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
”楚瀚受命護送奚曦回侯府。
奚曦嫣媚的目光,仿佛依依不舍地抽離浚息。
離開浚息,奚曦經過蔺九桐身邊時,眼神邪媚地觑了眼蔺九桐。
浚息阻止了她殺蔺九桐,甚至近期她可能都取不了蔺九桐的性命,可她絕不會讓蔺九桐的腦袋長在脖子上太久。
她會惦記着他的首級。
他的,還有浚息的。
……
目送奚曦離開軍營。
燕紅呆怔着奚曦與浚息之間的親近。
前日去到紅帳,妄想找奚曦尋歡作樂的那八位軍士,則駭的腿都軟了。
天啦,那是侯爺喜歡的女人!
他們曾經竟然生起那樣十惡不赦的想法!
……
回南安侯府的路上。
中途歇憩時,楚瀚拱手向奚曦送上水壺。
“卑職知道,姑娘不會在紅帳中待太久。
”楚瀚的眉目之間有着由衷的慶喜。
奚曦無聲嗤笑,接過楚瀚手中的水壺喝水。
……
奚曦望着遠方天際的雲彩。
色侍虞浚息,有什麼值得慶喜的呢?
虞浚息是爹爹生前最大的政敵。
這簡直是對九泉之下爹爹的羞辱。
而溫軟的娘親知道她的掌上明珠色侍仇敵,更指不定靈魂也在哭泣呢。
還有老讨厭虞浚息的奚玥。
還有……元恪!
奚曦閉目,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她不想色侍虞浚息!
可是她沒有辦法!
……
陳嬷嬷破天荒地進到了雪玉軒,可是她沒有絲毫的高興。
是的,奚曦頂替心蓮進入南安侯府的事,被福伯查出來了!
當陳嬷嬷進到浚息的卧房,見到那個坐在桌幾旁喝茶,天女下凡般的美貌少女,少女絕世嬌顔的沖擊下,陳嬷嬷終于能夠憂喜參半,有了喜色。
是的,她是奉命來教習奚曦床帏之事的。
隻要奚曦侍候南安侯的高興了,南安侯一高興,她受到的懲戒也就小了。
而少女那樣絕色美貌……
侯爺當日一見傾心,雖然當晚就将少女罰去了紅帳,可不過兩三日又召了回來,顯然侯爺放不下少女!
陳嬷嬷漸漸滿面喜色,說不定她這個教養嬷嬷,依舊有雞犬升天的後福呢!
……
奚曦的一雙明眸,觑着注目着她,滿臉盤算之色的陳嬷嬷。
就是因為這個婦人的算計和欲求,當日,她輕易頂替了心蓮,進到了南安侯府。
而今日,這個婦人是來教習她床帏之事的。
真是,成也蕭何,怒也蕭何!
……
終于,陳嬷嬷又一次對看着她不語的奚曦,奉命道明了來意。
“滾!
”奚曦逐客道。
“姑娘……”
奚曦起身,“你不走我走。
”
“姑娘!
”陳嬷嬷連忙趕上。
任陳嬷嬷如何亦步亦趨,好說歹說,最後無法之下隻好獨角戲一般地對奚曦教授着床帏之事,奚曦隻管忽視不聽。
奚曦在浚息住的雪玉軒悠閑自如地逛着。
但見雪玉軒因為藏書樓,軍機樓,議政樓三處樓宇存在的緣故,本來就莊嚴肅穆。
加之植物也多的是茂林修竹,僅有的花花草草,還是罂粟和彼岸花兩種,更襯得雪玉軒陰冷森寒。
奚曦在又一片竹林前緩緩止步。
奚曦負手望着眼前竹林。
和之前的茂林修竹裡一樣,這片竹林裡亦有陣法。
奚曦輕嗤,雪玉軒,浚息住處的陣法,多麼地淺顯稚嫩啊!
瞧在陣法已到大圓滿境界的她眼裡,簡直不堪入目。
被污穢了眼眸的她,簡直有一種将雪玉軒中所有陣法都毀去的沖動!
……
奚曦閉目冷靜。
任魏軍幕後軍師三年,她知道,浚息手下的能人,于她而言,皆不足為懼。
她的對手,隻有浚息。
作為軍帥,浚息領軍作戰,雖然遜色于破軍星命格的她,可是浚息本人,卻強大的可怕!
占卦之術到達扶乩境界的她,感官異常準确和敏銳。
浚息讓她覺得非常地危險。
那是她從來沒有面臨過的危險。
危險恐懼到,她的對手仿佛不是人類,而是真的魔魅!
她很想知道她與他孰強孰弱?
她殺他易與不易?
甚至成功?
失敗?
可惜,與她自己有關的事情,她皆無法扶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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