蘇然轉身離開了空間,好在她就算離開空間也是可以進行釀酒的。
蘇然一邊打開倉庫的門打算和安氏一起開始釀酒。
安氏奇怪的看着她:“每次買來東西都神神秘秘的,幾大包,那是什麼?
”
蘇然抓了抓頭發:“那什麼,那是……釀酒設備,不是現在趕不上人家販賣米酒和白酒了嗎?
我又購置了一套大的釀酒設備。
”
“現在都嫌忙的,累死累活的了,還買?
”話雖這樣說,安氏卻也沒什麼不高興。
用她的話來說,隻要能賺錢,睡覺的時間拿來用都可以。
對了窮了一輩子的人來說,這樣的賺錢方法的确很厲害。
安氏悶頭在一旁開始淘米。
蘇然無奈的看了一眼。
她必須有足夠的存儲量,這樣的話幹起來活兒的時候就不用覺得,自己是個錢奴,酒奴了。
不然每天固定的工作量,累死累活的,掙了幾兩銀子,然後每天重複這樣的事情,她會覺得自己有一天真的會崩潰的。
都是打工的概念,隻不過這次是在給自己打工罷了,而且工錢比較多的差别。
蘇然無奈的歎了口氣,跟着安氏一起開始釀酒。
她釀酒的時候從來沒有瞞着安氏過,安氏也不問,也不看,隻管悶頭做自己的事情。
這一點讓蘇然着實覺得欣慰,至少安氏現在對她已經慢慢地放下了戒備之心,開始真正的容納她了,不然的話應該就會時刻防備着她和她的技術。
蘇然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功勞。
每天掙完錢總會不顧成本費先給安氏一半的銀錢,掙多少錢的時候至少從來沒有瞞過她。
沒有自己存小金庫的打算,這一切讓安氏羞愧的同時,也讓她同時對蘇然放心了許多。
當然,這根本無法改變她這輩子毒舌的本質。
她面對的蘇然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兇,命令她,這讓大多時候感情基于落後的蘇然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安氏的改變,因為她的表面态度從來沒有改變過,所以每次被安氏兇,蘇然都會止不住的翻白眼,覺得自己很委屈,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安氏對自己的态度還是這樣。
。
。
。
所以說其實蘇然真的冤枉了安氏了。
她的的确确的改變了,隻是改變的不怎麼明顯而已。
至少在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蘇然這邊忙着釀酒,另一邊,鎮上卻開始大亂:“真的要來了,真的要來了,要不讓我家男人去親戚家躲幾天?
”
“大軍立刻趕到,這還來得及嗎?”
“趕不及也要趕得及啊,我家男人不能就這麼戰死沙場上。
”
“嗚嗚嗚,不要,我要爹爹,我要爹爹,爹爹不能走,爹爹不能走。
”
可以說鎮上的人提前就得到了消息早就恐慌成一片。
大軍從這裡經過可謂是引起了全民反感,但是同時又是無可奈何的。
至少在軍人們真的強制征兵的時候,人民能反抗嗎?
反抗有用嗎?
如果不反抗,真的就要讓官兵們将自己的男人帶上戰場,然後看着他的骨灰送來嗎?
十幾天後……
蘇然已經在空間釀制儲存了大概兩百多壇白酒,一百多壇米酒的時候,淩雯璟的大軍終于從蘇然所在的村莊路過。
浩浩蕩蕩的一排排整齊的士兵,在經過有人的地方的時候刻意挺兇擡頭,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精氣十足的畫面。
讓人一看就不由得産生了肅穆感。
讓人頗為好笑的是,來蘇然村莊的後山大道山坡上看經過的士兵軍隊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男人,全部都是女人。
大概都是害怕半路被人抓了壯丁,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不過堅持了幾個月的恐慌在這一天終于放下心來,沒見什麼人來抓壯丁,不由得對這一波的士兵軍隊了有好感了許多。
這一天蘇然也聞訊歸來,沒有和安氏釀酒。
安氏看着山下步履匆匆經過的士兵軍隊們,忍不住熱淚盈眶。
這是蘇然第一次見安氏哭,捂着兇口哭的死去活來,就是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蘇然知道她又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歎了口氣走上前扶起她:“我知道你心裡苦,别哭了。
”
有和安氏一樣情況,在戰場上死了丈夫或兒子的女人們同時開始哭了起來。
沒一會兒便演變為嚎啕大哭。
幾十個人甚至上百人開始大哭,甚至驚動了山下官道上行走的士兵。
大家被這哭聲一渲染,當即忍不住悲從心來。
有的更是第一次參軍的更是心有戚戚然。
想到自己的未來很有可能是戰死沙場……
當即有的人也同時紅了眼圈,悶頭擡胳膊擦了擦沒來得及掉下的眼淚。
在最前面的淩雯璟聽到下屬的回報,先是皺了皺眉頭,轉過頭朝着人山人海的山頭望去。
忍不住沉了心。
唉……
這次邊關打仗不知道又要去多久,這些人……
算了吧。
一直到晚上了,山頭的人已經沒有了,村民們都各自回家,然而官道上的大軍仍未走盡,一排排的碾壓着低落的氣氛。
走在最前面的淩雯璟打大手一揮:“就地休息。
”
“是,就地休息!
!
”
“就地休息!
!
”
“就地休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