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硬骨頭團長
去了邊防團。
部隊高度戒備的情形讓我吃驚。
部隊營房前面的山林裡,埋伏着幾輛僞裝的輪式裝甲車,還有雷達陣地,狙擊手陣地,觀測手陣地。
越野車急速奔馳,我透過車窗指那些模糊的陣地說道:“這麼如臨大敵,是做什麼?
演戲嗎?
”
舒勇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結結巴巴地問:“首長,難----難道----你看出了什麼嗎?
”
我笑着說:“我看見了裝甲輸送車,低空搜索雷達,還有狙擊手觀測手!
”
舒勇高聲說道:“厲害!
到底是特種兵!
不瞞首長,這在我們邊防團,已經是常态了!
自我來這裡,部隊就這樣。
因為是邊防部隊嗎?
得有個準備。
對面就是T國,右邊350公裡是Y國,情況比較複雜。
對了首長,我們團馬上要擴編為旅。
”
“還是你們團長當旅長嗎?
”
“不知道。
”
一路颠簸,進了邊防團大院。
首先充斥于視野的,仍然是裝甲輸送車。
6輛裝甲車一子排開,幾個兵爬上爬下,還在保養裝備。
都深更半夜了,還有兵值班,這超出了一般部隊的常态。
即使在我們凹子山,也隻有一個分隊在戰備執勤。
而這個邊防團,随便觀察,就有一個連的隊伍在徹夜未眠。
隻有打仗的部隊才會這樣。
所以我一接觸他們,就知道苗可善的這個邊防團不簡單。
舒勇仍在車裡解釋。
“團改旅有好長時間了,裝備增加了不少,兵員也擴充到2個多團。
我們這個團其實就是個旅的規模,沒有編制而已。
目前有5個營2個連。
我們團長現在可威風呢!
”
舒勇說這句話,有其它的含義。
由于初次見面,我也不好仔細問。
車開到團部門口停下。
團部是棟灰色的三層樓,建造的年月很長了,但外表收拾的很清爽。
比如,斑駁陸離的牆壁爬滿了爬山虎。
如果是白天,看上去綠油油的,肯定很美。
燈火通明的團部大門口,站着一個老兵。
年齡大約40出頭,矮個子,1米68左右,塊頭很健壯,看上去像鐵疙瘩一樣。
我們一行下車,舒勇指着遠處的那個兵說:“那就是團長。
我的任務完成了,首長,我還要回去執行巡邏任務。
不然,團長看見我,又會罵人!
”
我問:“晚上也巡邏?
”
舒勇點點頭說:“晚上比白天還緊。
”
“那就去吧?
”
舒勇走了後,我快步走向苗可善。
“苗團長你好!
”
我朝他敬了個軍禮,然後兩雙大手握在一起。
苗可善的眼睛散發着寒光。
他朝狐狸李大牛黃磊看了一眼,随即指着團部機關樓說道:“走吧?
我們上去吧?
”
我對黃磊他們三個兵說道:“你們就在下面等我。
”
我跟着苗可善上樓。
苗可善在前面帶路,我們上到二樓一間小會議室内。
他問:“這麼晚,老鬼大隊長親自過來,有什麼重要事吧?
還帶着兵。
”
我坐下,喝了一口他倒的茶說道:“打擾苗團長了,這麼晚。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件事情。
帶兵是我的常态,我一直都這樣。
”
“你的兵真槍實彈,我一眼看出來了!
說吧?
什麼事?
”
苗可善單刀直入,也不來什麼前期鋪墊。
我笑着說:“那我真說了!
”
“說吧說吧!
隻要我能幫助你,我是知無不答!
”
“認識一個叫刀疤的人嗎?
”我狠狠盯住苗團長的臉,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這是我的習慣,但凡調查重要的事情,我就怕别人不願意說實話。
苗團長回答的很果斷:“不認識。
”
我又問:“一年前的9月份,有人從你的防區過境,是嗎?
”
苗可善沉默了,臉上的肌肉抖動幾下。
他說道:“有!
而且不止一個!
”
“是什麼人?
”
苗可善擡起頭,兇巴巴地看着我,重重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
我答:“我想調查一個人!
”
苗可善:“調查我?
簡直是可笑!
那次越境有六七個。
我說老鬼,雖然我們不熟,但在一個軍區裡,也算認識,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自己執行任務,越境到T國,反過來調查我們,到底懷了何居心。
”
我樂了。
原來這家夥忌憚這個。
我解釋道:“不,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次我們去A地區,是一次集體行動,是軍區交給我們的任務。
就那天晚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越境到對面的T國,你知道嗎?
”
苗可善陷入沉默之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席話。
“這麼說,後面越境的那個人,不是你們的人,而是有人鑽了空檔,摸過去了?
”
我大吃一驚。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居然有人尾随在我們身後,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緊張地問:“知道是什麼人嗎?
有他的照片與資料嗎?
他到底是什麼人?
”
苗可善搖搖頭,實話實說:“你們那次越境,是一次高度保密的行動,還是老政委一語雙關透露的。
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對其它人說。
老政委的意思我很明白,是想讓我提供方便,如果被我的人攔住,立即放行。
你們行動那麼詭異,速度也快,到境外跟奔旺的人接上火,我才知道。
至于後面那個越境的人,動作也麻利,他是從我們防守的薄弱處滲透過去的。
似乎了解邊防團的部署,我當時也以為是自己人,未做任何調整,讓他過去了。
過去了也沒調查。
一直以為是你們的人。
這是我們的疏忽!
”
我繼續問:“這也不怪你們邊防團,如果是我,也會這麼認為。
那個人就是我要調查的刀疤,這個人至關重要。
說說當時的細節,對他有沒有什麼清楚的判斷。
”
苗可善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人的身手很好,是以長途奔襲的姿勢過去的,他沒有對我們的部隊造成任何威脅。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誤認為他的我們的人。
這個人,一定是個特種兵,最不濟事也是個偵察兵,軍事素質十分好!
是個軍人,接受過軍事訓練,沒錯,一定是這樣!
”