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為了難民的安全
敵人腹背受敵,看見裝甲車像猛獸沖來,立即放棄陣地,四散逃離。
圍困騎兵中隊的包圍圈随即被打破。
空中盤旋的法國軍機不願錯失良機,對那些窮途末路的敵人窮追猛打。
人又怎麼能跑過空中的飛機。
很快,那些聚集的青年黨武裝分子被炸成碎片,皿,夾帶着彈片與塵土,在空中飄揚,砸在拉克法小鎮上像下了一場小雨。
肯尼亞的三輛戰車最瘋狂,像野馬一樣在城區沖撞。
所過之處,皿肉模糊。
他們的機關炮一直在響,炮彈追着敵人的屁股打。
有時候,炮塔無法對近距離的敵人進行射擊。
幹脆用鋼鐵之身進行壓軋。
4X4的車輪在空曠的街道上急速奔馳,宛如閃電一般來回耕耘。
戰鬥隻進行了十五分鐘,敵人就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這是我們沒想到的。
那些法國軍人目瞪口呆,沒想到戰局成一邊倒的形勢發展下去。
仗如果這麼打,那麼他們早把人給救出來了。
事先設計的預案沒有一個用得上,戰車一沖,皮卡車上的機關槍一響,敵人就亂了陣腳,再加上空中的直升機狂轟濫炸,敵人已無心戀戰,有組織的進行撤退。
在撤退的過程中,還丢下大量屍體。
我們與被困人員彙合之後,米勒思?莫特抱着肖恩大哭。
他邊哭邊嚎:“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
這一嚎,把肖恩嚎得滿臉通紅,他指着我說:“是他指揮了這次戰鬥,如果沒有中國人,我們恐怕難以見面。
”
米勒思?莫特睜大眼睛看着我們一群中國人。
吼道:“哦,中國人,來自中國的軍人?
這怎麼可能?
”
肖恩沒有理會這個上尉,而是解下腰間的佩刀,雙手捧起,恭恭敬敬地遞到我跟前。
“上校,您赢了!
您才是這場戰争的勝利者!
”
我哭笑不得。
這家夥真這樣幹,要把指揮刀送給我。
我拿起刀,看了看鋒刃,将指揮刀放在他的手中。
“好刀,不過,我已經有刀了,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
”
我把周政委送給我的俄羅斯軍刀抽出來,在肖恩的眼前一晃。
肖恩似乎認識這把刀,一看見雪亮的俄羅斯軍刀,便倒吸一口涼氣。
“上校,我曾經見過這把刀!
”肖恩認真地說。
“哦,你認識它?
說來聽聽?
”
正說着,噗嗤!
街道上空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
一個法國士兵撲通倒地,像是被子彈射中。
“有狙擊手,有狙擊手,卧倒卧倒!
”
李大牛大喊,指揮所有的軍人隐蔽。
他提着那杆M200,對着遠處的樓房就是一槍。
哐當!
子彈打在雨棚上去了。
似乎沒有擊中目标。
“安全!
”
“安全!
”
黃磊拿着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的目标,确定敵人的狙擊手已經離去,這才解除警報。
李大牛跑到我跟前,臉色冷峻得吓人,他用沙啞的喉音說道:“頭兒,這不像拉克法的本地人。
”
我問:“你怎麼确定的?
”
李大牛舉舉手中的m200狙擊步槍說道:“這槍的主人,是個白種人。
應該跟剛才的狙擊手是一夥的。
别忘記了頭兒,阿-巴-尼-亞當地沒有白人,除非是外國人。
”
我頓時明白李大牛在說什麼。
他是說,剛才開槍殺人的敵狙擊手就是那股神秘的外來力量。
我心裡“咔哒”一響,情不自禁地想到黑蜂。
黑蜂這個殺人狂,滿世界遊走,頻頻在戰亂國家出現,說不定這夥人就是黑蜂的雇傭兵團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巧了!
我們在邊境地區沒抓住他,卻在萬裡之外的北非再次相逢。
我決定會會他。
朝狐狸喊:“啟動無人機!
看看那個人朝哪裡跑了!
”
狐狸本來已經召回無人機,聽到這樣的命令,迅速把秃鹫再次升空。
秃鹫的速度很快,五分鐘後鎖定目标,圖像傳回來了。
兩輛皮卡朝小鎮以西瘋狂逃竄。
皮卡車上有9名持槍歹徒,直升機不能追擊,因為他們有便攜式防空導彈。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逃跑,我的心沮喪到極點。
法國的騎兵中隊抓住了兩名俘虜。
人帶過來了,就地審訊。
得到一個驚人的情報。
120名柏柏爾族難民被神秘的恐怖組織扣押在西埔油田。
恐怖組織的頭目叫穆罕默德,據說是個歐洲人。
三個月前,這個化名為穆罕默德的歐洲人來到拉克法小鎮,協助青年黨武裝打敗了解放武裝。
為了鞏固他們的勢力,他們搶奪了小鎮周圍的兩個油田。
一個是西埔油田,另一個金山油田。
金山油田在武裝沖突中被焚燒,于是他們把全部的力量放在西埔油田上。
據俘虜交代,圍困騎兵中隊的敵人就是穆罕默德手下的雇傭兵小隊。
這夥雇傭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都是由歐洲國家軍隊的退役特種兵組成,他們裝備着防空導彈與反坦克導彈、火箭筒、狙擊步槍、機關槍、皮卡等裝備,作戰力不容小觑。
這夥恐怖分子不僅操控了閃米特族的民間武裝(青年黨),還挾持了120名柏柏爾族人,以這些難民為人質,企圖跟國際聯合部隊對抗。
聽了俘虜的供詞,我渾身頓時冰涼冰涼。
這下不好辦了!
120名人質,這可是驚天的大事。
于公于私,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都必須營救這些人質。
人命關天啊!
可是,營救這些人質,伴随許多風險。
這不是我們中國軍人所能承受的。
比如,後勤補給,通訊聯絡,醫療救護,法律名義,乃至其它的軍事配合等等,涉及方方面面。
我和法國人、肯尼亞人交換了一下意見,他們推薦我為指揮官,負責接下來的具體工作。
我猶豫不決。
肖恩再次抽出佩刀,放在我手中,誠懇地說:“上校,幹吧?
出于人道主義,我們也得救出這些難民!
”
肖恩是法國軍人,态度如此堅決,我很感動。
在感動之餘,也很意外。
因為這不像他們的風格,上次救援行動他們拖拖拉拉,這前前後後不過十天,他們就大變模樣。
看來,法國人也暗暗跟自己鼓勁,不想在這個國際公開場所丢臉。
我咬咬牙,拍拍肯尼亞連長的肩膀,吼道:“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