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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中平元年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942 2024-01-31 01:14

  “馬君……天色都黑了,我睡了多久啊?

  蔡琰自睡眠中醒來,摸了摸身上蓋着的狐裘,這才見到身後躬着身子對自己說話的馬越。

  說實在的,小憩中醒來夜色已沉,腳邊兒的爐火燒的正暖,亭外的風雪絲毫影響不到裡面的溫度,獸首銅爐中還殘有餘香,身上蓋着狐裘毛發摸上去溫暖柔順。
這一切都讓人覺得舒适極了。

  如果不是睜眼見到一張疤臉的話。

  想是這麼想,但蔡琰并沒有被吓一跳,這麼久的朝夕相處,她早就習慣了這張臉。
揉了揉發酸的脖頸,蔡琰站起身來。

  “仲道呢,怎麼沒有來陪師姐?

  蔡琰聽到馬越發問,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已經許多日未曾見到他了,前天有人給府上送來書信,說他養好傷回河東了,來年就要前往益州。

  說到益州,蔡琰還有些幽怨的看了馬越一眼,但什麼都沒問。

  “走了也好。
”馬越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随後便凝固在臉上,問道:“仲道受傷了?

  蔡琰仔細地看了看他,見他眉宇間的驚訝不似作僞,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師兄還在洛陽的時候,有一日邀我出城,後來有一個匈奴的小王問我名字,我不告訴他,師兄就跟他打了起來,受了傷。

  “竟有此事?
”馬越急切的問道:“那仲道當時的傷勢如何,他本就有病在身,若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與兄長交代,那匈奴小王姓甚名誰?

  馬越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若是衛觊,馬越才懶得管他死活。
但衛仲道不同,就算他們兩個共同愛慕蔡琰,但馬越對衛仲道謙謙君子一般的性子,是百分百的滿是贊譽。

  說真的,比起才華橫溢,曹孟德絲毫不差于衛仲道。
但曹操為人放蕩不羁,也讓馬越更容易作為朋友交心,更何況那是曹操,但憑這倆字,馬越就能接受自己比不上他,也就不是那麼容易地産生羨慕情緒。

  但衛仲道不同,他年紀與馬越相仿,在文學藝術上有着馬越騎馬都追不上的造詣,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性格真真正正如那古書中所寫的謙謙君子一般,知善惡,明是非,尊教化。
馬越和他沒那麼容易做朋友,但卻真真正正的仰慕他。

  “你問這些做什麼,那人下手不狠,有些欺負師兄不同武藝,但終究有些分寸,師兄沒有大礙,你不要管這事情了。

  馬越聞言點頭,眼看着走到前院正熱鬧,也就不再言語。
他看得出來,蔡琰不想讓他因為這件事再生事端。

  這意味着,那個匈奴小王很厲害,他更想知道那人是誰了。

  馬越并不知道,他還真還惹不起劉豹。
因為劉豹姓劉,他的祖母是大漢朝公主,他是有着匈奴與漢兩國王室皿統的人。

  一進前廳,大多布置得差不多了,主位在上,下面分列着數張幾案在左右兩側,中間堆出火堆,穿着兩隻羊烤着滋滋地向下流着油,飄香四溢。

  一見馬越領着蔡琰進來,關羽楊豐等心腹都急忙對馬越問好,馬越看了看幾案,随手指着說道:“都快過年了,咱們也别那麼的生分,坐的近些吧。

  說着,馬越便上去将幾案搬到下面中間,幾人也将兩側的幾案靠的近了些,随後這才落座。

  馬越坐在正中,左側是程立與程武父子,蔡琰與抱着萬甯的閻氏。
右側是為首的是關羽,其後楊豐,閻行,安木三人。
雖然談不上冷清,但也算不上熱鬧。

  好懷念在隴縣的日子,那才叫熱鬧!

  骊靬随從們穿插其間,為衆人倒酒,烤羊,他們就更随便了,倒完酒随意找個人身後坐下就好。

  馬三郎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諸位兄弟,轉眼,中平元年就要過去了。
這一年我等平定了黃巾之亂,大夥都有了官身,可喜可賀。
最重要的是,我們每個人,都還能坐在這裡,還能喝酒吃肉!

  “哈哈!
三郎說的對,都還活着。

  這些人中沒有徐晃,徐晃在谷城為令是一縣之長,年關是他最忙的時候,回不來。

  馬越舉起酒爵,一口飲下,對衆人示意,随後衆人也一同飲下一杯。

  “阿若,你在隴關,涼州的戰事如何,家裡人怎麼樣?

  楊豐飲下一杯酒,這一年最開心的就是他,馬越的論功行賞讓他非常受用,不說隴關都尉那掌兵權的兩千石官職,單單是劉宏賞賜給主公的天子劍如今獎賞給了自己,這就已經是家臣的莫大殊榮了。
他拱手說道:“回主公,涼州叛軍勢力越來越大,占據金城、枹罕一代,涼州漢軍正與起其以西水兩岸相互對峙,馬猴子前些時日私自率軍去了阿陽相助蓋勳,回來刺史左昌少不了記恨他,不過聽說戰報上三戰三捷,也是很好的。

  楊豐簡要的說了一下涼州情況,笑道:“大兄怕羌亂影響到家中的安全,便在張家川起了兩座邬堡,犄角相望,由馬二哥帶着程銀、成宜二部看守。
對了,如今壽成兄已是涼州漢軍的佐軍司馬,馬猴子,候選,楊秋等人,還有彭脫,已盡數加入漢軍,三郡軍候以上都尉以下,都是咱們的人。
如今兩邊年關都已罷兵待命,就看來年的情況了。

  馬越輕輕點頭,沒想到如今涼州也是順風順水,一衆當年的兄弟都有了軍功。
這一次涼州羌亂又是一次勢力大清洗,如果沒有意外,這樣的形式維持的戰争結束,馬家将會成為涼州的無冕之王。

  不過,接着楊豐便皺着眉說道:“不過聽說刺史左昌對大兄的領軍非常不滿,雙方已經有了幾次摩擦,大兄不聽号令,左昌克扣軍饷。

  “這左昌不是先生的人嗎?
應該對家裡有些支持才對……啊,我明白了!

  馬越沒有接着說下去,隻是點頭讓楊豐停下話語。
他想通了關節,馬騰掌握了涼州東部的大半軍權,架空了左昌!

  可這話不能當着蔡琰說出來,馬越對楊豐揮了揮手,旋即問道:“阿若,你在隴關為都尉,你來了洛陽,那防務那邊如何?

  “無妨,我将防務都交給了軍司馬,幾天出不了事情。

  馬越點頭,接着想到閻行是長水軍司馬,如今宗室的校尉劉珍肯定要參加祭祀,急忙對閻行問道:“彥明,長水校尉沒将防務交給你嗎?

  “交了,我太想主公和兄長們,就自己跑回來了,沒事,吃過飯趕在宵禁之前回軍營!

  “胡鬧!
”馬越急的一拍幾案,說道:“有防務怎能回來?
校尉不在若司馬也不在,出了事情先治的就是你的罪!

  閻行臉上一愣,他實在是沒想到一向好言好語的馬越居然會如此憤怒的吵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僵在臉上:“主公……”

  “唉。
”馬越吼了他一句,又覺得有些太過嚴厲,他對閻行是很感激的,沒有閻行東郡的生死相依,他馬越如今也不可能站在這裡,歎了口氣,這才換了語氣說道:“彥明,軍法不容兒戲,難道你忘了我與雲長那一日軍營飲酒醒來險些鑄成大錯嗎?
稍後吃了飯便趕快回軍營,劉珍與咱們不算親厚,若他要處置你我也不好幫你啊。

  “好吧,彥明知道了。

  “更何況,日後彥明是要為一軍大将的,若為将者本身都做不到令行禁止,上行下效,那軍法豈不就成了戲言?

  這樣,閻行的表情才稍有好轉,隻是難免一副蔫了的神色。

  不過很快,就被晚宴的歡快氣氛所帶動,飲酒吃肉,好不快活。

  最後,所有人都醉倒了,閻行也自然無法回到軍營。
不過所幸,年關裡軍中并未發生意外,閻行也沒有收到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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