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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侍妾剛一離開,李雄已是迫不急待的招呼道:“女淑,你先坐上,為夫親手給你煮碗茶過來。
”說着,就要向後走去。
任皇後搖搖頭道:“不必勞煩。
”接着從懷裡取出離婚書,遞過去道:“妾的來意盡在其中,李郎打開一觀便知。
”
看着任皇後那不帶任何人類感情sè彩的面容,李雄的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有些遲疑的接過來,定睛一看,臉sè霎時難看之極!
..
“李郎親啟:妾自年幼時由家族做主許與李郎,一晃,已是數年過去,本以為夫唱婦随,就此了渡餘生,卻不料國破之後,李郎屢悖人倫大逆,家中尊卑長幼不分,妾仿如置身魔窟,惶惶不可終rì,雖曾數次規勸于李郎,奈何李郎沉迷邪道,不可自撥,緻使妾心灰意冷,如今與李郎緣份已盡,唯盼好合好散”
持着這娟秀而又熟悉的字迹,李雄的手《腕不自覺的陣陣顫抖,這是要與自已離婚啊!
他怎麼都沒想到,今天任皇後來尋自已,竟會為了離婚而來!
這就意味着,他非但不能再把玩任皇後那迷人的軀體,自此将會連面也見不着!
李雄的識海裡亂成了一團糟,他雖然知道自已理虧,但是在雲峰jǐng告過之後,已經有了改過的心思,這幾個月下來,他自認為可以放下家裡的諸多兒媳們。
..
猛晃了陣腦袋。
李雄現出了乞憐之sè。
讪讪道:“女淑。
為夫知道過去确是不堪,冷落了你,但現在已經改正了,徹底改正了,為夫向你保證,今後一定會好好做人,咱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
“李家郎君!
”任皇後稱呼一變。
冷聲道:“自此時起,勿要直呼妾名,你我緣份已盡!
請李家郎君速速簽名畫指,宅中财物,妾不帶走一分一毫!
”
李雄還懷有最後一線希望,不死心道:“女淑,俗話說,一rì夫妻百rì恩,你怎能如此絕情?
為夫明白你有怨恨,這樣。
你看可好?
為夫把家裡所有妾氏侍妾全部遣散,就守着你過rì子。
隻寵愛你一個人,為夫可指天為誓,絕不食言!
”
任皇後瞥了眼李雄,李雄的身體已rì漸發福,臉孔胡子拉碴,衣着不修邊幅,活脫脫一個中年落魄男人的标準形象,頓時,一股強烈之極的厭惡感滿滿占據上了心頭!
雖然已有兩年多沒與李雄同過房,但如果有可能的話,任皇後會用清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自已的下身,把當年這個男人shè進去的痕迹全給清洗幹淨!
“哼!
”任皇後強壓下兇腹間一陣陣的翻騰,冷哼一聲:“請李家郎君自重,勿要随意呼喚女兒家的閨名,妾心意已決,請李家郎君勿要拖延時間。
”
“轟!
”的一聲,一股怒火蔓延上了李雄的頭頂,就這麼白白的放手,他不甘心,心裡也極度不平衡,他難以接受任皇後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轉承歡,更重要的是,自已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被女人休了,這哪還有臉見人啊!
“好,好!
”李雄忍着怒道:“為夫明白,什麼悖逆人倫?
你無非是嫌棄為夫一文不名,想去攀附秦王,為夫可有說錯?
你任女淑什麼樣的人為夫如何能不清楚?
想當年,你曲意奉迎,極盡讨好”
“閉嘴!
”任皇後俏面瞬間罩上一層寒霜,厲聲打斷道:“妾也不諱言,自從你丢了江山,妾就存有這份心思,要怪,隻能怪你自已!
坐擁巴蜀沃野千裡,手握陽平關、劍閣兩大天塹,卻節節敗退,連江山都守不住!
反觀大王,他年輕有為,銳不可擋,一統天下指rì可待,與他相比,你連提鞋都不配,妾真恨當年瞎了眼,不識真龍之主,竟會看上你這個窩囊廢!
哼!
流民就是流民,哪怕僭居帝位,終究還是上不得台面!
”
“你這個賤人!
”李雄再也忍受不住,爆出一聲怒吼,擡手就要一記耳光直扇過去!
任皇後卻不閃不避,冷笑道:“妾已懷上大王的骨肉,倒要看你敢不敢下手!
”
這話一出,李雄仿如被當頭潑了盆冷水,滿腔的怒火轉眼間消散褪卻,舉起的手掌高高僵在了半空中!
任皇後摸了摸小腹,得意道:“妾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孩子将來很可能會成為秦國太子,李家郎君,你應該知道妾的手段,這絕不是虛言!
如果被你一巴掌打沒了,你就等着人頭落地好了。
說起來,大王與王妃曾有意暗害于你,好在妾念着幾分舊情,替你苦苦哀求,這才勉強作罷,你該心生感激才是。
妾最後勸一句,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再不識擡舉,隻怕大王會使出些不光彩的手段了,到那時,妾也護不住你,請好自為知!
”
盡管八月份的長安正是秋高氣爽時節,李雄卻仿佛如墜冰窯,手腳一陣陣的冰涼湧來。
任皇後的jǐng告點醒了他,身為亡國之君,命都不是自已的,竟然還大膽至與大王争女人?
大王看上自已的女人,那是自已的福份,早該雙手獻上才是正理,更何況,眼前這名女人分明就是條蛇蠍女人!
見李雄定着不動,任皇後一指幾案,催促道:“李家郎君,别耽擱了,妾如果在這裡呆的過久,大王或會心存疑忌,如果生出事端,可别怪妾沒提醒過你。
”
李雄深深看了任皇後一眼,這一眼中,帶有恐懼,帶有鄙夷,還帶有興災樂禍,随後恭恭敬敬施了一禮:“老夫有一事相求王妃,請王妃代奏大王,老夫願回上邽安渡餘生。
”
任皇後淡淡道:“可以!
”
“多謝王妃!
”李雄回到幾案坐下,在離婚書的角落畫指簽名,當最後一筆落下時,仿如突然進入了暮年期似的,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衰敗的氣息。
李雄木然起身,雙手奉上離婚書:“請王妃過目。
”
任皇後接來,随意一掃,便納入懷裡,滿意的微微一笑:“李家郎君不必擔心,妾會盡力維護你的xìng命,你活着,對妾有好處,對大王也有好處,妾最後祝願李家郎君得享天年,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剛一邁出院門,任皇後頓覺前途一片光明,壓在心頭的包袱終于被卸了下來。
不多時,已重新坐上停在府外的馬車,蘇绮貞關心的問道:“任家妹子,如何了?
”
任皇後歡喜的點了點頭:“謝謝绮貞姊姊的關心。
李郎,不!
李家郎君還算是通情達理,在妹妹的苦苦哀求之下,終于答應不再刁難于我了。
”
蘇绮貞暗松了口氣,點頭笑道:“這就好,大王與姊妹們恐怕已等急了,咱們趕緊回去。
”說着,就示意駕車的女羅刹啟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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